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秘邀请
杰米是欧洲某滨海城市的一名晚报记者,资历虽然不深,但采写的新闻经常引起轰动效应,很受报社老总的器重。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来信,信上是这么写的:
杰米先生:
您好!鄙人是“神秘山庄”的主人。兹定于八月十三日傍晚,邀请阁下前来寒舍共聚晚宴并小住几日。与此同时,鄙人又邀请另外五位性格不同、情趣不同、职业不同的客人与您一同前往。虽然你们互不相识,但我敢保证,当你们生活在一起的时
事详细记录下来并发表于世的话,一定会引起轰动。
“神秘山庄”坐落在一海岛上。请你们于八月十三日中午十二时前到达3号码头。接待你们的游艇上,悬挂着三面黑色小旗,船夫会带你们去海岛的。
最后,我恳请阁下接受我这次邀请。这将是一次绝对令您终身难忘的旅行。同时,为了保持这次活动的神秘性,请您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在海岛归来前切勿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神秘山庄”欢迎您的光临!
神秘人
八月十日
杰米马上被信上的内容吸引住了。作为一名记者,任何新鲜、神秘的事情都会牵动他的神经,这千载难逢的趣事怎能错过?
十三日中午,杰米向报社请了假并准时来到3号码头。那艘悬挂着三面黑色小旗的游艇,已十分显眼地停靠在码头边。
杰米踏上游艇,艇内已有三男一女在等候了。等他放下行李,最后一名乘客也急匆匆地登上了游艇。至此,信上所提到的其他五位客人都到齐了。船夫随即启动了游艇。
杰米首先打量了一下其他五位客人,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在旁边是一位穿着粉红套装的性感女郎。坐在对面的两位一胖一瘦,四十岁左右。最后上艇的那位穿着灰色的夹克衫,裤脚管一只高一只低,就坐在瘦子旁边。杰米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们好,我叫杰米,是晚报记者。我想,大家应该都是去海岛赴宴的吧?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说完,望着坐在身旁戴眼镜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慢条斯里地说:“哦,你好!我叫卢比,大学刚毕业,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前天我收到主人的信,说要招聘网络营销员,我想去试试!”
“哇,那太好了,”那个性感女郎张扬地说,“我也是前天收到的邀请,说是高薪聘请家庭教师,让我去试试。我早就不想在那所倒霉的学校任教了,那校长是个十足的色狼,动不动就··…··”那女郎感觉离题太远,连忙刹车,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又说,“我叫艾丽,是中学教师。”
“什么,你们都是去应聘的?”那胖子粗声粗气地说,“他给我的邀请信上说,在神秘山庄举行一个酒店老板座谈会,说有很多老板都会参加,所以我也就来了。怎么,你们不是去参加那个会议的吗?”
杰米问:“那您是?”胖子回答:“我叫亨利,是美登大酒店的老板。”那胖子一脸不高兴,说完看了看戴在右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那您呢?”坐在一旁的瘦子突然站起身来问最后上船的那位客人。
“我是个花匠,叫古尔逊。前天接到邀请函,说岛上的花草不知得了什么病,特地叫我去给花草治病。”
那瘦子听了,沉思着说:“如此说来,你们去那山庄的目的都不一样?”杰米问:“那您是?”
瘦子说:“噢,我叫泰勒,职业是私人侦探。”“那您去的目的?”“信函上说,他家有几个兄弟姐妹失散了,委托我去寻找。”
杰米问:“那邀请我们的主人是谁啊?”泰勒
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还是问问船夫吧。”
杰米问船夫:“先生,你们家的主人是谁啊?”
