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将惊堂木在堂上一拍:“大胆邱蛋,还不从实招来!”
邱蛋初时抵赖道:“草民又没犯王法,大人要我说什么呢?”
“说!你没犯王法这一百两银子从何处得来!”陈知县厉声问道。
“小人在路上捡的!”邱蛋抵赖道。
“好啊,你这等赖皮顽骨,不打如何肯招!”陈知县喝令教打,接着说道:“本县先安排假装将王公子判刑,把你心稳住,你便以为自己没有了嫌疑,便将偷来的这一百两银子去赌坊换零!告诉你,自你一出衙门,早就有人在暗中跟着你了!”
两边衙役将这邱蛋拖翻在地就是一顿棍子,打了十几棍,邱蛋嘴里叫饶命随即把如何去偷银子的过程全部招了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邱蛋忙完了活,几个伙计并掌柜的都睡下了,他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思量被王小二打了那一耳光,怎么得报了此仇,突然他又想起住在王小二隔壁的皮货商吴山,不如先去看看,随即蹑足潜踪走到王小二门口,伏在门边仔细听,只听得里边鼾声如雷,走到吴山的门口,里边也是鼻息很重,知道二人睡得很沉,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尖刀来,先从门缝里插进去,将门闩拨开了,悄悄进到吴山房中,就在旁边的包袱里一摸摸到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 银子是个什么概念,这么给你说吧,一千文钱等于一贯,一贯等于一两银子,按照那个时候的工资,邱蛋在这酒馆一个月工资是一贯,一年也就能挣十二两银子,所以一百两银子算是一笔巨款了。当时邱蛋将这一百两银子往怀里一揣,就打算出房门,转念一想这吴山明天早起发现银子不见了,那还不得闹啊,不如将地上的皮货挪到王小二的房间,这样既把自己嫌疑洗干净了,又能报了那一耳光之仇,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想到这里,他出来先用刀将王小二门上的门闩拨开,然后将吴山房中的皮货都搬移到王小二的房里。一切弄完了以后,他将两边门拉过来虚掩着,然后下楼回后院房里睡觉去。
当日杨长城在陈知县耳边说的计策也就是要先假意将王小二定罪,然后这邱蛋就会放心大胆的去花那一百两银子。所以这才被当场抓了个现形。
王小二从牢里放出来,陈知县将那一百两银子还给吴山,把邱蛋充军发配三千里外。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王小二和杨长城四人径来知县衙门,门子进去通禀,陈知县叫请在后堂相见。
门子出来将四人带到后堂来,四人先施礼毕,分宾主落了坐,王小二道:“多些大人为小民昭雪!”
“哈哈哈,王公子不必谢我,这计策还是杨公子出的呢,你要谢的人是他!”陈知县指着杨长城说道。
杨长城赶忙拱手施礼道:“我只是出了些小计,要没有大人运筹帷幄,排兵布阵,如何能破了此案!”
“不过王公子,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可获罪于小人,正因为你和这邱蛋争执,所以才招来这无妄之灾!”
王小二起身相谢:“晚生多承指教,以后定当戒之!”陈知县留四人一起吃了中午饭,下午申牌时分几个人才回到客栈来,在客栈中有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四人下楼吃了早饭,来至柜台边上算账,张家生拱手道:“这次都是本店伙计邱蛋做出这等事来,连累王公子吃了官司,老汉我实在过意不去,几位公子的房钱就免了,也是算是我给几位公子赔个不是。”
这时候老板娘周书从屋里出来横了张家生一眼,接着又笑嘻嘻的道:“呵呵呵,几位公子一路保重,以后常来啊!”
四人施礼告辞了出来,奔着官道,出了遂宁城,往西面走,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王小二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冲了,在路上行了两日,这天下午走到大英县,四个人从东城门进,往西城门走,只见城中车水马龙,虽然已经快天黑了,还是很热闹,四个人正行之间突然迎面走来十几个闲汉,这些人一个个穿绸裹缎,歪戴帽子,一副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将四人拦住,这些是什么人,这为头的是本处大恶霸严大财主,绰号活阎王,的公子:严虎,后边跟着的这些都是他平时在这街上交结的些二流子,无非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些个人一整天就跟着这严虎横行街市,站在严虎后边的是本处知县刘万三的儿子,也就是小衙内刘高,这两人为头,带着这一班地痞无赖,就在街上收点保护费这些,哥几个这会儿正准备去逛花街柳巷,见着杨长城他们四个过来了。
“嘿!你们四个是干嘛的?”严虎问道。
张三也上前跟着吆喝:“问你们是干嘛的,还不快说,再不说把你们拉进衙门一顿板子。看你老实不老实!”
王河上前抱拳施礼道:“我们是去成都府赶考的秀才,各位有何见教?”
“哈哈哈,他问我们有何见教。这几个书呆子,真是好笑。”严虎对众泼皮哈哈大笑起来。后边刘高道:“你们这是要寻客栈吧,走!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去!”
“不了,多谢这位仁兄的美意,我们自己已经有住处了。”王河一面说,一边就带着几个人往街边想绕过这一群人。
“都给我拦住了,想走!没门!老爷还没说话呢,你们就想走,哈哈哈,想得美!”刘高吩咐手下这些泼皮将四人拦住不让走。
杨长城笑着问道:“你们拦住我等意欲何为啊,难道要白日里抢劫?”
刘高哈哈哈大笑,众泼皮都跟着笑:“没错,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要想从这里过,就得交买路钱,知道这是谁的地界吗,这是我刘高,刘爷的地界。我想让谁过,就让谁过,我不想让谁过就别想从我这里过。把银子都交出来吧!”
