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一匹老马想卖掉?那么我告诉你,卖马的,你需要一条活鳗鱼!
上一篇文章我谈到了鳗鱼在中世纪经济中的作用,现在,我要说的是它和老马哥的那段孽缘。
马贩子经常搞些不同的手段和噱头来进行销售。有些是常见的,有些说得过去,而有些则是彻头彻尾骗人的。其中有一个最招人恨的把戏,纠正一下,实际上是最让老马——我有点凌乱,到底是最欢喜还是愤怒我也说不清了。
在中世纪时期,狡猾的马贩子为了卖掉老马,会不择手段。他们有一种伎俩叫做塞肛(feaguing),即在马的直肠里放一条活鳗鱼或者生姜。这将使马看起来更有活力,尾巴翘得老高。
这本质上相当于房地产经纪人在潜在买家过来看房时使用的那些伎俩。比如桌子上放一束刚采摘的鲜花,厨房里有一壶新煮的咖啡。
当时,在养马人和商人中,塞肛是一种流传很广的做法。这种方法非常流行,以至于马贩子的仆人如果不先给马塞肛,就会被罚钱。
马贩子希望让他们的马看起来尽可能的有活力,尽可能的有精神,这对卖个好价钱有帮助,尽管它是一匹“被动了手脚”的老马。
塞肛一词出现在弗朗西斯·格罗塞1811出版的《粗话词典》(Dictionary in the Vulgar Tongue)中,这是一本汇集了粗俗俚语和扒手口才的书。它包含了粗俗的词汇和它们的定义,写得非常滑稽可笑。它的发行量几乎只限于社会的下层人士。
1616年,著名的已故诗人和政治家托马斯·奥弗伯里的朋友重新出版了他最知名的作品,即《妻子》一诗。其中一首诗详细描述了“一个坏透的养马人”的特征,并指出这个人知道如何掩盖各种疾病和缺陷:“在它(马)的耳朵上涂上水银,给它注射活鳗鱼,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年轻的约翰·米尔顿在他1628年的下流拉丁文诗《序言》(Prolusion VI)中,在嘲笑他的剑桥大学同学的一节中提到了塞屁股的问题。
在提到“某些爱尔兰鸟”时,他说它们“对马夫更有用,因为它们的天性是活泼、轻快和跳腾,如果把它们强行塞进邋遢的马的肛门里,会使它们比肚子里有十条活鳗鱼更活泼、更快。”
在19世纪之前,塞肛通常是用活鳗鱼进行的,在1700年写的诗中经常提到。幽默诗人爱德华·沃德在他1700年的诗歌《舞之歌》中写道:
舞者轻快地跳过,就像马肚子里的鳗鱼,苏格兰佬在每个集市日都会使用。
这些书面记录表明,尽管不一定是确凿的证据,在17世纪初,似乎鳗鱼是售卖马匹而使用的方法。从大学生到国王的议员都知道——或者至少相信——这就是事实。
但使用生姜肯定是存在的,这种方法直到现在都在继续使用。这是为了让马把尾巴扬得高高的,而不是像上个世纪那样为了让马显得年轻和有活力。
当然,除了生姜,还有辣椒、松节油、洋葱、胡椒或汞碘都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发展到现在,甚至会用浓缩的姜辣素(gingerol)制成糊状产品。
这些都会导致马匹屁股周围的组织严重损伤。这种做法在几乎所有的马展认可组织中都被认为是非法的,因为它在任何文明社会中都被视为一种残忍的行为。在马术表演赛中,随机生姜拭子是为了确保在比赛中不发生这种行为。
另一种相当恶毒的提高马匹售价的手段是锉牙(bishoping),即磨掉马的牙齿。它是以一个坏心眼的马贩子毕晓普(Bishoping)先生命名的。由于马的牙齿在其一生中不断生长,磨掉牙齿意味着即使是一匹疲惫不堪的老马也可以冒充一匹强壮的小马驹,从这个意义上说,锉牙基本上相当于18世纪的肉毒杆菌毒素。
有个关键问题我还没有讨论,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
马的尾巴为什么会翘得很高?
或许是灼热感,会使马匹翘起尾巴,显得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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