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的超级英雄,总是带着几分邪性在身上。
蝙蝠侠,乐高版概括得好,那叫“Darkness,no parents(黑暗无边,没爹没娘)”。
超人,够伟光正。可物极必反,在[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里,被蝙蝠侠视为足够毁灭地球的威胁。
黑亚当,差点没被当做大反派,被正义协会永远封印。
有些情况下,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但一体两面的是,能力越大,威胁也越大。
英雄要毁灭世界,可能比反派更驾轻就熟。
这个问题,早在2009年的超级英雄电影就被提出来:
谁来守望“守望者”?
这部[守望者],应该永永远远被视为超级英雄电影的元电影。
上两期我们已经拉片分析了这部伟大电影的三分之二。
今天,最后一期。
看它如何终结超级英雄电影。
01英雄是啥之夜枭与劳瑞儿
结构上,夜枭与劳瑞儿的互动,与曼哈顿博士是交叉剪辑在一块的,特别是两人大战恶棍,与曼哈顿博士被逼问的部分,他们俩是曼哈顿博士的参照系。
该处的暴力成分是必要的,因为这两个英雄,还一直没有表现出自己可以多暴力。
有了断胳膊断腿,动刀动枪之后,我们就可以问:
两位退休的超级英雄,在个人心情不顺的情况下——院线版删去了这句话,使得场景的解读可以截然不同。
进入治安不佳区域,完成了一次不对等的反击式打击,打这些暴徒不对吗?
没人能这么说,问题在于,到底是因为他们是暴徒,才打,还是因为想打,才去打暴徒。
这种疑问一旦跟曼哈顿博士那边的状况交织,就会更进一步:
如果超级英雄今天心情不好了,怎么办?
如果今天使用暴力的,不只是经受过*伤训练的普通英雄呢?
不堪其扰的超能力者这一回是“放逐”了自己,但是他能100%控制住吗?只要有一次失控,他的破坏,何止于断手断脚。
博士也明白这一点,也正是明白这一点,针对他实施媒体曝光计划,才行之有效,它的成功,不是建立可见事实之上,而是人们内心的事实之上。
劳瑞儿的角色推进依附于对曼哈顿博士的态度——从迷恋到脱离,夜枭则通过爱慕追附于她,像多数段落一样,夜枭依然是被动的参与者。
另外,背后墙壁上写着“缓解非洲饥荒”的海报,下面有1984.7.12字样。
如果谷歌一下你就知道,这不是完全的虚构,1983-1985年间,埃塞俄比亚大饥荒,曾经导致百万人口的死亡。
02 英雄是啥之曼哈顿往事
[守望者]电影版是冗长的,去掉黑货船传奇等段落后,也长达2小时42分钟。
这里面,第二幕的曼哈顿博士故事又是文戏比重最大的。
老实说,就整体而言,曼哈顿博士的起源故事并不无聊、沉闷,但依然给人一种,在[正义联盟]的大电影里塞了部[超人起源]的感觉。
反过来说,曼哈顿博士不是超人,他本来也是人——优秀的科学家,普通的人,他甚至没有夜枭他们当一回英雄的冲动。
他的真人越平凡,超能力化的冲击也就越大,而如果不是有科学家的基础,这种能力的使用偏好也会有很大不同。
干扰他看清未来并不是什么超光速粒子大爆发,而是他无法彻底剔除的人性:
他的愤怒,他的嫉妒,他尚存的嘿咻之心,以及对这一切人类情绪的反感、厌倦与逐渐排斥。
在上一幕进展强大之后,第二幕的主要工作就是曼哈顿博士的降格。
看到采访法老王的记者,达成这次咄咄逼人的质询,你是不是嗅出点什么了,在充满设计的故事里,角色越小,他/她重复出现就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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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法老王
刺*法老王至少有三重价值。
第一,作为叙事迷雾的一环——只在第一次看时有效,模糊真相;
第二,法老王的风度我们都知道了,但这家伙能耐怎么样?