“哈哈哈,我们不过是几个穷书生,身上能有多少银子,你们真是找错了对象。”陈双笑着道。
“少他妈跟我们嬉皮笑脸的,兄弟们上去给我把包裹拿过来。”刘高一声令下,这些个泼皮都跑过来夺包袱。急的四人不知所措,正和这些泼皮纠缠的时候,就听见在泼皮身后道了一声:“无量天尊!”
众人都停了手回头去看,着些泼皮和刘高,严虎不认识刘士元,可是杨长城和陈双,王河、王小二他们四人认识,嘴里都高声叫道:“刘道长救人!”
刘士元分开众人走到四人跟前:“哈哈哈,你们这是怎么,光天化日,郎朗乾坤,在大街上夺人包袱!好大的胆子!”
众泼皮放开了四人,转身过来将刘士元围住在垓心,那张三从刘士元脑后跳起身来就对着脑袋一巴掌扇了上去,刘士元嘿嘿冷笑,张三这一巴掌刚扇完了,就觉得整个右手火烧火撩的疼,抬起手一看,手都肿了,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其余的这些人不知道,王二麻子又去对着刘士元腰里就是一拳,刘士元也假装没注意,这些个泼皮平时里欺负人就是这样,先上去将人围住,然后这些个人就一边嘲笑,一边打黑手,这个打一拳,那个踢一腿。刘高道:“哪里走来的野道长,也敢来管爷们的事情,信不信我将你捉进衙门一顿棍子敲死!”
“哦哦,那到是挺吓人的,贫道好生害怕。哈哈哈。”刘士元笑道。
“识相的马上滚开!别挡着老子办事。”严虎喝道。
“贫道今日就没打算走开,你们要抢银子嘛,就来抢贫道好了,贫道这腰里都是银子呢。”刘士元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手去腰里摸出一锭百两的银子。众泼皮看的直流口水。
“好你个妖道,肯定不是好人,哥几个把他的银子都给我抢过来!”刘高喝道。
这些个泼皮一听,都上来抢刘士元身上的银子,就在这时,刘士元叫声定,就把这一伙人并刘高,严虎全给定在了街心,动弹不得。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走,我带你们住客栈去!”
杨长城和几个秀才,都跟着刘士元往西街那边去了,在西街旁边的一个客栈里安歇了下来。刘士元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哈哈哈,这些时候,你们吃面条也吃的够了,今日贫道请你们打牙祭,哈哈哈。都放开了肚皮吃。”
“可不是嘛,这一路过来,每天都是吃面条,早上就是馒头稀饭就咸菜,今日总算吃着肉了。不过我们老是吃您 的,多不好意思。”杨长城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道。
“是啊,道长,我们这一路上可没少吃你的!”王小二也笑道,接着又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
“哈哈哈,贫道有的是银子,你们不用担心,请你们吃几顿算不得什么。”刘士元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几个人正在喝酒吃肉,突然客栈门口就进来一大队的官兵,为头进来两个捕快,头戴皂色四软翅纱,身穿皂衣,腰里系着一条牛皮带,挎了一口腰刀,店掌柜的赶紧迎接上前道:“哟,张捕头,魏捕头,您二位怎么来了。”
原来刘士元施法将刘高和严虎以及众泼皮用定身法都定住在了街上,就有那衙门的差役看见,上前去叫也叫不应,知道不好,赶忙回衙门去报告了知县刘万三,刘万三亲自带来人来看了,只得吩咐先用担架把公子放倒在上面抬了回去,然后就叫差役四处询问,有临街的商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所以这知县便差了两个捕头带着些衙役来客栈里搜捉刘士元,并四个秀才。刚走到这西街客栈,就看见刘士元和四个秀才在里边吃饭,这下下令将客栈包围,然后迈步进来拿人。
“你就是那妖道,干嘛把衙内定在大街上!”张捕头质问道。
“是吗,那你问我怎么把他定在大街上,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们家的衙内,在大街之上抢劫该当何罪?”
魏捕头赶紧上前喝道:“休要胡说,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知县大人自有公断!”
“好,我就陪你们走一趟,我倒要看看你们知县大人能拿我怎么样!”刘士元和杨长城并陈双,王河,王小二,被这些衙役通通带至县衙大堂上。
威武!两边的衙役高喊堂威,知县刘万三,将惊木一拍,左手把头上的官帽正了正:“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两边衙役都呼喝到:“大人叫你们跪下呢,怎么还不跪下!好大的狗胆。”衙役说着话就将了手中的棍子来打众人的膝弯,杨长城和陈双,王河,王小二,膝弯上都挨了一棍子,双膝跪在了地上,而刘士元虽然膝弯上挨了这一棍子,却一点事都没有。
“大胆妖道,你为何不跪!”
“哈哈哈,你这狗官,纵子行凶,白日里抢劫,如今反倒把我们这些好百姓抓起来问罪,小心被天遣呢!”刘士元笑着骂道!
