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剧组一场爆破戏后,一个名为小二的系统找上我做交易。
他帮我捡回一条命,我帮他攻略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换我一条命,我赚了。
但下一秒,小二指着爆破戏现场叫着我名字冲进火场的男人:“就是他,谢君南。”
我扭头就走。
就这么巧,曾经因为钱,我踹过这个叫谢君南的前男友。
 
1
“郝月,准备好没有,马上到你了。”
扣上旗袍最后一颗盘扣,更衣室外传来场务的催促声。
我回过神,在旁边放私人物品的柜子里看见了我今天要拍的戏的内容。
我是名演员,死于民国剧的一场逃亡爆破戏里。
重生后,我回到了爆破戏当天……
我眯着眼,忍不住必须在心里浓重、特别地“感谢”小二同志。
结果下一秒,冷冰冰的机械声就在我脑子里响起:“宿主,你忘了爆破发生后,是谁第一个冲进火里找你了吗?除此之外,你这个前女友还能用什么借口接近他吗?”
“……”
我跟谢君南分手,是在五年前的那个冬天。
两年前,我正式进入演员这个行业,因为有舞蹈基础身体比较灵活,接的更多还是武打替身的角色。
而谢君南,刚好就是我目前拍到的这部剧的影视投资方老大。
从这部剧开拍以来,我们也不是没有碰过面。
但五年时间过去,谢君南似乎早就把我这个人忘得干净,即便擦肩而过,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小二说得对,不管他是念旧情冲进火场找我,还是单纯只是想救一个路人的命,现在可不都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嘛。
门外再次传来场务的叫声。
“来了来了。”
一切按部就班,只是在原本走位的后半段,在上一世我经历爆破的前两秒,我突然改变了方向。
“替演你干嘛呢?怎么走的……”
“轰——”
即便我调转了方向,但炽热的火舌依旧从身后袭来。
后背滚烫的滋味如同上一世,我皱着眉,没顾得上高开衩旗袍,就地翻滚了两圈,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伏在地上。
“郝月?郝月!”
不同于上一世爆炸后我只能飘在空气里看谢君南叫我的名字。
这一次,焦急的呼喊声就真真切切响在我耳边。
我心脏狂跳,比刚才再次经历爆炸时还蹦得凶猛。
他来了!
 
2
“郝月!”
我整个人跪在布满粗糙的石子砂砾地上,一双手肘和膝盖纷纷传来密集的疼痛感。
我细细吸气,一只手突然搭在我止不住颤抖的肩膀上。
我眯着眼,感受着肩膀上的力感,浑身僵硬。
“你怎么样?”
除了声音里多了点焦急,似乎跟五年前没有区别。
我需要攻略他,这条命才能彻底捡回来。
在心里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声,我咬着牙,缓慢撑起脑袋,湿润着眼眶茫然地看向谢君南。
对上他五年不见,早已经长成更凌厉深邃地眼眸。
只两秒,我的眼泪已经簌簌落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郝月。”
我明显感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僵住了,男人的声音柔软了不少,“你哪里痛,我马上叫救护车!”
当着后面蜂拥上来的导演副导演工作人员的面,谢君南也没要我的答案,直起身,飞快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弯腰披在我肩膀上。
又将我打横抱起来,吩咐工作人员,“快点叫救护车,准备一张躺椅,垫厚一点!”
我身上的旗袍很轻薄。
西装外套宽大遮住了我大半个身子,一双摔得血迹斑斑的膝盖却挡不住。
谢君南将我放在躺椅上,还没直起身就注意到了那片血渍,深邃的眉眼一时间沉得更厉害。
我默默掉着眼泪,心里却是在思索谢君南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紧张我的样子。
3
救护车来得很快。
在我期盼的祈祷中,谢君南还真跟着医生护士上了救护车。
我一双膝盖曾跪在了尖利的石子上,救护车上进行简单消毒的时候才发现伤口足足有三厘米,必须进行无菌缝合。
我这人不扛痛。
何况有小二的任务在,我巴不得自己能在谢君南面前叫得再惨烈些。
医生护士大概都被我的叫声震惊到了,犹豫着看向谢君南。
谢君南皱着眉头看着我。
几秒后,他把左手递到我手边,“痛就抓住我的手,别给我抓废了就行。”
他没有忘了我!
我瞪着眼睛看着谢君南。
“宿主,请保持冷静,保持冷静!”系统的声音。
我移开直勾勾看着谢君南的视线,很不客气抓上他递过来的修长手臂。
说来很丢人。
谢君南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大一新生,没有过多的互相了解,就迅速确定了情侣关系。
我那会儿痛经严重,有一次我们相约去一个古城景点旅游。
大半夜恰逢我姨妈大人驾到,我痛得在床上翻来滚去哀嚎,还是住我隔壁的谢君南听见声音来敲我门。
但大半夜古城所有药店都关了门,医院又在很远的地方。他就让我痛抓他手臂,只要别抓废就行。
现在想来,谢君南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恋人。
“医院已经到了,你还要抓我多久?”
沉浸在回忆中的我突然被拉回现实。
我看向救护车窗外高耸的门诊大楼,连忙松回已经把谢君南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的手。
 
