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美丽的牧场上,这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植物丰茂,奇花散发着异香。当清晨的阳光为这里涂抹上绚丽色彩的时候,牛仔迈克就会将牛纷纷感出牛栏,驱赶着牛群向着植被茂密的深处去,他清脆的吆喝声嘹亮悦耳,回荡在这悠广深邃的天地间。
迈克是个流浪的牛仔,他不久前骑马经过这里,因为口渴邂逅了这里的女主人。当时他有些冒失地进入了这个满怀善意并不设防的庄园,穿过长长的林荫夹道,一阵钢琴弹奏出的欢快曲调飞旋着冲入耳廓,激荡着他的耳膜。他抬眼望去,面前矗立着一幢古朴的复式建筑,阔大的窗子,明净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镂花装饰的墙面,几串紫藤攀爬上去,直到屋顶,门前有长廊,供人休憩时品着咖啡或茶瞭望眺远。
这个时候,就在敞开着的门前的台阶上,一位雍容华贵气度优雅的女士正坐在一架钢琴的后面,身姿伴着弹奏优美地轻轻晃动,在她面前大理石铺成的空地上,有个打扮得花团锦簇的小姑娘随着节奏略微稚嫩又极其可爱地舞蹈着,一个女仆默默地站在一边,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迈克略带歉意地说明了来意,气度高贵的女主人表现出经过良好教育的人所具备的待人礼节,让人感到随和亲切,一点儿也不用拘束。迈克将马拴在道旁的树上,在廊下的木椅上坐了下来,面前一个小小的高脚圆桌上铺着洁净的印花塑料布。女主人命女仆去倒茶,一边和迈克攀谈,一边望着跑到草地上去采花的小姑娘,眼里满是深切的母性慈爱。女主人名叫安娜,丈夫在城里从政,很少回到家里来,家里只有女儿伊莎和女仆露丝,还有一个年老的牛仔汤姆他们四个人。
清香四溢的茶端到面前,安娜用悦耳的声音说:放些糖吧,会更可口一些。一边拿起玻璃糖盒,打开盖子,用小匙舀起糖块放进迈克的杯子里,加入第二块时,迈克忙说够了。面前的安娜周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高挽着乌黑油亮的发髻,越衬托得鹅蛋型的脸白皙红润。两道修眉入鬓,鼻如玉柱,樱唇饱满,颀长的脖項上一串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项链。她穿着丝质的白色长裙,袒露着胸前部分白嫩的肌肤,而后山峰一样耸起的两个乳房被衣襟勾勒得浑圆,再随两肋下去,紧束着窄窄的腰肢,裙幅在下面膨胀如圆盖,罩住了修长的玉腿,一双掐嵌金丝的软质单鞋,隐约露出里面的尼龙丝袜。
迈克自觉有些走神,但再面对那一双蓄着秋泓的眸子时,也许是怕不留神醉在里面,重新垂下了头,专注着眼前的茶杯,手中的银色小匙在杯中轻轻搅动着,晶莹的糖块游动在小小的漩涡中,渐渐缩小了体积。其实这时候安娜也对面前的年轻牛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迈克有着未曾侵染过女色的男子特有的羞涩,让她暗暗发笑,但同时也欣赏他身上洋溢着的充沛活力和潜伏着的热情,那热情隐隐令人感到有春风一样纯正无邪的气味。安娜因为礼貌先是试探性地询问迈克的经历,那语气里有多么的婉转,用辞上有多么的巧妙是可以想象到的。
当她知道迈克是个靠给人打短工的喜欢到处游走的牛仔时,安娜笑问道:我这里的老汤姆是个忠心又正直的好人,但他的年纪实在太大了,精力一天天在衰退,已不能胜任其职了,你愿意留下来工作吗?当然你尽可以提出对薪金的要求,并且想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你的自由像你的影子一样永远属于你。这对于迈克就像得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他满怀欣喜地接受了。
迈克留了下来,并且迅速融入了这里,这里的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似乎是因为期许已久而梦中经历过的,竟然有熟识的气息随时随处围绕着他,让他无不感到惬意和欢悦。老汤姆在这个牧场已经工作了很多的年头了,不知为什么也不结婚,至今孑然一人,似乎怀揣着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而善良的女主人决不会遗弃他,汤姆现在的生活如同养老一样。尤其得了迈克这个帮手之后,干脆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只做些体力能及的辅助性的工作。
