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心宿命。
我曾挚爱的少年叫人霸凌我,他用洗不掉的笔亲手在我肩头刻下婊子二字,我跪伏着吃掉地上的垃圾,只为了求他放过我的猫,他不想我死,只要我极尽痛苦地活着。可最后他又在哭什么呢?遮好了脸上的伤,我对着镜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等会见妈妈,不能让他看出来什么。可随即我的镜子被夺走,摔得粉碎。
姜婷还有心情打扮吗?这些人是我的常客,待会老地方肖哥等你。我的心脏泛起细密的痛,我祈求他们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看看妈妈。为首的女生叫文晓倩,她很漂亮,另外几个男生都听她的话。姜婷如果不听话,你就要担心*妈了。所有人都知道说什么会让我乖乖听话。
这些都是严肖教的Ktv包厢里,他们逼我换了一身暴露的裙子,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伤痕未消,我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止不住的发抖。文晓倩掐住我的脸,给我抹上鲜艳的口红,这样才漂亮,肖哥会喜欢的。可文晓倩没来只来了几个陌生的男人。
文晓倩一走他们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恐惧地胡乱挣扎,他们摸我的腿又钳制我的手,这妹妹也漂亮。听说是严家那小子玩过的,你敢玩吗?屈辱的泪水逼出眼眶,我挣扎不开,胡乱地踢在他们身上。臭婊子极其用力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嘴里瞬间漫出血腥味,打扮成这样还装什么纯?心灰意冷之时门被一脚踹开。
严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差点就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他,以为他是来救我的,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旋即一抬手就有人进来把这几个男人拖了出去。文晓倩在一旁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姜婷,我不是让你在这儿等肖哥吗?你怎么我不解释。如果严肖会相信这么拙劣的演技解释有什么意义呢?灯光刺眼,我穿着暴露,发丝凌乱,口红蹭花了脸,而严肖靠坐在沙发上,光影映衬着他无可挑剔的轮廓。矜贵又迷人。片刻后,他掐灭了烟,走到我身前,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淡淡的烟草味涌入鼻腔,严肖的脸近在咫尺。我曾经多么爱慕,此刻就多么恐惧。他看着我,突然轻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透着森冷的味道。怎么,我这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姜婷,你很缺男人吗?我紧咬嘴唇,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愿说,像我这副模样,他漆黑的瞳仁露出危险的意味。姜婷,你跟*一样下贱,他当然知道用什么样的字眼,最能刺痛且激怒我。我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妈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冲我来。可我的反驳是那么苍白无力,以至于旁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笑话。
严肖捏着我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如果你忘了,我帮你记住。说完,他将我摁在墙上,用一支笔,在我肩头写下两个字,透过身后的玻璃,我清楚地看见肩上写的婊子,鲜红刺目。他站起身,居高临下。
·姜婷,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巨大的羞耻感将我包裹,我胡乱去擦,发现根本擦不掉。即使一遍遍擦得皮肤通红,魂小倩在旁笑的花枝乱颤。姜婷,这个标签多适合你,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哭了。
我知道,这场噩梦会随着这两个字,伴随我的余生。我也知道,从前的严肖,再也不会回来。我记忆中的严肖,曾牵过我的手,偷亲过我的脸颊,也陪我追了日落,吹过晚风。他曾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对严肖的一切期许,都破碎在那个暴雨的夜晚。
严肖的母亲跑出家门后,出了车祸,他死前告诉严肖,看到了他父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妈妈,我永远忘不了严肖那时看我的眼神,冰冷、温暖,恨不得把我撕碎。
