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随心动——著名艺术家赵无眠艺术创作的刹那与永恒（口袋妖怪日月宝石八木特别篇）

1956年7月的一天，毕加索在家中会见前来拜访的东方画家张大千，交流中，毕加索对张大千说，“我最弄不懂的，就是你们许多中国人为什么都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

名满世界的毕加索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天才”，以一人之身贯穿后印象派、野兽派、立体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历史，却对中国的艺术如此高看一眼。

这番言论发表63年之后，2019年9月1日，毕加索先生当年的同事，有“当代毕加索”之誉的西班牙艺术大师胡安·里波列斯专程来到中国，与一位年轻的中国艺术家会面，并在济南同吃同住近一个月，共同创作了30余件作品。

胡安·里波列斯（中）与中国艺术家（左）在济南创作期间

胡安·里波列斯，1932年9月4日出生于西班牙东部沿海城市卡斯特利翁，现今已经89岁高龄。他与毕加索一样，是西班牙一位伟大的艺术家，被公认为“毕加索和米罗的承继者”，并曾跟随米罗和毕加索长期在巴黎美术家沙龙工作，是巴黎画派的成员，欧洲超现实主义运动的重要代表。

他创作的人物个性极为鲜明，绘画语言则清纯得近乎天真，创作技巧娴熟且引人入胜。

胡安·里波列斯作品

这样一位艺术大师，为何要千里迢迢赶到中国，与一位并未名满江湖的年轻人会面，而且闭门切磋达一月之久？

如果我们细捋这位中国艺术家的成长史，会发现在现当代这个艺术江湖里，他的经历颇有金庸先生笔下张无忌的影子，他有意无意中与诸多现当代艺术大师近距离接触，与高手对弈，接收了这些世外高人的内力心法，破解了倚天剑屠龙刀的奥秘所在。

艺术“武当”开派寻源

清末民初，江湖起纷争。如同《倚天屠龙记》中的觉远，为民国看护经书的教育家蔡元培提出了“美育代宗教”的施政理念，兴建了中央美术学院的前身北平国立艺专，并委任其最为赏识的青年才俊林风眠出任校长。

蔡元培与林风眠结识于1924年的法国。蔡元培长林风眠32岁，此时已是名闻中外的革命家、教育家，而林风眠不过是二十出头的艺术青年，身份与年纪都相差悬殊，却并未阻碍二人成为忘年之交。

林风眠（左）与林文铮（蔡元培女婿）、吴大羽（右）

但好景不长，因为政治斗争和人事纠纷，林风眠任职不到两年便辞职而去。蔡元培随后又在杭州建立中国美术学院的前身杭州国立艺专，仍委任林风眠出任校长。尽管此任也只有10年时间，但他自此为中国现代艺术播下了火种。

从蔡元培先生那里习得“兼容并蓄”真经的林风眠，参以自己留学法国的见识和理念，举起了“调和中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的大旗，积极担负起以美育代宗教，提高和完善民众素养，进而促成社会改造与进步的重任。

他的作品，一改传统绘画萎靡不振和掩饰情感的面貌，把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忧思和个人身世经历的伤感带入画中，以抒情的方式为中国绘画走向现代化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林风眠作品水墨设色

若干年后，他以过人的天赋、深厚的修为、苦难的经历和难得的机遇，成为了开宗立派的“张三丰”，创立了艺术界的“武当派”——现代主义绘画中的中西融合画派。

林风眠先生门下弟子众多，出众者以艾青、李可染、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熊秉明、木心为代表，堪比“武当七侠”。艾青成为著名诗人，李可染成为一代巨匠，熊秉明是法籍著名雕塑家，木心则成为著名文学家、画家，影响了陈丹青等一批当代艺术大家，而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更是誉满华人世界，并称为“留法三剑客”。

留法三剑客，左起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

《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系出武当，其父张翠山为其打下了纯正深厚的武学底蕴，而本文的主人公赵无眠师出朱德群，是朱德群先生最后一名学生。同时他私淑吴冠中和赵无极先生，欲把留法三剑客的高深剑法融为一炉。