迈克也有自己的秘密,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室的时候,他总会从贴身的胸衣口袋摸出一个小小的束口布囊,如果你有一双善于偷窥的眼睛,就会看到他松开束口的细绳,从里面掏出一颗有鸟卵般大小,心形一样的钻石,晶莹剔透,在油灯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他总是把玩许久,像是对着情人的眼睛,深情而专注,直到满足地叹了口气,才重新收好,安稳地睡下。
迈克做这件事的时候,每次都很小心,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所以警觉性很强,这让他的听觉极其的聪敏,能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异常的声音。有一次他感觉到门缝被轻轻错开的声音,慌忙揣好钻石,从床上一跃而起,当打开房门时,一团白影向走廊的尽头窜去,他知道那是一只白猫,时常待在露丝的房间里。
如果说从迈克来到这里便开启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美好的时光会否持久呢?是否也会象阳光不能长驻,而风雨时常临门一样呢?美好的时光起初都是很单纯的,它依附在感念的层面上,然后随着我们对它不断贪婪地吸收,在心中反复过滤,正如小孩子回味可口的糖果一样,并且和真实的客观以及不真实的幻梦发生了效应,便多姿多彩得令人眩晕。
而一种有着酸与甜两种混合味道的情愫由此产生出来,有人说这是撒旦予人类的魔咒,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应当向撒旦膜拜,因为它既把我们引入了歧途,同时也让我们领略到做人的真趣,撒旦的可爱在于它没有上帝的伪装,或者说上帝摘下面具其实就是撒旦。这时迈克就陷入了这种情愫之中,如同接受地狱之火的焚烧,令他痛苦不堪,这是他新生成的一个秘密,是人类不理智的情感结出的必然苦果。
起初他掩饰着隐藏着,尽量不使其露出行迹,然而这果实在多情的滋养中不断成长着、膨胀着,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控制的边缘。迈克未泯的理智让他痛苦且自我痛恨,若挥剑斩情丝,当一走了之,可他做不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牢牢吸附在这里,像是这里有个巨大的磁场,如果强行挣脱,自己就会四分五裂,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崩溃,由此事态向着不可逆转行进了。
那天正是当地的一个节日,人们聚在一起祭奠一位圣人的诞生。据说这位圣人在过去的历史中因为开创了某种崭新而深刻的思想,而接下来人类围绕于此并为此产生了更多的唇枪舌剑以及争斗和屠*,已经像锈迹斑斑的铁链一般勒入血肉模糊的历史躯体之中,难以被俗世割离,并且因为利用的价值影响力越来越大。单纯的年轻人是不侧重于此的,他们认为那都是老古董们的事,年轻人喜爱的是欢聚的热烈,以消耗过分的精力。
迈克早晨就到了小镇的酒馆里,并在此坐了一整天,期间不断有可爱的姑娘想来唤醒这个充满忧郁气质的人,但当发觉他只是个会喘气的木头之后,就怀着嗔怒悻悻地去了。我们知道迈克不是木头,只不过眼前的姑娘谁也无法代替他心中铭刻的人儿。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的形象,那么的光彩夺目,令人血液沸腾,散发着滚滚热浪,直到和酒精一起将他的思维烧成空白一片,他的眼里还能有谁呢?
酒馆打烊了,迈克被赶了出来,夜空中的星星似乎都宁静地睡了,迈克勉强爬上马背,伏在上面任由识途的马儿将他带回牧场。安娜还没有睡,她送走了欢聚的客人,哄睡了可爱的女儿,一天的兴奋已让她疲乏不堪,但她的心里被一件未成形的事或说一种模糊的预感牵扯着,让她无法安眠。她已经一天没有看到迈克了,这正是她所担心的,最近她发现迈克的神色完全异于往日,她观察到迈克浓重眉毛下的眼睛深陷了许多,原来那里清澈明快的神采被焦虑和慌乱所代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又让她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圣洁的安娜从不让思想往歧途上转移,她把迈克当成最好的朋友,或者一个可爱的兄弟,她是这样喜欢他的。她也曾为迈克的健康询问过他,但得到的回答并不能消除心中浓重的阴霾,从这一方面也看得出迈克是将自己埋藏的很深的。
月儿挑在树梢上,林荫道上传来清脆而缓慢的马蹄声,安娜出到门外向道上望去,伏在马背上的迈克烂泥一般,那马儿却像个欣赏月色的绅士,踱着悠闲的步子。安娜勒住了马匹,将迈克沉重的身子扶了下来,迈克魁梧的身子没有任何的平衡感,倾倒在安娜的怀里。好不容易才将迈克安放在廊下的木椅上。
安娜不忍心再去叫醒忙碌了一天的露丝和汤姆,自己动手将马引入马厩,然后进屋灌了一大杯草莓汁出来。迈克正伏在桌上发出沉沉的鼾声,牧场的夜晚与白昼的气温相差较大,此时清凉如水,湿气很重,安娜推着迈克的肩膀,口里唤着他的名字,终于迈克惺忪着睡眼抬起头来。因为他是背对着庭外,月光如辉,恰如为眼前的安娜裹了层纱,美丽而圣洁,她眼中的一泓秋水也被照亮了。