他说,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三的女儿,从始至终,我都无条件相信我的妈妈。她那样温柔善良,独自养育我长大,教我做人的道理,从不与人为恶。我懂严肖失去母亲的痛苦,也曾哀求他相信我们,一换来的只是严肖更为激烈的恨,而严肖父亲选择用出国来逃避所有。后来,我的妈妈患上重度抑郁,她不再跟任何人交流,脆弱的仿佛随时会死去。对严肖来说远远不够。她说:我要比她更痛苦,才算赎罪。我把自己泡在水里很久,可肩上的字怎么也洗不掉。每看一眼,我就更崩溃一份。对着镜子,我举起了刀,一刀一刀,弯在肩上,皮肤绽开,鲜血像花一样涌出来。我像是感觉不到痛,直到那两个字被划得血肉模糊。
猫跑过来蹭我的腿,她像是在担心我围着我不停打转。我抱起她,汲取着唯一的精神寄托。医院里,她妈妈瞧见我身上的伤,我只敢远远的看着她,她仍然整日的发呆,不见好转,担心她出事,我就整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深夜严肖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心下便有不好的预感。点开她发来的图片,顿时遍体生寒。我冒着雨打的车,赶去她要求的地方。
一进门,我的心就被狠狠钻紧了。我的猫趴在地上,前瓜染血,耳朵耷拉着,似乎奄奄一息,我颤抖着跪坐在地。伸手想抱起它,却怕再伤了它。文晓倩,迈着高跟鞋,停在猫的身边。江婷,你的猫把我给伤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炎霄,她的眼眸像覆了一层寒冰。求你们,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卑微祈求她放过我的猫。
严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就像宠物一样乖乖走过去。她伸手拉我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禁锢住我的腰,她的声音从未离我这样近。看着我,江婷,你从不会第一眼就看向我,我看着她心中只觉得悲凉。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像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寸轮廓都精致到了极点,从前我也有过心动。如今再看这张脸,只觉得凉薄又残忍。
文晓倩越是喜欢她就越是憎恨我。她死死盯着我和严肖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指甲嵌进皮肉。严肖抚着我的脸,吻我我就放了她看她的眼睛,我知道我没听错没有丝毫犹豫,我靠近吻何她却在距离分毫的时候被她很狠推开。我的腰撞上桌角,痛地眼前一黑,严肖擦了擦手,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样垃圾。
姜婷,你真让人恶心。霎时间原本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刺耳的哄笑声,尤其是文晓倩,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猫。元宵节说我的猫伤了文晓倩,让我去求她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给她。文晓倩兴奋极了,她让我看她的手心。你看这都是这个小畜生抓的,江婷你要我怎么原谅呢?这红痕分明就是她刚才自己抓的。我不反驳,怕惹怒她再伤害我的猫,我只是卑微地低着头。何她道歉,对不起我把它带回去看好,我可以赔钱。
文晓倩愈发得意,赔钱,我像是差钱的人吗?我直直看着她。那你想怎样她抬手指像倒在地上的一堆餐食,你的小畜生弄倒了我的食物,地上都脏了,不如做主人的帮我吃干净。这样不浪费食物又清洁了垃圾。说着她把我的猫拎了起来,不小心伤的有点重,太可怜了。我的心被揪紧恨不得把这些伤千倍万倍加注给文晓倩。
但我的猫看着我发出痛苦的呜咽,我只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跪扶在地,用手抓起地上的食物耳边传来严肖冰冷的警告声,姜婷别把自己搞得太脏,我戳耳不闻抓起来东西就塞进嘴里。什么是脏怎么才算干净,我从来都不脏,我妈妈也干干净净。文晓倩的笑声尖锐刺耳,她的高跟鞋踩在我手上。姜婷垃圾都吃,你疯啦。手背上的骨头仿佛要被踩碎,我痛得皱起了眉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这一刻我突然下意识地看何了严肖,我想看看他见我这样狼狈不堪,会有多满意。突然文晓倩尖叫了一声然后什么东西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我身后我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僵硬的缓慢地转过头去。我的猫死了它身上不再有起伏。原本洁白的皮毛上满是血污以一个残忍的姿势死在我眼前。文晓倩摔死了我的猫,她还故作委屈地何严肖撒娇:这猫刚才要咬我,我被吓到了才摔出去的猫儿刚刚被她拎起来时已经失去反应了又怎么会咬她?我以为除了妈妈我再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可他们又*死了我仅存的精神寄托触及到猫儿逐渐僵硬的身体。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掉下来,此刻我眼中再无旁人直直地朝文晓倩走去。在她正幸灾乐祸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尽全部力气打了她一耳光不等所有人反应我又扑了上去。一只手拽紧她的头发一边狠狠咬在她的手臂上,直到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我被几个人拉开控制文晓倩尖叫着爬起来发疯的样子像一只恶鬼贱货。我*了你。我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臂只觉得还不够,我想让她偿命助手。
