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传奇读书笔记

维京传奇读书笔记

首页冒险解谜传奇笔记更新时间:2024-05-09

8世纪时,维京人的家乡仍处在已知世界的外围地区。那里气候寒冷,不宜居住,罗马帝国的文明之手也从未伸向过那里。挪威、瑞典和丹麦所在的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位于终年积雪覆盖的极地,从南部的日德兰半岛一直延伸至北极圈内的克尼夫谢洛登角,全长1234英里,跨越半个欧洲。这里有欧洲大陆上山岳最多的国家——挪威,也有整个大陆地势最为平坦的国家——丹麦,丹麦全境的最高点仅高出海平面170米。

上述三个国家,在维京时代初期都尚未建立。其中坐拥整个日德兰半岛和周边500多个小岛的丹麦,有着最为适宜的气候条件。得益于墨西哥湾暖流和北大西洋暖流,磷磷沙滩、油油绿草和郁郁森林在丹麦境内纵横交错。由于其西海岸和德国西海岸相连,西部便成了年轻人向外探索的天然通道。来自丹麦的维京人沿着低地国家 和法国一路南下,最终渡过英吉利海峡抵达英格兰。从英格兰开始,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劫掠,远至西班牙乃至意大利。尽管最早劫掠英格兰的是来自今天挪威的维京人,但随着大量的丹麦人经常出没于英格兰的海上航道,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文献资料总是习惯把所有的维京人都视为“丹麦人”,不管这些人实际来自哪里。

与丹麦相比,现在挪威和瑞典所在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并没有那么宜人的气候条件。这两个地区中,瑞典有着相对较为肥沃的农田。瑞典的东部与俄罗斯隔海相望,多数瑞典地区的维京人选择向东进发,不过大部分是去从事贸易活动而非进行劫掠。

维京地区中,挪威的地势最为崎岖,有近三分之一的领土在北极圈以内。西部众多的岛屿和峡湾,既阻挡了大西洋寒冷气流的入侵,又形成了天然的“前往北方的通道”,那里有一条通向北极圈的海路。挪威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因此,当挪威地区的维京人前往北海探险时,他们选择向西推进,有时直接劫掠,有时进行殖民。这群人在格陵兰岛建立了定居点,并于1000年左右抵达美洲新大陆。

在维京时代,无论瑞典还是挪威,始终人烟稀少,难以保持大量人口。挪威的可用耕地被众多峡湾分割得支离破碎,内陆地区又多是山地;而瑞典的南部和西部则被广袤的密林、沼泽和湖泊封锁,无法穿越。夏天,这里猎物充足,有驯鹿、麋鹿、狼、熊、獾、狐狸等;冬季漫长而一无所有。因此,夏天如果没有储备好足够的食物,冬季只能受冻挨饿。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季节性的食物短缺,热情好客在这里被视为十分重要的品质。款待不周这种情况,甚至可能会引发持续数代人之久的血仇。

不同于传统野蛮人的粗俗,维京人格外注重个人的仪表和卫生。他们会精心修饰自己,每天至少洗一次澡,还会用强碱皂洗头,既能*菌,又能除虱。维京考古已发掘出许多珍贵的镊子、剃须刀、梳子,甚至是挖耳勺。

那时欧洲人的日常饮食中还没有甜食,因此很少发生蛀牙。尽管半数儿童不到10岁便已夭折,但那些幸存下来的孩子多数可以活到50多岁,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很长的寿命了。当时男性的平均身高约1.77米,女性约1.52米,不能说有多么高大,但确实要比他们接触到的南方人普遍都高。

虽然仍不能和男性平起平坐,但和西方基督教世界的女性比起来,维京世界的女性享有更多的权利。尽管很多女孩12岁便已嫁为人妻,但是丈夫去世后,妻子掌管着家里一切事务,有权做出各项重大决定。如果婚姻关系维持超过20年,男女双方均有权依据个人意愿终结婚姻关系,且女方可依法分得丈夫的一半财产。不同于欧洲其他地区,女性有权继承财产,可以主动提出离婚并且在离婚后要回自己的嫁妆。

孩子从小便要学着帮助父母处理家务,女孩要学习酿酒和制作奶制品的工艺;男孩则学习如何滑着雪橇狩猎,以及如何使用木头或金属工具劳作。孩子们参与的各项运动项目,都是在为其成年之后所要承担的角色而做准备。男孩最喜欢的项目是负重跳跃和游泳。一个成年的维京男子,要能够连续游上好几英里,才算合格。

