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于简书】
“这不是危机,我的小姑娘,这是灭绝。”
作者开篇这句话所说的灭绝,并非指向哪一种珍稀动物,而是指人类。
从多模态语言模型ChatGPT3.5的发布,到生成式AI技术Sora那充满创意,且能模拟真实物理世界运动的能力,都让很多人感到恐慌,人工智能威胁论甚嚣尘上。
而本书作者保罗·若里翁比大多数人更悲观一点。
他认为,人类已经处于灭绝的边缘。因此,他创作了这本《最后走的人关灯》,副标题是“论人类的灭绝”。
作为一篇书评,我认为自己有责任回答这样三个问题,它写了什么,想表达什么,作者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原谅我,虽然我试图表述清晰,但只能似是而非的概括。
并非我的阅读能力有问题,或者这本著作太过严肃生涩,事实上,作者的叙述充满逻辑性和幽默感。
之所以似是而非,是因为本书中,引用各行业精英的观点太过丰富,而作者的叙述,则是自由联想式的东拉西扯。
这绝非贬义,事实上,作者自己在序言中就是这样说的。
因此,我建议,纵然这篇书评您能坚持从头看到尾,还是有必要亲自读一遍原书,书中的精妙语句也值得我们深思。
这本足有五章七十一节的书里,作者的思绪无论飞到哪里,主题只有一个,非常明晰——人类濒临灭绝。
01人类灭绝的威胁来自哪里
2011年,作者曾在法国巴黎的一个讲座中谈到对人类造成威胁的三个原因,分别是环境危机、包括人工智能发展在内的复杂性危机和经济金融危机。
如今,世界范围内发生的事实证明作者说的很对。而作者要揭示的,则是造成这些危机背后的深层原因:
比如人工智能,最初的我们天真地相信,它将是人类的好助手,将我们从重复性的机械劳动中解脱出来,如今才知道,它导致的,是大量的人失业,贫富分化加剧。
因为,人工智能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拥有它的人用它缩减用工人数,获得更高效率,谋取更多利益——“机器愉快地取代了我们,它带来的好处,完全属于那些拥有和控制它的人。”
而这种纯粹从商业化的角度来考虑,体现在从政治到经济的各个方面,作者将这称为——“商品化的瘟疫”。
由“瘟疫”一词,我们非常容易看出作者立场,他认为这是糟糕的现状。可如果你以为,他是想通过这本书来呼吁当权者们改变,那就大错特错,因为他知道改不了。
“君主不是哲学家,也从没倾听过哲学家的意见”,美国、欧洲的政治系统,都是以经济精英统治为特征的,一切出发点与少数拥有财富的财团们利益一致。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分析分析给我们看。
02 怎样的我们
事实上,在这部分的分析中,作者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的魅力,随手拈来需要的材料,糅合成自己的观点——
爬虫类大脑,决定了人类的意识是落后于身体反应的,意识不过是身体应对突发事件后,才产生的及时反馈,会对已经做出的反应进行认可或否定,产生满意或羞耻的情绪。
因此,对于从未发生过的新型灾难,人类无法凭借想象去应对。
自我是偏执的,这是法国精神分析学家雅客·拉康的话。
作者肯定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他认为物质、规则、超我、身体内部等等因素都在影响着我们,“越富有,物质对我们的控制就越大。”
短视的行为加速了资源消耗,让人类陷入更深的困境。
接下来,作者还探讨了道德、责任,再次确定开头部分的结论——
我们后知后觉又短视,给子孙们留下“自然降解需要成百上千年的核废料”,“一堆需要维护的昂贵的爆炸性垃圾”,并“剥夺他们以工作维持生存的手段”。
哲学的、文学的、心理学的观点也被作者旁征博引。我们在阅读中,也会忍不住发散思维。
比如在说到人类被物质所控制时,我想到的是庄子的“物物而不物于物”;
而说到叔本华的观点“每天早上醒来说自己是一个恶魔的人是值得同情的”,“表里如一”这个词则在我的脑海中跃然而出。
作者写本书的目的,虽然知道改变规则是奢望,但依然在表达为人类哀悼的同时,提出呼吁——
03 悬崖在面前
人类社会的发展,以消耗地球资源为代价。矿产、能源、水、气候资源等等越来越枯竭,人类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假如突然停电三天,大城市里居住的人会发生什么?交通瘫痪?用水困难?供应短缺?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
人工智能甚至不需要对大城市的人们进行绞*,它只需让一切机器停止运转,人类大抵上就束手无策了。
人类,并没有对自身物种的灭绝做好准备。
这其实才是作者提出的真正命题,一则表达哀悼,再则小声呼吁。
他说,人类文明也许不会彻底落幕,机器人可以代替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而人类的作用在制造出机器人后,已经完成。
作者的这本《最后走的人关灯》,可能会被记载于“机器人所著的书中”,由此证明人类,作为一个物种,曾经存在过。
作者引用英国皇家天文学家马丁·里斯的话,“人类可以确信完成了自身的任务”来说明这个假设。
里斯认为,人类并非进化的顶点,未来世界中,人工智能将取代灭绝的人类,实现我们无法想象的突破,完成我们不敢想的事儿。
至于探测外星的新计划,作者并不看好。并幽默地表达了担心:对于聪明的外星人来说,我们也许只是一个细菌、一条爬虫,甚至是需要被拍打的苍蝇。
写在最后
提出脑机接口方案的马斯克,曾想将人类变成人工智能的一部分,通过人工智能和人类共生,扩展人类智商,加强人与机器之间的理解,这样超级智能就不会灭绝人类了。
阿里创始人马云则对人类的智慧充满信心,他觉得机器人不会对人类有威胁,原因是人工智能出自人类之手,人类不可能发明出比人类更聪明的东西。
而作者预测,两百年后,人类不复存在,阅读莎士比亚或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的,将是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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