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艳是程示友的初中同学。其实向红艳这个女孩也是一个命苦的女孩,小的时候,跟随着妈四处漂迫,转了无数个学校,所以也没有读好书,初中毕业以后,又到她妈那里生活。向红艳的妈是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女人,因为长得有点姿色,游走在各个宾馆酒楼,包包里装着小名片,塞进门缝里面等客人的电话,就长期做这样一个皮肉生意。现在女儿初中毕业了,到了妈的身边。当妈的见女儿长成熟了,就把她介绍到“红红火火大酒楼”做事。
向红艳不懂大酒楼的黑幕,进去工作了才知道被自己的妈给害了,原来,这个酒楼暗中经营着见不得光的事,向红艳进了酒楼,手机就上交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陪被客人睡了,她是有泪不敢哭呀。
她以为她这一生就这样完蛋了,不料,在这个酒楼里遇见了程示友这个穷小子,使她又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她想逃离这个魔窟,她想要获得新的生命,于是,她勇敢地向程示友传递了求救的信号,请救程示友救她,她告诉程示友,她现在没有自由。
程示友是一个血气方刚的二十岁的少年,热血沸腾,充满正义,眼见往日同学遭受了磨难,当然得出手相救,于是,他精心安排了一场营救行动。
等到程示友一觉睡醒来,天刚刚黑,几个老乡也从车间里回来了。
程示友给老乡们说,要请老乡们吃饭。老乡们当然是特别高兴呀。这些老乡们不知道今晚,要被程示友利用,程示友要利用老乡去救向红艳。
程示友打方贻顺的手机,叫他过到这里来送他们出去吃饭,那方贻顺也不敢不听,连忙就过来了,这里到红红火火酒店也不远,程示友丢下了车钱,就带着这些老乡们进了酒店。
这是一个很气派的酒店,只见酒楼大堂的大门两旁站着身穿红色礼服的小姐,这样的场地对于这些基层的工人是不敢走进去的,这些老乡们的脚生了根,不敢往里面移动,指着里面,说:“你确定要带我们到这里面去吃?”
程示友点点头,说实在,明知这里面的消费很高,可是没有办法呀,向红艳现在被他们控制了,能不救她吗。说“进去吧,放心好了。我既然是敢来这里,就有钱消费。”说着,程示友推着他们就往里面走。
夜里的酒楼大厅里已经没有了白天那种热闹的场面,除了几个服务生在那里说笑,也没有其他人。
这时,过来两个男服务生,程示友一看,记起来了,自己还和他们搞过架,先前那经理也过来了,他见程示友带着一队着装穷酸的人,就站在程示友面前,是不程示友他们往里面走。
程示友笑道:“不打不相识嘛,过去了的事不提了,我是来吃饭的,放心,今天我自己掏钱,那天嘛,本来就是说好了她们请我,我是当然不会掏钱的呀。”
那经理让开一步,也不说话,在他看来,能够敢进这里面来的人,还是有点社会地位的,想想那天,他和那一些身穿高档衣服的女孩子混在一起,这人一定是有来头的。所以他不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程示友就边走边张望,并没有看到向红艳,他就在厅里站着等,经理走过来说:“请你上二楼,有包房,你要点什么菜,会有人过来。”
程示友到处看,心里急呀,这回专门来是救向红艳的,她人呢,这人还是没看到呢,怎么救她?程示友是个粗人,做事也粗糙,就昂起脑壳大声喊:“向红艳,向红艳。”声音很高,盖过了所有闹嘈的声音。
经理说:“找她干嘛。”
程示友说:“上次就是她服务的我呀,我这个小姐还不错,她说她叫向红艳,所以我就叫她呀。”经理走到前台,叫前台一个女孩打电话,一会儿,从楼上跑来一个女孩,正是向红艳。
向红艳一看是程示友,她内心好激动,在这个恶魔一样的地方,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还会逃得出去。但此时也不敢露出内心的喜悦,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经理指着程示友,说:“这位老板指名点姓要你服务,去吧。”
向红艳说:“王经理叫我帮他的忙,我还没有忙完。”
经理说:“我去解释。”他又对程示友说:“要几个小姐,他们都要吗?”