“好大的狗胆,竟敢辱骂本官,来人呐,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告饶为止!看是你嘴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两边的衙役随即就上来拖刘士元,刘士元也不抗拒,乖乖的就趴在地上,让这些衙役打,那棍子噼噼啪啪的落在刘士元身上,可是刘士元却笑嘻嘻的道:“恩,用力打,都用力打,使劲打。”原来这刘士元早就用搬移之法,将自己的真身和刘高换过 了,明着是在打刘士元,其实挨打的却是刘高,这刘高被刘士元定住了,嘴里又说不出来,躺在床上,只觉得被人用棍子在背上使劲的打,不多几时就晕死过去了,最后双眼一翻白竟然被活活的打死了,这边堂上还不知道,继续对着刘士元猛力的敲打,殊不知,早就把刘高的背上打烂了。
这些衙役打得汗流浃背,可是刘士元却一点事都没,刘万三看得不耐烦,把手一摆道,罢了,我看这妖道一点不怕打,且将这几个秀才狠狠的敲打。众衙役上前将四人拖翻在地,抡起棍子就开打,刘士元赶紧暗中施法,把这四人的真身也有搬移之法和那泼皮调换过了,明里是在打这几个秀才,其实暗中打的却是那一般泼皮。
杨长城见这棍子打在背上,一点事都没有,既不觉得疼也没感觉,十分惊奇的笑着了看刘士元,王河,王小二,陈双,也都笑了起来。刘万三一看,气道:“好你们居然不怕打!”
这些衙役狠狠的打了一顿,见众人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皂班都头上前禀道:“大人,这些人一点不怕打,估计是那妖道施了法术。不如将些黑狗血来,将这些人淋过,使他妖法失灵。然后在用刑,不怕他们不服软!”
知县刘万三随即吩咐道:“言之有理,快去准备黑狗血!”
刘士元从地上站起身来,只叫声定,将那知县定住在大堂上,然后站起身把堂上的众衙役都定住了:“你这狗官,今日就把你定住了,看你还嚣张!”刘士元叫起地上的杨长城四人,一同出了衙门,大摇大摆的回客栈里来,刚走到门口,活阎王,严大财主,带着家里的家丁四五十,就围到了客栈。活阎王刚一过来就看见了刘士元,指着骂道:“那妖道不要走!”
刘士元和杨长城并陈双,王河,王小二,回头来看,只见这活阎王长的身长一丈,腰粗十围,大脑袋,粗胳膊,就跟一蹲铁塔一般,两只眼睛如汽车的大灯,大张着嘴巴厉声喊喝,吓得店掌柜瑟瑟发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刘士元回头哈哈大笑道:“你找贫道何事?”
“你这妖道,可知道我是谁?”活阎王哇呀呀怪叫道。
“你是谁,我不知道,那就请报上名来。”
“我是这城里的严大财主,江湖人送我个绰号,活阎王。我来问你,你为何施展妖术,将我儿子定住在街。是何道理!”活阎王恶狠狠的问道。
陈双和王河都吓得赶紧退到里边去了。刘士元哈哈大笑道:“你儿子白日里带着人抢劫贫道,我只是略施小术,这是他活该!”
“好你个妖道,今日我不给你点厉害,看样子你是不知道我活阎王的手段。”这活阎王伸出大手,就来抓刘士元,要知道刘士元身高不过六尺,这活阎王多高,一丈开外,那简直不是一个量级,刘士元见他用手来薅自己的衣领,左手往前一封,一个鹞子翻身飞起在半空对着活阎王面门就是一腿,正踢在嘴巴上,当时就把活阎王踢得后退数步,两颗当门牙打落在口里。这下可气坏了:“好小子,块取我兵器来。”话音刚落四个家丁抬着一对牛头镗过来,这一对牛头镗,一只就有八十斤,得两个家丁抬着,活阎王很轻松的一只手拿一个,双手舞得跟风车一般,周围的众人都赶紧闪开,这要是被挨着那就得死,察到一下就得残,活阎王手抡圆了牛头镗,好似流星掣电,对着刘士元顶门就打 了下来,刘士元一把抽出背上的太啊宝剑,往上一挡,就听的铛的一声巨响,二般兵器相交,火光四射,可是在看活阎王手里的牛头镗已经碎成一堆烂铁堆着在地上,牛头镗在大也不过是凡间的兵器,这太啊宝剑乃是神兵,就这么一磕,牛头镗立刻就碎了,活阎王这下可傻眼了,右手的镗坏了,左手还有一只呢,抡起左手的照定刘士元又砸了下来,刘士元将剑又一挡,在看这一只牛头镗又坏成了渣渣。
“啊,你这妖道,用的是什么妖法!”活阎王嘴里骂着,可是心里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连往后退了几步:“弟兄们一起上,我们人多,不信对付不了这妖道!”
众家丁发声喊,奔着刘士元就冲了过来,拳头脚尖如雨点相似,还有些个别的小子,偷偷抽出匕首,对着刘士元腰里就扎,可是刘士元早就使用了搬移之法,这圈子里被的打的人其实是活阎王,活阎王突然觉得自己腰上一阵阵的痛,接着就是几个刀口子,赶忙叫停众家丁。这时候活阎王背上肚子上已经挨了五六刀。众家丁看刘士元时,还是嘴里笑呵呵的,一点事的没有,可是那活阎王裤子上全是血。大家惊得目瞪口呆。
“快扶我回去!”活阎王疼得站都快站不稳了,众家丁扶着活阎王回到家,众人七手八脚的用金创药来包扎,不过一个多时辰活阎王便断了气。那一般泼皮和严虎,各自被家里的人抬回家中,终是无法动弹,一个个都被尿憋死了。只因被定住,无法动弹,尿涨破膀胱,死得极其的难看。县衙堂上,刘万三,刘知县和满衙的衙役同样被定住了无法动弹,刘万三的夫人,先去看刘高,见刘高已经死了,悲痛不已来前边大堂上,可是在看刘万三和众衙役也被定住了动不得。急得不得了,此时已经是半夜了,丫鬟道只有等天亮了在做区处。
第二天一早,杨长城和陈双,王小二,王河,下楼来吃早饭,又没看见刘士元,杨长城道:“眼看得这刘道长估计又先走了,咱们还是快走,要不然被官府和严家的人抓住,咱们就走不了了。”王小二和王、陈双,赶紧吃了几口馒头,径去柜台边结账,掌柜的道:“你们的帐今天早上,那个道长已经付了!”
