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新舟机场停机坪(左上方远处疑为“斗牛城”遗址)
早年在参与《新舟镇志》编撰收集资料时,就听说新舟在历史上曾有座规模较大的“斗牛城”,其遗址就在今遵义市新蒲新区新舟镇金钟村联合村民组。笔者也曾多次听到过新舟地历史文化爱好者讲过此事,也曾多次到“斗牛城”遗址及周边开展过走访。当地老人言之凿凿,并热情带着我们到实地踏勘。但遗址及周边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可寻了,核心区域已经作为机场驻军部队的军事管控区,外人不得进入了。笔者也查阅《遵义府志》《续遵义府志》《遵义县志》等相关地方志书,发现并无新舟“斗牛城”相关资料记载。“斗牛城”,是否真的在新舟的历史上曾经存在过?
《新舟镇志》在交代新舟地名成因时,特意交代“新舟集镇处于山间坝子之上,而这个坝子又形如舟,加之经常遭火灾,因此得名火烧舟,解放后才更名为新舟”。《新舟镇志》记述:从唐朝初年至明成化年间,新舟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官城。官城,初为唐三抚相公旧城,位于今新舟集镇以东约500米处,在今新舟村七一村民组境内。从东至西约500米,从南至北约800米。在明成化年间,为播州第24代宣慰使杨辉之子杨友的官庄。还详细记述了明成化十九年(1483年)发生在新舟坝子上那场杨爱与杨友的播州土司“嫡庶袭位”之争战,“死者万余,官城毁”,“昔日辉煌城廓,今成沃土良田。至今土中仍有瓦砾残片”,此段史实,在《遵义府志》中亦有详细的叙述。这说明,新舟“官城”在历史上曾经的辉煌,是客观存在的。
唐三抚相公谓谁,无史料可考,疑为初唐时遵义地一较大部落首领,相传曾将蛮王(当地土著民族首领)围困于今绥阳县宽阔镇底坝村“蛮王洞”,直至最后将其剿灭。杨端入播后,再无唐三抚相公记录,疑应为杨氏土司所灭。但这已经足以说明,新舟在隋唐时期就已经有人口聚居,并已初建城郭。
郑珍在《遵义府志》中对隋唐杨端入播前播州旧治所在地作过推断,“疑在唐时绥阳县治附近”,新舟距绥阳不远,因此近代有许多学者怀疑新舟即为初唐时播州旧治。杨氏入主播州到杨实的儿子杨昭继位时,杨昭的两个弟弟杨先、杨蚁各拥强兵,杨昭居播州,杨先占白锦东遵义军号下州,杨蚁据白锦南近邑号扬州,形成三足鼎立的割据之势。播州的“白锦”,近代学者多认为是“白锦堡”,争议在今深溪或南白镇。不管是在今深溪还是南白镇,“近邑扬州”所在地都好推断,即今天的遵义城或远一点的团溪、尚稽一带。而白锦东的“下州”,据有限史料可推测出发展较早的旧治,就只有新舟一带。虽然杨蚁的扬州、杨先的下州后来先后被灭,播州终实现统一。但下州作为屯兵之城,是客观存在的,并且杨先是不可能在荒芜之地建城的。因此,新舟即为唐末宋初的“下州”,不是不可能的。况且,明成代年间被毁的杨友“官城”,规模如此之大,没有一定的年代打基础,是不可能具有如此大规模的。
杨端入播前,境内土著居民基本处于打渔捕猎、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状态。杨氏入播后,带来了较为先进的农耕技术,牛用于耕田的主要功能才得以真正体现。杨氏要发展,就必须要与当地土著居民交流融合,最终实现思想的统一。而当地土著居民敬畏的牛,就成了最直接的交流融合载体。比一比当地的牛和外来的牛格斗本事,是从精神上征服当地土著居民最简单的方法。于是,斗牛之活动应运而生。既然要斗牛,就得有专门的斗牛场所,于是“斗牛城”便应运而生了。
现新舟集镇去郑场途经的那个坝子,叫接力坝,属新舟镇群乐村。据当地人讲,接力坝原来叫“接牛坝”,说斗牛比赛前,四面八方来斗牛城参加格斗比赛的牛,都在这个坝子上“办手续”,作交接。从接力坝到斗牛城遗址,约有3公里,要穿过现在的新舟集镇,可见当时斗牛城规模之大。同时,这样一个大型的比赛,必须要有一个传递号令的工具,古人却没有现代人广播、发令枪之类的工具,于是便用青铜铸一口大钟悬于发令台上,以敲钟为号令。于是才有“金钟”(村名,属新舟镇,斗牛城遗址所在村)的地名留存于世。
综上所述,新舟的斗牛城,大约应该兴起于杨端入播的唐乾符时期,兴盛于明成化时期。明成化十九年(1483年)杨爱杨友“嫡庶袭位”之战后,当地人口减少,外来人口始入,斗牛习俗渐退。平播战争之后,大量汉族人口迁入,当地土著居民渐次迁走或被“汉化”,当地斗牛习俗消失,斗牛城破败,渐变成了良田或民寨。
以上所述,是笔者在参照少量史料基础上的主观推测,纯属主观臆断,旨在为史学研究专家学者们提供研究思路参考,读者只当饭余茶后之闲谈,不必轻信。
“斗牛城”遗址上的民居(埃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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