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世人皆知,安阳王为了一名鲛人,宁负天下

后来世人皆知,安阳王为了一名鲛人,宁负天下

首页冒险解谜冒名顶替者地牢模式更新时间:2024-05-07

我是南海鲛人。

安阳王下令,将鲛人族屠戮殆尽那天,我侥幸逃脱。

他将阿爹阿娘吊死在城楼上,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区区贱族,也敢同本王作对。」

后来世人皆知,安阳王为了一名鲛人,宁负天下。

却在大婚之夜,被那鲛人连捅十三箭。

当晚,我居高临下问他。

「死在贱族手里的感觉,如何?」

1

「姜迟,听说你未成年时,为你哥哥治脚伤,吸过你哥哥的脚脓。」

这是我被傅淮安买来的第一日。

以他的敏锐,定然已看出我是鲛人。

我递酒杯的手微微一颤,思索现在是不是宰了他的最佳时机。

我低头俯身,将红酒杯举过头顶,极尽妩媚:「王爷,请。」

傅淮安随意靠坐在软榻上,袖口处藏着一支淬毒的弩箭,黑眸弥漫着危险戾气。

他将酒尽数倒在自己罗袜上,戏谑道:「这杯酒咱们这样喝。」

笑容在脸上凝固的一瞬,他看出我的不情愿,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倒在地上,看见他微敞的襟口,露出胸前的狼头纹身。

「区区一个贱奴,给本王舔脚,本王都不要。」

狼眸如箭,狠戾而冰冷。

我心一狠,快速掀开罗袜。

俯身含住傅淮安的脚趾!

在他震惊的眼眸中,我用舌头轻轻吸吮起来。

轻柔奇妙的吮吸感,让傅淮安瞬间沦陷。

可下一刻,他便勃然大怒,一脚瞪在我头顶。

我仰面飞出,撞上不远处的楠木屏风,闷声吐出一口血来。

「贱人!」

「当真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姬么?」

「给本王舔脚,你还不配!」

南海姜氏王族,祭典后意识觉醒,可承潮汐神力,统领海域。

世人皆知,王姬姜迟在祭典那日,冲撞先灵,被海神降下责罚,未承分毫神力。

族中视为奇耻大辱,将其贬为罪奴。

晚上,我被傅淮安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听外边的守卫嘲笑我的无能。

我满不在乎地笑了。

一个月前,我还只是个阴暗里扭曲爬行的废人。

如今却能摇身一变,以王姬的身份出现在傅淮安面前。

傅淮安以为,我只是他随手买回来,逗趣折辱的落魄王姬。

可他不知道。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狩猎的姿态出现。

2

天亮以后,他要我为他试毒。

我迟迟下不去手。

「怎么,这就演不下去了?」

傅淮安捏着茶盏的手匀称好看,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恶毒。

我望着桌上的蓖麻汤、孜然乌头、爆炒断肠草,陷入沉思。

我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端起剧毒的蓖麻汤。

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王爷,明年清明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我不想死了以后在地府,还过得窝囊。」

他单手支颐,冷嗤一声:「美人计不管用,改成苦肉计是吗?」

他唇上勾着笑,可眼眸里分明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有冰寒彻骨的恨意。

「你可知,旁人眼中剧毒的草药,却是我救命的良药!」

傅淮安从海域逃回来时,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后来经奇人指点,日渐康复,但却要每日食毒膳,方能维持。

抬手示意两名侍卫,将我按在刑罚架上。

傅淮安掐着我边腮帮子,用力往下捏,迫使我张开嘴。

将滚烫的饭菜往我嘴里灌!

我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无助地挣扎着,眼里流下徒劳的泪。

滚热的食物顺着咽喉流动,我感觉自己大概快要死了。

不知为何,他动作顿住。

抓住机会,我狠狠把嘴里的食物,喷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

周围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伴着血水,我啐了他一口,嘶哑道:「傅淮安,你是不是有病!」

傅淮安:……

周围人:……

我声音沙哑,精神状态却极好:

「有病就赶紧去找太医看,别逮着人就发疯。」

「你每天吃什么干什么,与我一点干系没有。」

「要是一身牛劲使不完,非得找点什么打,那阁下不妨去打铁,打完保管你神清气爽。」

傅淮安半个月没来找我。

儿时他曾被一只爱慕他的鲛人抓去,折辱三年。

自那以后,性情大变。

他恨透了鲛人,可当年的鲛人还没等他封王,便早早死去,于是他对鲛人赶尽*绝,依然不解恨。

直到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等待买主的我,内心阴暗扭曲的一面瞬间激发。

「就要她。」

傅淮安将童年阴影,尽数宣泄在我这个落难王姬身上。

潜意识里,他把我当成了当年的鲛人。

众人皆嘲笑我,不幸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但我却甘之如饴。

一切,如我所料。

3

牢房门被打开,刺目的光线照进黑暗,我抬手挡了挡眼睛。

「穿上这个,王爷要见你。」

那是一套舞姬的衣服。

怎么,傅淮安这又是想着什么新招,来折磨我了?