四人慌慌忙忙的出了城,加快脚步赶路,直走出去三十多里地方才心里约微的放心了些。
“哎呀你们说着个刘道长也真是的,走的时候就不能告诉我们一声,老是先不先就走了”陈双埋怨道。
“刘道长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 出现。”杨长城笑着说道。
话说那知县刘万三的夫人看见丈夫和众衙役被定在堂上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有刑名师爷来衙门呈交公文,见此情景,乃进言道,在城外有个东华庙,庙里有个道长,道法了得,道号叫做华法真人,不如快去请来,或许能破这法术。夫人听说随即差了家丁快马去请那华法真人,这华法真人乃是道教正一派的传人,在这城外东华庙里修行,一大早起来,从地上起一阵旋风,把灰尘卷起三尺来高:“哈哈哈,疾风卷腿,有命令来也,看着风之向从东来,想必是城里的有什么事情。掐指一算早明白就里,有心要避过,但是有一想,若是今日避过,须连累观里的师兄师弟。”
不多一会儿,知县刘万三的家丁就骑着快马,来请。华法到了大堂上,嘴里掐决念咒,叫声道疾,顿时就解了众人定身法,这时候已经有些涨死了的。知县赶紧吩咐快拿痰盂。
华法破了刘士元的定身法径直就回道观去了,刘万三将金银相赠,他也不肯受,刘万三只得将些银子捐给观里,权做香火之费。
话说杨长城和王河,陈双,王小二,四人在路晓行夜住,饥餐渴饮,行了十几日,到了成都。此时已经是七月初了。
这成都却是繁华,又比别出不同,六街三市,终日里都是车来车往,人声鼎沸,做买卖的人特别多,四个人进了城,直寻到东街,看见一有家客栈,门口高挂匾额:好又来客栈。
四个人径入客栈中住下了,看看考试还有一个多月,这哥四个,从此每天吃了饭就是逛街,也是年轻人心性哪里能闲的住。
这天早上,杨长城早起,坐在楼下客厅里吃早饭,店小二道:“杨公子这几日在城里都逛遍了吧。”
“是啊,小二哥可知道有什么好去处,给我说说!”杨长城一边吃馒头一边问道。
“要说嘛,…恩,你去武侯祠,和翠屏山,看过没。”小二哥问道。
“啊,还没呢。”杨长城答道。
“你可以去看看,也是名胜古迹呢。”店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面说道。
杨长城吃完了早饭,出了客栈,径问着路往武侯祠来。一路问,不多几步就到了武侯祠,进去看了一回,逛了逛,看看日头却是中午了,六七月份,气候份外炎热,杨长城走出武侯祠,准备回去,又见旁边有个大树郁郁葱葱的,看着就觉得清凉,正好觉得也有些累了,便信步走至树下,就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了。用衣服来察汗,就在这时却看见从武侯祠里走出来两个女子,定睛一看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遇着的丫鬟雯雯和胡小姐露露,二人身穿白色长裙,正从里边出来,往自己这里走。这时候日中十分,太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拖在后边,杨长城越发奇怪,正在疑惑,丫鬟雯雯指着杨长城道:“哎呀,这不是杨公子嘛,怎么在此处遇见,正是好巧!”
杨长城赶紧抱拳施礼起身相迎:“多日不见二位,不知怎么也到城都来了?”
“哦,前些时候和公子一别,成都这边的舅舅便差人来将我接至此处了。”胡小姐笑着说道。
杨长城仔细打量这二人问道:“我那日回客栈以后,等考试完了,便来你庄上探望,怎么你们那庄子却破败不堪,竟然是座荒宅,这可如何解释?”
小姐突然嘻嘻笑道:“杨公子肯定是走到迎仙山下去了,我家的庄子,还在迎仙山旁边,你这书呆子就是个路痴,那迎仙山下当然有座荒宅了。”
杨长城听胡小姐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惭愧,我还以为。”
“嘻嘻,你以为我们不是人对吧。”丫鬟雯雯嘻嘻笑道。
“小生怎么敢!嘿嘿。”杨长城笑着道。
“我舅舅家便在此地不远,杨公子何不去家里坐坐,我舅舅家有个小表妹最喜欢诗词,前日听我说起你,老是问我你几时来成都呢。”胡小姐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叨扰了。”杨长城便跟着胡小姐,一同前行,也不知道转了几个街道,有拐弯抹角的走了五六里地方在一个大宅子前停下来了,丫鬟雯雯上前去叫了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穿着模样的少女来把门开了。
“这位是我表妹的丫鬟莲莲。”胡小姐介绍道。
杨长城上前抱拳施礼:“小生有礼了。”
“嘻嘻,早就听表小姐说起杨公子,真是分流倜傥。一表人才。”莲莲笑着说道。
杨长城跟着胡小姐并莲莲雯雯一同径往里边走,只见大门内,就是一个大花园,两边是翠绿的湖水,湖中荷花绽放,红的白的,开的正盛,荷叶下一个个金色鲤鱼,穿梭往来,一两只蜻蜓飞舞在荷花从中,绕着湖边往前行了百多米,方看见一座正殿,白墙红瓦,分檐上有凤凰形的雕塑,几只燕子正在下边筑巢。正殿前面是一铺大理石的梯子,迈步进正殿,只见两个丫鬟分立左右,上首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头挽丫鬓,横插这几支金簪,面如银盘,桃腮微红,启一点朱唇,身穿一件粉红色翠花长裙,十分可爱。
“这位就是我表妹淼淼小姐!”胡小姐又指着杨长城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杨公子!”