船夫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船夫的话显然让大家大吃一惊,性感女郎跳起来说:“不会吧?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船夫说:“是这样的,上个星期,有人打电话给我,叫我今天把你们送到一座海岛上。完成任务后,他给我五百欧元。那人告诉我那海岛的地址,我就按他说的在码头等你们,人齐了就把你们送过去,过几天再把你们接回去就行了。至于这打电话的人,我可真的从来没见过。”
游艇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2.恐惧降临
游艇在海上颠簸了约三个小时,“神秘山庄”终于到了。
这是一座不足五千平米的孤岛,岛上长满了奇花异草,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山坳内,是一栋独立的二层楼的别墅。外墙上斑斑驳驳,似乎已有较长的历史。离别墅不远的地方还建有一座小木屋,孤独地战栗在海风中。码头上既无主人迎接,也无仆人侍候,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诸位光临,请到客厅稍候。
七人就一起走进别墅。屋内灯火通明,一楼是大厅,大约一百五十平米,显得格外宽敞。大厅内的装备豪华舒适,尽显欧式风情。一套组合沙发,一张能坐下十人的西餐桌,石砌的壁炉内木柴在熊熊燃烧。一切都是那么的尊贵典雅。“哇,真是漂亮啊!”艾丽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胖子亨利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什么鬼地方,既然请我们来,却连个影子都不见。”
杰米、泰勒好像在看室内装饰。
正在这时,落地音响内突然发出了一种神秘的声音:“你们好啊,尊贵的客人们,欢迎来到‘神秘山庄!”听得出,这声音经过技术处理,不仅改变了语音、语调,还使人分辨不出说话者的性别。“很抱歉我现在还无法与各位见面,请你们先去认识一下各自的卧室。卧室在二楼,具体安排我已经写在表格上了。表格就放在茶几上。待你们稍事休息后,六点正,请你们到大厅共聚晚餐。哈哈哈·……”最后的笑声使人毛骨悚然。
七人既已来到这里,只得客随主便。根据安排分别去了二楼各自的卧室。杰米、亨利、女教师艾丽被分在东侧的三间卧室,卢比、古尔逊、泰勒和船夫被分在西侧的四间卧室。
杰米走进自己的房间。卧室不大,只有二十来平米,所有摆设也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橱。打开窗门,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
离六点钟还有段时间,杰米就去别墅外看看。他环绕海岛一圈后,走到山庄旁的小木屋内。打开门,只见一整套发电与净水设备,原来是利用潮汐能的发电机。墙上挂着一套潜水服,一只氧气瓶,还有一副箭鱼的标本。刚想出门,却迎面碰见了泰勒。
杰米和泰勒回到大厅内,人们正在议论壁炉前的一幅画像。
这画像是一位年纪较大的长者,坐在椅子上,神采奕奕地看着远方。
杰米仔细看了看,对泰勒说:“这画像怎么挺像您?”
“别开玩笑,我看倒挺像你。”
艾丽指着卢比的眼睛说:“哇,这双眼睛多像卢比,莫非你是他儿子?”
卢比不高兴地说:“别胡扯,我倒觉得你挺像他女儿!”卢比这么一说,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别说了!”胖子亨利大声喝道,他指了指戴在右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又说,“快六点了,这该死的主人也该出场了,我的肚子快饿扁了!”
被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确实觉得肚子饿了。正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阵香味。
女孩子的鼻子特别灵,艾丽夸张地说:“哇,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你们闻到了吗?”花匠古尔逊接茬说:“是啊,好像是咖啡的香味。嗯,是从厨房传来的。”
艾丽自告奋勇对众人说:“你们去餐桌旁等我,我去看看。”说完就向厨房间走去。
一 十一地一从地 →不一会儿,艾丽就端着一盘子,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她将盘子往餐桌上一放,又拿出一只咖啡壶说:“果真是咖啡。有人在煮咖啡的器具上设了自动定时装置。刚煮好的咖啡,香极了。旁边还有糕点,我想这是主人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吧。”说着,她把咖啡分别倒在七只杯子里,又把蛋糕分别装在碟子里。亨利第一个拿起杯子就喝。其余人也各自取了一份享用起来。
杰米喝完咖啡,吃完点心说:“六点到了,主人还不出来,真是太不礼貌了。”
胖子的火气更大,粗声骂道:“这个神经病,不知在开什么玩笑!”
