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清醒,留一半醉

不留清醒,留一半醉

首页体育竞技奥丁骑车历险记更新时间:2024-04-21

在这个两季分明的国度,咖啡和啤酒组成了它最日常的饮品。

文/恰克王 摄影/于楚众

哥本哈根的弗雷德里克六世酒吧

哥本哈根,一条人工海渠裸露地,不加修饰地躺在一个城市的要害部位。白天,我们坐上游水的小船,呆望着海底长出的茂密苔藓,和一辆被扔进水底的自行车,像我这样的游客,数以百计地从新港(Nyhavn)旁匆匆漂过;晚上,我们赤裸着身体来到城市的对岸,坐在浮动的蒸汽浴船上,远眺哥城,古朴是它本来的面目。好像所有被水面分隔的城市都保持着一种趣味,再想到北京,北京人管三亩地的水叫海,比如北海、后海。

有流水经过的地方,往往充满酒气,因为那是最适宜酿酒的自然条件。在很多年前,哥本哈根人有一个传统:在漫长阴暗的冬季过后,人们会在春天到来的第一天,聚集到太阳升起的地方——新港运河,享受一罐冰冷的啤酒,庆祝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

丹麦人是维京人的后裔,在哥本哈根北部的赫尔辛格克隆堡宫(Kronborg Castle)里,哈姆雷特的传说与维京人的航海博物馆,引来不少观光客的驻足。在维京人的信仰中,死去的鬼魂会升上瓦尔哈拉的英灵殿,这是北欧神话主角兼死亡之神奥丁接待英灵的殿堂,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一头巨大的山羊,但产的不是乳汁,而是喝不完的啤酒。于是,在克隆堡宫博物馆内的蜡像雕塑中,时常可以看见身穿海魂衫、手里握着报纸与啤酒的维京海员。

也许是纬度的关系,北欧人都生得高大,食量自然不小。丹麦的美食常以熏制、烤制、腌制、生食或是发酵食物为主,一些特制的食物也许会让亚洲游客在品尝之后连吐舌头,当地人对于这些“重口味”的食物却钟爱有加,坐在餐桌前,犹如丹麦电影《芭贝特的盛宴》(Babette's Feast)中的食客。“善于航海的国家,总是能优先品尝到全世界的美食,但是丹麦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我相信一些人的舌头被冻得麻木,于是,早期的烹饪者加强了各国菜品的特点。”在一间名为“哥伦布”的小饭馆里,操着一口意大利声调的店员,颇有些得意地介绍起经过当地人改良的各地食物:“葡萄酒有时候行不通,啤酒、烈酒才和这儿的天气一样百搭,哥城的人喜欢为餐桌上的每一盘菜配上一杯不同的啤酒。”

Burs啤酒吧的菜充满韩国风味

不得不从嘉士伯说起

每年11月中旬开始,便会有挂着丹麦国旗的马车出现在街上,他们大多装载着嘉士伯或是乐堡(Tuborg)啤酒,扮成圣诞老人的车夫还会发放免费的啤酒给路人。这项传统始于1990年,当时的乐堡啤酒为此推出酒精浓度为5.7%的圣诞啤酒,并为其取名为“圣日”(Julebryg),还有一些啤酒常被冠以“暴风雪”(Snestorm)或“飘雪”(Snefald)之名,不久,嘉士伯还专为女士推出酒精度为4.6%的节日啤酒。酿酒师莫顿·伊布森(Morten Ibsen)说,丹麦的酒吧会在12月的第一个周五正式推出圣诞啤酒。“前一晚,全城的交通警察都会为次日的狂欢拟定控酒计划。”

多年前,曾有这样一则新闻,嘉士伯啤酒厂的数百名员工因不满公司颁布的“上班禁酒令”开始罢工。此前的“酒令”规定,每名员工每天可以在工厂免费喝掉3瓶啤酒,嘉士伯的工人也一直坚持并珍惜着这项规定。但是在新“酒令”颁布后,原本随处可见的免费啤酒被换成了矿泉水和饮料,工人们只有在午餐时间才可以到饭堂里喝到一瓶啤酒。据说,啤酒公司在此前就打算取消驾驶员的这项权利,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嘉士伯公司在所有的卡车上安装了“酒精锁”,当驾驶员的血液里含有超过法定0.5%的酒精时,货车根本无法启动。在嘉士伯的员工看来,饮酒上班一直是嘉士伯公司的传统,自建厂初期,工人们在清晨时分便可享受2升的啤酒来搭配早餐。这使得一大批懂酒的“嗜酒”人士成为了这家啤酒坊的员工。凭借着“酒腻子”们对于啤酒的执着,嘉士伯很快成为最受当地人推崇的“精神饮品”。今年,当啤酒厂的工人谈起去年的罢工时,不禁莞尔一笑,但也决心“誓死捍卫”这来之不易的“最后一瓶”。

