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是时候踏上春风,
出来寻找气味相符的茶友们了。
春日雅集,布席啜茶,
是爱茶人的“别样聚会”。
一杯茶里,能看山水,也通人情。
人们因茶而聚,天南海北的茶香,在春天的茶会雅集里交汇相融。心的归宿,也许就在这碗茶汤里,慢慢浮现。
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写到“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代表春天的生机勃发,又充满平和之气。
古有文人墨客趁着好春光,约三五知已,到绿郊山野,烹泉煮茗,吟诗作对。
今有茶人踏春巡游,在宋徽宗“舞蝶迷香径,翩翩逐晚风”的意境里,用一杯茶的力量去感知生命的破茧而出,将自己的心境完全投射到自然万物之中。
说起茶会雅集,绕不开中国古代的文人雅士。
公元1186年的春天,客居长沙的南宋文学家姜夔写下《一萼红·人日登长沙定王台》一词。
其中提到的“雅集”——古代文人雅士的一种特殊的集会,他们聚在一起,通过焚香、挂画、瓶供、吟咏诗文、抚琴、礼茶等艺术形式组成陶冶情操的小型聚会。
用现代语言来说就像“沙龙”。而雅集最喜选择在万紫千红、气候宜人、适宜踏青郊游的春天。
纵观历史上著名的雅集,随便翻开一页,都流光溢彩,令人神往。从金谷园雅集、西园雅集,到惠山茶会,良辰美景,应时应季是雅集中变幻而永恒的主题。
如果说金谷雅集和兰亭雅集中的酒与魏晋之风相得益彰,那么对后来的唐人来说,“茶道盛行”的黄金时代则必须给茶腾出足够的空间,雅集中以茶的素雅之意取代酒的世俗味道。延续至宋代,茶的清朗宁静、淡泊空灵,也更贴合了文人的清雅之趣。
从唐代吕温的《三月三日茶宴序》我们可见古人春日茶宴的景象。
三月三日,上巳禊饮之日也,诸子议以茶酌而代焉。乃拨花砌,憩庭阴。清风逐人,日色留兴。卧指青霭,坐攀香枝。闲莺近席而未飞,红蕊拂衣而不散。乃命酌香沫,浮素杯,殷凝琥珀之色,不令人醉。微觉清思,虽五云仙浆,无复加也。座右才子南阳邹子、高阳许侯,与二三子顷为尘外之赏,而曷不言诗矣。
——吕温《三月三日茶宴序》
每年的三月三日,依然是旧时天气。虽已不再举办祭祀活动,也依旧效法先人,春日至山林雅集,宴饮踏青。只不过昔日的酒觞以茗杯取代。
在花香撩人,庭下花坛和清风拂面环境下参加茶宴和歇息,各种闲云野鹤的姿态都毫无拘束地释放出来。
沏上一壶琥珀之色的香茶,分注乳色素杯,茶亦醉人,虽琼浆玉液也难赋闲情。
于此迷人春色中让一杯茶拉近人与天地距离,有如羽化登仙,身边至交好友均为红尘外的高雅之士,面对此情此景,已然忘言。
至明朝,茶宴以人少为贵,以野林茶趣为贵。
陈继儒说:“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明人不喜欢像宋代的茶宴之风,太过隆重热闹,他们认为,品茶的最高境界是独饮,其次是二三知交。
还有宁王朱权在《茶谱》讲过:“或会于泉石之间,或处于松竹之下,或对皓月清风,或坐明窗静煽,乃与客清谈款话,探虚玄而参造化,清心神而出尘表。” 体现了明人对茶会环境要求甚高。
明朝反映茶会的绘画颇丰,最负盛名的当属文徵明的《惠山茶会图》。他记录了自己与友人在清明这天的茶事雅集。
他们到了无锡惠山,在“天下第二泉”的二泉亭下喝茶,四周被浓浓的春意所环绕。画面上,山石错落,翠柏遮天,积翠成荫。最显眼之处是一座绿荫掩映下的茅亭,亭内有一口石砌的圆井。
亭外,横着一张红色的茶桌,上面陈列着各式的茶器。两位高士,坐于井亭之中,一人观卷,一人赏卷。亭外,两个童子正在侍奉茶炉。
春日雅集是古代文坛的盛事,在百花盛开的和煦春光里饮茶交流,此情此景,令春天充满了无限情趣。
不论彼时此时,山水林间从来都是春日茶会雅集的完美领地。
如今,一群怀抱梦想的人以茶为媒,从尘世走向山水之乐,事茶之美,延续着一份脉传千年的人文情怀。
来源:茶道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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