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早上5点45分,美国总统小布什从酒店出发,和往常一样开始晨跑。他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美国本土将会上演迄今为止最骇人的恐怖袭击。而劫机者,刚刚通过美国海关。
9月11号上午,按照计划,小布什来到佛罗里达州的一所小学参观。8点46分,在他进入教室之前,手下告诉他,一架波音767客机刚刚撞上了世贸中心北塔。听后,小布什还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民机事故,耸耸肩表示:“哦天啊,纽约的天气一定很差。”
上午9点05分,教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位幕僚人员,神色紧张,快步走到小布什面前,向他低语道:
“2分钟前,世贸中心南塔也发生了飞机撞击事件。总统先生,美国正在遭受攻击。”
听完这番话,小布什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一半惊讶,一半呆滞,仿佛在不解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美国。教室后方的记者敏锐地将小布什这个表情抓拍下来,而这也成为了历史上十分经典的画面。
小布什在教室呆坐了几分钟后,才在幕僚们的簇拥下离开。十多年后,在接受媒体的采访时,记者问起小布什,为何他会在教室停留几分钟。小布什表示当时自己心里也慌乱。但作为总统,他绝不能在大众面前表现出来。
在与国家安全顾问通话后,小布什得知,第一架撞机的是美航11次航班。8点14分,航班被罪犯劫持。8点17分,该航班的航座舱长,华裔空姐邓月薇向美国联邦航空局拨通电话。她告知地面,商务舱内已经有乘客被刺死。在多次向驾驶舱联系无果后,邓月薇猜测飞机可能被劫机了。
这则20分钟的通话结束后不久,上午8点46分,世贸北塔在9万多升煤油燃起的熊熊烈火中,不断哀嚎。与此同时,这群疯狂的恐怖分子还劫持了175次航班,并驾驶着飞机在9点03分撞向了世贸南塔。
通过电视,小布什望着这座陷入火海的建筑,眉头紧皱。他在媒体面前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就在特工们的保护下进入“空军一号”和掩体避难。
上午9点28分,美航93次航班被劫持。该航班的空管向地面发出“93号航班求救!离开这里!我们会死在这里!”的求救信息。得知这个消息,9点30分,小布什发表讲话,正式向全世界宣告,美国正处于最艰难的时期。
上午9点37分,一位并不专业的“驾驶员”驾驶着美航77次航班冲向了五角大楼。第三次撞击事件,让整个纽约曼哈顿陷入了混乱的状态。其实早在上午9点27分,弗吉尼亚州杜勒斯机场塔台就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样。
一开始,美国特勤局接到警告后,还以为这架飞机是冲着白宫来的,于是赶紧组织白宫全体人员进入地下掩体避难。当时白宫闹得人仰马翻,有的女士甚至在混乱中把自己的高跟鞋都跑丢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美国的副总统切尼和他的特勤人员,当时因为打不开白宫地下掩体的大门,差点就上了911事件遇难人员的名单。
在恐怖分子的挑衅下,美国航空的警戒线正式拉起。五角大楼被撞击时,美国的领空中还飞行着4800多架民航飞机。而谁也不知道,恐怖分子的魔爪将伸向哪一架飞机。
为了避免下一次劫机事件的发生,上午9点42分,所有非紧急任务的民用飞机被禁止升空,美联邦航空管理局命令所有在空飞机立刻就近降落。对于那些尚未抵达美国的航班,将改为加拿大和墨西哥降落,且三天内不得进入美航领域。
与此同时, “世界末日避难所”--科罗拉多州夏延山地下指挥中心的防爆大门被首次关闭。一种名为“末日飞机”的战略指挥机,在整个华盛顿的上空,不断盘旋。“末日飞机”的出现表明,美国*此刻在军事上享受最高级别的指挥权。
小布什在他那间椭圆办公室里坐立难安。墙上的钟表就好像是噩耗的信使,当它的指针指向9点59分时,世贸中心南塔轰然倒塌;当它的指针转动到10点03分时,93次航班45位乘客的生命就在宾夕法尼亚州陨落;当它的指针定格在10点28分时,世贸中心南塔的生命也从此定格在了2001。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小布什下令,美国48个州,所有的航班一律不得再起飞。这也是1776年,美国建国以来,首次关闭领空。
小布什在视频会议上不断地向国家安全小组发问,谁发动的袭击?会上没有一位成员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中情局局长也只是犹豫地答道,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基地组织策划的。
晚上,小布什乘坐空军一号,回到白宫的椭圆办公室里,发表全国电视讲话。他正容亢色地表示,在这场恐怖袭击事件中,有数千人丧生。目前事件仍然处于调查阶段。但无论是幕后的黑手还是包庇罪犯的人,美国都将一视同仁。
劫后余生的人心理最脆弱。这里就有一个911事件发生后,当晚的乌龙事件。
当时,小布什和妻子已经进入白宫的掩体中,开始休息。但显然,经过白天的一系列的事件,小布什根本无法入睡。突然,掩体外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紧接着,一名特工急匆匆地冲进来,告知小布什外面遭遇了袭击,得赶紧撤离。
小布什和妻子猛然一惊,赶忙跟着特工出逃。但是,等他们转移到安全地点后才知道这只是虚惊一场。原来刚才的警报声,是因为一架巡航战斗机不小心使用了错误的应答信号导致的。
几天后,小布什在国会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表示,美国的“反恐战争”正式打响,而第一枪就是“基地组织”。同时,他还向恐怖分子发出了著名的世纪之问:“美国人在问,他们为什么恨我们?”