为维京人的冬季漫长而寒冷。全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陆上是冰天雪地,海上是风雪交加。壮观的地貌和艰苦的条件锻造了维京人自强自立的品质。他们崇尚勇武,鄙视怯弱。婴儿出生后,父亲会在孩子的摇篮中放上一把利剑,并对其说道:“我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遗产。你的一切都需要你用这把利剑去拼搏。”那些来自瑞典的维京人,在向着东方探险的过程中,便一直践行着这种习俗。生活、荣耀与财富是需要奋力争取的,这种信仰贯穿在整个维京时代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心中。如果有人问他们的信仰是什么,10世纪的维京人会坚定地答道:“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仙宫中有一座宏伟的英灵殿,是用来设宴款待战死的勇士的,他们在这里等待着那最后的大决战。对于一个勇士而言,最高的荣誉莫过于死后能够进入此殿。女武神们是主神奥丁的侍女,她们的职责便是在“诸神的黄昏”来临之前,不断从人间战场挑选死去的勇士,并将他们带到这座名为瓦尔哈拉(Valhalla)的英灵殿中。

最里面的一圈是死人之国——尼福尔海姆(Niflheim)。这是死亡女神赫尔(Hel)掌控的国度,是人们灵魂栖息的场所,终日死气沉沉,暗淡无光。不过,这个阴森凄凉的地方并非是专门用来惩戒恶人的场所,而是多数人类命运的最终归宿,除了那些勇士和被社会摒弃的罪人。勇士战死后,会升入阿萨神族所在的神界;而那些因通奸、谋*和违背誓言而被社会摈弃的罪人,死后则会化作恶灵,永久地徘徊在他们自己的坟地之中。

8世纪末,造船业的革命才是开启维京时代的真正钥匙。

维京人早期的船仿照的是罗马人和凯尔特人的设计,这种船靠固定在船舷上的细长的船桨驱动,没有可以人力操纵的宽叶短桨。这种船不仅航速慢,在风浪大的海域还容易翻船,只适合在近海地区短途航行。8世纪,维京人发明了龙骨。这个简单的装置绝对算得上是航海史上的伟大突破。它不仅使船身更加稳定,适于远洋航行,而且提供了固定桅杆的基座。人们开始在船上安装巨大的风帆,有的甚至可达800平方英尺,风帆从此成了推动船只航行的主要动力。这种改造立即产生了令人震惊的影响。那时,大多欧洲人还只是在陆地上活动,维京人却已携带着木材、动物、食品等货物穿梭在大西洋之上,行程接近4000英里。

维京人还在船上安装了一支长桨,用来控制船的航向,他们把这个装置称为“操纵桨”(Styra bord)。因为多数水手都惯用右手,所以为了方便控制,操纵桨安装在靠近船尾的船身右侧。

维京长船更是力量、灵活与速度的完美结合。维京长船能够在水面迅速滑行,其建材全部来自当地,也不像建造典型的地中海船只那样需要专门的技工。南方的船只有多层甲板,甲板之间通过铆钉和支架相互连接,这种船只不仅造价高昂,而且笨拙沉重。维京长船则是采用橡树板叠接而成,而且他们总是选用绿色的原木,而非那些已经风*木材,因为绿色原木的韧性较好,能够随着风浪发生适当的弯曲。

除非有存放货物的需要,大多维京长船都没有船舱,远洋航行也因此变得更加艰难。在风急浪大的海域,海浪经常会漫过船舷。除了搭在甲板上的简陋帐篷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来保护船员免受雨雪的吹打。

然而,虽然维京长船不够舒适,但构造却极其简单,足以给敌人致命的打击——它没有大型船跨海航行所需要的龙骨结构。维京长船吃水深度较浅,几乎可以在任何水域靠岸,不像其他的大型船,只能在深水港停泊。这种特点使得维京长船能够在河流上航行,有的长船更轻便,甚至能够在运河系统中航行。