程示友笑问老乡:“你们要不要?我钱多呢”程示友装得很阔气地问这些老乡,其实内心里还真担心这些老乡也想玩点“高消费”。
老乡们把向红艳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老乡们其实也懂,这里面不能胡来。
程示友对经理说:“算了吧,他们就是工人,本份,爱老婆的男人。他们不太习惯小姐,我没有成家,我要。”
说着就拉了向红艳上了二楼,进了包房,拿来了菜单,点了些猪肉之类的东西,还点了一些别的下酒的菜,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来消费的,程示友也没有打算心疼钱。
程示友一边喝酒,一边拉了向红艳给老乡介绍:“这个女孩是我的老乡,一不小心,错误地进了这里面做,现在出不去了,她想请我帮忙把她带出去。我今天请你们来这里吃饭,其实就是有重要的任务要你们帮我,大伙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就很容易把我的老乡救出这个苦海。也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如果你们有难处,帮不了这个忙,也就算了,我会另想办法,反正这顿酒饭,再贵,我也请了。”
老乡们把程示友看了看,又看向红艳,一个叫黄远贵的老乡说话了,他说:“你小子呀,也不早点在厂里说个清楚,我们也好准备一些家伙呀,万一要打架,我们拿什么给他们拼呀。”
程示友说:“我没有想过要打架,打架不好嘛,不过我把你们骗来,我还是要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对策,等一会儿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把她救出去的。我也不想把事情在这里搞大。”
程示友望着向红艳,说:“我先去给你们把帐接了,等会儿你们自己走,我留下来断后,车费钱我也先拿出来。”掏出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就拉了向红艳开门出去,下了楼,在前台结账。
先前那经理又过来了,问他干嘛,程示友说:“我先把我那些伙计吃饭喝酒的钱结清,等会儿我把酒喝多了,只怕又忘了事,怕他们喝醉了酒,直接出去,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所以才提前来把所有酒钱结算好了。”
经理笑。他算是看穿了这类男人,有几个钱,就醉生梦死,左手拉一个小姐,右手还抱一个小姐,醉得分不清南北。
程示友说:“我带来的那些人等会儿吃过了酒饭会自行离去,你们就别要找他们要钱,我在这里全给付清了。这一位我是要定了的,我就不陪我那些老乡了,我只要她陪着我就行了。”
程示友把酒钱算清了,就拉了向红艳上了二楼,进了另一个包箱。又点了菜,还拿了酒。装得很像那一回事。
这时,程示友把门关好以后,程示友才正色地问她:“你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呀?”
向红艳就哭了起来。看情形她很不幸。
她哭泣了一阵,然后说:“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现在怀了娃娃,肚子里有了动静。我要出去打掉,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救出去,不然我是会在这里被他们整死的。”
程示友心里好吃惊,这才几个月不见,她怎么就被整成了这样?心里为她难过,“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我的天,谁把你弄到这里面来做事呀?”
向红艳说:“是我妈,是我那该死的妈,她把我卖了。我早给你说过呀,我妈的眼里只有她自己,我和你一样的,其实是没有人疼的人,现在,你看到了吧,我已经成了这样的人。只求你救我出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她又哭了,哭了一会儿,她说:“我妈是在这地方的一个洗脚城做事,我还以为洗脚城做事只是下等了一点的事情,心想也是靠劳动吃饭吧。其实根本就不是的,我妈把我骗了,她没有说实情,这次,我从金堡镇过这边来,她就叫我在她的出租屋里等,她说给我找到了好事,比洗脚城的事要高大很多,她说她认识这个酒店的老板。没过两天,我妈托人把我弄到这里面来了。我妈那傻婆娘,自己做丢人的事,还把自己的女儿往这个火坑里送。我进来以后,才发现,我妈把我一生害完了,进了这里面,我就没有自由了,只要不听话,他们就用烟头烫我的身体,你看。”她把衣服提起来,只见她的肚皮上烫得有好几个伤。
她又哭。哭了就喝酒,喝酒了接着说:“这里面的人全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里面的男的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黑心黑肺,肝也是烂尽烂绝,我咒他们全家人都要死光光。”她又喝酒。
向红艳这时完全没有读书的时候,用着软绵绵的语气说话的腔调,程示友内心里真为她难过,先前是那么清沌的女孩,就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被她的妈妈坑坏了。好的是她的思想并没有变化,她还是想反抗,她还是想走正道,她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女孩依然还是好女孩,也值得救她出去,程示友内心里坚定了救她出去的决心。
她喘了一会儿气,象是刚刚才说了这一通话,解了心头的一些气愤,说:“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吧,我知道,我成了这种人,我也不要你看起了,你就看在认识我一场,把我想办法救出去,我实在是不愿意在这里呆一秒钟了。”
程示友点点头,说:“用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呢?不如我们假装喝多了,我说要带你出去。给他们多一点钱。”
向红艳摇摇头,说:“我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前不久,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从贵州那边弄过来的,她和一个人说好以后假装出去,却被里面的人识破了,现在天天陪里面的经理睡,太可怕了。这些人惹不得呀。”
程示友把她看着,只见她泪水挂着,瘦得象山峰一样的肩膀在抖动,看这个情形,她害怕极了。是在以前,她的肩膀如果这样抖动是多么的楚楚动人,而现在,是这么的可怜。
程示友说:“你怎么不给*打电话呢。”
向红艳骂道:“我妈那死婆娘,会管我?自从进了这里,我的手机就上缴了,只配一个对讲机,内部使用的那种,这里的女子大多数是没有自由,别想出大门半步,也不能随便跟客人走出去。”
想必她说得真是实情。那真是有点麻烦了,程示友心里盘算着怎么想办法。“嗯,还有一套方案,我已经想过了,所以这才带了我的一帮工友过来,你装伴成一个男的,混出去。”
她问:“这样能行吗?”