4
除了膝盖和手肘两处明显的伤口,我背上还有一处明显擦伤。
做过全身检查,确定再没有其他问题,医生帮忙缝合上药后,就告诉我们去一楼药房拿了药就能走了。
谢君南全程陪在我身边,拿了药,租了轮椅推着我走出医院大门。
对于这样一个不管气场还是颜值存在感都极强的男人,在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秒,我鼓足勇气,决定趁着工伤主动出击。
迎着傍晚的夕阳,我明知故问谢君南:“谢总,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原本流畅的轮椅好像卡在了石子上,顿了一下。
我选择忽视,低低的笑着说:“我其实不太确定,因为之前我也看见过你好几次,我们还擦肩而过了呢,但你都没正眼看我。”
我语气真有点委屈,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那次擦肩而过后,我没控制住自己当晚就梦见谢君南了。
傍晚的医院大门口行人和车流都不算多,谢君南将我推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迈巴赫旁,停下来。
没什么表情将我安顿进车后座,自己钻进了驾驶座。
“谢君南,你要送我回去吗?”
我厚着脸皮,挪动着身子够着手摸到谢君南的手臂,“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
“谢君南,你刚才还关心我呢,现在都不理人了。你是不是还恨我?”
我瘪嘴,“早知道我今天就该死在剧组,是不是你就眼不见……”
刺啦——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一头栽到踏脚垫上,幸好伸手撑在了前排座位上,逃过一劫。
我努力抬起有点眩晕的脑袋,后座车门已经被谢君南打开。
男人修长的双腿踏上后座,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都有些气势汹汹。
 
5
“谢君南?”
我被逆着光的谢君南惊到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了。
谢君南俯下上半身,在距离我仅仅二十来公分的位置停住,骨节分明的长指下一秒攥住我肩膀。
我有点吃痛,想叫出声。
“郝月,你给我闭嘴!”
五年后,世人面前已经神化的高岭之花谢君南,此刻瞪着我的模样,凶巴巴的。
我对上他的眸光,有点唇干舌燥。
一时间,脑子里竟然真的一片空白,如他所愿,闭嘴了。
谢君南瞪了我很长时间。
直到我开始艰难地吞咽口水,他才扯着唇角,冷笑着直起上半身。
“你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心的。”谢君南说。
我脑子分析不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当前可以干什么。
就在谢君南跪在座椅上的腿往后退,看样子要撤了,我用一条受伤的手臂撑着身体,另外一条手臂飞快随着起身勾住谢君南的脖子。
他的嘴唇,跟过去一样柔软。
仅仅贴上两秒,我人已经吃痛脱力,倒回座椅上。
谢君南却僵着姿势好半天一动没动,石化了。
我勾着唇角,刚要开口。
“作死。”
我瞪着谢君南。
谢君南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开门下了车。
他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回到医院,我才发现不对劲。
刚才那一下用力过猛,我刚刚缝好针,包扎好的伤口,鲜血已经浸出了雪白的纱布,看起来触目惊心。
 