维京诗人称这些长船为“海上骏马”,但它们更像是潜行觅食的狼群。

维京人的袭击之所以具有如此巨大的*伤力,原因就在于他们无可比拟的速度,他们的行动速度是敌人的5倍。他们的长船吃水较浅,能够轻易穿过桥梁,自如地在浅水区域航行。船首是造型凶残的龙头,船身两侧的盾牌如同闪闪发光的鳞片,令人感到惴惴不安。他们可以在一次劫掠行动中,迅速地袭击多个城镇,并在对手集结军队赶赴现场之前消失不见。那些受害者在海上同样没有挑战维京人霸主地位的希望。

维京人的毛皮、琥珀、羽绒和磨石在法兰克人的市场上受到高度认可和欢迎。在帝国的贸易中心,如布伦港附近的昆都维克(Quentovic)及莱茵河畔的杜里斯特(Dorestad)等地,丹麦商人的身影随处可见。然而,随着查理曼即位,推进法国对外交往的动力也发生了变化。在他掌权之前,法兰克人仅仅维持着位于如今德国西部和法国东部地区的王国,政权强大而稳固。768年,查理曼登基后,立即开始向四面八方扩张疆土。至800年的时候,他已经占领了比利牛斯和巴伐利亚的部分疆土,以及意大利北部的大部分地域,是继恺撒大帝时代后打下如此广阔江山的第一人。

法兰克王国的扩张倾向和查理曼的卓越才能相互结合后,变得极具威胁性。8世纪时有这样一句广为流传的谚语:“如果法兰克是你的朋友,那他绝不可能是你的邻居。”

维京人的袭击靠的是速度,而不是强大的兵力。9世纪中期,一支典型的维京“军队”只有几艘船只、百十来人。部分人要留下来保护船只,其他的人在到处掠夺。起初,他们对囚犯并不感兴趣,任何带不走的东西,要么*光,要么烧光。

维京人在人数上并没有优势,但是袭击的时候,他们用速度弥补这点不足。大多数维京人不愿意前往距离海岸或河流很远的地区,通常也会避免与敌人发生激战。维京人的武器装备通常也不如法兰克人。在空旷的原野地区,维京人常常会被击败,部分原因在于他们缺少当时欧洲常见的盔甲。在法兰克的编年史中,他们被称为“光着身子的人”。法兰克人遭遇重挫之后,统治者吸取教训,停止向维京人出售武器,维京人因此不得不从死去的士兵身上拾取头盔和武器。

总的来说,维京人的武器装备不如法兰克人,但剑却是个例外。最早的维京剑可能是模仿8世纪时名叫伍夫博特(Ulfberht)的法兰克铁匠的设计制成的,伍夫博特不久后成了知名的品牌。很快,维京人学会了自己铸造剑身。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随处可见刻有Ulfberht字样的武器。这种剑是典型的双刃剑,手柄呈圆形,由众多铁丝缠绕而成。这种通过焊接造出来的剑身比较坚固和轻便,而且如果发生破损还可以重铸。

除了剑之外,维京人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他们有着卓绝的智慧,二是他们有骇人听闻的适应能力。对法兰克军队的战略部署,他们大多会提前就做好防范,并趁着法兰克政局动乱之际迅速出击。维京人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灵活性。无论是只有十几个,还是多到几百个“兄弟”,他们都既可以组成一支颇具规模的军队,又可以任意分成多个小组织。因此,要想彻底地击败维京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甚至无法判断该在哪里集中防御力量。

维京人通常比他们的对手更加务实。他们不会因为要在树林中穿行而焦虑不安,维京人会把沿途偶遇的建筑,如石砌的教堂,当作堡垒使用,也会挖陷阱伏击紧追不舍的骑兵。维京人通常在夜间发动袭击,他们会用自己的双手挖战壕、砌土垒,完成土木工事,而不像法兰克的贵族不愿为此弄脏双手。最重要的是,维京人会挑选猎物并做出精准的时间规划。早期的野蛮人不会攻击教堂,而维京人却把教堂定为目标,并且选择在重大节日期间发动袭击,因为这时候镇上会聚集众多有钱的财主,而这些财主就是他们潜在的掠夺对象。

维京人的种种恶行让信奉基督教的人们看不到丝毫希望。819—836年间,努瓦尔穆捷岛(Noirmoutier,位于卢瓦尔河口)上的修道院每年都会遭受洗劫。春夏两季,修道院里的修士会撤离此岛,洗劫结束后才敢回来,年年如此,甚至成了惯例。最终,836年,受够折磨的他们携带圣人的遗骸和余下的财物向东逃去,找寻安全的天堂。接下来的30年里,他们被迫从一个避难所逃到另一个避难所,最后在靠近瑞士边境地区的勃艮第定居下来。这里远离维京人,远离大海。