安娜将草莓汁递给他,迈克接过一饮而尽,清凉甘甜入喉,头脑中的醉意如风吹散了烟尘,霎时清醒了许多,眼前的人儿却又梦幻般氤氲入了眼瞳。这时安娜看到迈克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囊,接着解开丝绳摸出一颗晶莹璀璨的钻石,捏在两指间,向着她伸展了手臂,安娜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用不解的目光望着他。迈克挺起身来,姿态有些踟蹰,夹杂着一点大男孩的羞涩,但目光坚定而深情。
他男子汉低沉的嗓音呓语般柔糯:收下吧,安娜。这并不代表什么,我只求您收下它。简短而轻柔的一句话,可以感觉到他情感深层的周折起伏,恰似微风掠过的湖面,产生了难以平静的微澜,到最后完全是恳求的语气了。安娜恬静地一笑:谢谢你迈克,我知道你的好意,可它不能属于我,你知道的。没想到这礼貌的拒绝却点燃了迈克压抑已久的情火,想一想炙热的爱情碰上一盆浇来的冷水会怎样呢,那定会轰然一声,瞬间产生更高温的蒸汽,接近的人必将受到伤害。
迈克的一只手意想不到地钳住了安那柔弱的手臂,猛然将她扯入怀中,用吻剧烈地侵犯着她的唇,那男子汉浓烈的气息却如炉火中喷发的火焰,炙烤着她,令她窒息,一时间安娜眩晕其中,难以抗拒地做了屈服的奴隶。得逞的野兽却不肯善罢甘休,他恣意而狂荡,进一步蹂躏掌中的猎物,以解难熬的饥渴。安娜美妙的胸部和腰下玲珑的曲线,在失去理智的强行占有性的触弄中酸痛无比,敏锐地产生出羞耻感,继以点燃了愤怒,这愤怒赐予了她莫大的力量,清醒过来的头脑使四肢产生了快速的反应,安娜只屈膝一顶,正中其位。
迈克像遭到了电击,痉挛着俯下了身子,像一只弯曲的大虾,嘴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痛苦,显然不是仅仅来自肉体的疼痛,还有爱情的挫伤,可是谁能为此阐释呢?眼下这宁静的乡土,这流溢的月光,还有那脉脉的花香,虽然无比得柔情似水,却更加深了情愫中的苦楚。这苦楚是孤单而无助的,当迈克从露水沾湿的地上爬起来时,安娜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迈克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他的心为此割伤出忏悔的血,他认为这是无法被谅解的,于是想趁着夜幕的藏羞一走了之,当他去往马厩牵马时,一个幽灵般的影子拦住了他。
在迈克的眼里,露丝是个沉默的姑娘,她罕有年轻人富于幻梦和憧憬的神采,这让她做起任何事来都显得机械和庸庸碌碌,像一棵不会开花的草单调地生存着。但此刻露丝向他伸出了温暖的手,在他急需精神抚慰的此际,自然打动了迈克的心。当他看清那背向月光矗立着的阴影是露丝时,露丝用亲切的语言召唤他:跟我来吧。迈克跟在她的身后,像个被遗弃后倍感无助又因绝望而失去思想的孩子。他被带到露丝的房间,一只白猫猛然从桌上跳了下来,让那桌上油灯里的火苗一闪,露丝抬起一脚将它踢到角落里去。露丝的房间有着仆人惯常的简朴,她让迈克在桌边坐下,拿来罐子为他斟了一大杯奶,又从橱柜里取出一块面包的一截香肠,来到桌上用餐刀切成片盛在盘子里,然后用母亲责令孩子时的语气让他统统吃掉。我们都应该记得在我们小的时候,大人的每一项指令都是母庸置疑的,那是在我们成长中给予的不间断的矫正,母亲因此将她天性中的慈爱传导入我们的血液中去。露丝此时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却因平日的生疏产生了略微的异样,但平朴的人不会察究于此的。正如我们喜欢看戏剧的表演,略有层次的人会去欣赏和关注他们的演技,而不会去质疑其中情感的真实性,迈克在这客观而真实的氛围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所以使他具备了足够的耐心听露丝喁喁而谈。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会讲故事,讲故事的人总有他的目的性,有时为爱,有时也为了谎言,讲述层次的高低决定了故事本身对人的影响力。露丝的故事表面上是在讲述她的身世,为的是让一个刚结识的朋友更好地了解她,但我对她的故事的记录只能做到简陋的平铺直叙,虽然她讲的也许是娓娓动听的,但我绝不会加以渲染和铺张,有思想的读者会理解我这一点的。
露丝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愚蠢短浅的父亲因繁重的劳作脾气异常的暴躁,母亲更像一个生儿育女的机器和被父亲经常施暴以发泄情绪的家庭必备用品。据露丝说母亲生共养了九个孩子,作为长女露丝过早地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她帮着父亲忙活计,也帮着母亲照管弟弟妹妹们。如今母亲重病缠身,卧倒在床,更不幸的是父亲在一次事故中弄残了一条腿,家里便失去了基本的生活来源,生活的重荷由此全部压在了露丝的身上,她不得不出来谋生以接济家中,但杯水车薪经常不敷家用。那个残疾的父亲虽然失去了劳动的能力,却又沾染上酗酒的恶习,以露丝挣的钱少而经常打她。