6
再度从医院出来,谢君南开车直接回了他家。
在我一再强调我单身,没人照顾之后。
这也是时隔五年,我第一次进入到谢君南的私人领地。
虽然没办法走动,一进门就被扔在沙发上,但偌大的公寓里每一处透出的气息都让我有无比熟悉的感觉。
谢君南从前就会照顾人。
短短半个小时后,我吃着味道香喷喷的软粥和小菜,整个人都是乐呵的。
系统大概也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出息,我吃饭的过程一直在脑子里花式夸我,说第一眼看见我就知道我这个人不平凡能力强,绝对不是有些个女演员女明星那种花瓶草包。
我很想提醒它,半天前把我扔在化妆室的时候,它还瞧不起我这个前女友。
但眼看大捷当前,我决定忍忍算了。
只要谢君南亲口答应跟我在一起,以后什么鬼系统都跟我没关系了。
吃完饭,就该是睡觉的问题了。
我脑子里还在构思着谢君南要是抱我进卧室,我能干点什么。
谁知谢君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辆轮椅,招呼我,“上来试试。”
我目瞪口呆,这人年纪长了,浪漫细胞也跟着死了吗?
我瞪着谢君南。
他却压根没瞧我一眼。
我没沉住气,“医生说我这伤一周多就能拆线,谢君南,你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了吗?”
“有轮椅,你干什么都方便。”他仿佛没理解我意思,再次重复。
我有点生气了,固执就不挪动身体,“我不喜欢坐轮椅。”
谢君南抬起头,“郝月。”
“五年不见,你嫌弃我了。”我吸吸鼻子,瘪嘴。
迎接我的,是谢君南的沉默。
我和谢君南,一共也就在一起不到一年时间。
那时候,我们像所有校园情侣一样,女孩在闹,男孩在笑。
谢君南对我的包容度真的很高很高。
只要我故作委屈瘪瘪嘴,他马上能举双手投降。
即便我们发生争吵最激烈的那次,我掉了两颗泪花,他也马上软了态度,抱着我道歉。
可五年后,谢君南好像已经不是当年模样了。
我甚至用力挤出了两颗泪花,他也只是无奈地看着我,“郝月,我不是嫌弃你,是我们现在……不是过去的关系了。”
谢君南说得很认真,看着我的视线也平静得可怕,“我是跟你分手五年后的前男友,不是你的男朋友谢君南。”
 
7
我目瞪口呆。
所有愉快的设想,如烟火飞花,瞬间消失地彻彻底底。
我甚至不敢去看谢君南的脸。
我以为系统任务马上就能完成,其实是我错误认识了谢君南的态度。
“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白天需要工作,但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谢君南说。
可以随时联系他,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光因为系统任务进程突然被按下暂停键,还有心底突然涌出的那么一丝丝……涩意。
我很沮丧。
这股沮丧直接导致我情绪低迷,一连几天甚至提不起跟谢君南说话的兴趣。
事实上,我高不高兴跟他说不说话,谢君南压根就没在意。
他将我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很好,其余时间都关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我受伤后的第八天,谢君南一早就推着轮椅带我去医院换药。
医生揭开纱布,发现我伤口恢复得不错,一并帮我拆了线,只让我回去后还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
因为受伤的位置复杂,我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洗澡,都只是简单的擦洗。
即便是秋季,我也忍不了了。
当晚,我就自己转着轮椅摸索进了卫生间。
给一双手肘和膝盖上都裹好保鲜膜,我愉快的打开花洒。
水流冲过皮肤,沉郁的心情仿佛也被水流一并冲走了。
我甚至小声哼起了歌。
“咚咚咚!”
歌声暂停,水流声中,谢君南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我扭过头,盯着镜子里一身湿透的自己。
“郝月,沾水伤口会感染,你是不想好了吗?”
花洒冲刷下来的水流声音太明显,他是路过发现了?
我轻轻吸了口气,“我有包好伤口,没问题的。”
“我下周一的机票飞北市,你伤口再出意外,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你了。”
谢君南的声音很沉,沉得让我心都跟着冰凉。
这大概也算给我下逐客令了。
 