程示友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跟这些人来硬的怕是行不通,这些人我先前有得罪过,还和他们打过架。你有没有剪子,拿来我把你头发剪了,找一件我老乡的衣服穿在身上,跟我的老乡混出去,等你们出去了,我在后面走出来,他们拿我没有办法。”
她也是实在想逃出去,就点头答应了。
然后,程示友带她来到了老乡们吃饭的包间里,把门关好,对他们说:“今晚上这个事情可得麻烦你们了,不知你们敢不敢帮这个忙。”
老乡们说:“唉,都是大老爷们了,来都来了,帮。”
程示友说:“唉,她在这里面做事做不下去了。这酒店里的人都是心黑手毒,她想跟你们混出去,把你们哪一位的衣服借一件给她穿上,把你们头上的那顶帽帽给她戴在头上,让她装成男的,只要能出这个门,你们就叫一辆车子赶快离去。”
老乡们说:“那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他们还把我们怎么样了,我们不怕事呢,要打也来,要*也来。”老乡们这时喝足了酒,说话全往狠处讲。
说干就干,程示友说:“我去开房,把那些龟儿子们的眼睛遮一下。”
他拉了向红艳去楼下前台开房。
在付钱的时候,程示友的心里疼了一阵,这酒店里开房都是先付帐,要小姐陪夜都是按时间计费,一小时一百块,一晚上一千块,开一个房是五百块,明码标价。
程示友掏出卡付了账,并且问了他们,卡里还有多少钱,他们指给他看,说:“显示着嘛,多呀,还有四十九万八千七百块。”程示友笑道:“我想把她带出去行吗,一晚上要多少钱?”
经理回道:“她是新人,不能出去,给多少都不行。”
程示友说:“我给一万块钱,还不行?”
经理说:“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我们没有资格说话。”但这个经理对程示友说话的语气已经很友善了,那卡里的五十万块钱,那是真金白银呀。
程示友见这里果然管得很严,也不说话,拉了她上了楼,然后趁没有人注意,拉她进了老乡的包房里,用剪刀把向红艳的长头发剪了,又用眉笔把她眉毛画粗,还画了胡子,再穿了一件工人的粗布衣服和裤子,还戴了一顶工人的帽帽。
程示友嘱咐向红艳千万莫怕,大胆走,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程示友说:“如果真被他们发现了,就来硬的,老乡们,这次就全靠你们了,如果真打起来,一定要往外面跑,不能往里跑,一定要把她给救出去,这次就拜托了呀。”
程示友还是不放心向红艳,程示友就叫向红艳喝酒,快喝。程示友说:“我实在不放心,万一走下去你的腿软,走了不,就麻烦了,所以要喝酒,喝醉了,老乡们才有办法。”
向红艳就喝了几大口酒,这几个月,她一直陪客喝酒,也有了酒量,程示友还给她身上倒了一些,还给她身上擦了一些油,菜之类。
喝了一些白酒的向红艳,明显起了变化,程示友再三观察了外面的情况,又再三嘱咐了老乡们。
觉得好了,就开了门,老乡们拥着向红艳,下了二楼,大摇大摆就往外走,不料,那是相当顺利。那两个大堂经理站得远远地,看都不看这些工人一眼。程示友张着耳朵听,一点响动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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