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那年我爷爷去世,他在粮管局家属院的房子就由我们搬进去住。我爷爷去世一周后,我在家里又看到了他,他拄着一个龙头拐一个人颤巍巍的去上厕所。我上上去却发现厕所空如也。我把这事情告诉了爸爸,我爸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奶说我是能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后来我发现,我不仅能看到死掉的人,也能看到一些活着的人。比如家属院的陈阿姨去北京出差好几天。有天白天,我却在楼道里又看见了,他也是一闪而过。我跑去和乘凉的大人们讲,导致陈阿姨后来回家后和她老公大吵了一架。小时候,我还把我看到的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爸妈,但这好像让我爸更讨厌我了,还出去到处说我脑子有问题。
是精神病,我妈怕我爸也不敢纠正。他时间久了,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觉得我天生精神就有问题。总之,大家好像渐渐的就都不太喜欢我了。我的童年没有朋友,没有芭比娃娃,没有其乐融融的全家旅行。
我最大的乐趣是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偷看一会电视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一块钱一根的棉花糖。卖棉花糖的婶婶,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人有一次忘记是什么事情了,我爸把我锁在外面。我一个人坐在家属院门口哭,婶婶看到我主动给我棉花糖吃,还陪我一起坐了很久。
他告诉我以后在家里受欺负了,就去前面路口他摆摊的地方找他。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爸,我点点头。我爸在我爷爷去世后越发肆无忌惮。我们那里很多人都怕他。我高二那年,我妈终于又怀上了。我爸妈开始都很开心,我也很高兴。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有了弟弟,爸爸也许能对我好一点。
但没多久,我爸忽然态度大变,他大概是被哪个狐朋狗友挡住了。觉得之前十多年我妈都没怀上,怎么现在忽然就怀上了呢?那肚子里肯定不是他的种。
于是,他开始摔东西发脾气,带着他的朋友们回家大吃大喝。当大着肚子的妈妈忙前忙后,他喝多了就大声辱骂我和我妈,我妈肚子越来越大。他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就准备孩子。生下来之前去我舅舅家住着。
我爸觉得,我妈是心虚躲着他,拦着他不让走,他喝的醉醺醺的,把我妈按在桌子上打,我上去制止。被我爸一把揪着头发推地上,我妈跑过去扶我,我爸一脚把他踹倒。然后开始不断踢我妈的肚子,说要把这个孽种踢出来做亲子鉴定。我哭着跑出去,拍邻居陈阿姨的门,求他们救救我妈,但他们就是不开门。我在小区里大哭,引来了我爷爷的几个老实人,赶到我家,我爸终于住手,让我妈去了医院。但还是流产了,是个男孩。我爸跟着去了医院。我妈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拎着那个死。因在医院里依旧大吵大闹,喊着要医生给他做亲子鉴定。我二小后来赶到,他那时已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宽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让他们赶紧帮我爸爸亲子鉴定做了。医生说,医院没有能力做这个,但碍于我二国的身份,他们还是帮忙从死因身上提取了dna送到省会的亲子鉴定中心去。
后来鉴定结果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确实是我爸的。我妈出院后被接回了舅舅家,我爸似乎也备受打击,消停了不少。
那段时间,这个家久违的安静了,没多久就到了我的十七岁生日,我妈没有回来,本来都不打算过了,但没想到,我爸还记得我的生日,还给我买了生日蛋糕。晚上,他把*蜡烛的生日蛋糕,摆在我面前灯熄灭。我刚吹灭蜡烛却发现,我爸绕到了我身后试图强抱我那个畜生说,*应该彻底生不了了。你是我女儿,你该代替*帮我们顾家传宗指代。我拼命挣扎,黑暗中摸到了切蛋糕的水果刀,我打开灯,用刀对着自己的喉咙大吼着要他滚。
畜生不为所动,我说,我现在还没成人,强奸我你是要被判死刑的。他愣了一下,忽然笑知道,那就等到你十八岁再来要你。说完,他转身出门,由我一个人在一地狼藉的客厅,嚎啕大哭。
那天晚上,我跑去舅舅家找我妈没多久,我爸跟了过去,在我舅舅家外面又是一通吵闹,我舅和我舅妈都是下岗工人,在步行街一带摆地摊。我妈担心,连累舅舅一家,当晚不得不跟着我爸回家。即便我妈在家,那个畜生依旧常常对我动手动脚。我妈察觉到了我爸的意思,但他好像对我爸也彻底怕了。所以,他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劝我在十八岁之后,接受你出生。这让我对这个家彻底绝望。
我想过死,但最后还是决定要活下去,我不能认命,世界还很大,我要考个好学校,考到外面,摆脱这个皮肉心狂的家庭,转眼到了高三。
那年班里来了一个,从上海转学过来的男孩子,他叫陈念。很多年前,这个男生曾经是我的小学同桌,那时我叫他小三,陈念还是像记忆里一样开朗,我和他越来越熟。渐渐,我感觉,他好像变成了我生活中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于是有一天,我跟他悄悄讲了,那些总是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又忽然消失的人,陈念没取笑,我甚至不觉得我有病,而是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
你看到的,也许是平行世界,我叫陈念表面上看是个十七岁的高中小帅哥,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其实我在三十岁那年,因为抑郁症跳楼自*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成反倒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二零零八年回到了自己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我妈安排我转学到当地的中学继续念高三班主任,相当照顾我,给我安排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做同桌。
但我看到女孩的脸和名字的时候后,背着使出了一身多汗。这个女孩叫顾盼,我其实早在小学三年级就认识他了。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我来我妈老家这里短,暂念了一年小学,那会他也是我同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我上一辈子的记忆里。这个女孩在十八岁那年就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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