我穿上衣裳走出牢房,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出来的瞬间,连轻拂而来的风,我都觉得是香的。

到了大殿,才发现一群王公子弟正在饮酒作乐。

不出所料,我被叫上去献舞。

傅淮安坐在主位,左拥右抱。

他漆黑的双眸盯着我,饶有兴致。

我没有丝毫犹豫,扭动腰肢。

丝竹管弦悦耳。

浓郁的眉眼,雪白的脸,叼着酒盏红冽的唇,小指头纤纤翘着,唇角也俏俏翘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勾得人魂魄飘浮。

大殿内,所有人的呼吸不禁重了几分。

我可是最擅长魅惑人类的鲛人啊。

傅淮安眼见我和其中一个俊俏公子哥眉来眼去,不知为何,竟气得将酒盏甩在案桌上。

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圣眷正浓。

他不高兴,奏乐立马跟着停下。

俊俏公子哥被我迷得魂不守舍,当即询问能否将我赏给他。

傅淮安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可立马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卑贱的舞姬而已,公子恒想要,送给你又何妨。」

我轻笑一声,傅淮安倒是大方,这般轻易就放过我,可不是他的风格。

晚上,我衣衫半解,在公子恒房中望着窗台上的秋海棠发呆。

没多久,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浪够了,就跟我回去。」

傅淮安一身夜行衣,并未蒙面。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看上去柔和,实际上却坚韧无比。

我作死地嘲讽他:「哟,王爷真小气,送出手的东西竟还要拿回去。」

他冷笑一声,抬起下巴,目光落在被我击晕的公子恒:「彼此彼此。」

我将搜到的账本等证据交给傅淮安,他满意地点点头。

「不亏是能让姜王藏起来的细作。」

我不置可否。

姜王伪造了我的案牍,没人知道我出现在姜王宫之前,到底是谁。

我被发卖前,姜王感激地握住我的手:「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却为我姜氏一族,甘愿冒死顶替王姬。」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真正的王姬在祭典前一晚,与跟侍卫私奔。

是我凭空而降,向姜王献上一计,由我冒名顶替王姬受天罚,保姜氏王族清誉。

条件是,发卖当日,傅淮安必须在场。

显然,傅淮安早已将我不是真王姬的事调查清楚。

我当着他的面换夜行衣,一贯冷清自持的他,此刻气息明显加重。

挽起了发,露出雪白颈项,一圈都是红艳艳的吮痕。

傅淮安怒道:「那畜牲对你做了什么?」

我用极为轻薄的语气道:「如你所见。」

说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唇轻笑。

鱼儿上钩了。

4

傅淮安此人利益至上,喜怒无常敏感多疑,又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需拿捏好分寸。

我深知,越是这种妄自菲薄的语气,才越能勾起他的怜惜。

他额角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住我的手臂:「姜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我拂开他的手,跳出窗外。

他随即追上来,我并不在意道:「王爷,我只是一个你刚买回来的贱婢,何德何能让王爷帮我出气。」

傅淮安几次想拉我的手,却被我不动声色躲开。

直到进了王府,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姜迟,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虽是我买回来的奴婢,可这些日子相处,我对你,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说,这是不是命定的缘分?」

我淡淡道:「奴婢不知,奴婢不敢。」

虽是这般说着,但脖子却梗得僵硬,他不禁好心情地笑出声。

我又气又恼地推了他一把,倔强道:「王爷,说好的我陪你演戏偷得公子恒贪污受贿的证据,你就放我走。」

他追我到地牢,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他连连摇头。

随后一把将我捞起,抱在怀中:「走,去厢房。」

我在他怀里也不老实,像只叛逆的小猫,又抓又踢。

起不到震慑的效果,却莫名勾得他浑身燥热。

他将我摔在宽大的床上,欺身而上。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脸上,痒痒的,又麻又酥。

此刻我脸色绯红,眼波流转间,妖媚横生。像一颗成熟的桃子,浑身上下透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致命诱惑。

