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三国》第二章故事与感动第四节

3、 击鼓骂曹

故事梗概：孔融上书推荐祢衡。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忘年交，孔融时年四十，而祢衡才二十四。孔融为什么推荐他呢？当时曹操要派一个人去荆州见刘表，荀攸推荐孔融，孔融不愿去，把这好差事给了祢衡。曹操想看看这个甚有浮名的年轻人到底怎样，来的时候故意不请他坐下，祢衡仰天长叹：天下无人！接着，历数曹操手文武，冷嘲热讽。曹操令他为鼓吏以羞之，祢衡击鼓，音节殊妙，渊渊有金石声。有人叫他更衣，他竟当众裸体，众责其无礼，他说：“欺君惘上乃是无礼！”骂曹操，不识贤愚，是眼污，不读诗书，是口污，不纳忠言，是耳污，不通古今，是身污，不容诸侯，是腹污，常怀篡逆，是心污，用我这样的天下名士作鼓吏，是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曹操手下被他骂个遍，谁都想*他，曹操绝非心慈手软之人，但*祢衡太没必要了，要他的命很容易，他不是很喜欢骂人吗？让他去骂刘表吧。果然，在刘表那儿，祢衡依然故我，刘表想曹操你好坏呀，我才不担这个恶名呢。派他去见部将黄祖，按正史记载，黄祖也忍了好久，忍无可忍，最后把他*了。

历史上有许多人被称为狂生，狂生中有不少贫嘴不肯饶人，祢衡就是其中翘楚。他有没有本事呢？有。黄祖的儿子黄射，与他一道游玩，看见一处蔡邕所作碑文，回来对祢衡说，唉呀，我当时怎么没有把这碑文写下来呢？祢衡说，我也只看了一眼，记得有一处刻石崩缺，少了两个字，我默下来你看看。于是祢衡默写全文，黄射叫人去原处一对照，丝毫不差，众人称奇。草草一眼，过目不忘，连并不常做的击鼓之事，也能使之奏金石之声，谁说祢衡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然而，人才又怎么样？就能睥睨天下，傲视一切吗？不能。人要常怀谦让、包容之心。曹操手下文武应当都是优秀人物，即使他们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也绝不可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看祢衡的评价：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张辽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狗，夏侯称“完体将军”，曹子孝称“要钱太守”……其余，衣架，饭桶，酒囊，肉袋。祢衡何尝不知道曹操手从文武各有所长，但他不愿承认。因为他认为曹操欺君惘上，是国贼。我真不知道这位祢衡先生是怎么想的？他眼中只有两个人：“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孔文举就是孔融，杨德祖就是杨修，然而这两个人都在曹操手下做事，都是“从贼”，作为朋友，首先就该劝他们远离曹营，否则，你的政治原则就有双重标准了。祢衡击鼓骂曹的事，在《三国演义》中只是一个极小的插曲。但是这是作者的倾向，《后汉书·文苑传·祢衡》记载了击鼓之事，裸体更衣而已，并无骂曹情节。骂曹是罗贯中想祢衡*。不过有一点，真实的祢衡与小说中的祢衡，是狂生，那是没有错的。小说作者想通过祢衡贬曹，倒更彰显了他狂傲无知。如果说，出任曹操手的官不符合你的价值取向，你尽可以婉辞；既应征而来，又要逞口舌之快，实在是不智之甚。这个故事告诉你什么呢？祢衡有原则吗？他是死于他坚守的原则吗？否！他没有真正的政治原则，有的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他是死于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