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失踪5年后我改嫁60岁老头,婚礼当天丈夫却回来了

丈夫失踪5年后我改嫁60岁老头,婚礼当天丈夫却回来了

首页枪战射击导弹向前冲更新时间:2024-09-04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辰阳慕雪 | 禁止转载

1

见鬼,又是这首歌,大卖场刚刚才戳到我神经。

“夏紫鸢,能不能换首歌,这个,听得我肋骨痛。”我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象,眼泪险些落下来。

“瞧你那点出息!”紫鸢叹息,不用看也知道她满脸的鄙夷。

怪不得她,这些年,我自个儿在心里枪毙了自己数万次。

这歌有甘草的味道,我想念那陈年的气味。此刻,那份想念在心里像开盖的柠檬汽水,酸冲得难以承受。

这不是该流泪的场合,我只得咬咬牙。

“杨海茵,你是干地下工作的料,都带去见家人了,你今天才说。”停好车,紫鸢对我直翻白眼。

我只得苦笑。吃尽苦头的白雪公主究竟还是等来了她的骑士,哪里懂得卖火柴女孩的艰难。

“海茵,你确定在这里吃饭会有好胃口?”紫鸢望着我。

“哪里有所谓么?”我怏怏道。老实说,午餐我只喝了碗汤,现在却像吞了头牛,饱到了喉咙。

包厢里老方和他朋友秦明等候多时,推开门,我能感觉出紫鸢有那么几十秒的讶异。那两人委实是很戏剧化的搭配——胖鸭蛋旁一根细火腿。

秦明卖画,我卖花,两家店子不过三五步路,老方画画兼做画商。三个月前,秦明把他货商朋友介绍给了通海市头号黄金剩女——我。

当我介绍老方时,我竟不敢看着紫鸢的眼睛。

四个人,没话找话的套路,杯盏相交的清脆声都填不满这一室的空洞。

心理咨询师的紫鸢到底见的人多,为了避免尴尬,天上地下使全劲海聊。老方时不时往我碗里夹菜,提醒我别喝多了。

可是我就是很想喝醉。

不饿的我把自己当成了收纳桶,埋头猛塞。

“咳咳”该死,辣椒呛喉了,呛得我眼泪直流。

“慢点,看你样子又是没吃午饭呐?”老方拍拍我背。

紫鸢沉默地看着我,我讨厌她眼睛里的讯息,我的心被针扎似抽搐。

一步一步,像身不由己被驱赶的战俘般押到了今天,押到了这里。这个地方,这些个菜如此熟悉,我却尝不出熟悉的味道,全是苦味。除了往嘴巴里倒东西,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掩盖时时想从眼眶里蹦出来的悲凉。

湘见恨晚主题餐厅,多么讽刺。吃进去的东西几乎快漫出来,在我纠结不能继续吃该干点啥时,谢天谢地,停电了。

味同嚼蜡的一餐饭总算是草草收尾了。

“去哪里坐一坐喝喝茶吧!”老方提议。

“算了吧,我很累,想休息。”我摆摆手说。

想醉没醉,落一身的疲惫,吃进去的都搁浅在心里喉管里。装幸福失败了,车上,我装作喝醉打盹,我不想说一个字,我知道紫鸢在用眼睛拷问我。

果不然,到家刚躺下,电话随即而来。

“海茵,你这是自残,他五十老头了,外型让我想起电影里的汉奸。”

紫鸢的话让我笑了起来,笑得食管里的饭菜酒水险些喷出来。黑瘦豆干条的老方,四眼田鸡,后梳的头发油光发亮。

“他看起来可以当你老爸了。”

是的,老方只比我爸小八岁。

“你还笑?你不爱他,你不快乐!何必?”紫鸢气结。

“紫鸢,我试过,婚恋市场没有我一席之地。我35了,没有如花美貌,已是不新鲜的果蔬,只能打折抛售。”我鼻塞,“你没等到文哲时,不也为了70万和门面跟过一个不爱的人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就因为你是红玫瑰我是饭团子?”

我哭了。

“海茵,你这样说我很难过。我们情况不一样,你找的是结婚对象,是要日夜相对的人。”紫鸢黯然道。

“他人不坏,可以给我房子、车子,也不要求我生养,很划算。”我说。

“余生那么长,你熬得下去么?”

