财主郑元听说某个佃农家里有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来了兴致,决定亲自去乡下收租,顺便去看看那个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俊俏。
郑元长得胖,走起路来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刚走出大门就流了一脑袋的汗。
一旁的管家赶紧让仆从们去准备轿子。郑元白了管家一眼:“天气热,坐滑杆。”
于是,郑老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滑杆上,两个奴仆满头大汗地抬着郑老爷,一个仆从背着郑老爷路上要吃喝的茶水糕点,管家在一旁跑前跑后地打着扇子,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见两个抬滑杆的奴仆又累又热,嘴唇都白了,管家怕等会儿摔着郑老爷,郑老爷会怪罪下来,忙上前请求歇息一会儿。
郑老爷急着去看漂亮的姑娘,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歇”。
眼见得有个奴仆在勉力支撑着,脸都白了,管家不由得着急起来,正想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让郑老爷答应歇一歇,这时,郑老爷惊喜喊道:“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两个奴仆赶紧把滑杆放了下来,郑老爷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拦住了一个女子:“姑娘,天这么热,快过来歇歇脚吧!”
管家一看,那个姑娘下巴尖尖的,嘴巴小小的,腰肢细细的,很是纤美动人。
姑娘见郑元拦住了去路,没有一点惊慌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眼睛一亮,笑盈盈地看着郑元,真的跟着郑元走了过来。
“快点给姑娘准备茶水糕点。”郑元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姑娘,随口吩咐管家道。
管家连忙让背着茶水糕点的奴仆找地方把东西摆好。
姑娘很是大方,毫不推辞地席地而坐,端起杯子示意,请郑元喝茶。
郑元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色迷迷地看着姑娘,嘴里不干不净地调戏着姑娘。
姑娘一点也不恼,端着杯子,也不喝水,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郑元。
吃喝了一会儿,郑元见自己无论把话说得多么露骨,姑娘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就邀请姑娘到林子深处去“赏花”。
姑娘立即站起身来,袅袅婷婷地往林子深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着郑元笑。
郑元大喜,连忙跟上去。
管家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姑娘,只怕里面有古怪,忙上前劝阻郑老爷。
郑元生气道:“这方圆百里,哪个不知道我郑老爷有钱,她不过是想攀富贵,进我郑家做妾罢了,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管家还想说那个姑娘眼神也不太对的,可郑元已经不耐烦听了,晃着一身肥肉,赶紧去追姑娘去了。
郑元和姑娘去“赏花”,一去就是一个时辰,管家和几个奴仆一直在原地等着,不敢走开。
可等着等着,管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是时间太长了,郑老爷似乎没有那个体力;二是太安静了,一点声响也没有,这不太符合郑老爷的性格。
又等了一会儿,管家按捺不住了,试探着喊了几声老爷,林子深处无人应答。
管家脸色一变,赶紧带着几个奴仆走进了林子深处。他们一边走,一边喊着郑老爷,可只有几声鸟叫在回答他们。
管家着急了,忙让大家分开找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奴仆惊恐万状地大声叫喊起来:“老爷……啊!老爷被吃了……”
管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赶紧跑过去一看,吓得瑟瑟发抖,只见白白胖胖的郑老爷已经变成干尸郑老爷了,要不是那身衣服,他们都认不出那是郑老爷。
“那……那个姑娘是……是妖精……”一个奴仆吓得口齿都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地说。
寒意瞬间笼罩了大家,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地跑了起来……
没几天,郑老爷被女妖精吃了的事就传遍了十里八乡。不过,这事相信的人少,不相信的人多。大家在私底下议论,都说那郑元好色如命,肯定是得了“马上风”死了,为了遮掩,才说是被女妖精给吃了。
却说郑元的事件过去一段时间后,这天澄明湖上有三个年轻男子在游湖。
三个男子是同窗,都是县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一个姓李,是县令之子;一个姓覃,是本地富商的儿子;一个姓王,刚考上了举人。李公子和覃公子就是为了庆祝王公子考上了举人才来游湖的。
三人正在喝酒玩乐,这时覃公子突然发现他们的大船旁来了一艘小船,小船上有个女子,连忙指给李公子和王举人看。
李公子和王举人一看,发现小船上只有女子一人,连个划船的都没有,也不知那小船是怎样行驶到大船旁来的。
女子下巴尖尖的,嘴巴小小的,腰肢细细的,十分纤美动人。见了三个公子,女子抿嘴一笑,让人目眩神迷。
李公子向来好色,覃公子也不予多让,见了如此美丽大方的女子哪里舍得放过,两人连忙请女子上大船来。
女子笑盈盈地点头,轻巧至极地跳上了大船,三个公子眼睛都看直了。
愣了一会儿,李公子忙请女子就坐。女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覃公子连忙端上酒水,请女子喝酒,女子摇头表示不喝,只是拿媚眼瞟着李公子,又看看覃公子。
李公子和覃公子心花怒放,争着向女子献殷勤,顺势在女子身上挨挨擦擦的。
女子一点也不恼,只是笑。李公子和覃公子更放肆了,两人的手都不老实起来,在女子身上抚肩摸背的,甚至“不小心”摸到了女子的胸上。女子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
王举人觉得有些不妥,便劝李公子和覃公子不要太过分,连人家的姓名来历都不知道,就这样的不庄重。
李公子淫笑道:“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有趣啊!”