杨长城抱拳施礼:“小生见过淼淼小姐。”
“杨公子请坐,向日曾听表姐说起你,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是人物风流倜傥!也难怪表姐如此倾心于你呢。”
“表妹,看你在杨公子面前说些什么呢。”胡小姐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将衣袖掩了面。
“嘻嘻,看我这表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许胡说,在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胡小姐娇嗔道。
“是,我遵命。嘻嘻。”
就在这时候,就听杨长城的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露露和众丫鬟,以及淼淼小姐都掩面而笑。杨长城见状笑着解嘲道:“这人是铁饭是钢,眼见得已经是日中时候了,我这肚子跟我吵着要吃东西呢,小生也就不在多打扰了,等我回去吃了饭,在来拜访两位小姐。”杨长城说话间就站起身来。
淼淼小姐笑道:“看杨公子说的哪里话,难道我还请不起公子吃饭吗,虽然说不上龙肝凤髓宴,可是平常的大鱼大肉,还是有的。公子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呢。”
“哈哈哈,小生看来是见外了。既然承小姐盛情,我也只有客随主便了。哈哈哈。”杨长城故意笑着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珠儿,快去吩咐厨房,备办酒席,今日中午我要招待杨公子。”丫鬟珠儿答应着下去了。
“不过前日听表姐说杨公子很能做诗,今日我想要考一考。”淼淼小姐笑着看向杨长城。
“小生才疏学浅,不过是胡小姐缪赞,实在不敢当才华横溢这四个字,不过小姐要考,小生也当奉陪。”
“好,那我就来考你一考,一人身背一张弓,两支箭儿穿当中。有人问我名和姓,一念慈悲藏心中。这是个字谜你可能猜。”
杨长城听了约一思索:“此乃是个“佛”字可对?”
“哈哈哈,看来表姐说得一点都不错,还真是才思敏捷,佩服佩服,那我在出个字谜看你能猜吗?”
杨长城笑道:“请小姐赐教!”
“好,你听着:小姐白珍珠,身裹绿衣裳。穿衣去洗澡,脱衣上牙床。可能猜到此是何物?”
杨长城低头细思,这小姐白珍珠,因该是米,对了,杨长城抬起头来说道:“这乃是粽子,我可猜得对否!”
“哈哈哈这也被你猜到了看来还真是难不住杨公子啊!”淼淼小姐笑道。
“我就说杨公子才华横溢吧,现在可相信了。嘻嘻嘻。”胡小姐说道。
雯雯笑道:“杨公子不但是猜谜高手,还很会对对子呢,表小姐不信也可以考考他嘛。”
“好,既然如此,我就来出个上联,让杨公子对个下联。”淼淼笑着说道。
“请小姐赐教。”杨长城说着话不禁偷眼看着淼淼小姐,真是生的好生标志,太可爱了。不觉心生情愫,转头又看着胡小姐,发现这姐妹两,都各有千秋,真是叫人爱怜。
“虎无形风无声。”淼淼小姐用手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幅虎啸山林图。
杨长城转头看了看墙角处有一棋盘内有象棋:“车无轮马无僵”杨长城说完也用手指了直象棋。
胡小姐笑道:“果然是绝对,哈哈哈,好!”这时候门外厨子来禀告:“小姐,宴席已经备好了,请餐厅用餐。”
淼淼站起身带着众人径来餐厅吃饭,这餐厅就在正堂后边,转过角门就到了,餐厅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真可谓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肥羊海底鲜,十分的丰盛。
淼淼小姐在上首坐 ,杨长城在右手边侧席坐下,左手边侧席坐了胡小姐,下首上坐了,丫鬟莲莲和雯雯,后边两个丫鬟过来把酒斟上。杨长城这会是真饿了,但是主人还没动筷子,自己也不能动筷子啊。
淼淼端起酒杯道:“今日得杨公子光临,我们来干一杯。”几个人端起酒杯把酒都喝了,这杨长城本来一喝酒就上脸,在加上这会儿是空腹饮酒,这一杯酒下去,顿时脸上跟块大红布一样,淼淼又是个酒仙,也不动筷子,一连就劝的众人吃了三杯寡酒。杨长城就有些头晕目眩起来。旁边胡小姐笑道:“表妹,你看杨公子都饿了,咱们还是先吃菜,过会儿在喝酒不迟。”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只顾劝酒呢,来吃菜!”淼淼说完就在盘子里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杨长城碗里,杨长城也不推拒,径把鸡腿就塞进嘴里吃了:“恩,这鸡腿味道真不错,可谓是香糯而不柴。好!”这一通吃,杨长城放开了吃,鸡腿牛肉,羊肉,鲍鱼海参。吃了个醉饱,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淼淼笑道:“早听说杨公子的诗做的好,不如就以这一桌子的菜做诗一首,你看如何啊?”