“我想试一试,余生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长。”我努力宽慰她。

没有爱就没有软肋,也就不容易受伤,还有额外福利——房子车子。我没有损失,不用担心爱走丢,不用为谁的不回电而伤心,少了多少幺蛾子。

老方说我太懂事,我只得强行咧开嘴,“呵呵,到了该懂事的年纪。”

我们像遵守交通规则的模范司机,刮擦都不曾发生,除了那一次。那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我家,我发现他用了那块甘草香皂,大发雷霆,怒斥他乱动了我东西,老方张大嘴巴像看怪物般看着我。

“每个人都有一样东西是任何人不能动的,虽然只是香皂”我说。

2

我把自己当成了祭品,老方很瘦,他的骨头硌得我肉痛。黑暗里,我小心翼翼流着泪,感觉自己是祭坛上一团没有知觉的腐肉。

老方打着呼噜沉沉睡去,我清醒得心抽痛。黑黝黝中,旁边空了五年的被窝睡了一个人——一个我并不欢喜的人,我竟然把这个位置给了这样一个人。我摇醒了老方,“你打呼噜,我睡不着,本来就失眠,我会彻夜不眠的,你回去吧。”

“这怎么行?以后结婚了总不能一个睡东一个睡西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不耐烦地说。

这个位置没有人能填满,让它空着,我心里没有那么难过。

我再也没有让老方在这里住过,他赠予了我东西,我像遵守职业道德规范般一周选一晚去他家待两个小时,到点回自己家。

“你就不能住这里么?”老方央求道。

“我像狗一样认窝,睡不着,”我说,“你也知道我失眠严重。”

他总是像老爹一般唠里唠叨,“要慢慢改过来啊,结婚了可不能这样了。”

“也许你要习惯,可能结婚后大部分时间我们都要分开睡,你打呼噜,我睡不着,失眠是很折磨人的。”我说。

曾经某个人的呼噜是我的安眠药。

反正创意花店生意不错,老板兼伙计的光杆司令有了正当的不约会理由,“咖啡啊,没时间,店里忙。”“看电影啊,没时间,店里忙。”

秦明说,“你这哪里是谈爱,敢情是合同签了公事公办。”

“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省省吧。”我拿着喷壶证明我的忙碌。

五年来,我一个人过着两个人的生活,看电影、喝咖啡,以后,我也不打算改变这个习惯。

紫鸢见我便摇头叹息:“海茵,算了吧,别逗老人家了,你一点都不爱他。”

“但是我不讨厌他,我很善良,也很安分,他不见得要寻爱,许是要一个浆衣做饭打理家务的老妈子,况且我还不老。除了爱,这些我都可以给他。”我平静地说。

我从不使气要陪好来事儿,隔三差五像钟点女佣上门打扫服务,老方对我的“懂事”尚且满意,偶尔问问我跟他个老头子委不委屈,我说这应该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吧。

他歪着头,混浊的眼神透过厚厚啤酒瓶眼镜片打量我,“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我收藏的古董画,不属于现在,很梦幻。”

“我的心比你想象的要老,把我看成五六十岁的阿婆比较好。”我飘忽的目光越过他脸望着后方发呆。我似乎从没有认真看过老方的脸,一分钟都不曾,那好像是件挺费劲的事。

他从兜儿里叮叮当当掏宝样,“喏,钥匙,拿着吧,每次来楼下还得按门铃。”

我愣在门口几秒,“还是算了吧,我自己钥匙经常丢,按个铃不麻烦。”于是朝失望的老方挤了抹笑走了。钥匙是很重很重的东西,我没有承重的力气,至少现在没有。

我比较喜欢走出这门的自己,有执行某项艰巨任务归去的轻松,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老妈,准确说是四婶儿又来电话了,我在犹豫接还是不接。她见老方第一眼的表情还很生猛,嘴巴张得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馒头大,脸慢慢沉黑下去,渐渐成猪肝色,手里端着的一碗粥朝地板斜着淋淋漓漓。