古尔逊说:“我说亨利先生,你跟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路上总听你骂他,好像你和他有天大的不解之仇似的·…·…亨利先生,你怎么了,亨利先生·····”古尔逊的喊叫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只见亨利双手紧紧地扼住自己的脖子,嘴角流着血,脸上表情十分痛苦,身体扭曲着不断地想挣扎。
大厅里一片混乱。“亨利先生,亨利先生,你怎么了·…·…”可无论别人怎么喊叫,亨利还是毫无反应,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泰勒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摇头说:“他死了。”
“啊·…·”艾丽的一声尖叫,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食物有毒,快吐出来。”泰勒下了命令。
“哇·…·”众人丢下杯子,张口就吐。艾丽一下子瘫在地上:“我也快死了,可我还没有结婚呢·……”
3.谁是凶手
几分钟后,大伙发现自己都平安无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杰米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泰勒在检查了亨利的尸体后,说道:“这是氰化物中毒,我想毒就藏在先前我们所吃的食物里。”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毒?”躺在地上的艾丽渐渐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你们好啊,我尊贵的客人们。”正在这时,落地音响里那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现在听起来更加恐怖。“诸位品尝过我为你们准备的点心了吗?味道如何啊?哈哈!亨利先生还火气十足吗?哈哈··…·”
恐怖的笑声刺激着在场的每个人的神经。古尔逊跳起来说:“你到底是谁,出来,快出来。”
那声音继续着:“躺在地上的只是你们当中的
第一个牺牲品。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将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死。你们逃不了的!游艇上剩下的汽油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岛上你们再也找不到一滴汽油。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你们无法求救。你们被困在岛上了,永远也出不去。你们就是我的猎物,哈哈……”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艾丽害怕极了,沙哑的嗓子里蹦出大家的疑惑:“你究竟是谁?”
杰米走到走廊边,从音箱内搜出一台收录机,里面磁带还在滚动着。这是有人预先放在这里的,是一个定时装置,设计好在这个时间播放的。
“可是,凶手怎么知道亨利会中毒呢?”杰米从收音机里拿出磁带,不知如何解释这一点。
“凶手是你!”古尔逊指着艾丽怒吼道,“是你去冲的咖啡,拿的糕点,肯定是你在食物中下了毒。”
“不是我,不是我。”艾丽连忙矢口否认。“肯定是你。”古尔逊举起手来想去揍她。泰勒拦住说:“不要那么冲动。不要冤枉咱们漂亮的小姐。当时点心是自己拿的,艾丽怎么会知道亨利会吃到那份有毒的点心呢?”杰米问:“那到底是谁作的孽?”
“是魔鬼,一定是魔鬼。”古尔逊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大叫着,“这一定是魔鬼*。说这里是‘神秘山庄,其实是魔鬼山庄。只有魔鬼才会事先知道是谁先死,这都是他安排的。我们谁都逃不掉了,他会把我们一个一个*死的。”
“你冷静点,世界上是没有魔鬼的。”杰米试图让他恢复理智。
古尔逊却极度冲动,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劝阻,推开大门,径直向码头冲去:“我要走了,这里有魔鬼,我们会死光的。”
众人追到码头,古尔逊已经上了船。船夫喊道:“回来吧,船上没汽油了。你开不了多少远的,一个人在大海上是很危险的。快回来吧!我们在一起就不用怕他了。”
古尔逊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他一定事先安排好了,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要走了!”说完就发动了游艇,离开了小岛。
岸上的人望着远去的游艇,内心极其失落。刚发生的凶*案,神秘的凶手让他们感到十分害怕。而现在,又有一个人离开了。茫茫大海上他能不能安全抵达大陆,实在难说······
夕阳的余晖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虽然那别墅十分危险,但也只能回去过夜了。他们转过身,默默地向山庄走去。“嘭一”一声猛烈的爆炸声从海面上传来。杰米回头一看,只见一团火球燃烧在海面上。游艇爆炸了!
恐惧再一次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两条生命,就这样突然消失了。这实在太可怕了!