杨长城将口里的牛肉咽了下去:“小姐吩咐,敢不从命:
煎炒烹炸牛羊鲜,佳人美酒伴身边。
不是天宫瑶池会,却是人间逍遥宴。”杨长城做诗毕,举起酒杯来:“今日远在异乡,得两位小姐如此垂青,小生感激不尽就以此酒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说完将将酒一饮而进,淼淼和露露也都端起酒杯来喝了。
雯雯道:“大家吃寡酒多没劲,不如来猜拳如何。”露露道:“正该如此,就猜拳。”淼淼道:“好!”
杨长城只管吃菜:“我不来,你们猜,小生不胜酒力,在喝就倒了。”淼淼不依不饶的,非要和杨长城猜拳。
“表妹,杨公子真不能多饮上次就因为喝多了昏睡半日呢,就饶了他吧,我来陪你猜拳。”胡小姐说完把眼神来看杨长城,杨长城正夹了一个鸡爪在啃,猛然被电了一下。低着头只顾吃鸡爪。
几个人吃了半日酒,只吃道申牌时分,杨长城也吃得饱了,躺坐在椅子上有些疲倦,淼淼道:“杨公子也有些困了,莲莲,你扶着杨公子去客房中歇着吧。”莲莲站起身来到:“杨公子请!”说着话就用胳膊来搀扶。杨长城站起身抱拳施礼道:“那小生就暂时先行告退。”
莲莲扶着杨长城胳膊来至客房中,就床上躺了,莲莲转身出去将门来闭了。
杨长城只觉得神思昏沉,闭着眼睛直睡了过去,等一觉醒来只见窗外射进一缕阳光,随即站起身来走至门边见门边的木架上已经打好了洗脸水,从架子上取下毛巾在盆子里润湿了,洗了一把脸,顿觉得神清气爽,把门拉开。只见前边是个大花园,牡丹正开的茂盛,绿叶红花,特别好看。信步出来看了一会,抬头观看这日头,估摸着因该是早晨,这时候就打回廊那边走过来一个女子,仔细看时却是莲莲:“啊,公子你醒了啊,昨天中午你喝醉了,一睡就睡到了今天早晨,小姐叫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昨天我喝醉了没有失态吧,我这个人一喝酒就醉倒了。真是丢人。”杨长城笑着施礼道。
“公子斯文儒雅,即便是喝醉了都风度翩翩呢,嘻嘻。”莲莲笑道。
“你休要取笑我,那有什么风度翩翩,都是你们信口胡说。”杨长城笑道。
“公子醒了,就请跟我去前边餐厅用早点吧。小姐和表小姐都在前边等着呢。”莲莲道。
杨长城跟着莲莲往前边来,径直道餐厅,只见圆桌边正坐着淼淼和露露,还有丫鬟雯雯。
“昨天小生又出丑了,让二位小姐见笑了。哈哈哈。”杨长城抱拳施礼道。
“公子今日可还好些了未。”胡小姐关切的问道。
“好些了,酒都醒了,多些小姐挂心。”
“看你们,真是,嘻嘻,快来吃早点,这是我吩咐厨房专门做的丁香莲子桂花糕,专门能解酒呢。”淼淼说道。
杨长城走过来就右边侧席上坐了,拿起一块丁香桂花莲子糕,放进嘴里,真是香甜软糯,味道好极了,一点都不觉得干,一连就吃了好几块:“这糕可真是人间美味!”
吃过早餐,淼淼带着杨长城和露露,雯雯,莲莲一同来至湖心亭上。
一阵清风吹过湖面,有拂过面庞,真是清新,荷花上滴着晨露:“杨公子,这么美妙的景致,可做诗一首啊。”
杨长城看着这湖面,这满池子的荷花,深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
“芙蓉出水娇欲滴,绿波映照美人伊。
他年若能得意时,共揽二娇为我妻。”
“讨厌!杨公子,你真讨厌,说什么呢,我们不理你了。”淼淼娇羞的把脸背向一边。
胡小姐掩口而笑,旁边雯雯笑道:“杨公子想一下娶我们两位小姐,真是心好大呢。嘻嘻。”
杨长城笑着说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是常事,这有什么,只是我现在还是个穷酸秀才,若是我能中了举人,定来府上向二位小姐提亲。”
胡小姐道:“你想娶我们姐妹也可以上,只要你能中了状元,我姐妹就嫁给你。”
淼淼在一边道:“表姐,你答应了,我可没答应,真讨厌。”
“表妹,咱们现在就答应他,也不一定杨公子就能中状元呢。”胡小姐在一边劝道。
“好吧,那我也答应你,若是你能中了状元,我就和姐姐一同嫁给你。”淼淼笑道。
杨长城也笑道:“这状元岂是说中就能中的,多少才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竟然也名落孙山,能中状元那就实在是太难了,我期望能中个进士也不错了。不敢就奢望状元。”
杨长城在院中每天陪着两位小姐吃酒吟诗,不觉就过了三日,这天早起,杨长城吃了早饭,对两位小姐道:“小生在这里耽误了这几日,思量回客栈去看看,然后在来相陪。”
“好,杨公子这一来几天了,也是该回客栈去看看,那我叫雯雯送你出门,公子去看看了就来,我二人在园子里也无聊,专等公子来才好玩。”
杨长城答应了,回身出来,雯雯送至门口,杨长城躬身抱拳施礼,告辞出了门,径循着旧路往回走,行了五六里地,穿街过巷,回至客栈中,陈双正坐在大厅中和王小二闲谈,见杨长城回来了:“哎呀,杨兄你这几日去那里了,怎么一些儿不见踪迹。”
“哈哈哈,我随便走走而已,你们怎么没出去玩耍,却呆在客栈中闷坐!”杨长城一边说一面径往楼上回房里来,推开房门,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聊,心里甚至还有些失落的感觉,不如还是去找胡小姐和淼淼小姐去,随即从床上起来,开了门转身出来,复又将门闭了,径直往外走,这时候正是午时,头顶骄阳似火。
“杨兄,这么大的太阳你还出去啊?”王小二问道。
“啊,在客栈里呆着无聊,还是出去走走。”杨长城寻着旧路径奔淼淼家庄园来,行了五六里地,来至庄园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却是珠儿:“杨公子来的真速,莫不是专门来赶午饭的。”
“嘿嘿,回客栈又无聊,就赶紧过来了。”杨长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来,珠儿将大门关了,笑道:“表小姐和淼淼小姐正在餐厅呢,就一起去餐厅吃点便饭吧。”
杨长城本待要说吃过了,可是身体却很诚实,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所以就跟着珠儿径直来到餐厅,淼淼刚举箸扭头看见杨长城进来了站起身迎着道:“杨公子真是个守信的人,果然回去看了一眼便赶过来了,端的不曾错过了中午饭,嘻嘻!”
