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您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内心依然是忐忑不安的,俗话说“人微言轻”,本人是功不成名未就,现在的人们都是喜欢晒幸福,钱财,权势,总是刻意展现自己光鲜靓的一面,我只想抒发一下当代70后农民工的心路历程,权当回忆纪念。希望诸位有知识有见地的仁兄姊妹们切勿见笑。
本人出生在鄂西北一个僻远的山村,父亲幼年丧父,少年随母亲辗转漂泊,壮年学得理发手艺后入赘外公赵姓家中,那是一个勤劳忠实的大家庭,幼年时记得大舅当兵转业后在外地成家,二舅忠厚老实一直没能讨到老婆,小舅高中毕业后参加过驻队干部,后来也到外面安家落户了,外公一天到晚都在田间地头或生产队里忙活,从未见过他闲玩娱乐,对我们也甚少管教。
印象最深的当属我的外婆了,从我记事起,外婆就是双目失明,但她耳朵那是非常敏锐,知书达理,心思慎密,当时那么大的一家人就是外婆当家做主,也不见外婆吵架发脾气,外公,舅舅们还有爸妈和我们四个小孩都比较信服。时至今日,外婆的谆谆教诲犹记在心,好多名言警句放在今天依然受用。那时的我只有六,七岁大,大人们都下地干活了,留下我和弟弟妹妹们在家,外婆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她总能吩咐安排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在附近弄点猪草,弄些干树叶垫猪圈,捡些庄稼兜子,杆子当引火柴哪等等,为了不让我们偷懒打闹或搞些危险的事情,外婆给我们设立了奖惩制度,互相监督举报机制,总之,我们是比着干,抢着干,争相表现邀功,记得那时好像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但在当时还是蛮开心充案的,查到今天我还是很佩服敬重她的。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父母带着我们姊妹几个搬出来住了,这时候起我的童年生活就变得痛苦单调且艰辛,当时父亲承包了本村理发,需要经他理发的人口最多也就二百人,但印象中父亲总是极少落屋,个把月回来一趟,住三两天背着理发包又出门去了,就这样还有不少人给我们捎信让父亲去理发,当时母亲既要看管我们姊妹们吃穿生活,又要忙田地,菜园,喂猪,喂鸡等等里外家务。
由于山高路陡,吃水,吃粮食是很困难的事情,大部分时候都是母亲一个人挑几十斤,上百斤稻谷或小麦上坡下岭走六,七里山路去加工,那时的生活水平低下,肚里也没什么油水,母亲辛辛苦苦打一四粮食我们娘儿五个吃不了几天就没有了,有阿找也帮着母亲尽力背扛去加工,记得好几次由于种种原困到半夜了才背着加工好的粮食摸夜路连滚带爬地往回赶,不知摔了多少跤,装粮食布袋划破了急得用滕子扎住,撒点粮食在路边揽不干净就会非常心痛。脏了也要揽起来用树叶子包回去丢在猪槽里。
上学的地方还要远些,那时附近就我一个适龄学童,十几里的山路一个人来来回回,中午带点粮食交到学校一起做着吃,大家动手烧柴禾灶,就是白菜,萝卜,南瓜,土豆等青菜也是同学们从家里自带。春夏秋季上学放学都比较习惯,要是到了冬天下大雪可就麻烦了,本就是山林中的羊肠小道,大雪一压树枝就弯塌下来,把路都遮得找不见了,山区的冬天天黑的又早,一会儿是雪从树枝树叶上滑落下来的声音和树弹起去的声音,一会儿是鸟叫或是野物的声音,越是在这个时候偏偏还想起大人们平时讲的鬼故事,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冒冷汗,有时家里也考虑到危险不让去了,可那时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读书有用,依旧坚持风雪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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