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款游戏刷爆了朋友圈。
它火到什么程度?
上线当日,在线人数迅速冲破100万。
8年制作,5.5亿投资,仅用一天就收回了成本,并盈利。
几度登上热搜,微博话题阅读量更是高达13亿。
这就是《赛博朋克2077》。
因为这款现象级游戏,「赛博朋克」重新被推上了焦点。
吸引了大批好奇心旺盛的科幻爱好者。
虽然,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小说中。
但是,它最惊艳的呈现方式是科幻电影。
今天,鱼叔就来说说,电影里的赛博朋克世界。
赛博朋克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
它首先以科幻小说的形态出现。
直到这些小说被纷纷改编成电影,它才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赛博朋克世界,光怪陆离,遍布霓虹灯牌、高科技产物。
那是一个科技极度发达的社会。
但赛博朋克的诞生,并不是出于人们对科技的崇拜。
相反,人们对科技充满恐惧。
技术飞速发展,机器取代人类劳动,科技产品入侵人类生活……
我们正在走向怎样的未来?
人类会不会沦为科技的奴隶,被科技统治、渗透、异化?
这便是赛博朋克小说及电影,想要探讨的内核。
历史上公认的第一部赛博朋克电影,是诞生于1982年的《电子世界争霸赛》。
后来,出品方迪士尼又翻拍出了新版《创:战纪》,为更多人熟知。
《电子世界争霸赛》讲述了一个电脑程序失控的故事:
一家公司电脑中的主程序逐渐失去了控制,它想要获取更多的权力。
于是,它把系统里其他程序都拿来进行操练。
右为主程序
为了对抗它,公司的工程师设计了名为「TRON」的监控程序。
没想到,这一程序也被主程序关了起来。
工程师只好求助于一位计算机天才。
最终,天才与TRON联手打败了主程序,计算机恢复了正常。
如今看来,这部电影的故事并不稀奇。
但在当时,大多数观众对赛博朋克还没有任何概念。
甚至很多人连计算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在这情况下做电影宣发有多困难。
《电子世界争霸赛》上映3个月,拿到3300万美元的票房,单看数字并不算差。
但和高达1700万美元的成本比起来,只能说是勉强回本。
现在,很多非科幻迷可能都没有听说过它。
但是,有一部和它同期上映的电影,名号如雷贯耳。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银翼*手》。
在影迷心中,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的《银翼*手》是史上最经典的科幻神作之一。
现在看来,片中的许多元素我们已经不再陌生。
它真正奠定了当代科幻电影的视觉风格:
光怪陆离的都市,混杂交织的霓虹灯牌;
无处不在的电子屏幕、飞行器、人工智能;
还有奇异另类的人物造型。
今天,《银翼*手》被公认为现象级作品。
它不仅仅是一部电影,更创造了一种美学风格,开辟了科幻电影新世纪的大门。
最难得的是,在塑造宏大世界观的同时,它并没有忽视人物情感。
银发仿生人在生命的尽头,留下了诗一般凄美而悲壮的结语:
「我见过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置信的事物,我目睹了战船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我看着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所有这些时刻,终将随时间消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我们不自觉地带入男主视角,跟随着复制人的描述,感受他那璨若流星的一生。
原来,人类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那一刻,相信每一个观众都忍不住自问:
我们究竟该如何定义生命?
当仿生人拥有了情感,懂得喜怒哀乐、悲悯沉思时,难道不算是一个生命体吗?
甚至,他比很多的人类,都更加有「人性」。
《银翼*手》建立起来的视觉风格和人性反思,在之后的赛博朋克电影里得到了延续。
这类电影,往往都离不开三大主题:
未来空间,人工智能,反乌托邦。
首先,是未来空间的打造。
赛博朋克电影经常选取国际化大城市作为故事发生的地点。
比如,以日本涩谷为原型的《银翼*手》和以美国俄亥俄州为原型的《头号玩家》。
《头号玩家》中破败的未来世界
之所以选取大城市,是因为它们往往是科技最发达,文化最多元化的地方。
在这里,东西方文化的碰撞显得顺理成章。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上文中提到过的日本艺伎。
古典装束的艺伎出现在现代电子屏上,带来一种诡异冲突的美感。
日语、汉字招牌,也几乎无处不在。
比如《爱,死亡和机器人》第一季中的场景。
类似的场景还出现在电影版《攻壳机动队》里。
密密麻麻的老旧大楼,狭窄拥挤的街道,无处不在的霓虹招牌,看起来都似曾相识。
显然,赛博朋克城市的建构,直接取材于现实中的香港。
再搭配上笼罩整座城市的「光污染」。
红蓝光线的叠加,是最常见的组合。
昏暗的黄色灯光,营造出诡谲的气氛。
氛围营造到位,接下来是第二个重头戏——人工智能。
