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金庸先生的遗体告别式在香港举行。不少党和国家*送去挽联、花圈,蔡澜、倪匡(卫斯理)、马云等到场送别,可谓极尽哀荣。
金庸先生11月13日出殡
金庸借历史的大背景,搭建了另一个时空。那些虚构人物的命运与抉择与真实的历史相互交织,我们感慨郭靖黄蓉的牺牲,感慨萧峰的自尽,感慨李自成的狭隘器量……书中人与大历史“无缝衔接”衍生出的无穷故事,令人拍案叫绝,这是金庸小说的一大魅力。
正当华人文化圈痛悼大侠远去,美国流行文化的代表人物、“漫威之父”斯坦·李也去世了。他的笔下,诞生了蜘蛛侠、钢铁侠、绿巨人等漫画迷、影迷耳熟能详的超级英雄,更是推动了“漫威宇宙”的成型。在最近热映的电影《毒液》中,还有斯坦·李的客串镜头。
金庸和斯坦·李的作品都在各自的文化圈影响深远,都达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可谓前无古人的流行文化符号。中国武侠与美国超英当然有很多不同,但在两位作者的脑海中,最闪光的部分,都是他们无与伦比的想象力。
想象力,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讲故事,是人类最独特的能力。人类学家赫拉利在他的成名作《人类简史》里认为,智人之所以能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对“意义”的建构,通过“故事”形成了联结社群、部落的“概念”,这需要想象力的一次飞跃。有了想象力,人类才会无止境地探索未知;有了想象力,人类才会在晴朗的夜晚仰望星空;有了想象力,人类文明才会诞生那么多璀璨夺目的文化成果。
想象力的奇妙之处,在于能够无中生有地创造另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这个世界尽管只是在想象中存在,但却能够比客观真实存续得更加久远。我们相信,虽然金庸江湖和漫威宇宙的创世之灯已经熄灭,但金庸的武侠还会不断被改编、被翻拍,漫威宇宙的故事也还在继续,我们不是正在期待《复仇者联盟4》吗?
复仇者联盟4海报
每一份想象力,都是一个酝酿着宇宙大爆炸的“奇点”,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参数”。金庸不是中国斯坦·李,斯坦·李也不是美国金庸。他们头脑中的超凡构思,都与大时代的背景、个人的成长经历紧密相关。我们不可能再拥有一个金庸或斯坦·李了,他们已经成为一座高峰、一颗星辰,有着各自的景致和坐标,供人仰望;他们的灵魂伴随着他们各自创造的那个世界,在我们身边获得了永生。
凡世之外,星辰之上,我们需要讲故事的人。杨过、萧峰、令狐冲,钢铁侠、美国队长、蜘蛛侠,他们都不完美,正如我们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无比真实,我们为他们的故事而喜怒哀乐、心驰神往,呵护好我们心中的好奇心和想象力,这就是对两位大师最好的犒赏。时间,并不是宇宙中最大的反派,而是衡量他们价值的标尺。我们相信,他们的故事,还会沿着时间长河继续流淌。
江湖不远,宇宙不灭。致敬金庸,致敬斯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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