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陈三元坐在办公桌后,仔细端详着对面的两个差役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卑职吴大力”“卑职张飞”。这两个差役都是二三十岁左右,吴大力稍微高大些,张飞矮小些,但都是身材健硕的练家子。
陈三元满意地点点头:“吴大力,你来讲讲具体案情吧。”
吴大力虽然心里瞧不起这位大理寺副卿,但还是大声回复:“回副卿,十日前辰时,在长安西街怡红楼中发现怡红楼胭脂姑娘吊死在屋内。六日前辰时,欢乐阁牡丹姑娘也同样死在屋内。三日前辰时,艳景阁的莺莺姑娘也死在屋内,上吊而亡。而且很奇怪的是,据老鸨所言,这几位当天均未接客,甚至可以说是闭门不出。而且其他姑娘都有不在场证明的。”
陈三元点点头,问道:“那你们现场勘查,都有什么发现?”
吴大力想了下:“屋内并无打斗痕迹,且门窗紧闭,实在没有什么发现。”
陈三元思考一下:“没考虑过是自*吗?”
吴大力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裴头一去就发现不是自*了,第一,死者脚踩上吊的椅子不够高,第二,死者都丢失了钱财首饰,第三,这几个死者没有自*的理由,而且三起命案接连发生,总不能是三个死者不可能约好一起自*死亡吧。所以,不可能是自*。”
陈三元点了下头:“有道理,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吴大力没说话,张飞偷偷看了眼陈三元说:“大人,还有一点很奇怪,三个死者都是穿的红衣服。”
吴大力没好气地说:“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去调查了?在这里问东问西有什么用呢?”
陈三元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说:“不急,我在等人。”说罢,拿起案宗又看了起来,吴大力和张飞面面相觑。
突然,陈三元问:“昨晚,裴大人去西郊调查什么了?”
吴大力眼珠转了一下,没说话。张飞倒是老实,问什么说什么,他直接禀告:“大人,我们头昨晚去西郊调查凶手踪迹了,因为我们在鬼街打听到江湖最近出现一名恶贼,叫做“玉面琵琶”,专靠欺骗女人感情来实施诈骗,骗财骗色,着实可恶,头儿想着也许这些女人就被他骗财骗色,所以才会被*掉吧。”
陈三元噗嗤一笑:“看来裴大人是有线索了呀,怪不得同意打赌了。”说完她就又去看卷宗了。
过了半晌,门外差役回报:“大人,外面有位夫人找人。”
陈三元脸上一喜,忙起身笑道:“太好了,骆姐姐终于到了。快请她进来。”
陈三元口中的骆姐姐,正是当今永宁候家的少夫人骆玉珠。她今年二十五岁,嫁入永宁侯府八年,膝下只得一女明珠,今年五岁。
陈三元走入会客厅,骆玉珠已端坐在下首处,只见她外表柔柔弱弱,温婉可人,一副标准世家夫人的打扮,高耸的发髻,精致的妆容和服饰,与陈三元截然不同。
骆玉珠看到陈三元,先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陈三元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嫁人了,一般也不敢打扰你嘛。”
骆玉珠上前拉起她的手:“我的母亲早亡,父亲续娶,小姨怕我受委屈,接我过去你家住了三年,那段日子我们整天玩在一起。后来,虽然我嫁人了,但一直心里有你们的。你现在主动找我,我很开心。”
陈三元说:“骆姐姐,可是我这次是让你来帮忙验尸的,你夫家可有意见?”
骆玉珠不屑地说:“要是太在乎我夫家的意见,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陈三元小心翼翼看着骆玉珠的脸,问道:“骆姐姐,你不开心吗?”
骆玉珠嫣然一笑:“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当然要开心了,何况我还有明珠,还有你们。我一直把小姨家当成娘家的。”
看气氛变得有点奇怪,骆玉珠转而问道:“三元,尸体在哪里?”
陈三元说:“跟我来。”她在前面领路,带骆玉珠到了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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