严肖说话了。文晓倩挥何我的巴掌在空中停住。我拾眼看何严肖这个冷漠的旁观者他看起来真是高高在上仿佛疯子之间的纷争跟他无关。但文晓倩从始至终都只听他的不是吗?肖哥哥你看这个贱女人把我咬成这样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
文晓倩走到我面前冷冽的嗓音自头项传来“江婷,一只猫而已。我看着他笑得眼泪疯狂往外冒。这个我从情窦初开时就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亲手在我肩上刻下婊子。哪怕我情愿承受所有侮辱还是*死了我的猫。高高在上的他难得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对我说:一只猫而已。文晓倩恶狠狠地附和一只小畜生算什么姜婷你惹了我我连*住嘴。严肖冷冷看了她一眼只是一个眼神文晓倩立刻就怕了我浑身没了力气瘫软在地。最终我抱着猫儿的尸体走进雨里把它葬在了它平时最爱玩的地方。我绝望又仍然心存恐惧,冲动的时候我很不得立即去死。但我又怎么舍得留妈妈一人。我怕有一天他们会把手伸向妈妈,所以我想逃了。无论逃到哪里我只要妈妈在身边。我用最快的时间准备好了一切。
这天偶遇了周誉学长,想起小猫的死心脏又疼起来,在面对他时也感到很愧疚。小猫是周誉送给我的,我将它从掌心大小开始养,明明才长大却再也不能双脱地到处跑了。周誉是个温和谦逊的人,他没有责怪我并且极力安慰我。长时间的压抑下突然感受到温暖,情绪顷刻间失去了自控力,我哭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周玉手足无措地轻轻拍我,然后索性轻轻抱住了我,不是你的错。下回我再送一只猫来让他陪着你。我不敢告诉周誉小猫是被折磨死的。我避开了他的接近告诉他我要带妈妈走了。周誉一愣显得有些着急为什么这么突然,你要去哪儿。
姜婷我其实我打断他的话尽量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学长谢谢你,但我身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人再靠近我我都会不断地想起猫儿惨死的样子。告别之际周誉拉住我的手。我不意识想要挣开,他却突然往我手心塞了个东西冰冰凉凉。我摊开手掌是一条精致的手链。周誉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意外把你的手链勾断了。这条手链是我自己设计做出来的。很久之前就想送给你江婷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内心一片复杂,正欲回应目光此时却不受控制地望何了对面马路。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停了一辆无比眼熟的黑色豪车车窗摇下来。严肖的脸占据了我所有视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严肖漫不经心地吐了口烟圈。几秒钟后车开走了,我的手一抖。周誉的手链掉在地上,我再不敢看他一眼,仓皇地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跑。
这一刻我只想立刻走掉。走得远远的很快,我给妈妈办理好了出院手续。订了机票,妈妈我们 她不在病房,妈妈我的声音颤抖,天台上人工湖边,楼梯墙角,整个医院我找不到她。我双腿发软,靠着墙滑坐在地,手指颤抖不停地拔通严肖的电话。我妈妈在哪班上,那边才传来他的嗤笑声。这个时候你才会想起我。严肖。我近乎崩溃地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上一次叫他的名字,还是羞怯回应他表白的时候,我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到这一步,但事实已经摆在我眼前了。他真的是个魔鬼。你要是伤害我妈妈,我一定会*了你,*了我。
严肖冷笑:严肖,你总是这样看得起自己。我呆呆地望着空旷的楼梯间,是啊,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一次次逼自己摆成他喜欢的姿态,卑微讨好像个罪人,求你了。我都听你的反抗没用的。而这次严肖似乎玩腻了从前的把式,密不透风的车把我带到了他家。直到这里,我终于接通了妈妈的电话。她告诉我,刚刚只是跟人出去散散步,现在已经回到医院了。我顿时觉得浑身虚脱,无力地撑住沙发勉强站稳。
元肖还没出现,门口传来文晓倩的尖声叫嚷,让开敢拦我,知道我是肖哥哥什么人吗。她蹬着高跟鞋,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在看见我的一瞬,就疯了似的地扑上来。一巴掌用力甩在我脸上,我再也站不稳,摔倒下去。果然是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到肖哥哥家里来。你以为勾引肖哥哥,你就能取代我了。我嘲讽地看着她,取代她,真是既恶毒又愚蠢。谁放她进来的?