「阿迟,你真是个诱人的小妖精…」

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眼底是暴涨的情浴。

我目光锐利,一记结实的手刀打在他脖颈处,他立马晕过去。

我的腰间藏着一把防身的短刀,削发如泥。

此刻只需在傅淮安脖颈上,轻轻划上一刀,我的目的便达成了。

但我没有这么做。

我伸手抚上他好看的眉眼,又气鼓鼓地戳了戳他软乎乎的唇。

仿若怀春少女般小声嘟囔:「气死个人,这家伙的眉眼怎生得比我还好看。」

我将傅淮安抬到床上,褪去外衣鞋袜,为他掖好被角,拍拍手,满意离去。

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本该昏迷不醒的傅淮安骤然睁开眼睛,黑眸清醒冷静,哪有半分放纵情欲。

傅淮安想起身,望着把他裹成蚕蛹的被子,竟一时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此刻他带笑的眉眼,竟有几分宠溺。

傅淮安扬了扬手,房内立马出现几名暗卫。

「吩咐下去,以后不用给她喂毒了。」

5

傅淮安说怕公子恒的族亲报复我,所以把我留在他身边,当洗脚婢。

他抬手在我鼻尖刮了一下:「阿迟,我不能太明目张胆,等过阵子风声过去,我就抬你当侧妃。」

我红着脸低下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娇嗔道:「谁…谁说要嫁给你啦。」

我装作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迷得晕头转向,情窦初开的女子。

我隐隐有些兴奋,日后他若知晓我的真实身份,该是肠子悔青吧?

每晚我都要为傅淮安洗脚。

脱掉靴袜,露出小腿上茂密的腿毛,及隐藏在腿毛下的累累伤痕。

那是年少时,为皇帝冲锋陷阵留下功勋。

每天看,我已不觉得稀奇。

我的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他胸前的坠子上,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鳞片,呈月牙状,名曰九天玄玉。

当初,它被戴在阿爹身上时,还只是一块没人要的祖传破玉佩。

傅淮安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格外出神。

好几次我抬头,恰好撞上他正用疑惑的眼眸,望着我发愣。

我眼底清澈,没有丝毫*,他当然不解。

我熟练地将他的双脚浸入水中,他倏然抽痛一下,当即踢翻洗脚盆。

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我似乎被吓到了,低着头惴惴不安地捏着衣角,嚅嗫:「我…我没放什么。」

见我如此不乖。

傅淮安丹唇勾起一抹冷笑,刹那间*意翩飞:「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看啊,这就是傅淮安,当我没有利用价值时,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置我于死地。

是我亲手,将断肠草粉末撒入洗脚水中,给了他责难的机会。

不到一天,地牢的门就被推开。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风雪,来人不是傅淮安,而是他的正室王妃。

在她近似疯狂的怒骂中,我理清楚了来龙去脉。

像我这样被傅淮安哄骗、甘心付出所有的女子,王府里每隔一阵,就会出现一个。

但这些人都留不长久,最多不过半年。

如今我已在府上将近一年,且傅淮安偶尔还会留宿,王妃感受到危机,急了。

我勾唇一笑,在和傅淮安正式见面前,我已暗中留意他整整两年。

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想骗取他的信任*了他,谈何容易。

我不分昼夜,扮成不同身份,找了好些人实践。

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后,才一点点摸出门道。

要恰到好处,若即若离,让他不能轻易得到,得到了又时刻担忧我会跑,才能牢牢套住男人的心。

哪有什么命定缘分,不过是我精心策划。

王妃上前一步,捏住我的嘴:「别装了,我找人看过,你就是鲛人。」

6

我被绑在刑罚架上,轻轻掀起眼皮,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她:「那又如何。」

她怒不可遏,高高举起鞭子抽在我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光是这一条,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她似乎要将这段时日来受到的冷待,一一发泄在我身上。

下手是真的狠啊。

一鞭一鞭,用浸了盐水的皮鞭反复抽打,好几次我疼晕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浇醒接着打。

她打累了,便换侍卫接着打。

坐在一旁,恶毒地咒骂我:「贱婢!你以为你没了鲛人尾,就能骗过王爷吗?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明明灭灭的烛光在我身上交织,身上没有半分人气,清透漆黑的眸底,映着跳跃的火焰,然而我眼底,只有冰寒。

我微微抬眼,若有似无地冷笑:「王妃,今日你若不打死我,等我出去,我一定会,会打死你。」

我语调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强调,却隐含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常年身居高位的王妃,竟被我这番话,惊翻了手中茶盏。

身处劣势,胆敢挑衅的后果就是,迎来更为致命的毒打。

已经巳时三刻,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傅淮安定能发现蹊跷赶来救我。

多疑如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傅淮安。

失去意识前,我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水。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

一顿毒打换傅淮安从此拿我视若珍宝,值了!