来自恐怖分子的“恨意”在这个世纪之问中,小布什用到了“恨”这个字眼来描述恐怖分子对于美国的情感。这份恨意,911事件的亲历者--前华尔街金融精英陈思进知道。
2001年9月11日,是陈思进来到华尔街的第7天。作为BRUTECN公司的高级金融软件工程师,陈思进的办公室在世贸北塔第80层的8067室。据悉,世贸北塔是在8点46分被撞击的,10点28分倒塌。也就是说,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陈思进都有逃生的可能。
2001年9月1日上午8点15分,陈思进和往常一样,在正式开工前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提神。而还没等他把咖啡杯放下,整栋楼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闪了一下腰。陈思进也在这股力量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撞上电脑屏幕。
8点55分,楼道上突然有人大喊“快跑”。紧接着,又响起了人群的脚步声。起初,陈思进和他的同伴对于恐袭事件并不知情。当时,他们还以为这些人是在进行逃生演习,就也不紧不慢地跟着人群乘坐电梯下楼。
作为纽约最高的建筑,世贸大厦共有110层楼。为了方便缓解人流量,大厦的电梯采用的是分段设计。陈思进等人是从第80层出发,而要想顺利下到1楼,还得在第78层楼进行换乘操作。
因为参加“演习”的人不多,从80层到78层这段路还算顺利。但等大家到达第78层楼,准备换乘时,却发现了不对劲。原来,这里的电梯不仅不能正常运转,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收不到,电话都拨不出去。
此路不通,大家就只好换一个思路。很快,有人提出可以爬楼梯下去。但是,这些白领们通常都是坐电梯上下楼的,很少有人知道楼梯口在哪。众人的好一顿找后,78层的楼梯出口才被找到。
美航11号航班撞击的是世贸北塔的93层,而最先燃烧的86层。此时因为高温,整栋楼都已经出现变形,包括78层楼梯口的安全门。几个身形高大的美国人用尽全力去顶门,才把它撞开。后来陈思进才知道,为了打开通道,有人硬生生把自己的肩膀骨头都给撞碎了。
逃生通道被撞开后,众人从这个狭窄的出口一涌而出,慌乱程度有“末日降临”那味了。大家下到中间楼层的时候,从楼下上来几个身穿警衣和消防服的人。他们面容疲倦,身上脏乱,甚至还带着伤痕。联想到刚才78楼的异状,大家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不是在配合演习,而是在逃命。
意识到事态的紧急后,众人像脚底打滑了一样,飞似地下楼。这80层楼,放在平时,他们坐电梯最多2、3分钟就到了。而今天,他们足足花了1个半小时。
陈思进和同行的300余人拼了命地逃出了北塔。3分钟后,这座世界著名的贸易中心,轰然倒塌。身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陈思进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而这一眼,就让他永世难忘。
据陈思进描述,双子塔在由浓烟引起的海啸中,如同一块融化的巧克力。当时没有人能阻止这座世贸中心的毁灭,如同没有人能阻止巧克力的融化。作为最后一批逃出世贸双塔的幸存者,9·11事件之后,陈思进在长达十几年的日子里始终无法与自己和解。
每到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那天的高温,哀嚎,以及死亡。为了舒缓心中的郁结,他拿起了笔,用自己的母语--中文开始了写作。2019年的一天,陈思进来到世贸遗址归零地。他感觉如今这个地方和当年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直到那一瞬间,他才学会放下过去。
与陈思进有着相似经历的还有很多人。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场袭击中被老天眷顾。
在9·11恐怖袭击中,受伤最严重的幸存者劳伦·曼宁,在面对记者的采访时说道:“当时我差点被活活烧死。”在这次灾难中,曼宁超过80%的皮肤被大火烧毁。
世贸北塔被撞击时,曼宁还在第105层工作。尽管意识危险已至,但因为楼层太高的缘故,她的逃生之路更加坎坷。伴着熊熊烈火,曼宁挣扎着逃到了1楼。但是因为身上还有火苗,曼宁只好在草地里疯狂打滚来灭火。当时她不断听到地面有“啪啪”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楼上的人砸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因为伤势过于严重,曼宁在医院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在这期间,她的身体被部分截肢。如今20年过去了,曼宁的创伤依旧难以愈合。这场灾难对于曼宁来说,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更是心灵的折磨。在她的手机里,还保留着许多同事的电话。但是那些电话,却再也永远无法拨通了。
