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球毁灭,富豪会不会有优先逃离权?

如果地球毁灭,富豪会不会有优先逃离权?

首页模拟经营地球首富更新时间:2024-04-22

未来是富豪们准备超越整个人类处境的未来,是他们将自己从气候变化、海平面上升、大规模移民、全球性流行病、本土主义恐慌和资源枯竭等等真实存在的危险中隔绝出去的未来。

对他们来说,技术的未来其实只关乎一件事情:逃离

就与《三体——死神永生》描绘的场景一样:灾难到来,富豪们欲搭乘自己早早准备的飞船,逃离地球。

某些贪生怕死的富豪,忽略飞船旁边都是向他们乞求一同带离逃生的同胞,他们也丝毫不关心由于飞船起飞喷射出的高温气流把周围的人们烘成人*惨状,只顾自己早早离开.....

不过,这仅仅只是文学作品,可是在现实中作为掌握全人类大半资源的少数富豪,面对灾难,他们究竟会如何做?他们会有优先逃生权么?

富豪向技术的投资又究竟为了什么?哲学的反思与现实的困境缠绕在一起,再加上资本的力量,究竟会让技术成为什么?本文解答了这个问题,作者Douglas Rushkoff,原文标题Survival of the Richest。

今天让我们一起来探究一下。

去年,我被邀请去一个超级豪华的私人度假村做演讲,我估计了一下,听我演讲的大约有100名投资银行家。演讲要我对“技术的未来”这一主题发表一些见解,这让我收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演讲费,大约是我作为教授的一半年薪。

我从来不喜欢谈论未来。而且演讲之后的提问环节总是像室内游戏那样结束,我被要求对最新的技术流行语发表意见:区块链、3D打印、基因编辑技术CRISPR……就好像它们是些潜在投资的股票符号。

除了是否投资这些技术的二元选择之外,我的观众朋友们很少对学习这些技术或了解它们的潜在影响感兴趣。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

富豪的“科幻”问题

到达度假村后,我被领进了我认为很环保的一个房间。

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麦克风,也没有被带到演讲台上,我只是坐在一张普通的圆桌旁,我的听众就在我面前:五位超级富豪,全都是男性,全都来自对冲基金界的高层。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意识到他们对我准备的有关技术未来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他们来这儿都带着自己的问题。

一开始,他们的问题显得天真无辜:未来是以太坊还是比特币的?量子计算是真的吗?

然而,慢慢地,他们逐渐进入了自己真正关心的话题。

气候危机即将到来的情况下,新西兰和阿拉斯加这两个地区哪一个受影响较小?

Google真的为Ray Kurzweil的大脑建造了一个“住所”吗,他的意识在这一转变之后还存活吗,还是说它的意识已经湮灭,重生成另一个全新的意识?

最后,一家证券经纪商的CEO先解释说他几乎已经建成了自己的地下掩体系统,随后问道:

“在那件事(The Event)发生之后,我如何保持自己在武装警卫的权威地位?”

那件事(The Event)是对某件事的一种委婉说法,包括环境崩溃、社会动荡、核爆炸、病毒肆虐或占据所有东西的机器人黑客

我们剩下的一个小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他们当然知道武装警卫将被命令保护他们的住所免受暴民的袭击。

但一旦钱成为一文不值的东西,他们要支付什么给他们的警卫?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警卫们选出自己的领袖?

亿万富翁们已经考虑过在食物供应上使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特殊组合锁;或是让警卫们戴上纪律项圈,换取某种生存资料;或者如果技术能及时发展到这个阶段的话,建造机器人作为警卫和工人。

我突然意识到,至少在这些先生们看来,这确实是一场关于技术的未来的讨论。

他们带着从Elon Musk殖民火星的畅想、Peter Thiel 逆转衰老过程的计划以及Sam Altman和Ray Kurzweil 将他们的大脑内容上传到超级计算机的试验中获取灵感,一直在为数字未来准备着。只不过这个数字未来与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之间没有多少关系。