以上就是露丝所讲述的大概经过,没有丝毫的出奇之处,似乎是许多贫穷家庭祸不单行的惯有写照。其实我并不太疑心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甚至认为这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命运,因为大多数的贫苦的人为了生计会将富人以道德善良为装饰的东西视如草芥,这不是人类的错误,应该推究给所谓的万能的上帝,万能的上帝创造了万种的矛盾,却无法让公平存在于人类时空中哪怕短短的一瞬,这是因为上帝害怕失去平衡,上帝是站在富人一边的。以上的言论不能误解成我是鄙弃贫穷的,相反我给予的是莫大的同情,就像我们之中有些人会尽可能地去帮助残疾的人,因为不幸的生活总会不同程度地扭曲人的心,这是另类的残疾,甚而更令人担忧。文字工作者们往往会做一些心理辅导性的事情,这也是善举,但对于无法获得教育的人绝对是一纸空文,即使念给他听,他又怎能理解其中的真谛?【苦儿流浪记】是大家熟识的书,想想作者为什么会将小主人公名定成贵族的后裔,且将和他一起出逃的伙伴描述成音乐天才呢?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其实很简单:文明的程度必是物质的积累。
将话题扯到了天边,像一片不着边际的云彩,还是说说现在的迈克吧。一方面在那勾人情欲的月夜之后,安娜虽没有向他下逐客令,对他已是冷眼相待了。迈克并不想赖着,他悔恨自己的过失,想到牧场会因他的突然离去陷入没人照管的境地,所以暂时留下来,借此多为安娜做一些事情,以减轻心中的负疚感。另一方面露丝的故事和对他源源而来的温柔体贴,让他对她产生了一种爱怜的情愫,也同样使他不能毅然决然地离去。他隐约觉得露丝是需要他的,但并不能确定是在哪一方面,被人留恋是感动于感动,人往往会因此停驻于异乡的。但露丝在他的心中是不甚完美的,甚而有一些明显的瑕疵露出了端倪。有一次露丝悄悄对他说:喂,我可知道汤姆那个老家伙,他是个*人犯,被夫人藏匿在这里的。迈克吃惊地问她是怎样知道的,露丝神秘地一笑:我有我的办法。迈克并不太相信露丝的话,因为汤姆在他的心目中是个饱经风霜、阅历丰富又诚实稳重的人。即便他真的*了人,那人也肯定是作孽深重的。因此对露丝产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看法。但率直的迈克很快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善于察言观色的露丝凭借高超的演技也做了很好的弥补。
不久安娜找到了迈克的替代者,迈克知道自己该离去了,他已不再对安娜抱有痴心妄想之心。走之前迈克将心形的钻石留给了露丝,并采了一束鲜花送给露丝,祝愿露丝以后会像这花一样充满艳丽的生机。当时露丝在厨间激动得又是流泪又是吻他,迈克说要去了,露丝显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却也平静地面对他的离去,那眼神藏匿的深处像在驱逐一个傻瓜。迈克出了厨间,经过窗口时,不经意地向里一望,正瞧见露丝将那束鲜花丢进了炉火里,顿时一阵苦味从内心涌到口中,迈克惨然一笑,径去了。
迈克骑马奔驰在林荫道上,看到伊莎正在道旁的草地上采花,他勒住坐骑下了马向她走过去,临近伊莎详视她,但伊莎对似乎他视而不见,“你也不想和我说话吗”?迈克叹了口气问道。伊莎这时抬起可爱的小脸,露出聪明又调皮的笑:我被巫师施了魔法,因为他嫉妒我美丽的语言,我每天只能和三种人说话。第一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对我是最疼爱不过的,第二是我的老师,因为我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第三是我的玩具娃娃,她是我寂寞时候最忠诚的伙伴。可你算什么呢?
夜晚,一片乌云突然遮住了月光。露丝站在庭外举着一支火把脸上露出怨毒的笑,她刚要把火把丢出去,一颗子弹穿过她的肩胛,火把坠地,露丝化作一只白猫遁去。树后走出年老的汤姆,得意地吹了吹枪口处的缕缕青烟。但见他扯下面具,俨然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绅士,安娜出现在门廊下,向他报以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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