随着“城市意识”的潮流进化,嘉士伯的啤酒园区也成为了一个“可持续发展”的试验场。酒厂负责人说,我们在哥本哈根的旧厂区已经终止了啤酒生产,转移到了腓特烈西亚(Fredericia)。这个地处哥本哈根核心地带的啤酒厂,变成某种概念型博物馆,对于全世界的“酒徒”而言,这里都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在嘉士伯工厂内,有一所类似科研机构的城堡式建筑,当参观者走进时,会被要求换上白色长衫,一切有关嘉士伯啤酒的科研项目均在这里进行。这座研究院的创立可以上溯至1875年,它的初衷是用来提升酿酒车间的生化技术。1972年时,实验室重新命名为嘉士伯研究中心,转型为酿造啤酒的研究方向。尽管是一间关于酿造啤酒的“实验楼”,但是有关啤酒的“生、化、种植”等先锋科学项目,大多源于此地,凯氏定氮法、甲醛液滴定法等都是从这里走向应用的,使之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啤酒科技楼”。

咖啡师巴普蒂斯特·福尼尔

酵母就是啤酒的灵魂,这种细小的微生物决定了今天啤酒的口味。在一个多世纪前,啤酒的生产完全依靠野生酵母,这种野生酵母虽能形成啤酒的独特口味,但其不稳定性却一直阻碍着酿酒师对啤酒稳定品质的进一步追求。“100年前,由于没有稳定的发酵技术,每当人们开启酒桶时,酿酒师的心情总会有些忐忑,因为没有人能够预知,在开启酒桶前,里面的液体已经变成什么味道了。”莫顿说,“直到1883年,嘉士伯科研室的汉逊(E.C.Hansen)博士终于分离出纯粹培养酵母——贮藏酵母菌,使得啤酒味道自此爽脆、新鲜。而更具划时代意义的是,酿酒师再也不必担心自己酿造的东西是会成为醴醪还是一桶苦水。”

“嘉士伯的创始人并没有私存嘉士伯酒窖中的绝密配方,相反,在很短的时间内,雅克布森先生无私地公布出嘉士伯啤酒酵母。得益于贮藏酵母的广泛传播,全球的酿酒商几乎都像得到了‘神助’一般开始大规模生产、长途运输,让各种啤酒口味货之四方。”莫顿说,“现代啤酒的敲门石贮藏酵母,也被业界誉为‘嘉士伯酵母’(Carlsbergensis),至今,嘉士伯酵母仍在为各国啤酒厂使用着,业内同行在聚会时经常会津津乐道创始人雅克布森当年的善举。”从嘉士伯科研室走出来的最有名的人便是化学家彼得·索伦森。我在酒厂内看到了他的油画像,向导告诉我,工人常常要化验啤酒中所含氢离子的浓度,每次化验结果都要记载许许多多个零,于是,他设计了一个简单的表达方式,就是通过采取氢离子浓度负对数尺度来方便地表达溶液的酸碱度,这就是众所周知的pH值。

“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啤酒。”这是嘉士伯曾经的广告语,但在不同地区的文化中,这句话并不显得好笑,特别是精酿啤酒开始大面积入侵这个老啤酒城的时候,嘉士伯似乎也开始自省,到底谁才是最好的啤酒呢?

安德森和米拉咖啡馆里的年轻人

精酿啤酒围城

美琪乐(Mikkeller)精酿凭借着它独树一帜的插画酒标和各种典型的诡异口味,成为了全世界最知名的小众精酿啤酒品牌之一。另一个让美琪乐意外走红的原因,是他们的创业故事。2005年,一位叫麦克(Mikkel Borg Bjergs?)的高中老师迷上了啤酒,他经常放学后跑进一家名为Plan B的酒吧畅饮,在那里,他结识了记者凯乐(Kristian Klarup Keller),于是两个人闷在家里捣鼓自制啤酒。自制啤酒起初是为了省钱,但是他们的啤酒实验很快从20升发展到了50升,最后还从比利时买回橡木桶储存。最终,两个人在哥本哈根的精酿圈闯出了名气,并开始在当地的自酿比赛中崭露头角。2006年,二人合并了名字“Mikkeller”,酿出的“痴人早餐”(Beer Geek Breakfast)在啤酒测评网站ratebeer上被评为世界最佳世涛(Stout)啤酒。站在商机十字路口的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凯乐决定回到他的音乐杂志《Soundvenue》继续自己的理想,而麦克则开始四处奔波,租借低价的闲置设备为自己量产,于是这种游牧式的酿酒方法,最终被冠以“吉卜赛酿造法”(Gypsy Brewer)一说。