4.谜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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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亨利的尸体还躺在餐桌旁的地板上,杰米拿了一条床单盖在他身上。大厅内一片沉寂,静得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他想了想说:“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们在明处,凶手在暗处。我们应该把他找出来。”
“杰米说得对,”泰勒也站起身说道,“我们应该一起行动,让凶手无机可乘。”
艾丽望了望胆小的卢比,点点头说:“好,把这海岛来个彻底搜查。”
他们先绕着海岛走了一圈,这岛实在是太小了,没人能在山庄外而又不被别人发现。接下去是小木屋,那里也很小,只有几台机器。检查的重点最后只剩下这幢别墅了。他们又返回屋内,开始在各个房间里仔细搜寻,但一切又都是徒劳。
杰米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深夜十一点了,他原本以为是一次惬意的旅行,却不料成了一次*人聚会。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平安地离开这里。他在确认房门已反锁住后,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睡意就不期而至。
杰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急匆匆赶到了大厅,刚好是八点整。卢比、艾丽和船夫已等在那里了,唯独不见泰勒。
艾丽着急地问:“泰勒怎么还没来啊?”船夫伸伸懒腰说:“我想他肯定是太累了。”
杰米想了想也对,就说:“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吧。”
可是到了九点整,泰勒仍然没有下楼。
三人一起走上楼,杰米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杰米又敲了敲门,喊道:“泰勒先生,你起床了吗?我们大伙都在等你。”
可里面仍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杰米心头,他回头对船夫说:“快去厨房找一把刀来,我们把门劈开。”船夫很快去了,拿来
一把劈柴刀。
只听“喀嚓”一声,房门被砸开了,四人一齐冲了进去。
“啊····”艾丽一声尖叫后,人立即瘫倒在地上。
床上躺着的是泰勒,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刀,血水从床上流淌到地面上,尸体冰凉,显然已死去多时了。胸口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尊敬的泰勒先生,因为您是一名出色的私人侦探,为了保持这次活动的神秘性,你必须先死。落款是“神秘人”。
杰米立即检查了门窗,见门窗都反锁着,没有撬锁的痕迹。他们又敲遍了每一堵墙,又仔细检查了衣橱内壁和地板。但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点。那么凶手是从什么地方进来*人,又从什么地方脱身的呢?
5.死亡面孔
四人回到大厅内,疲劳和恐惧使他们说不出任何话。
在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卢比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这不可能!”艾丽跳起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一起来的。”
卢比继续说:“我可以确定这岛上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因为所有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说,凶手一开始就在我们中间。”
船夫问:“这么说,凶手不是艾丽,就是杰米或者是我了?”
“有这个可能,”卢比肯定地说,“当然,也包括我。”
“不,不会是我,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艾丽辩解着。
卢比说:“那也难说,我记得当初就是你给亨利准备点心的。”
“不错,点心是事先分好的,但没有强迫你们取哪一块,是你们随意选取的,我不可能是凶手。”艾丽显得异常激动。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说不定是从小说里学来的。”
“你不要乱说,哼,我看你才是凶手。”
“你胡说!”
“你才胡说!”
“你们不要吵了,”杰米大喊一声,“我们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你,你,你,还有我。但没有证据,又不知道凶手作案的手法。所以,现在你们就不要吵了,这样胡乱猜测是没有用的。”大厅又回到一片静寂中。每个人的思绪都很混乱,他们都在猜想谁是凶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又到了夜晚。这期间,他们每个人都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取
了点食物。一个人先上楼,其余三人等在大厅内,直到那人回来,再一人上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各取所需,又不会有被害的危险。
大厅里的钟又“当、当·…·”敲了九下。艾丽缓缓站起身,轻声对卢比说:“我想去洗手间,你能陪陪我吗?”卢比点点头,就陪艾丽去洗手间了。
突然,大厅里一片黑暗。应该说是整幢房子都笼罩在黑幕之下。
船夫问:“怎么回事?”
杰米说:“好像是断电了。”
“我们去看看电源开关。”杰米和船夫一起向厨房间跑去。在那里的总开关处,他们发现电源的阀门被人关上了,上面有一个用无线电控制的定时装置。杰米推上闸刀,山庄又回到一片光明之中。
正在这时,“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洗手间传来。“不好!”杰米和船夫一起跑了过去,只见艾丽倒在洗手间里,右手紧捂胸口,两眼瞪得滚圆,面目扭曲,样子十分吓人。
“她死了。”在一旁的卢比说。
船夫一把抓住卢比说:“你这个刽子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比挣扎着说:“你、你……”
杰米拉开船夫的手说:“艾丽不可能是卢比*的。如果他是凶手,他会陪艾丽去洗手间吗?”