左轮手枪射出的子弹数量如同一个计时器,是为了衬托维特的快,他的力量和速度,亦如序幕里干掉笑匠所展现的那样。
那么再结合他巨大的财富,等一下,他到底有多富?
那些个能源巨头的丑陋嘴脸和逐利本性,也是为了衬托他的财富——我可以把你们全部买下再卖掉。
第三,他的理想主义如何定义。
他自己的话是极好的提示,他提及伟大的亚历山大,这个英年早逝的英雄,以一己之力,践行着世界大团结的愿景。
不过知道点历史的都知道,这个愿景本身可无法让他抵达印度,他真正依靠的,是马其顿的超级兵团。
当然,在热武器年代,维特拥有比之更强大的东西。
由于分析的特性,维特整个计划的面貌其实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之后南极大陆的第一阶段三人打斗,只是完成叙事上的阴谋陈述。
在偏执的层面上,他和罗夏其实是一线两头,罗夏的偏执是“公认”的,因为他双手沾满鲜血,行事张扬,不是有罪就是有病。
那维特的偏执呢?都无程序正义可言,却因大理念的“好”结果得到了支持——哪怕是妥协的结果,这生死之别,容后再谈。
这段刺*还有一个细节就是,枪手拿的包裹,上面有金字塔公司的字样,这是影片一直在铺垫的线索。
不只是罗夏后来发现的账单,片子里经常在街景段落开过一辆厢式货车,请各位看看何时,几次,出现了这辆金字塔公司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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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罗夏实验吧,罗夏
死神回忆笑匠死前的忏悔、曼哈顿博士“失踪”、法老王遇刺、罗夏被捕,针对守望者的行动逐个兑现,这构成了影片的第二幕——末日时钟还剩两分钟。
其中,罗夏的篇幅最大——曼哈顿博士部分穿*大量其他内容,毕竟书胆待遇。
罗夏,即沃特·科瓦克斯的过去,是时候揭晓了。
在他“被构陷入狱”、“被心理医生分析”、“在监狱宣告谁是老大”三个部分,最重要的是第二部分。
阿兰和扎克在怀疑心理分析方面是一致的,漫画里的医生表现得更加傲慢(又一个案例而已)。
而著名的罗夏实验,就像测谎仪一样,如果说一点用没有是不公平的。
问题在于,这些工具要面对的人,要处理的事件,比如审问罗夏,一旦犯错,代价是巨大的。
创作者并没有否定生活环境对人的塑造力,但处于相似环境的人,却有罗夏、罗冬、罗南、罗北之别,社会经验的渐进积累,比看图鉴定更值得深究。
在表现罗夏追缉*童恶人时,漫画选择了火焚,电影选择了斧劈。
对照来说,电影的处理可能更接近罗夏的性格心理,他自称之前心太软,而要心硬起来,需要自己亲自实施暴力,直面承受暴力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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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飞出去嗨
在诸位守望者里,夜枭有秘密基地、有飞船、有各种装备小玩意——漫画里,罗夏的勾爪都是他设计的。
继承了家里的财产,仰慕一代夜枭的英姿,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有模有样的超级英雄——不那么黑暗的蝙蝠侠。
但是性格局限了他,不管我们对英雄的定义是什么,积极主动都是前提,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事件从凡人的角度,都超越常规。
一旦你自己不主动背负那个身份,人和事就会卷得你不知方向。
在劳瑞儿出现之后,对她的爱慕成了他的动力,巧妙的是,偏偏没有了那个“英雄”身份,他在关键时刻不行了。
在他的幻梦里——这哪里是噩梦,哪怕举世皆灭,只要能和劳瑞儿嘿咻一番,也是一种极致的浪漫,死而无悔。
所以,片子里夜枭部分最精彩的,永远不是打架,而是他前后一系列退缩之外,飞船上的雄风再起。
这雄风甚至让他做了一件从未有过的“主动事”:去救罗夏。
影片这类的台词写得很出彩,夜枭说了一堆我们要对同伴负责,乔(曼哈顿博士)、罗夏是被冤枉的,但只有那句才是关键——这会很有趣。