法兰克内战结束的时候,查理曼的帝国已经分裂成了三个王国,每个王国的弱点都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帝国的西部构成了如今法国的基础,东部发展成了如今的德国,而位于两者之间的第三部分,即地势狭长的洛泰尔尼亚地区(Lotharingia),则被邻国所吞并。维京人的数量越来越多,袭击规模越来越大,行动方式也越来越大胆。他们不再只是驾驶两三艘船只航行,而是以10或12艘船只组成舰队行动。更糟的是,他们开始转变作战方式。845年,维京人再次来到了努瓦尔穆捷岛,但是这次除了惯有的劫掠之外,他们还在岛上修筑了防御工事,把此地作为过冬的营地。维京人以前通常在较为暖和的月份外出洗劫,在初雪降落之前再返回故土。然而现在,他们打算不再浪费时间进行中转,从而更加卓有成效地进行掠夺。

从这个基地发动袭击,维京人现在可以穿过河流,前往更远的地方,洗劫更多的小镇乃至城市。

维京人似乎极为残忍,但事实上他们并非如此野蛮。他们几乎从不破坏庄稼,即便经常掠夺,也从不破坏阿基坦(Aquitaine)的葡萄庄园。敲诈勒索的方式能使他们获得更多的金钱。

丹麦金,字面意思就是“丹麦人的钱财”,是绝望的修士向维京人缴纳的贿款,以求免遭侵略。最初,这笔钱主要征自教堂,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赋税。所有遭受着维京人侵扰的民众,都有义务缴纳这笔钱财,以换取安宁。不过,令民众感到可耻的是,丹麦金并未能够阻止维京人的入侵,反而引来了更多的维京强盗。尽管查理同意缴纳丹麦金的做法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但是他相信黄金可以代替兵器的想法实在是愚蠢至极。

维京人从入侵爱尔兰开始拉开了大举入侵英格兰的帷幕。霍里克和朗纳尔时代的人曾把法兰克王国定为入侵的目标,但是他们的后代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更具希望的西部。

这并不是因为法国人民防御能力逐渐增强,而是因为曾经看来似乎取之不尽的法兰克王国的财富开始逐渐走向枯竭。朗纳尔入侵巴黎的15年间,法兰克王国境内西部的主要河流的沿岸地区全部遭到了维京人的洗劫。最初,他们只是制造撞船事故,利用各种手段来巧取豪夺他们遇到的所有的船只和圣盒。很快,他们意识到通过敲诈勒索的方式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以圣丹尼斯修道院院长为例,他曾缴纳了686磅黄金,再加上3000磅白银的赎金才重获自由。仅仅一个囚犯就可以让他们获得如此巨大的一笔赃款。

其他人通过担任雇佣兵大发横财。

到9世纪末,超过4万磅白银落入了维京人的口袋。法兰克地区的国王们开始降低他们货币的价值。随着大量人口迁往内陆地区,滨海地区逐渐被遗弃;宗教团体也在不断搬迁,寻找更加安全的避难之地。更糟糕的是,从维京人的角度而言,当地的反抗开始逐渐加剧。

“秃头”查理着手修建了一套系统的防御工事。他在塞纳河和卢瓦尔河上建起了加固的桥梁,极大地削弱了维京人侵犯的可能。桥梁是河流的咽喉要道,能够轻易地抵御并阻止维京人沿河而上。要想通过桥梁,只能先占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这一点对于轻装上阵的维京人而言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最易被入侵的地区也纷纷建起了城堡。这些防御措施并未能阻止维京人的入侵,但是改变了他们入侵的方向。眼看收益越来越少,维京人开始寻找新的攻击目标。

林迪斯法恩事件结束之后的几年内,大部分维京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法兰克王国,但是现在他们又把注意力重新投向了不列颠群岛。尽管没有法兰克王国那么富庶,但是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在政治上彼此相互独立,而且有着众多修道院。特别是爱尔兰,因为那里修道院星罗棋布,因此颇具诱惑力。爱尔兰岛上充满各种珍贵的原料,这些原料曾出口到大部分北欧地区。岛上不仅蕴藏着丰富的金矿、银矿和铜矿,还有着大量的绿宝石、蓝宝石、紫水晶、黄水晶和淡水珍珠。至少在公元前2000年,爱尔兰的能工巧匠就制造出了质量上乘的金属制品。