“现在只剩三个人了,那到底谁是凶手呢?”杰米闭上双眼,陷入深思中……
6.真相大白
杰米重新梳理了一下事件的整个经过。
先是亨利在吃了点心后中毒身亡,接着,古尔逊坐船逃离海岛时被安放在游艇上的炸弹炸死,然后,在一个密室内,泰勒被人用刀刺中心脏,最后是凶手通过遥控器,使别墅电力中断,艾丽被人害死在厕所内。
“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杰米对自己下了命令。他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大钟,现在是晚上十点整了。“我要出去一趟。”他对卢比和船夫说。
船夫问:“你,一个人?”
“嗯,我去各个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
杰米先来到客厅餐桌旁。对于这个案件,疑惑之处就在于,为什么在众人随意选取的点心中,凶手会预先安排使他中毒。
杰米翻看着亨利的尸体,又模仿了被害人遇害时的情景,案件“回放”了一次。突然,他目光聚集在尸体身上。“原来如此,”杰米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么重要的线索当时都没有发现。”他站起身,又将白布盖住尸体,向屋外走去。
外面风大得很,海面上更是波涛汹涌。杰米走到码头,看着潮水拍打着礁石,思绪万千。古尔逊的死,实在是可惜。也许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失去了理智。也许他一直都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如果他还活着,也许还能出点主意帮助找出真凶。也许凶手在游艇上安放的炸弹是想把我们都炸死。也许……也许……想着想着,他眼睛突然一亮,“也许,如果····是那样的话,”杰米转身跑进小木屋,“也许就是那样。只有那样,才会……”杰米一直在自言自语,“还是去卧室看看吧。”
泰勒的卧室内,一切都如案发时那样。杰米又开始新一轮的搜查,他在这只有二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内足足呆了二十分钟。
“我肯定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检查,否则凶手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密室里消失呢?哪里出问题了呢?”杰米双眼不断扫视着房间。渐渐地,他的目光定格在··…·…
一分钟后,杰米回到厨房,卢比和船夫正在焦急地等候他:“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呢。”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杰米自信地说:“现在,我可以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以及他所采用的种种手法了。”
“真的吗?”卢比和船夫激动地叫了起来。“真的,请你们随我上二楼,我将当面揭开这一切。”他的话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卢比和船夫两人不由自主地跟在他后面,缓缓地走向二楼。
他们走进了亨利的卧室。
杰米手里拿着一只咖啡杯,胸有成竹地说:“先让我们来解开第一个谜吧。亨利是如何中毒的?其实凶手在每只咖啡杯上都下了毒。”
船夫摇着头说:“什么,这不可能,不然我们早就被毒死了。”
“不,”杰米并不理会船夫,继续说,“毒药是抹在每只杯子的杯沿上。但只抹了一面,也就是这半圈。”杰米在咖啡杯上比画了一下,“通常情况下,我们右手执杯的人拿杯子,嘴巴是不会碰到杯沿的这半圈的。但如果是左撇子呢?他们左手执杯,嘴巴就会碰到涂上毒药的这面了。”
“你是说,亨利是左撇子?”卢比似乎有点接受了他的观点。
“是的。在我去查看他尸体时,发现他是右手戴表的,所以我认为他是惯用左手的。”
“啊,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游艇上曾看见他用左手写过字。”卢比补充说。
“原来如此。”船夫轻声说道。“起初我们都认为发生在这里的*人案,最大的疑惑就是,凶手是如何进入以及逃离这现场的。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中了凶手的圈套,凶手一直就呆在这个房间里。”
“什么?”两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这一推理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我们曾在这里仔细检查过,想试图去发现什么机关暗道,结果什么都没有。实际上,我们一直漏了一个地方。为了保护现场,我们没有去翻动尸体,因此,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我们始终没有检查过,就是这张床!”杰米用手一指,大声叫到,“出来吧,古尔逊先生。”
两人张大着嘴,紧盯着那张神秘的床。
随着“吱”的一声,床自动移开了。一个人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那人正是已在游艇爆炸中丧生的古尔逊。
“是你?天哪,你不是死了吗?”船夫本能地躲到杰米身后,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古尔逊。