赵无眠立志“以老师的终点为起点”，在巨人的肩膀上要看得更高，走得更远。纵观中西美术史，只有走在美术史末端，为艺术做出独到贡献的人才能真正进入美术史，为美术和艺术的发展续写精彩篇章，赵无眠在老师的基础上与多位志同道合的艺术家一起开启了“道象主义”艺术的探索与践行。

赵无眠在巴黎朱德群董景昭老师家中

“实际上，三位老师都探触到了‘道’的层面，吴冠中先生是‘由形入道’，朱德群先生是‘由势入道’，赵无极先生是‘由韵入道’，道象与抽象是并不相同的认识世界的方式，他们是道象主义的开端。”赵无眠说。

吴冠中作品《野藤明珠》纸上水墨

朱德群作品《无形的幻境》布面油画

赵无极作品《1985.6-10》布面油画

在三位大师的基础上，赵无眠复归无极，以水墨、宣纸为媒介进行创作，在传统绘画材料的物质性和精神性相统一、超越具象与抽象的二元对立领域进行了可贵探索，形成了以“人天合一”、“阴阳和合”的古老宇宙观为核心理念的创作之路，展示了以气为笔、以水为墨和计黑当白、气象氤氲的东方艺术新面貌。

冰火岛上蝴蝶仙谷

台湾“现代水墨之父”刘国松先生是赵无眠的另一位恩师，恰如张无忌曾受“狮王谢逊”教导，并学得武功一样。他评价赵无眠的作品时说，“赵无眠的画，代表了中国现代水墨发展的一个方向，一个主要的潮流，这是值得大大称赞的地方。”

刘国松先生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即提出了“革笔的命，革中锋的命”，甚至“革文人画的命”，以“水拓法”、“渍墨法”、“抽筋扒皮法”等制作方式大大拓展了中国画的表现力，在台湾发起“五月画会”，影响巨大，自1979年受艾青、江丰等人邀请访问大陆后掀起了“刘国松热”，后又出任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主任，深刻影响了两岸三地的水墨发展进程，堪称“现代水墨”教父。

刘国松先生刘国松举办个展近百次，半数以上为美术馆、博物馆邀请，收藏其作品的美术馆博物馆包括故宫博物院、大英博物馆等共有七十几处，研究他的中、英、德文专著有几十本。他先后获得了两岸“台湾文艺奖”、“中华艺文终身成就奖”和“台湾文化奖”，是当选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的第一位华人画家。

赵无眠深得刘国松先生赏识和鼓励，并得观刘先生独有技法，功力大增，他又在刘国松先生的基础上对笔法、墨法、纸法、毡法加以改进，形成了更加高深莫测的绘画方式，为其超越笔墨技巧和“方法论”阶段奠定了基础。

刘国松先生到访赵无眠工作室

道法自然，道是天地自然永恒创新的生命精神。魏晋文人倾向于自然本体论，追求自然朴素之美，怡情于自然山水之中，在自然本体中找到了养生、屯蒙的理想家园。自然美成为美的标准，自然山水也具有了宗教的神秘意义。

千岩竞秀，万壑争流，云兴霞蔚，草木朦胧等等，这些自然生命的本身不单单只是人的审美对象，人在对自然审美的同时，还可以理解到自然的博大和生机，从中发现自然本体的美和自然本体的生命意义。

蔡邕在《九势》中指出，自然既立，阴阳生矣，阴阳既生，形势出矣。

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都是中国美学的重要范畴。阳刚阴柔无所不包无所不含，贯穿于古代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文化艺术之中。

赵无眠一旦明白阴阳和合在宇宙运行中的作用和规律，如何表达便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

刘国松作品纸上水墨《归帆点点》

不仅台湾的刘国松先生欣赏赵无眠的创作，日本一位大收藏家、艺术推广人也对赵无眠青睐有加。说起日本这位收藏家，可是艺术界一位怪人，足与《倚天屠龙记》中的胡青牛有得一比。