覃公子也连连点头:“露水情缘,要知道姓名来历干什么?”
王举人觉得两人有伤风化,就把头扭到了一边,默默地喝酒。
一会儿,李公子和覃公子更过分了,两人竟然拥着女子进了船舱……
王举人赶紧走到了船头,捂住了耳朵,不想听到那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谁知三人进了船舱,整整一个时辰了,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王举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就试探着喊了几声,但船舱里静寂无声,还是一丁点声音也没有。
王举人大声道:“我要进来啦!”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响动。
王举人不由得慌乱起来,赶紧把船舱门打开,一看,惊吓得失声大叫起来:“救……救命啊……”
王举人看到一只巨大的蚊子正趴在覃公子的身上喝着血,而李公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正死不瞑目地躺在那儿。
听到王举人的叫喊声,蚊子抬起头来,伸出前腿抹了抹针管嘴上的血,从容地一振翅膀,从王举人头上飞了出去。
飞过王举人头上时,蚊子还用那绿莹莹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王举人一眼。
王举人马上昏了过去……
当天,县令大人和覃富商的儿子被妖精喝干了血,凄惨死去的消息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又过了一段时间,就不时有消息传出来,说某某地方的某某人又被妖精吸干了血;甚至有人在家里的床上睡得好好的,第二天一看,人已经变成干尸了……
这下大家都慌了,个个都来县衙请李县令派人去诛*蚊子精。
李县令的儿子就是被蚊子精所害,提到蚊子精他就咬牙切齿,只是,他也不知道派谁去*蚊子精。衙役们都是肉眼凡胎,都没有道法,派谁去都是给蚊子精送粮食。
正在为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脑袋尖尖的,个子矮矮的,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年轻道士,自称叫玉虚子,主动要求去诛*蚊子精。
李县令大喜,答应玉虚子只要*了蚊子精,就会重重有赏。
玉虚子笑道:“不用重赏,到时候请县令大人答应贫道的一个要求就行。请县令大人放心,肯定是您能做得到的要求。”
李县令一口就答应了。
这天,有个农夫正独自一人在田里干活,突然看到一个下巴尖尖,腰肢细细的美丽女子在向自己招手。
农夫已经听说了蚊子精的事,怀疑女子就是蚊子精,害怕得要命,装作没有看到那个女子的样子,把锄头一扔,拔腿就跑。
女子见农夫跑了,脸色一变,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对翅膀,几下就飞到了农夫前面,阴沉沉地看着农夫。
这下已经能确定女子就是蚊子精了,农夫吓得大喊起来:“救命呀!”
女子原地一转,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蚊子,伸着长长的针管嘴,对准农夫的脖子就要扎下去。
农夫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了蚊子精又长又尖的嘴,拼命地往一边扭。
蚊子精吃痛,大怒,伸出了一条前腿,对着农夫就是一划拉。农夫的手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农夫疼得松开了蚊子精的嘴,被蚊子精几腿踢翻在地,踩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蚊子精的针管嘴又向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来,惊骇得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正在这危急时刻,玉虚子赶来了,从嘴里吐出一条又长又厚的舌头,对着蚊子精就弹射出去。
蚊子精大惊,赶紧飞到了半空中,躲过了玉虚子的舌头功,嘤嘤愤怒道:“你个壁虎妖,为何坏我好事?”
玉虚子收回舌头,冷笑道:“你吸食人血,残害人类性命,我为何管你不得?”
蚊子精嘤嘤大笑:“你这个壁虎妖啊,人类都快把你的同类抓完了,你竟然帮着那些*你家人的凶手来和我斗,你傻呀!”
原来李县令患了一种病,需要干壁虎入药。县里的老百姓争先恐后地抓壁虎卖给药铺,县里的壁虎都快被抓绝迹了。
玉虚子道:“我们和人类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是来捉拿你的,废话少说,看招!”说着,又一舌头向着蚊子精弹射过去。
蚊子精赶紧避开,一张翅膀,连忙逃走。
壁虎本来就是蚊子的天敌,再加上蚊子精修炼的时间又没有玉虚子长,就更加斗不过玉虚子了。
蚊子精一边逃,一边哼哼道:“死壁虎妖,你给我等着,要你好看!”