“茵儿,你老实说,他不止五十岁吧?你成心糟蹋自己,还是气我和你爸?”老妈大声说,接近嚷嚷。

“妈,我们接受现实吧,一个不能生养的老姑娘还能有青年才俊等着么?况且他还能赠送我房子车子,我不亏。”我叹气。

老妈一下像被针刺的气球,半天没吱声,“那,那房子车子是婚前送还是婚后送?”她声音低了八度。

“他前天拉我去买来着,我说还等一等,不急。”

“哎呦喂,我的傻女儿,迟得不如早得,我们这儿一六十岁的婆婆伺候七十岁老爷子第一天就得了十万,说是彩礼。那老方可是一脚已经踏进了棺材板儿啦,你才多大?你可长点心……”老妈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刺得我耳膜痛。

“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很累,挂了。”我打断了老妈令人头晕的聒噪。

这大张旗鼓的关心是有生以来第二次,发生在我绝经期快来临时。

我很想大笑,却没有力气,只得撇撇嘴苦笑。

我想要的重视从来都来得不是时候。

在我快更年期了,我老妈还想尝试给我屁股下兜上尿不湿,在我活成雌雄同体时,老方又来了。

我想起了鸡汤上飘浮的鸡油,腻得人下不了嘴。

“紫鸢,我觉得自己他妈是一女版卓别林,一举一动不应景,不得劲。”我最近常对紫鸢说。

她翻我白眼,“你心里有一个鬼,鬼不走,你天天都是走夜路。”

3

我想我昨天是见鬼了,在卢克路二大街第一个红绿灯处。

那里的红灯格外长,长得我可以把十个指甲来回抠两遍。我正抠到最后一个指甲壳时,感觉左前方有股凉飕飕的阴风袭来,两只眼似枪的洞口朝向这边,我不敢侧眼,心像鼓点敲起来。"噗"车身导弹般向前冲去,我只看见车屁股后面××527,黑色,车型一样,错不了。

我头伏在方向盘上,心像被人用木棍肆意乱捣,快捣出来,我用一只手捂着胸口怕一颗心真的掉出来似的,真痛啊。直到后方喇叭疯狂叫起来,我才惊醒,缓缓发动车子。

恨、痛、恨、痛……像两股颜色不同的鬼火灼烧我一颗心。我以为我忘了,可是一抹鬼影就让自己溃不成军,在心里垒砌再厚的围墙也无济于事。

脖子里滴滴冰凉,我以为他五年前走时拧干了我的泪腺,此刻我竟不知流这东西多久了,多么丧多么悲。

我甚至还清晰记得他在ktv里一遍又一遍哀怨婉转唱《可惜不是你》的眼神。彼时,他有一个谈了两年的女朋友,他的歌声还有他看着我的眼像两百伏的电击中了我。每次科室ktv聚会,他必唱那首歌,唱得让人想哭。后来,这首歌便成了我的魔音。

还在恍惚中,不知怎的一个大浪就把一切拍到了遥远的对岸,看不见,够不着,十年空像梦一场。

昨夜,我睡得很不安稳,半夜起来洗第二个澡,用甘草香皂打出很多很多泡沫,擦到皮肤通红才清洗上床,在熟悉的清甜气味里慢慢失去意识。

后来,在似醒非醒之间我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海浪拍岸的声音就在枕边,在深夜静得心慌的海滩,一个人头兽身的“人”脖子上吊着一把吉他,带着诡异的笑,朝我弹《阿德利塔》,我听得入迷,跟着他一步一步向大海走去……

我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可是迟了,我大喊大叫挣扎,在床上扑腾醒了。

我最怕梦见水,老人们说那是凶兆。

“你昨晚捉鬼去了?看你脸色!”紫鸢来拿紫鸢尾花,今天是她妈妈们的忌日。

我照镜子,一张白得似女鬼的脸,“昨天一天都见鬼了,晚上又梦见鬼了。”我用棉签沾着桃花蜜抹在脸颊,这才白里透着红。

来自感应系统一声“欢迎光临”在身后响起,我扭过头,刚移植好的一盆蒂亚“嘭”一声落在地上,顿时觉得这三十来平方的空气不够用。我调动所有意志力控制自己神经,不让自己发抖脸发紫,我想我的脸应该是再次回到了惨白。

欧阳建,到底是人还是鬼?!(原题:《可惜不是你》,作者:辰阳慕雪。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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