与劫掠英格兰的维京人一样,挪威人早期的掠夺都是小规模的,用最多不过两三艘船只,来测试当地人的抵御能力。他们总是洗劫那些孤立而又靠近海洋的地区,对于这种手段,他们已经颇为得心应手。即便爱尔兰那些最负盛名的修道院也难逃被掠夺的命运,维京人总能在当地军队来临之前,就把修道院洗劫一空,然后逃之夭夭。

这些成功的掠夺案例引来了大量的维京人,接下来的20年里,整个爱尔兰岛遭受了不计其数的袭击。即便看来坚不可摧的斯凯利格·迈克尔岛(Skellig Michael)修道院也未能幸免于难,该修道院位于爱尔兰西南海岸80英里之外,海平面500英尺之上。821年,一个维京人团体成功登上了峭壁,揭开了它的面纱,洗劫了这所富庶的修道院,并且绑架了院长。

尽管这群维京人为了取悦自己而把这位神职人员活活饿死,但是其他人开始效仿丹麦人的做法,索要赎金。掠夺者看重的主要是镶嵌在神圣物品上的金银,其内部包含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他们把圣盒内的圣髑随地弃置,将镶嵌着宝石的书籍的封面撕掉,然后把正文文稿扔进火中、泥潭或者海里。

然而,维京人慢慢地发现,比起盒子和封面,爱尔兰人更加在意圣髑和福音书。爱尔兰人愿意支付大笔的钱财来赎回它们,但更具价值的却还是爱尔兰人。那些身份低微不值得赎回的爱尔兰人,将被作为奴隶在地中海的伊斯兰集市中出售。维京人开始把掠夺目标放到了人的身上。维京人袭击位于都柏林湾的霍斯(Howth)村落时,特别把目标放在了妇女身上,他们把大批妇女掳掠到船上。

在掠夺毫不设防的沿海地区的时候,维京人听说内陆地区更加富庶,于是开始了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828年,维京人来到了爱尔兰东海岸,沿博伊奈河(Boyne)而上,最终到达劳思郡(Louth),并俘虏了当地的领主。

索吉尔斯与他们以前遇到的维京人截然不同。他并不满足于烧*抢掠,他心中有着更大的计划。索吉尔斯称自己为“爱尔兰岛上的白色外族人之王”,试图直接征服并控制整个岛屿。

索吉尔斯有着最为有利的历史时机。芒斯特联邦内的附属国王向至尊王的权威发起了挑战,结果却使得爱尔兰岛陷入了混乱。利用掠夺阿马获得的丰富物资,索吉尔斯向着内陆地区进发。然而,他不再是仅仅洗劫修道院,更是将其占据,成为其新的首领,并开始征收赋税。一位异教徒成了爱尔兰最神圣的修道院的院长,几乎控制了爱尔兰社会的方方面面。

索吉尔斯把他的维京舰队部署在河流和海洋沿岸,极大地削弱了当地人的反抗能力。

索吉尔斯的军队忙着削弱爱尔兰本土王国的力量,而他也在为自己的计划寻找更加易守难攻的基地。他在东海岸的爱尔兰海湾修建了朗福特城堡,作为沿岸防御堡垒,并在那儿度过了爱尔兰的冬天。这里位置极为理想,易守难攻,临近海洋,坐拥景色优美的天然海湾,连接利斐河(Liffey River),既能直达爱尔兰内陆地区,又能通向不列颠的西海岸。当地人称此地为“黑池”,盖尔语称之为“都柏林”(Dubh-Linn),并沿用了下来。索吉尔斯用厚重的木材铺设街道,按照维京建筑的样式建造屋舍,用混合柳条的泥浆修筑城墙。都柏林并不仅仅是个简单的基地,它成了维京人在西欧大陆建立的首座城池的中心,索吉尔斯正是这座城池的“君主”。

以此作为根据地,索吉尔斯逐步展开进攻。

845年,塔拉联邦的至尊王梅尔·斯切林(Mael Seachlinn)抓住了索吉尔斯,这从心理和精神上给爱尔兰人带来了极大的鼓舞。至于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人们只知道梅尔·斯切林是用计谋而非战争抓住了索吉尔斯。人们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维京人和石头绑在一起,然后投进河中。