9·11恐怖袭击事件给美国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人员伤亡和社会效应。
据统计,美国共有近3千人在9·11事件中丧生。为了鉴别这些遇难者的身份,调查组的法医花费了20年的心血。但是时至今日,依旧有1106位遇难者没能找到与其DNA匹配的遗骸。仅灾难当天,纽约就有343名消防员在救火时牺牲,举行的葬礼多达23场。
9·11事件给美国造成的经济损失近2.6万亿美元,给世界造成的经济损失近3500亿美元。在为期8个月的废墟清理期间,将近1万名人员落下了肺病、癌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等疾病。对此,美国前任总统特朗普签署了关于911事件受害者赔偿的法案。将偿付期延至2092年,实现终身覆盖。
在问出 “美国人在问,他们为什么恨我们?”的问题之后,小布什给出了美国的答案:“他们憎恨的是我们这样一个民主选举的政府。”
对于这份“妒恨”,小布什表示,美国将与全世界热爱和平的人一起,并肩战斗。而他口中的“战斗”,就是试图将中东打造为“民主样板”的反恐战争。这,也就是美国眼中最完美的“复仇”。
“越反,越恐”在9·11事件发生不到一个月,美国就出兵阿富汗战争。在这20年间,美国高举“反恐”的旗帜,参与了至少24个国家的战事,反恐足迹遍布85个国家和地区,占据全球国家总量的44%。
为了把一切恐怖主义扼*在摇篮里,美国投入8万亿美元,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800个军事基地,海外驻军人数多达20万人。不仅如此,2004年,美国还专门针对中东出台了一项“大中东民主计划”。美国声称,只有当中东成为了自由民主之地,世界上一切恐怖主义才没有滋长的可能。
然而,美国和世界,在这些几近癫狂的反恐战争后,真的好起来了吗?通过如今的世界局势,我们可以得出结论:20年过去了,美国越反越恐,世界依旧不安全。
2001年10月7日,阿富汗战争开始了。美国在阿富汗战场上投入兵力近80万,战争耗资2.26万亿美元。2003年3月20日,伊拉克战争开始了。美国在伊拉克战争共计投入兵力近20万,战争耗资2万亿美元。
美军在阿富汗驻军20年,在伊拉克驻兵18年里,真的兑现了它许给阿富汗人民,伊拉克人民”民主自由”的美梦吗?并没有。阿富汗战争导致400万阿富汗人流离失所,近270万阿富汗人逃往海外。伊拉克战争导致伊拉克难民多达480万,人民失业率高达38%。而全球范围内,共约80万人死在了美国反恐的旗帜之下,3700万人没有了家。
反观美国自己,因为深陷“极端反恐”的泥潭,也被荼毒不浅。
在学习中,有一种学生叫做“积极废人”。他们在老师、同学和家长面前,表现得特别刻苦用功。而等到成绩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成绩却让不尽人意。这种现象令人匪夷所思。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只是在假装努力而已,实则是在做无用功。在反恐道路上,美国,就是那个“积极废人”。
尽管美国在外界对9·11事件表现地十分激昂,但是美国公民的想法却不同。2019年,美国的前副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作为9·11事件的亲历者,曾在课堂上布置了一个学习任务:阅读小布什在“9·11”事件后的演讲。
而在验收学习成果时,他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对于90年代中期出生的人来说,9·11事件似乎更像是被灌输的二手知识。比起恐怖主义,学生们明显对“金融危机”、“气候变化”等问题更加关注。
根据美国的民意调查:
2020年,仅有四分之一的美国人认为恐怖主义是个大问题。剩下的四分之三,更关注医保和联邦预算赤字方面的问题。
显然,这种态度与美国一直以来高度标榜反恐形象有所矛盾。2021年9月10日,NBC一项民调也显示:
和早期相比,认为9·11事件使得国家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的美国公民已经从72%骤减为29%。
也就是说,有半数以上的美国公民认为美国的反恐战争或许是个错误的决策。或许,这个决策也将导致美国从“团结”走向“分裂”。
尽管没有得到民众的支持,美国政府却依旧努力维持“积极废人”的人设。而这一行为直接导致的后果是美国恐袭的本地化,毒狼化。2013年波士顿马拉松的爆炸事件,2017年拉斯维加斯的枪击事件。这些例子也反映,美国在反恐的道路上走的太偏了,损人又不利己。
今年的9月份,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了一份行政令,要求6个月内解密9·11调查文件。毕竟当初那个抓9·11事件主谋哈立德的特工都已经退休了,这起举世震惊的恐袭事件的报告却还没有完全公开,实在令人无法理解。美国不妨停下扮演“积极废人”的脚步,从这场历时20年的“反恐”闹剧的源头着手,好好反思如何处理它搭建的这些“政治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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