赛博朋克电影中,大体有两种人工智能:
一种对人类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人工智能》中的机器人大卫,和《机器管家》中的机器人安德鲁。
他们服务于人类,尽心尽力,也渴望从人类那里得到关怀。
虽然在生理层面,他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但在心理层面,他们懂得共情,有着和人类无异的喜怒哀乐。
因为这一类人工智能的存在,人们开始重新审视「何为生命」。
随着人工智能的情感机能越来越发达,注定会产生一种新的身份认同——既非机器,也非人类。
叫做「赛博生命体」,更加合适。
另一种人工智能,则背叛人类,成为人类社会的威胁。
比如《黑客帝国》的MATRIX系统,想把人类变成自己的傀儡。
他们时刻提醒着人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类用技术赋予人工智能生命,也同样可能被技术所累。
对人工智能叛变的担忧,说其实就是对科技反噬人性的担忧。
此外,还有一种介于人类和人工智能中间的存在——赛博格(Cyborg)。
也就是人与机器结合的义体人。
最经典的莫过于《机械战警》中的男主墨菲。
执行任务时牺牲的他,通过与机器结合的方式获得了二次生命。
《攻壳机动队》系列的女主草薙素子,全身「义体化」。
一方面,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类,通过仿生科技获得了更强大的体力和脑力。
另一方面,义体也带来一些新的问题。
随着人体越来越多的部分被机器代替,人类实际上越来越接近于机器人。
在这种处境中,人类逐渐智能化,而仿生人却变得越来越具有人性。
西方文化里,上帝创造了人类。
赛博世界里,人类又成为了人工智能的上帝。
又或者说,科技成为了赛博世界里的「新神」。
从这一系列的讨论中,可以看到,赛博朋克绝非单纯的未来幻想。
借助未来,反思当下,才是最终归宿。
赛博世界,High Tech的外壳下,包裹的是Low Life的实质。
在这里,科技被资本垄断。
社会被大财阀,集权式政府或者电脑终端控制。
霓虹闪烁,流光异彩的街道只是衬托出贫民区的黑暗。
中层阶级被抽空,留下的只有被奴役的底层人民,和疯狂奴役他人的上层精英。
这便是「反乌托邦」。
《黑镜》第一季第二集中,人类被分成两类。
底层人每天在脚踏车上骑行,通过骑行为社会运转提供能力,通过里程数来置换所需资源。
而上层精英,以从事娱乐行业的明星主持人为代表,活在光鲜亮丽之中。
在这里,人已经被彻底异化。
底层人类无需动脑。
他们的实质就是「社会」这台机器发动的一个又一个螺丝钉。
这种娱乐至死的生活,离我们并不遥远。
看赛博朋克电影,就像照镜子。
只不过,这是一面模糊的,流光异彩霓虹闪烁的镜子。
乍一看,好像与己无关。
仔细一看,却发现镜子里映射的,就是我们的世界。
赛博朋克中很多事物,都以当下为原型。
我们尚未迈入那样光怪陆离的时代,但毫无疑问,科技已经全面入侵我们的生活。
2005年,听起来高大上的电子支付,走进中国。
仅仅15年过去,我们已经在实践无现金生活了,就连菜市场、小摊也已经默认电子支付。
除此之外,乘地铁公交有二维码,疫情防控有二维码……
我们的整个生活,不知不觉都被「打上了码」。
就连约会恋爱,都是大数据说了算,你只需要不停地左划右划。
作为交换,我们的隐私成为了「系统」运转的原料。
朋友圈广告、电商首页、社交网络信息流,为每个人「量身打造」。
各种平台利用大数据「*熟」,把作为消费者的我们蒙在鼓里。
科技裸奔时代,已经到来。
哪怕你的照片被打上了马赛克,也有被还原的可能。
科技正在用超乎想象的速度升级迭代。
难以避免地,把一部分人甩在了身后,包括但不限于老年、贫困人群。
我们常常能看到老人由于不会用健康码、乘车码,造成一系列出行障碍。
贫困家庭的孩子,因为买不起手机而上不了网课的现象,比比皆是。
《黑镜》第三季第一集,就曾经大胆探讨科技是如何成为阶级分化的帮凶。
剧中,每个人都被系统打上了分数。
分数越高,社会地位就越高。
当分数低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被直接关进监狱。
看起来,这样的生活离我们很遥远。
但仔细一想,有些人的朋友圈推送的是奢侈品广告,有些人推送的是外卖打折券。
连广告都见人下菜碟,你还觉得这样的生活离我们很远吗?
科技侵入生活,而现代人也越来越依赖科技产品。
别说大人每天手机不离身,就连几岁的孩子也离不开ipad了。
手表智能化,家电智能化,书本智能化,就连眼镜都智能化了。
可想而知,人类的义体化也指日可待。
2012年,就已经有人尝试把芯片植入大脑。
科技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认识世界、介入世界的方式。
赛博朋克电影的当下,何尝不是你我的未来?
诚然,有人选择逃离科技霸权,离群索居。
但更多的人,甘愿被卷进「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浪潮。
无论如何,没有人能阻挡技术的前行。
《赛博朋克2077》,不只是一款游戏。
它更像是对未来社会可能性的预演。
我们距离赛博朋克世界,不过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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