这位怪人名为海上雅臣，一生至少推出了三位名满世界的艺术大师，包括井上有一、八木一夫、栋方志功。

海上雅臣（左）与井上有一

井上有一的书法写得怪，估计他是东方第一个用笤帚和拖把写书法的人，经常通篇就写一个大字，写时纸片翻舞，墨花飞溅，满地狼藉。日本正统书坛视其为“败类”，别说作品被人收藏了，差点就要被书坛领袖们扫地出门。

就在此时，海上雅臣邀井上有一家中小坐，他们从一幅“塔”字书法谈起，别的书法家都是从时间入手创作，而井上有一是从空间入手创作，他探寻的是书法的空间之美。海上突发奇想：以空间论书写“塔”的人而今五十有五，我终将走上建塔的艰难险途实现书之空间，惟之务需倾尽我生命的火花。

创作中的井上有一

经过海上雅臣先生的推广，井上有一不仅影响了日本的书法，还影响了中国的书法，使中国出现了“流行书风”，甚至这股影响力还漂洋过海，影响到欧洲和美国，成为日本影响世界的书法大师。

井上有一说：“无论用什么写，只要字是活的就是书法。”所谓字是活的，不就是将书者之心化为字去冲击人的视觉吗？井上有一开创的，是一种脱离桎梏的意识，摆脱僵化的模式。当然，如今之人，再去模仿井上有一，已经毫无意义。

赵无眠与海上雅臣先生相识时，已是海上仙翁名满功成身告隐退之际，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了。这样一位眼光独具、性格怪异的奇人，却破例在家中与赵无眠举杯共饮，他跪在赵无眠的作品上边看边说，“这是一张奇怪的作品，我要好好思考一下----但是作品如果不奇怪，那它很可能是平庸的！”“我与艺术家合作，只看中两种人，一种是已经进入美术史的人，一种是即将进入美术史的人。你就是能够进入美术史的人。”

井上有一与赵无眠在日本轻井泽

首次见面的海上翁为赵无眠题辞：作为二十世纪以来人类共通语言的美术表现方法，在无眠先生无穷无尽的画法中可以探寻得到。一年后，海上翁在来中国参加井上有一作品展之际，再次为赵无眠题辞，“赵无眠先生的淡彩抽象水墨画具有无类魅力，万全堪能也。”

2018年末，计划专程到中国欣赏赵无眠作品的海上雅臣先生因身体原因，未能成行。2019年8月，先生仙逝于东京。在此之前，他最后一次为人题辞仍然是留给赵无眠的，“日本有一，中国无眠”，这短短八个字，既是海上仙翁的的预言，也是他对赵无眠的寄望。

海上雅臣留给赵无眠的题辞

海上雅臣仙翁的离世，结束了一个时代。如果说井上有一是一个传奇，那么海上雅臣也是一个传奇。他们一个艺术家，一个收藏家的惺惺相惜，所成就的更是一个东方文化的协作传奇。

九阳真经劫后复得

2014年赵无眠自美国做访问学者归来后，有一段时间赋闲，便参与了一位朋友正在进行的一项工作，《吴大羽作品集》和《师道——吴大羽的十封信》资料整理辅助工作。

吴大羽是谁？可能非艺术界的人对他很陌生，因为他是几乎被美术史遗忘的一位大师。简单点说，他是林风眠先生的同事，杭州国立艺专的联合创始人，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等大师的授业老师。

吴大羽夫妇（中）与赵无极夫妇

朱德群先生说，“每当与朋友或同学提到吴大羽先生名字的时候，我心中即产生无限的兴奋和激动，几不能自持，感恩之心油然而生。吴大羽先生是我受益最多的老师，所以饮水思源说他是我的恩师并没有一点言过其实。”

赵无极也说，“我受吴大羽老师的教导至今感念不已，他将永远是我们的模型的创作者。”

吴冠中多次为吴大羽著文，呼吁艺术界重视“吴大羽现象”，称“吴大羽是一颗星”。

吴大羽1950年失去杭州国立艺专教职后，蛰居上海，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熊秉明等学生长期保持与吴先生通信联络，而吴先生在回复学生们信件时有个习惯，他总是斟酌再三，似备课做讲义那样，先写一份草稿，然后再誊写清楚，寄给学生。吴冠中曾长期携带吴大羽老师写给他的信，“如同《圣经》一般，从中国带到法国，又从法国带回中国”，可惜文革期间为保护老师不得不焚毁。