杨长城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小姐休要取笑。”便也到右侧坐了,吃过午饭,雯雯说今日天气这么热正好在湖心亭上吃冰镇西瓜,所以吃过了午饭,几个人便来至湖心亭中,中间的石桌子上早就放了一大盘子冰,那个年代又没有冰箱,这冰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是先在冬季的时候,将冰块,藏在地下冰窖里,到夏天的时候方才取出来用。
“府上有冰窖啊,我向日曾听老师讲,京城里的王孙公子在夏天吃的冰镇西瓜,轻摇罗扇,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没想到今日方得一见。”
“杨公子真是大惊小怪的,我们府上有很大一个冰窖,就是用到冬天也用不完呢。”莲莲笑着说道。
莲莲一边说话就将西瓜来切了,端至面前,杨长城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只觉得侵凉,咬一口,又冰爽无比:“哇这真是太好吃了,在这炎炎夏日能吃到这么好的冰镇西瓜,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享受呢。”露露也拿起一块,小口的咬着,雯雯也拿了一块递给胡小姐,然后自己才拿了一块来吃。
“我出一个对子,杨公子可能对?”胡小姐笑着道。
“哦,是什么对子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就能对出来呢。”杨长城一边吃西瓜一边问道。
“绿叶藤上一颗瓜消暑解热就是它。我这上联你能对吗。”胡小姐一边吃西瓜一边问道,
杨长城一听,这胡小姐的对子正是以西瓜为题,她上联出了西瓜,我下联何不以冰对,正好是冰镇西瓜:“天下至柔是为坎又能坚硬又能软!”杨长城说完又继续吃西瓜,胡小姐不解的问道:“你这小联做何解呢?”
“天下至柔者为水,在八卦中为坎卦,当被冻成冰以后就变得坚硬,所以叫做又能坚硬又能软。你上联以西瓜为题,我下联以水以冰对,正是冰镇西瓜,哈哈哈。”
“杨公子真是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小女子甘拜小风。”胡小姐嘻嘻笑道。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中阴云闭合,不一会儿黑云罩地,雾锁长空,一阵大风刮过湖面径将那无数荷花吹倒,淼淼和胡小姐站起身来面色凝重。
“不过就是要下雨了嘛,看把你们吓得这么紧张,这夏天的雷雨就是这样来的迅猛。二位小姐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胡小姐道:“杨公子还是快走吧,我们马上有大事要办!”
杨长城很不解的道:“大事,什么大事,可否告知一二?”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该我姐妹渡劫,若是渡劫失败就会被雷劈死。”
“渡劫?度什么劫?”杨长城问道。
“哎其实我们姐妹都是修行五百年的狐狸精。”淼淼说道。
“我说你们长得这么迷人呢,原来是狐狸精。不过那又如何,我们是朋友嘛,我喜欢你们两个,就是狐狸精也没什么。”杨长城笑着说道。
“公子真不介意?”胡小姐问道。
“我当然不介意了,能得两位小姐如此垂青,即便就是狐狸精那又如何。你们渡劫可需要我帮忙,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小生万死不辞!”杨长城说道。
“好,既然公子对我姐妹如此真诚,我就不在跟你客气了。”胡小姐道
“对,不用跟我客气,一家人,客气什么!哈哈哈。”杨长城吊儿郎当的笑道。
“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就请公子帮一个忙。”淼淼说道。
“帮什么忙尽管吩咐,别说帮一个忙,就是帮一百个忙也在所不辞。”
“珠儿快去把流光宝剑取来!”珠儿答应了随即就往正堂去,不多一会儿,珠儿将了一柄剑拿来,淼淼接过手中:“杨公子可持着这剑站在正殿屋顶只上将这宝剑高举头顶,如此便能将雷电吸走,我姐妹便可安全度劫!”