谁说男人做爱后只会抽烟、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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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瑞儿之谜
你封锁一切你惧怕的东西。
劳瑞儿的身世对于观众不是秘密了,但是对她自己,还需要曼哈顿博士的串联。
这个看似狗血的剧情也是劳瑞儿的“英雄之踵”。
整体而言,电影一直在探讨,这些看上去都是超人或者英雄的人,为什么并不是英雄。
老丝鬼之于劳瑞儿,就像玛丽莲·梦露或者高峰秀子的母亲。
她们在自己的孩子没有自主力的阶段,强势塑造了她们的人生,无论是柔弱还是坚强——梦露和高峰秀子各有风景,这都将伴随一生。
还记得守望者集结吧,她不仅对曼哈顿博士流露好感,对笑匠同样不乏亲和,在反复重现的父母争吵画面里,被她真正抹去的是父亲。
她虽然极力反抗母亲,但显然也从英雄身份中,获得了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俩的羁绊远比继父要深。
也再没有像超级英雄这样,更能在符号、心理、实质层面,填补那个父亲的缺位了。
反过来,如果阿克琉斯没有脚踵的弱点,整个伊利亚特史诗都会松动。
劳瑞儿的身世对于[守望者]也是如此。
阿兰·摩尔的兴趣在于人本身,扎克也是,所有优秀的文学、影像都是如此。
网络上有一个总结诺奖文学的段子——上午与远房表姐做爱,与此同时传来父亲身亡的电报,我没有表情地参加葬礼(此处有琐碎的葬礼描写4700字),还与教区的女孩在葬礼上调情。
第二天,二战开始了。
看上去是不是也像一个笑话,一点没错,这就是人。
就像片子里每个人都知道笑匠是个混蛋,他伤害朱庇特女士,强奸未遂,但在那之后,朱庇特女士还是生了劳瑞儿,来到这个末世世界。
正是这种世人熟视的故事,被曼哈顿博士视为奇迹。
更有趣的是,从结局来看,这奇迹是否就此拯救了世界,是有疑问的——得看你如何看待世界,看待英雄,看待生死的价值。
但这个奇迹拯救了劳瑞儿和朱庇特,却是直观、实在的,这成了她们和解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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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与和平
维特之所以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是因为他的计划针对的始终是曼哈顿博士,其它人只是干扰因素——比如罗夏,甚至连干扰因素都算不上——比如夜枭。
罗夏,死得悲壮,也死得其所,他践行的目标,终究要以自己为代价。
英雄拯救世界,无非是通过一个“圆满”结束,延迟这一代价的付出。
[守望者]不是这样的电影,罗夏就必然要死。
经过一系列限制、弱化的曼哈顿博士,也通过*一人完成了最终的降格。
因为在传统的正邪对抗里,*一人而救众生是一个普遍认同,就像伊森·亨特对敌人从来不手软。
然而罗夏不是坏蛋,他与其他守望者只是道不同,而不是道相反。
如果曼哈顿博士真的是“上帝”,他无视生命并不奇怪,但如果他计算得失,就显得古怪。
他是超能力者,但不是上帝。
夜枭和劳瑞儿也走到了一起,维特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我们对他们每个人的分析,最终都走向了合乎其性格的结局,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也算得上是理想结局。
就像以前读《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殉情是令人悲伤。
但同衾共死对于相爱的两人,其实没那么糟糕,而且两人的死,也实现了两个敌对家族的和解,守望者与这个世界同理。
但这的确不是美好结局,没有侠客,没有江湖,没有英雄,世界依旧。
曼哈顿博士的达摩克里斯式威胁是真实的,但就像笑匠和朱庇特会生下劳瑞儿一样,在这个此刻手牵手,高喊爱与和平的世界里,会有一个里根打算去竞选总统(漫画里是罗伯特·雷德福)。
记者西摩尔的上司觉得这很荒谬,但荒谬会制造新的真实,新的不义,新的理想,新的想做守望者的人们。
罗夏日记就在西摩尔的投稿篮里,之前我们说,罗夏日记是私密的,不是给世人看的,所以真实,那现在如何?