但“艺术是不死的”，文革结束后，曾被红卫兵抄走的吴大羽通信底稿，竟神奇的被送还回来，当年吴大羽与现在已蜚声国际的朱德群、吴冠中、赵无极等人的通信得以完整保存。

2014年前后，赵无眠在朋友处得观吴大羽先生写给这些学生的信件原件，日夜研读，同时仔细观看吴大羽的作品真迹，如同亲身聆听师公授课，其幸运与激动无异于张无忌在悬崖下获得《九阳真经》。

赵无眠（右）陪同吴大羽先生的子女重游杭州

纵观吴大羽的艺术历程，他始终在求索，从具象绘画到带有抽象意味的绘画，他一直在探寻中西方绘画的融合，追求着“色与形的解放，心与神的归宿”。

“我吩咐铁匠，做一件工作，是为了做一双精心打成的铁鞋，我告诉他，我要穿上这双坚实鞋子，走遍天涯，当我走遍下天涯，还要携带它穿云插雾，离开日月，踏上北极星宿，仔细寻找，寻找之心所见的宝贝的一件事物。我泄露了我的秘密，这是一件不能向谁谈起的庄严。”

吴大羽作品布上油画

文革中，吴大羽被戴上“新画派祖师爷”的高帽示众，而今天回头去看，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耀。尽管生前寂寂无闻，自落低微，吴大羽却以一生的创造性劳动，书写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吴大羽从不在画上签名，也不留日期。1980年，他的老学生朱膺问他“为什么你的画上，从不签名？”吴大羽说，“为什么必须签名！我认为重要的是让画自身去表达。见画就是我，签名就成了多余了。画是心灵感应的自然流露，感受的瞬间迸发，自由自在，任何人也无法去再现，连自己也不行。”

“艺术是人和天之间的活动。艺术最忌模仿，艺术就是艺术。不能实用，不能授命。人类的艺术是相通的，用不到分东西。

“艺术的根本在于道义。师生之间是道义关系。”

“所谓创造，无非是以新的活力，突破陈腐的桎梏而已。怀同样心愿者，无别离。我是不死的。”

“创造为上，不限于绘画。诚知新的不一定是好的，但它总是生的活的”。

这就是吴大羽书写的艺术的《九阳真经》！吴大羽是中国现代艺术史上，鲜明地提出“创造为上”这一口号的艺术先行者，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创造大师，他因创造而获得自由，大彻大悟，检省自知。同时他还认识到，创造靠懿德，而非技巧。这便是超越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

吴大羽写给吴冠中、朱德群的信

“艺术非手眼之大，而是至善之德，才有心灵的彻悟。”

吴大羽的书信即是一部旷世经书，悟通者自然功力非凡。

赵无眠自幼受做过美术老师的父亲影响，六岁开始学画，中学情钟八大，大学专攻古代文学，毕业后则成为一名记者，辗转广州、成都、济南，专司深度报道和调查新闻。深厚的文学底蕴和洞见世间万象的丰富经历，让他在遇到师公的“九阳真经”后彻悟了艺术的灿烂光辉。

他说，我所有的经历都是为我从事艺术做准备的。

他从文学中积淀艺术的底蕴，他从媒体经历中获得发问的能力，他从顶级大师的身上获得一步十年的功力，身怀“九阳真经”的赵无眠，历经势象到自然抽象和抒情抽象主义的各个发展阶段，跨越现代水墨和当代水墨的历史潮流，直达艺术与宇宙的终极归途。