玉虚子追赶不及,不甘示弱,也大声回道:“怕你啊,死蚊子精,明天就把你当点心吞到肚子里去。”
却说蚊子精逃回去后,愤愤不平地找到了正在吸食树浆的公蚊子精,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找壁虎妖报仇。
公蚊子精迟疑道:“只怕我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去找蛇精帮忙吧!”
“对呀,蛇精就是专门克制壁虎妖的,哼,到时候看是谁吞了谁?”母蚊子精得意道。
“不过,蛇精不一定肯出面和壁虎妖争斗。壁虎妖都能完全化作人形了,蛇精还只能化出一半的人形,她的道行不及壁虎妖深厚,只怕心里有顾虑呀!”公蚊子精考虑事情很是细致。
“不怕,只要蛇精肯出面,集我们三精之力,还怕打不过壁虎妖吗?”母蚊子精目露凶光,很有把握地说。
“那我们如何去说服蛇精帮忙斗壁虎妖呢?”公蚊子精问道。
“很简单,骗她呀!那蛇精没有什么脑子的,又暴躁易怒,很好骗的。”母蚊子精得意道。
于是,母蚊子精和公蚊子精一起去找蛇精,骗蛇精说壁虎妖联合李县令一起,要来灭了她。
蛇精诧异道:“为何,我从未得罪过那只壁虎妖啊?”
“还不是因为蛇姐姐是他的天敌,他怕蛇姐姐你有朝一日修为超过他,防患于未然呗!”母蚊子精撇嘴道。
蛇精果然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地就去找壁虎妖,母蚊子精和公蚊子精连忙跟在后面。
壁虎妖正在四处寻找蚊子精,见俩蚊子精和一条蛇精一起怒气冲冲地来了,知道是蚊子精找的帮手,二话不说,开打。
蛇精其实没有多少道行,只不过是壁虎妖的天敌,让壁虎妖有几分忌惮,于是拿出了自己炼制的剑。这剑被一种特殊的药水泡过,这是壁虎妖专为克制蛇精所炼。
蛇精果然被壁虎妖的剑逼得连连后退,气得破口大骂:“壁虎妖,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联合李县令灭了我。”
壁虎妖惊讶道:“蛇精你怕是有病吧?我正忙着抓蚊子精呢,去灭你干什么?”
蛇精一听,立刻跳到一边,喊着停止打斗,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俩蚊子精。
俩蚊子精没想到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穿了,讪笑着就想跑,却被壁虎妖拦住了去路。
俩蚊子精赶紧掉头往另一边跑,蛇精又一脸怒火地看着他俩。
俩蚊子精没辙了,本来想找个帮手,没想到找了个敌人,只好跪地求饶。
壁虎妖拿出绳子,把俩蚊子精捆得严严实实的,谢过了蛇精,去李县令那里交差去了。
蛇精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溜进草丛不见了。
壁虎妖化成玉虚子,带着两只硕大无比的蚊子去县衙,一路上追着看的人越来越多,到县衙时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李县令得知玉虚子把蚊子精抓来了,高兴极了,连忙亲自来迎接玉虚子。
见到两只硕大无比的蚊子精,李县令惊呆了,忙问玉虚子如何处置这两个蚊子精。
玉虚子道火烧即可。
公蚊子连忙给玉虚子跪下磕头求饶,嗡嗡嗡地告诉玉虚子他从未吃过人,可不可以网开一面,饶了他。
玉虚子没有理会公蚊子精。母蚊子精生气了,嘤嘤嘤地责骂公蚊子精不讲夫妻情义,只想着自己,她吸了血来,难道公蚊子精没有享受吗?
公蚊子精也生气了,嗡嗡嗡地怒斥母蚊子精为啥要去喝人血,要是不去喝人血,哪里会有今天的事?
俩蚊子精在那嗡嗡嗡,嘤嘤嘤的,大家都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只觉得俩蚊子精声音大,目光凶狠,实在吓人,直催促玉虚子赶紧把蚊子精烧了。
玉虚子指挥着衙役们堆起柴火,俩蚊子精被烧成了灰烬。
蚊子精已除,李县令便问玉虚子有什么要求。玉虚子只是请李县令不要再用壁虎入药了。
李县令道,这是小事一桩,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的病却不知如何办。
玉虚子道明日我会给你送药来。
第二天,玉虚子果然派人送来了一截硕大的壁虎尾巴。制药的师傅惊讶道,这个太难得了,这起码是几百年的壁虎尾巴。
李县令吃了药后,病很快就好了,立即下令不得再抓壁虎入药。
因为断尾正在修养的玉虚子终于放心地笑了。
若干年后,玉虚子终于修成正果,成了仙,妖界大为震动,因为几万年来,玉虚子是第一个以妖身修成了仙的。蛇精知道后,若有所悟,不再关在山洞里一心只修炼自己,也开始到人间去做一些惩恶扬善的事情了。
后来,许多妖精都来到了人间做善事,也许某一天,当你遇到困难时,也会有一个妖精来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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