杨长城从淼淼手里接过流光宝剑,拿着手中心中暗忖:“我举着这宝剑站在屋顶,我不就成了避雷针,这雷打下来第一个打在我身上!可是刚才一经答应了,正所谓,宁失信于天下,不能失信于红颜,倘若我杨某人今日命中该死,那就让雷劈死也无所谓了。”思量至此乃叫道:“快给我搬梯子来,我要上正殿屋顶。”
胡小姐道:“不用梯子,待我作法送你上去。”只见胡小姐嘴里念念有词,转眼间,杨长城便站在了正殿的屋顶之上,这时候胡小姐和淼淼都奔进正殿中开始打坐了。杨长城站在屋顶之上,但见天边的乌云越集越拢,不一时浓云密布,好像伸手都能摸到,黑压压的十分恐怖。
话说淼淼和胡露露,已经莲莲雯雯都换坐在正殿中瞑目打坐,淼淼问道:“杨公子在屋顶不会被雷劈死吧。”
胡露露笑道:“妹妹方心,这杨公子是姜子牙转世,雷不敢劈他!再加上他有茅山派护身灵符没事的。”
话说杨长城手持宝剑站立在正殿之上,这时候天上一道闪电奔着正堂就来了,可是没劈下来,只打在了边上,原来天空中雷公正将闪电来劈这几个狐狸精,猛然间就看见屋顶上站在一个人开天眼一看,知道是姜子牙的转世杨长城,赶忙将雷电往旁边打了,接着又在边上放了几个炸雷。下了一场暴雨,把杨长城淋得跟落汤鸡一般。
刘士元此时也在成都,他住在城外一个道观中,这时候抬头看见这天像,掐指一算,知道是几个狐狸精在渡劫,便架起一团雾气来看,远远的看见正殿上站在一个人,身穿白色长衫,被雨浇得像落汤鸡,手里还把剑高高举过头顶,仔细看时,认出是杨长城,在掐指一算,原来是这几个狐狸精事先故意接近杨长城,以此利用他来做为庇护。刘士元很是不高兴,这几个狐狸精也还有心计了。自己这多日不来照管居然被他们乘虚而入。
看看云收雨散,刘士元迈步来至门首,此时露露将杨长城从屋顶接下来,又吩咐丫鬟雯雯将了干衣服给他换过了,杨长城其实心里有纳闷怎么这雷就不劈为呢。此时听见外边敲门声,珠儿来至门口将门开 了,见是一个道长,心中有些惊疑:“道长有什么事吗?”
刘士元道:“我来寻杨公子,你快带我去见他。”珠儿点了点头,带着刘士元径来正堂上见杨长城。
杨长城正坐在侧首和胡小姐,淼淼两人闲谈,这时候朱儿带着刘士元就进来了。
“啊刘道长你怎么来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刘道长,这位是胡小姐,这位是淼淼小姐。”杨长城一边笑着说,这时候他转头看见刘士元目露*气,而胡露露,于淼淼也都面色凝重,眼露凶光,这时候杨长城赶紧挡在刘士元面前道:“刘道长,你这是干嘛?”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狐狸精,刚才把你利用了。”刘士元很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她们是狐狸精,当然知道,我是自愿的,不存在什么利用不利用,道长你快消消气,别这样一来就要和人拼命似的。”杨长城上前将道长拉在一边的椅子里坐了。
胡露露道:“我们道行还浅,若是此次不借助杨公子帮忙实在很难渡劫成功,所以才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可是我们姐妹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也没迷惑杨公子,我们只是朋友。”
刘士元听了怒气消了:“那你们这就回山中去,不可留在此闹市之中!”
“喂!道长,我还要娶她们姐妹做媳妇呢,你这是干嘛,怎么能赶他们走呢,你不能这样啊。”
胡露露上前施礼道:“公子助我姐妹渡劫的大恩,异日在报,今日就此别过了!”
淼淼也上前施礼。
“喂不是吧,就这么说走就走啊,真是太不仗义了。”杨长城才说话,胡露露以及淼淼,雯雯,莲莲、珠儿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长城怅然若失的站在哪里,刘士元道:“走吧,书呆子!人和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别在胡思乱想了。”
二人出了庄院,杨长城径直往客栈里回去,刘士元则往城外道观里去了。
“杨兄你回来了啊,刚才下好大的雨,你没淋着雨吧。”陈双坐在圆桌边,正和王小二,王河,三人在打长牌。“长二!”
“天牌!”几人玩得正起劲也不来管他,杨长城精神上失落极了,回房中倒头就睡。
话休絮烦,光荫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八月份就过去了,到了九月一号,杨长城和王河,陈双王小二一同进了考场,三堂考完,足考了三天,从考场回来,就等着放榜,结果四人中只有杨长城一人中了举人,其余三人都名落孙山。
杨长城自然是风光无限,这一日,杨长城去拜了恩师,回来,王小二在门口迎着道:“我们这就准备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要啊,不过现在回去,我们用在抡大脚板了,我买了一四匹马,咱们一人一匹骑着马回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杨长城同着王河、陈双、王小二一同骑着马往回走,在路上夜住晓行饥餐渴饮,行了一个多月,到了高坡村,进到村里来,县里的知县大人,和众乡绅都来称贺,杨中义每日就忙着这些接待,办宴席,日日门口都是车水马龙,一连闹了半个多月,知县吴大人坐在正堂上,就问道:“不知道贤弟是打算就做官呢,还是要去京城参加明年的殿试。”
“晚生正是打算要去参加明年的殿试呢。如今还没想要做官。”杨长城道。向屠夫听说杨长城中了举人,托了村里的几个婆子,带着些礼物径来说媒,这向屠夫长得肥头大胖的,他有一个女儿今年也刚好十八岁,他曾经给他女儿算个八字,算命的说他女儿的八字一定会嫁一个举人老爷呢。这次听说杨长城中了举,就道是,这杨长城肯定就是他家姑爷无疑,这整个县里也还没有一个举人,如今不是他还能是谁,还能有谁配的上他女儿。所以这会儿就带着彩礼来了,刚走到杨家门口,两边衙役拦住道:“大人正在和举人老爷说话,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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