8
我咬着嘴唇,望着镜子里的脸。
其实我长得应该不算太差,从小到大也收过不少情书。
谢君南虽然不是主动跟我表白的那个,但我只稍微对他表现出有意思,我俩便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这样的他,我现在真的攻略不了了吗?
我裹着浴巾出浴室,门口早没了谢君南的身影。
我咬牙,舍弃了轮椅,双腿还有点不太习惯承担身体的全部重量,导致我走路有些费力。
书房灯灭了,但谢君南的主卧亮着灯。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主卧门口,敲响了门。
“有事?”语气比前两天拒绝我的时候还要冰冷。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谢君南,我们聊聊?”
迎接我的,是刚刚还透光的门缝黑了。
“我已经睡了,改天吧。”谢君南的声音传出来。
这人,突然做这么绝。
但我也铁了心要从他那里要一个结果,当下也不管卧室里有没有开灯,直接踹开了门。
“哐当”一声,在暗夜里很突兀。
我扶着墙,一瘸一拐进了房间里。
窗帘半开半合,窗外微弱的灯光透进来,勉强够我看清楚室内。
“谢君南。”偌大的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看起来的确是睡了。
我缓慢走上前,在床头的位置停下来。
“谢君南,我来跟你道歉。”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动。
我吸吸鼻子,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就去扯谢君南的被子。
 
截点————————————————————————————
9
“郝月你疯了!”
我扯过被子,手撑在床上就把地上的一双脚往床上送。
还没等我得逞,身旁的位置地动山摇,下一秒,我肩膀吃痛,差点就叫出了声。
从床上翻身而起的谢君南,一双手狠狠攥住了我肩膀,即便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底也能看见盛放了满满的怒气。
他恶狠狠瞪着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心跳近乎疯狂。
不光因为谢君南突然间的怒火,还有他居高临下,让我瞬间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我突然提出来分手,谢君南也是如今这样,一双手紧紧攥住我肩膀,眼底透露着戾气,问我:“郝月,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
可惜,当时铁了心要分手,我残忍地说我找了个更有钱的男朋友。
我挣脱了他,扭头就走。
“谢君南,你先放开我,痛……”
我紧张地咽着口水,肩膀想动一下,结果被谢君南捏得更凶。
“痛?那你来招惹我干什么?”
我有点喘不过气,皱紧了眉头,“我出事,你是第一个来救我的人,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
谢君南同样拧紧了眉心,冷笑着道:“我以为你这些天已经想明白了,我第一个来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我的工作因为你出现瑕疵,这部剧我投了不少,没有哪个商人会眼睁睁看着一大笔钱丢出去打水漂。”
胸口好像被打了重重一拳。
我咬着牙,昏暗中毫不示弱对上谢君南的视线。
“我想过这个可能,但送我去医院,带我回家,也是你这个商人维护自己利益必须要做的吗?”
谢君南瞪着我。
我强忍着痛,伸手就去抱谢君南还穿着白衬衣的腰。
也不知道是我太重了,还是谢君南手滑了,我身体陡然失去支撑,直直扑进了他怀里。
 
10
滚烫又熟悉的热气熏得我心跳加速,双手也如愿抱紧了谢君南精瘦的腰。
“郝月你放开!”
回过神的谢君南很快来抓我的手,“松手。”
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机会,我只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整个人好像八爪鱼一样紧贴在谢君南身上,怎么能让他轻易扯开我。
谢君南没辙了。
我脑袋贴在谢君南质地柔软的衬衣上,“谢君南,几年不见,你口味变了。”
脸颊下的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在加快。
我很满意地听着,“以后我还想看你穿其他颜色衬衣睡觉,你这样的身材穿衬衣很好看。”
“郝月!”
我把谢君南抱得更紧,“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你说你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能赚钱,你这样的男人,还有女人不喜欢吗?”
谢君南没吭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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