“你,你,你究竟是谁?”卢比也很害怕。那人却不理睬他们俩,只是转向杰米:“厉害,真是厉害。我这么精心策划的计谋,居然被你看穿了,我可真小看你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船夫越来越糊涂了。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起初我与你们一样,也....认为他被炸死了。但当我走到海边时,突然想起,与其他人死得不同的是,我们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死去,再想想他当时夸张的表情,他不断地大叫有魔鬼,急着离开我们,一定要开走那艘没有汽油的船,不是显得太离谱了吗?其实,这只是他实施*人计划的一个步骤。事实是这样的,他故意表现出极端害怕的样子,开走了游艇,当船行驶到一定距离时,就穿上预先准备在船上的潜水服,偷偷潜入水中,在水下引爆了装在船上的炸弹,给我们造成一种他已在爆炸中丧生的假象。然后,他游回海岛,从秘密通道爬进泰勒先生的卧室,藏在他床下的机关中,然后,等到深夜,他就从机关中出来,将泰勒先生*害,又躲回机关中。我在木屋内曾见过潜水服和氧气瓶,在这里又发现床铺有移过的痕迹,于是就做了以上的推断。幸运的是,这些推理都是正确的。”
“精彩,十分精彩!”古尔逊鼓起掌来,“了不起的年轻人。”
虽然对方是凶手,但出于礼貌,杰米还是对他的称赞报以一笑。
“正因为如此,也就不难理解艾丽死时脸上恐怖的表情了。”杰米继续说下去,“他在电源开关上做了手脚,然后在一旁等待下手的机会。当看见艾丽上厕所时,他就切断电源,从秘密通道现身于她的面前。艾丽原本胆小,看到一个她认为已死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再加上这几天恐惧的历程,当场心脏病突发而死。”
“完全正确。事实就是这样。”古尔逊点头表示赞同。
船夫和卢比听着杰米这一番话,恨不得一刀把古尔逊劈了,但被杰米阻止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跟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你说,为什么?”卢比和船夫愤怒地问道。
古尔逊说:“为了钱,为了很多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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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比和船夫说:“除了亨利,可我们都没有钱呀!”
“事到如今,我还是什么都说了吧。”古尔逊叹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出了他们绝对也想不到的话:“其实,我们七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是你们的大哥。”
三人大张着嘴,惊讶地相互看着对方。眼前这个凶手,竟会是自己的哥哥,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我知道你们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我们的父亲,也就是你们在客厅里看到的那幅画像里的人,是个很有钱的人。这海岛和这幢别墅都是属于他的。他年轻时,到处风流,欠下了不少风流债。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不能将你们的母亲娶回家。我母亲是他的原配夫人,我也就一直在他身边长大。他老了,想偿还以前所欠下的孽债。两年前,他叫我把你们都找来,好当面认亲,同时把财产分给你们。我根据他提供的情况,好不容易才把你们都找到,正当我准备把这一切通知你们时,我突然想到,如果你们都死了,我就可以独享那笔钱了。所以,我就设计了这个计划,用各种理由把你们骗到岛上……”
杰米听了古尔逊的话,止不住的后怕。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一个如此冷酷的凶手。谁都没有想到,所有命案的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件涉及各自身世背景的故事。
“你就为了那些钱,去*害你的兄弟姐妹吗?你就不怕上帝谴责你吗?”船夫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地喝问凶手。
“难道还不够吗?”古尔逊反问,“我陪那老头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你们呢,你们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却要和我平分这财产,你们说说这公平吗,公平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咆哮起来······
杰米冷冷地说:“亲爱的大哥,现在你还能独吞这笔财产吗?”
古尔逊哈哈大笑说:“我虽然落在你们手里,但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这里与世隔绝,如果没有我,你们谁也别想出去,只能做这里的孤魂野鬼!”
“这·……”卢比和船夫又紧张起来。
杰米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胸有成竹地说:“别得意得太早!在我确定你就是凶手后,我就想你一定有什么通讯工具,于是,我就在你房间里搜寻,找到这部卫星电话,同时,也报了警。现在警察已经快来了!古尔逊,不·····大哥,你还是自首吧。”
这时,门外隐隐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古尔逊听了,人顷刻间瘫倒在地……
直升机载着他们四人,离开了海岛。杰米坐在机舱内,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岛,心里不断在拷问自己:人世间,到底什么最重要?是金钱?还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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