其实这一点不矛盾,正因为他没想给世人看,才可能写出更多的真实。
故事创作者也是如此,如果他们在给谁看方面预设太多(并不是说完全没有),那他们就不是创作,而是制造。
[守望者]能区别于很多其他同类题材,从漫画到电影,也以此为皈依。
01 删减篇之黑货船传奇
动画黑货船传奇是两版守望者片长差异的最大制造者。
如果说出现在第一、第二幕,还不足以带来节奏上的拖延,那么在第三幕继续补完这个故事,是有一种割裂感的。
因为电影和小说不一样,小说本来就更容易中断,即便在高潮、尾声阶段突然荡开一笔,调适起来也并无困难。
但是通过剪辑插入到情节与情节之间,观感上有很大不同,如同一次走神。
当然,借助动画嵌入影像,以呼应原著的“画中画”,操作上很惊艳,这个故事本身的可看性也绝对够。
各种比R级电影还刺激的元素描绘的世界,就像是淹没(守望者)纽约的浑浊潭水。
至于这段动画与电影本身有什么联系,有很大的谈论空间。
比较明确的一点,或许是,信念先于行动,船长的恶念不是在*害妻子之后才成为现实的,他的恶念从产生黑货船的幻想就已经成真——动画一开始。
如果黑货船象征着对原子战争的恐惧,那么法老王的行为,无异于因为臆想而*妻,末日钟声就像一切世界末日一样,真正能会伤害的永远是相信它真的会来的人。
现实中,核和平,是一种恐怖和平,而法老王所实现的,无非是把核武器变成曼哈顿博士,实现的同样是恐怖和平。
他或许的确实现了某种和平,但那两个偷情的路人,那位妻子,就真的是可以承受的代价吗?
就像电影里,连带着黑货船传奇被大量删减的,报刊亭老板和读漫画的男孩,以及消失的数百万人……
02 删减篇之老夜枭之死
真人部分,删减最多的是老夜枭梅森的部分,自夜话之后,几乎全部被拿掉了。
有了他,丹尼尔作为夜枭,不够格的一面会更加完整。
他也是反派死神的对照组,展现英雄面的迟暮凄凉。
他的最后一战,与罗夏之死一样悲壮,还有一点幸福。
蒙面坏蛋的时代是结束了,但如今的坏蛋们,无非是改换另一套奇装异服,他们集体化、符号化,七八个人闯入民宅,与这位老英雄打斗。
夜枭在为往昔挥拳,那些痛感,显然比当下的日子更有活的感觉。
望着《守望者》 阿兰·摩尔
作为推动漫画成为“图像小说”这样一个独立文学分支的主要作品之一,《守望者》的地位远非其他一般甚至优秀的超级英雄题材漫画可企及。
它是2005年由《时代杂志》评选的“1923年以来百佳英文小说”之一,与《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动物农场》等文学杰作并列。
此外,它还是唯一一部获得过“科幻作品界诺贝尔奖”雨果奖的漫画作品。
因其对八十年代政治氛围的精准描绘与对超级英雄现实概念的解构创作,《守望者》不仅成为了之后无数漫画创作者最想画出的作品,也成为了绝佳的电影改编素材。
当这部杰作被视觉与主题上都极具风格化的导演扎克·施奈德改编为2009年的同名电影后,
《守望者》原著的编剧阿兰·摩尔却不像其他有作品被改编的漫画作者一样,他并不感到荣幸或骄傲。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这部作品已经不再有任何感觉。
无论是在面部特征上还是在影响力上,摩尔都可以说是美漫界的甘道夫。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整个美漫创作行业开始颓败。
超级英雄故事逐渐迷失在现实与奇幻的交叉路口之时,摩尔联合《黑暗骑士归来》作者弗兰克·米勒,
以及尼尔·盖曼等“不列颠入侵”潮流带来的一大批英国优秀创作者一起,为未来的美漫世界打下了决定性的基础。
《黑暗骑士归来》
在这期间,摩尔为DC漫画创作了一系列经典作品,包括《沼泽怪物》和《V字仇*队》,还有对蝙蝠侠未来故事基调有着深刻影响的《致命玩笑》。