这个未来是富豪们准备超越整个人类处境的未来,是他们将自己从气候变化、海平面上升、大规模移民、全球性流行病、本土主义恐慌和资源枯竭等等真实存在的危险中隔绝出去的未来。

对他们来说,技术的未来其实只关乎一件事情:逃离

对技术的乐观和现实的困境

对技术会如何造福人类社会的过分乐观评估完全没错。但是当前对后人类乌托邦的追求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与其说这是人类向一种新的存在状态大规模迁移的愿景,倒不如说这是一种超越一切人性的追求:身体、相互依赖、同情、脆弱和复杂性

正如技术哲学家多年来一直指出的那样,如今,超人类主义的观点太容易将所有现实简化为数据,从而得出“人类只不过是信息处理对象”的结论。

把人类进化进行电子游戏式的简化:有人通过找到逃生舱口通关了,然后他让几个好朋友一起走这条路。这个人会是Musk、Bezos、Thiel以及Zuckerberg吗?这些亿万富翁被认为是数字经济的赢家——

同样适者生存的商业环境让这种猜测更加合理

当然,情况并非总是如此。上世纪90年代初那个短暂的时刻曾经让我们觉得数字未来是无限的,会永远为我们的发明开放。

技术正在成为反主流文化人士的游乐场,这些人从中看到了创造更包容、更分布式、更有利于人类未来的机会。

现有的商业利益集团只看到了旧资源的新潜力,太多的技术专家被独角兽IPO所吸引。数字期货越来越被理解为股票期货、棉花期货一样的东西,可预测、可押注。

因此,几乎每一次演讲、每一篇文章、每一项研究报告、每一部纪录片或每一本白皮书都只在指向股票符号时才被认为是相关的。

未来不再是我们通过今天的选择或对人类的希望所创造出来的东西,而是我们用风险资本押注在我们认定的情景之上而被动地成为现实的。

这使每个人的行为都摆脱了道德影响。技术的发展与其说是大家整体繁荣的故事,不如说是个人生存的故事。

更糟糕的是,据我所知,让人们注意到这些的人,是那些无意中把自己塑造成市场的敌人的人,或者那些范技术的恶棍。

因此大多数学者、记者和科幻作家没有考虑以少数人的名义剥削多数人的现实困境,而是考虑了更为抽象和离奇的难题:

考虑这类问题虽然在哲学上很有趣,但与思考真正的道德困境——以企业资本主义的名义进行肆无忌惮的技术发展——比起来,这就成为了一个很糟糕的替代品。

数字平台已经把一个本就充满剥削和压榨的市场(想想沃尔玛)变成了一个更没有人性的继承者(想想亚马逊)。我们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些产生的不利因素,如自动化生产、临时工经济和当地零售业的消亡。

但是,飞速发展的数字资本主义对环境和全球的穷人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一些电脑和手机制造商依然使用奴隶般的劳工。

这些做法根深蒂固,就算有家公司名为“公平手机”(Fairphone),从一开始就致力于生产、销售合乎道德的手机,最后也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该公司的创始人现在悲哀地将他们的产品称为“更公平”的手机。

与此同时,稀土金属的开采和高度数字化技术的废弃物破坏了人类的栖息地,取而代之的是有毒的废料堆,这些有毒物被农民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们捡起来,他们把可用的材料卖给制造商。

贫穷和有毒物的扩散并不会因为我们用VR眼睛遮住眼睛,沉浸在另一种现实中,试图用“眼不见心不烦”说服自己而消失不见。

如果有什么后果的话,那就是我们忽视社会、经济和环境影响的时间越久,它们就越成为一个问题。这反过来又刺激更多的后退、更多的孤立主义和更多关于世界模式的幻想,以及更绝望地编造商业计划书。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人类是问题吗?