索吉尔斯的死亡不仅终结了维京人在爱尔兰建立统一的异教徒政权的企图,还造成了维京人内部的混乱。挪威人是最早的掠夺者,但是现在丹麦人越来越多。这两个群体之间的紧张关系日益加剧。索吉尔斯死后,唯一受到两方共同尊敬的人物不复存在。850年,为了争夺都柏林的控制权,维京人内部爆发了战争。

慢慢地,爱尔兰的原住民开始把内部分化的维京人重新赶回到滨海地区

都柏林自841年建立以来,发展迅速,逐渐成为维京世界最为繁忙的贸易口岸。利默里克、沃特福德(Waterford)、韦克斯福德(Wexford)及科克(Cork)的丹麦要塞也在蓬勃发展,但是都没有都柏林发展迅速。都柏林连通了挪威、英格兰以及法兰克帝国等地的商业中心,并且成了游荡在北大西洋之上的所有维京人经常停驻的港口。

与其南部和西部的邻居相比,英格兰是幸运的。直到9世纪,它都没太引起维京海盗的注意。自林迪斯法恩被袭击之后,也发生了几起袭击事件,但是这些袭击大都规模很小。大多修道院都始终保持着警惕,当某所修道院被抢劫之后,其他地区的人们便会四散而逃,维京海盗因此也就丧失了继续掠夺的机会。

维京人从9世纪30年代起,加强了进攻。肯特海岸附近的维京人先是用10年的时间攻占了谢佩岛(Sheppey)。接下来15年里,维京人把此地作为向英格兰军事进攻和政治渗透的基地。

850年,维京人突然改变了原有的策略,从季节性的侵略转为彻底的征服。那年秋天,他们攻占了肯特海岸附近的塞尼特岛,并在那里度过了冬季。看着停泊在泰晤士河口的350艘战船,西撒克逊王国的国王感受到了威胁。

维京人由此得出了好几点可贵的认知:首先,还有更多的财富等着他们前去掠夺。伦敦和坎特伯雷已经算是他们抢劫过的比较富裕的地方,内陆地区肯定还有更加富庶的城市。其次,维京人由此看清了英格兰四个王国的相对军力。维京军队可在战场上与国王的军队抗衡,并最终取得战争的胜利。他们之前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缺乏整体的策略,而且敌人在数量上占据着巨大的优势。伊瓦尔开始尝试改变过去的错误。

865年,伊瓦尔向不列颠群岛发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入侵。他与他的两个兄弟,“宽宏大量的”哈夫丹和乌比及同盟者白色奥拉夫,共同从都柏林出发。他们沿着南部的海岸航行,没有遭遇到丝毫抵抗便成功登陆东盎格利亚。当地居民向他们缴纳了筹集而来的资金,以换取他们的和平离去。这是英格兰历史上的首笔丹麦金。伊瓦尔接受了这笔资金,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去。他掌控着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英国人将其简单地称为“异教徒大军”。

与之前的维京军队不同,这支军队不仅仅是几个兵团的集合,而是有着唯一领袖的统一整体,而且他们的领袖铁面无私、冷酷无情。这支军队有着极强的机动性,能够根据地形或者战争的需要,随时做出调整部署。

这支大军的形成源于一项宏伟的计划。军队士兵招募自挪威的峡湾地区、弗里西亚群岛、波罗的海西部及丹麦等地。他们为追求财富和获得土地而加入军队,这支大军让他们首次有了占领土地的可能。伊瓦尔似乎打算在英格兰的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统治,成为能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领主平起平坐的国王。

伊瓦尔的计划是将盎格鲁-撒克逊的王国势力逐个清除。他的首要任务是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筹集足够的物资。在他进驻英格兰的那年,即865年,《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简要地记载了他是如何威胁当地居民给予他想要的物资补给并取得良好成效的:“异教徒大军闯入了英格兰,整个冬季都驻扎在东盎格利亚;他们在那儿获得粮草补给,东盎格利亚人与他们和平相处。”

维京人在东盎格利亚待到了第二年,在此期间,有组织地掠夺了周边乡下的食物资源。秋收季节来临之后,伊瓦尔又强行征收了所有的收成。最终,他(在接受了另一笔贡金之后)命令他的军队沿着一条罗马古道继续向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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