7

梦里我回到了南江山。

我被傅淮安的人追*不慎落入悬崖,被一对老夫妇相救。

我想借老伯玉佩的力量,重生断尾,可玉佩认主。

人类狡猾得很,傅淮安就是这样。

他会命人假扮渔民,在海面上扮作不堪重负的父母,要亲手掐死没钱养活的幼子。

稚子无辜,鲛人落泪。

孩子哭喊着央求鲛人靠近一点,只想捡几颗鲛珠换钱。

而当我们一靠近,他们便露出凶残嘴脸,一刀切断鲛人的脖子。

所以对这夫妇俩,我始终心存戒备。

我会在晚上睡着时,在怀中藏一把匕首,等待时机。

会用有毒的护心麟片,在他们饭菜里下毒。

会表面迎合,暗地里虎视眈眈。

一年后,我开始叫他们阿爹阿娘。

因为他们会自己吃菜叶子,把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和红烧肉捧给我。

会带上两大担竹编用具,走上大半天路程去集市换钱。

在日落西山,伴着晚间凉风时回来。

掏出精挑细选的发簪,只为戴在我头上时,我那粲然一笑。

会在我生病时不分昼夜守在我身边照顾,将我昏迷时哭泣落下的鲛珠收集好交给我,绝不让外人发现。

我不再无人可依,刀口舔血。

有天,阿爹阿娘照例挑着编织品去集市卖钱,可他们却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阿爹阿娘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奄奄一息的傅淮安。

他发现玉佩的玄机,将俩人圈禁。

爹娘担忧我,哭着请求离开,已经破解认主玄机的傅淮安,便将老两口,活活吊死在城楼上。

他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区区贱族,也敢同本王作对。」

8

好疼,身上像被车撵过一样疼。

醒来看见床下落了满地鲛珠泪,我长叹一口气:「你*了我吧。」

傅淮安守在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阿迟,我怎会舍得*你。」

我嘴角扯了扯,背过身子泪如雨下:「可我…我是鲛人,你最讨厌的鲛人啊。」

傅淮安从背后抱住我:「对不起阿迟,是我误会你。我已查明,你往水里放断肠草,是因为你问过太医,此物对我的脚伤有奇效。」

我还是不停地哭。

鲛珠泪哗啦啦滚落一地,傅淮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心疼地拧起浓眉。

他将我的身体一点点掰正,神色庄重:「阿迟,你和别的鲛人不一样。你没有鲛人尾,你善良、温柔,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被伤得遍体鳞伤般。

执拗得别过脸,带着哭腔道:「可我现在,不想满心满眼都是你了。」

我们僵持不下,好一会,他终是低下头来,轻声细语地求我原谅。

又喃喃道:「阿迟,我该拿你怎么办?」

整整一个月,傅淮安都在我凌风阁留宿。

而王妃因为私自对我用刑,被在宗祠罚跪七天,听说落下病根,走路都不利索。

不够,远远不够。

傅淮安也好,王妃也好,一定要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就在我盘算着如何对付他们的时候,太医说我有喜了。

傅淮安知道后,抱着我在院子里,开心地跑了整整三圈。

他对我动了真情,竟立马跑去皇帝那求婚。

王妃早已将我是鲛人的消息传给皇帝,可傅淮安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宁可舍弃王位,也要娶我为妻。

皇帝拧不过他,只得赏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择日完婚。

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傅淮安高兴地在我面前晃荡:「阿迟你看,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

我咧开嘴角,笑得差点眼泪都流下来了,胜利的天秤终于倾向我。

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傅淮安是猫,我是老鼠。

傅淮安以为自己随时拥有掌控权。

可他错了。

从他开始对我动真情的那一刻,他就输的一败涂地。

傅淮安只当我是喜极而泣,命人好好照顾我。

第二天,我便小人得志般,跑去王妃那耀武扬威。

她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个鲛人生的孽种罢了,登不得台面。」

我立马回呛:「那也比你没有台面登的好。」

我素手微抬,执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淡淡撇去浮沫,随即吹了吹,方才轻抿了一口。

当即皱起眉头,将茶水吐在地上:「哎呀,怎么是去年的老龙井,拉嗓子,不喝了。我还以为姐姐这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呀,还是我自己的新鲜龙井好喝。」

我撒气地将茶盏丢在案桌上,飞溅的茶水呲在王妃脸上。

她气得手都在抖,却忍辱负重,只是红着眼睛骂了我一句:「没教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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