我们越是认同这种世界观,就越会把人类本身视为问题,把技术视为解决方案。

这种观点认为人类的本质与其说是一种特性,不如说是一种漏洞。无论人类偏见有多深,技术本身是中立的。

技术在我们身上引发的任何不良行为,都只是我们自身堕落本质的反映。

就好像我们的问题都应该怪到人类与生俱来的野蛮本性上去一样。就像使人类司机*的自动驾驶技术可以“解决”出租车市场效率低下的问题一样,人类心理的恼人矛盾也可以通过数字或基因升级来纠正。

最终,按照技术决定论者的正统观点,人类未来的高潮就是把人类的意识上传到电脑上,或者更好的是,接受这一点:技术本身就是我们进化的继承者

就像诺斯替教一样,我们渴望进入下一个超然的发展阶:把我们的身体抛去,连同我们的罪恶和麻烦一同抛去。

我们的电影和电视剧为我们展示了这些幻想。僵尸片描绘了一个后灾难时代,在那里,人们并不比僵尸更好,而且人类似乎知道这一点。

更糟糕的是,这些节目让观众把未来想象成剩余人类之间的零和战争:一个群体的生存取决于另一个群体的灭亡。

就连《西部世界》(Westworld)第二季里也以对终极的揭示作为结局:人类比我们创造的人工智能更简单、更容易预测。机器人都知道我们人类可以被简化成几行代码,我们人类无法根据自己的意向做出选择。真见鬼,甚至剧里的机器人也想逃离自己身体的局限,在电脑模拟世界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在人类和机器之间进行如此深刻的角色互换所进行的思维运动都取决于这样一个基本假设,即人类很糟糕。要么改变他们,要么永远远离他们。

因此,我们关注着科技领域的亿万富翁把电动汽车送上太空——就好像这除了显示一位亿万富翁的企业推广能力之外,还能象征些什么似的。

如果几个人达到逃逸速度,成功地在火星上的一个泡泡基地中生存——尽管我们连在地球上维持类似的生态圈都做不到——其结果只会是移民火星的只会是一飞船的精英,其数量还达不到一个可连续生存的族群数量。

当这些对冲基金的创始人问我:“那件事”发生后,保持自身对安全部队的权威的最好方式是什么时,我建议他们最好的办法是从现在起就好好对待那些人。他们应该像对待自己的家人那样对待安保人员。

而且,他们越能将这种包容精神扩展到其他商业行为、扩展到供应链管理、扩展到为可持续发展的努力、扩展到财富分配之上,“那件事”发生的概率也就越小。所有的技术都可以被应用到不那么浪漫的集体利益之上。

他们被我的乐观情绪逗笑了,但他们并不买账。他们对如何避免灾难不感兴趣,他们认为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

尽管他们拥有财富和权力,但他们不认为自己能影响未来。他们只是接受了所有最黑暗的情况,然后利用所有能用来隔离自己的资金和技术——尤其是如果他们没能买到飞向火星的一张船票。

幸运的是,我们这些没有足够资金,也不考虑否认自己人性的人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不需要用这种反社会的、原子化的方式使用技术,我们是可以成为设备和平台想要我们成为的个体消费者和资料来源,或者我们也能记住,真正的人类进化绝对不是独自行动的

人之为人并非关于个体生存或逃离,而是关于团队的。人类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无论如何,人类都是一个整体。


编者后序:《三体》中,优先逃离的富豪,虽然逃离了地球,比平常人活的久了一些,可是最终也是被二向箔降维攻击,跌落到二维世界成了太阳系这幅巨大画作中的一个小人物像。

所以说,占有大部分人类资源的少部分富豪,虽然享有的资源比普通人多得多,但是在灾难面前,人类是一个整体。

在高级文明的眼中,一条虫子可能颜色稍微好看一点,却也不能摆脱虫子就是虫子的事实。

没有足够强大的母星做后备支撑,单个的文明不可能存活。

这也就是某些眼光长远的富豪,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资产投身全人类科技建设上来的原因。

而技术的发展,大部分是靠资本推动,但是资本的来源,确实从富豪身上拔毛。

不得不说,大部分富豪们的眼光的确是比普通人要长远的多(可能他们是为了自己)。

从某一层面来讲,他们也的确是人类文明发展不可缺少的原助力。

某些富豪可能贪生怕死,

然而,当灾难来临,无一人可以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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