他以气为笔，以势御墨，阴阳和合为一，万象归于一体，开无墨之墨，无笔之笔以取之，形成混沌虚幻之象。以虚求实，虚虚实实，人天合一，上升为道，超然象外，妙不可言。

笔与冥运神将化合

中国艺术崇尚“神品”、“妙品”，艺术中“妙”是没有界限的，不可言状的、回味无穷的审美心理；“神”是超越客观实在的，没有形象的，超乎寻常的美妙感觉。

妙和神都属于主观性的东西，并突破物象的客观局限性，与天地幽明无限宇宙时空沟通。“神”的意向推动了新的审美体验的生成，神超越实在，纵横古今，随心所欲，随意放任。

赵无眠作品纸上水墨

当赵无眠以素纸为大地，以水墨为鸿钧，以主宰为造物，用心经营的时候，必然纸上生情，山川恍惚，转视而不复得。其面貌千变万化，盖神使然，非人力所能。

在中国的哲学体系里，有“象”、“意”、“道”三重境界，象是具象，是外部世界的存在；意是抽象，是一种不确定的思维系统；而道是无形无迹的普遍规律，也是宇宙的生成和发展的秩序。道存于自然本体之中，无形的道依据有形的自然而存在，道是宇宙的最高法则。

因此，绘画在经历了具象、抽象两大阶段之后，必然要由“象”、“意”而入“道”。

赵无眠说，“世界绘画潮流，基本都在具象和抽象两大体系里发展，那么在这两者之外还有没有第三条道路？其实在东方的禅宗里有过答案。宋代青原行思禅师说，参禅有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对应到绘画上，这是具象阶段；禅悟渐深，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对应到绘画上，这是抽象阶段；彻悟后，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在这一阶段，艺术上可以称为‘道象’，虽然看山仍是山，但已经不是眼前之山，而是上升了一定高度的山水，心中之山水。”

赵无眠作品布面油画

显然，在对艺术未来走向的思考中，选择回到东方古老哲学对宇宙自然的思考上，是跨越具象和抽象两大阶段，把艺术向前推进的一个重要选择。

胡安·里波列斯，这位曾给赵无眠带来异域“圣火令心法”的西班牙艺术大师，赞誉赵无眠的作品“既有中国的魂，又是新的世界性的语言。”他说，“你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画匠，你要坚持走下去！”

赵无眠日本艺术研究会成立现场

2016年，日本北九州大学为赵无眠建立“赵无眠艺术研究会”。

2017年6月，经意大利文化艺术中心主席温琴佐·桑弗先生推荐，赵无眠携五十余件作品参加了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为做好此次展览，位于威尼斯的雅典耀科学文化艺术博物馆建立四百年来首次为华人水墨艺术家打开大门。

赵无眠威尼斯双年展展览开幕式现场

温琴佐·桑弗先生是著名国际策展人，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介入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组织工作，曾最早把陈逸飞、刘小东的作品带到国际市场，并多次担任北京国际双年展外籍策展人。他说，“如果能让像赵无眠一样的艺术家扬帆起航，中国水墨艺术将大有作为。”

东方水墨与博物馆内的百年古典主义壁画交相辉映，圣马力诺国家总统亲自前往展厅观看展览，并称赞赵无眠作品展是“圣马力诺的荣耀”。

2018年底，赵无眠再次在欧洲登堂入室，成为德国包豪斯大学建校100周年庆典邀请的第一位华人艺术家。包豪斯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院长、欧洲大学院长委员会主席本德·鲁道夫亲任策展人，在大学主楼天光厅、图书馆、画廊三地举办“赵无眠当代艺术展”。

赵无眠德国包豪斯大学展览开幕式现场

这所被誉为“全球设计之母”的大学，从徐悲鸿、张光宇、庞薰琹时代就盼望建立联系的设计界最高学府，终于为一位中国艺术家打开了大门。

迄今为止，赵无眠已经在美国、法国、意大利、德国、日本、中国以及中国香港、台湾地区多次举办个人作品展。

赵无眠说，“在艺术的江湖中，倚天剑与屠龙刀并没有号令江湖的魔力。一个初入艺术之门的人，会期望拥有上乘的笔墨，恰如江湖人士争抢倚天剑和屠龙刀；而到了武功高手这个阶段，折根树枝就是剑，正如一个渐入佳境的艺术家是不会纠结于技术和工具的；而在真正的大师那里，气就是剑，其身形未动，而剑气已出，*人于无形，制敌于顷刻。最高境界的艺术莫过于此，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挥而出的瞬间所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