严肖从楼梯缓缓走下,一双长腿包裹在昂贵的西装裤里,衬衫半开,目光冷淡透着危险。文晓倩看入了迷,红着脸朝我嚷嚷。听到没,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滚,严肖坐在沙发,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起身,被他用力扯到怀里,铺天盖地的全是他身上刚洗完枣的味道,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说的是你,严肖淡淡的看了文小倩一眼,滚说罢他埋头吻在我的颈肩,力道愈发大。一双手紧紧箍住我,恨不得把我揉碎。我的手抖个不停,根本挣不开分毫。我永远猜不到严肖究竟想做什么?我看见文小倩的脸满是错误。紧接着双木里的吉恨,让他整个五官,都开始扭曲。
肖哥哥你怎么能?江婷你这个婊子闫潇一口咬在我的锁骨逼我发出声音,我伸手想要把他打清醒。闫潇巨大的屈辱感让我浑身站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整个人栖身下来,我被死死压在沙发上,手被举过头顶,元宵掐着我的脖子,在保镖还没把文小倩带出去的时候,在所有人面前低头咬住了我的唇,粗暴的吻撬开牙关。我拼命推他的肩,哪怕咬破了他的嘴唇,他仍然不肯放开我。烟草味混合着血腥味,令我头昏脑涨,机欲窒息。
门被关上,最后的光线消失在眼前,我听不清外面的声音,耳边只剩颜宵低雅的喘息。我闭上眼不再挣扎,眼泪不断从眼角溢出。元宵一定要这样折磨我,你才觉得过瘾吗?
他四是发出一声轻笑,直到我的衣服被撕扯开。颜宵才停下了动作。他抬头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盯着我,谁弄的?我肩上那块错综丑陋的伤疤,我缓缓睁开眼,露出一个微笑,你希望看到什么。
那两个字颜宵一愣,随机攥的我手腕生疼,谁准你这样去掉的。我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一眼。你要是喜欢大可以在我身上写一百遍,一千遍,我也可以划掉他一百遍。一千遍,元宵掐着我的脸,我就静静的欣赏着他眼中的愤怒,奇怪,像我这个样子,他应该开心才对。不知过了多久,连小猴间溢出一声亲密的笑,连带着他的眼神也变得阴郁无比,是怕那个叫周玉的看见。我的眼神动了动,被他捕捉到,于是他的怒意更胜,我只是害怕会再牵连到别人。
江婷你在他面前可不是这副样子,你要是缺男人,我也可以,我抬手朝他脸上挥了一巴掌。元宵不是觉得我脏吗?那你又在做什么,你不嫌恶心吗?