当然,让摩尔声名鹊起的代表作《守望者》也在其中。
这部作品在政局紧张的冷战白热化语境下,深刻描绘了超级英雄概念背后的意义与分量。
《守望者》将超级英雄与超级大国放在“力量”的同一命题下,通过精巧的剧情架构将两者前所未有地结合在了一起,不仅对当时的社会现实展开了尖锐的思考,同时更实现了超级英雄题材的完全升华。
在摩尔看来,身处现实的超级英雄要么是可笑的,要么就是可怖的。
他们戴着面具行侠仗义,但其实也是在凭借自己的力量为所欲为,是十分危险的一种力量。
在他的构想中,《守望者》就是一出关于力量命题的遐想,故事中的每个角色都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一种力量——比如罗夏是被复仇情绪驱使的义警,他就好像突出了病态心理的蝙蝠侠。
而在这多种力量的汇合背后,世界的格局和现状逐渐展开。
耐人寻味的地方在于,摩尔在作品中展现的并不是角色们作为超级英雄的一面,而是他们作为普通人的一面。
在这方面,这些角色的行为与思考会更加动人,这也是摩尔眼里《守望者》最终极的创作目的——让读者感受到在一个相当复杂的世界当中,理解周遭环境以及与他人沟通的更多可能性。
为了更纯粹地叙述这个内在构造复杂的故事,摩尔与《守望者》的画师戴夫·吉本斯坚持选用九宫格的画格结构创作,保持了这部作品严谨克制且统一的表现风格。
然而即使在这种趋于单调的模式之下,摩尔也想通过《守望者》创造只有漫画才能达到的效果。
对漫画这一媒介的表现力十分有信心的他坚称,《守望者》漫画的内容如果直接通过电影的形式转译出来,那么就会变得丑陋不堪,彻底失去活力。
他认为:
“当内容只是纸张上的对话时,观看感受完全由读者掌控。
这种方式为读者提供了翻阅自如的动态空间,而且也能与读者保持必要的距离。
而当这些被迫呈现在每秒24帧的银幕上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因此在他的创作意图下,《守望者》应该是一部无法被改编的漫画作品——在本作问世后的20年里,这部作品也的确获得了这样的评价。
然而DC自然不会甘心《守望者》这样一部名利双收的杰作不被改编为电影。
在创作初期讨论版权问题时,DC就在合约中埋设了关于版权移交的霸王条款,蒙过了对《守望者》没有期望且不愿仔细看条款的摩尔,
并试图背着他开发《守望者》相关的周边商品与续作。
但在开发电影这样关系到招商引资的大项目面前,原作者的参与意见就变得十分重要。
因此DC多次对摩尔软磨硬泡,并动员一同创作《守望者》的画师吉本斯作为中间人拉拢摩尔,均不起任何作用。
最终摩尔决定放弃继续争取《守望者》的相关版权,彻底与DC断绝关系,并坚持不在DC以他的漫画开发的任何电影中署名及获利。
他公开诅咒《守望者》相关的一切衍生作品(也包括HBO以漫画世界观为背景推出的[守望者]剧集),并对这部自己曾经的心血之作“逐渐淡去感情”。
如今,他的家里甚至没有一本《守望者》漫画。
也许是因为摩尔的“漫画不改编原则”显灵,后来以他的漫画改编的电影[来自地狱](2001)、[天降奇兵](2003)、[V字仇*队](2005)和[守望者](2009),没有一部取得了票房上的成功。
[天降奇兵]
如今,对不思进取的美漫产业早已失望透顶的阿兰·摩尔,正在自己结合了神秘主义与社会批判的文学创作中继续前行。
尽管他依然拒绝承认,但《守望者》所有的衍生作品骨子里都将会带着抹不掉的阿兰·摩尔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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