元宵走后,文小倩又闯了进来,大概是看见我身上暧昧的吻痕,跟半退的衣服,他气的不行上来就要动手。你这个表怎么这么不要脸,跟那只猫一样该死,我握紧拳头,如果不是保镖马上拖住了他,我想我会恨不得立刻*死他。医院在看见妈妈,我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他瘦了许多,边拍着我的身边笑,我怎么像个小孩子,婷婷你辛苦了,最近还好吧,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我正想安慰他。阿姨,婷婷最近受可多委屈了,突然走进病房的文小倩死死盯着他,只觉得气血上冲。
妈妈问我,婷婷,这是阿姨,我是江婷的朋友,来看看你,他笑容灿烂,想要上前被我拦住,我咬牙低声道滚出去。时他突然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没来得及推开,衣服已经被扯到肩膀露出一片片伤痕。阿姨你看,我就说婷婷最近受了可多委屈吧,他一定是怕你担心,所以不敢告诉你,我极力忍耐,喊了护士把他赶出去。
婷婷怎么回事?妈妈声音颤抖,我调整好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的,你别信他,我就是不小心弄倒了。
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总是磕磕碰碰,我的心慌到不行,强行压住颤抖的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妈妈绝不能再受刺激。我跟妈妈说了,出院和离开这里的打算,他同意了。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最近胃口变好了,说话也变多了。
那天晚上,我本来还是要在医院守着他的,他说想吃牛肉面了,我去买牛肉面,多放了份牛肉,还有妈妈爱吃的糖心蛋。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楼下围了许多人,人多嘈杂,我只想赶快把牛肉面带给妈妈吃,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真的是跳楼。有人要跳楼,我的脚步像被定住了。骤然间一道身影急速下坠,像一只残破的风筝坠落在人群的注视里,骨骼碎裂的声音,还有人群爆发的尖叫声充斥着耳膜。我抬脚想要离开,妈妈还在等着我的牛肉面呢。我见过这人,这好像是那个得了抑郁症住院的女人。真可怜抑郁症也太可怕了。
我浑身僵硬,地面上蜿蜒的鲜血像一条恐怖的蛇。所有人离得远远的,我却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走去。直到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只手腕上系的彩色手绳,那是我指给妈妈的。我眼前空洞地望向高高的楼顶,在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声息的人。这一刻,我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呜咽声,然后昏死过去。醒来时有医生护士围着我。他们看我睁开眼睛,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张了张嘴,我的牛肉面呢!我掀开那层白布,那苍白的,没有呼吸的人,跟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呢。这不会是妈妈,你们把我妈妈藏哪去了?这不是我妈妈。我妈妈还在等我的牛肉面。医生拦住我抓住他再打一针。
葬礼上,我一遍遍地看妈妈给我留的信,他说亲爱的宝贝,请原谅我妈妈没有离开你,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陪着你。妈妈觉得很轻松很自由,没有妈妈拖累,你才会过得更好。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刀戳在我的心尖上,还怕吗?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再也没有了。
这天来了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人,元宵的父亲,他在妈妈的目前承认的。那天晚上不是妈妈纠缠他,妈妈是他的初恋,是他对妈妈念念不忘。用我和元宵相识的借口将他骗到家中,纠缠间恰巧被提前回来的元宵的母亲看见一切悲剧从这里开始。罪魁祸首元宵的父亲却逃避一切,躲去了国外后来连妈妈自己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如今言笑的父亲深深地向我鞠躬。他说我对不起*妈,对不起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全力补偿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童话,赔偿你应该去死,去地下补偿我妈。我把他带来的水果花树通,通往他身上砸。这一刻哪怕手上有一把刀,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他。在捡起一只碗砸过去的时候,我的手被攥住,看着他头上鼓鼓流下的血。我觉得很过瘾。我仰面看着元宵疯狂地笑,怎么心疼你爸了?*和我妈的死?我的猫我身上的伤,装装贱贱,哪一件不是拜你们所赐。元宵你觉得自己可笑吗?你自以为是的决断,自以为是的报复在得知罪魁祸首是你爸的时候,连屁都不是。你敢叫他长相吗?你敢把我遭受过的一切还给他吗?面对我发了疯的样子,言行低垂着眼眸,神情复杂,他甚至不敢看我一眼,好办法。才在我挣扎不止的时候,语气尖涩的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失去了一切,最终得到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后来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孤零零的浑噩噩的过了许多天,终于无数次来找我,我都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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