108咖啡厅的早午餐

美琪乐生产的啤酒数量从来都是个天文数字,他们的每一款酒标都像是在用图形来阐述一个故事,有时候没有故事或噱头,干脆把人物抽象化。如今,他们位于哥本哈根的酒吧“美琪乐和他的朋友们”(Mikkeller & Friends)位居世界独立啤酒馆前十。“酒花大盗”是他们曾经出产过的一款苦啤,自测苦度(IBU)达到了1000(多数苦啤指数为50~200),喝过之后口腔内的苦味会延续半个小时之久,想必这个名字也类似于我们常说的“把卖盐的打死了”,它的酒标上印的是一位关在笼子里的蒙面男孩,曾有人在网上留言,应该将酿酒师送进监狱。我最喜欢的一款酒名为“美琪乐第1000号配方,霞多丽桶”(Mikkeller Recipe 1000 Chardonnay Barrels),香槟塞,口味复杂但是清爽,除了花香还有些典型的葡萄酒和少许格拉帕(Grappa)的味道,喜欢它的另一个原因是——原来美琪乐对自己的出产数量是有统计的。(这支酒在国内曾短暂有售。“京东”总是把它销售的高端啤酒统称为比利时啤酒。)

如果说“美琪乐”是个天堂,那么“布斯”(Brus)可以算是天堂中的绿洲。这家啤酒坊位于西桥区(N?rrebro)的一片美食聚集地,环绕着它的餐厅分别是米其林一星泰餐“Kiin Kiin”和“Baest”餐厅,为此“布斯”不得不将菜品提升至“绝对配酒”的水准,从炸鸡到蘑菇蛋黄酱配发酵薯条,调味油包裹着独特的食材,不过,偶尔附上的泡菜,让人惊诧不已。同行的厨师朋友低声告诉我,这家餐厅的厨房里有很多韩国厨师“in charge”(主管)。当然,站在“布斯”的玻璃窗边还可以观赏到啤酒酿造的过程,13个发酵罐里储藏着1.9万升的啤酒,建筑的正中央还设置了70个橡木桶,用来储存桶装啤酒。

在“布斯”的吧台,我看到了一款与北京的“京A”合作的“To?l”,随后,依照名字点了三杯啤酒,分别是“麦一条河”(Rye Me A River)、“很高兴融化你”(Nice to Malt You)以及“别担心,这是有机的”(Don't Panic It's Organic),虽然经验一直提醒着我永远不要在酒吧点奇怪名字的酒,但是好奇心驱使我下单,最终发现,这三杯啤酒各自具有独树一帜的诡异的风格,而其中的“麦一条河”使人印象深刻,它散发着一股发酵黑麦面包的酸性气味,而这味道却和厨师端来的牛肉汉堡格外匹配。

N?rrebro Bryghus的啤酒稍逊一筹,菜单却做得有模有样。酿酒师吉斯梅尔(Anders Kissmeyer)原先是嘉士伯的酿酒师,十几年前,美国精酿的风潮传入欧洲,他和另一位酿酒师罗斯丹尔(Emil Rosendahl)一起开始创制自己的精酿品牌。这些精酿啤酒的第一批顾客是20来岁的年轻人,他们可没有喝“皮尔森”(Pilsner,工业化生产)啤酒的习惯。这些口味尝试者很快成为新兴精酿吧的常客和拥趸。“啤酒围城就是这样开始的。”给我们讲解的女孩名叫瑞思(Camilla Riis),摄影师老于的镜头可能让她有点紧张,她不停地喝着啤酒,跟我们讲解每一款酒的来历和味道亮点,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喝不动了,频繁地和我们干杯。

瑞思说,在北欧还有一种关于啤酒的“疾病”——恐空杯症(Cenosillicaphobia),当饮酒者举起杯子开始喝酒时,恐惧逐渐袭来,他们看见杯中的液体开始被空气取代,竟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强迫症,对设计和美感有要求的地方往往如此,随后我得知了它的“医治方法”——给自己点上双倍数量的啤酒。我告诉她,尽快收走空杯子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能是最正宗的精品咖啡

咖啡这件事很有意思,最好的咖啡馆,既不开在牙买加、古巴,也不在爪哇、肯尼亚,它总开在远离咖啡产地,甚至根本不出产咖啡的地方,比如墨尔本和根本哈根。它和食物不同,不必苛求本地食材,如果从一个大的循环链中来看,食物塑造了文化,而文化塑造了当地的咖啡。

从克里斯蒂安港(Christianshavn)车站出发,沿着水道走,人群突然从身后消失,再走一会儿,便路过一片宁静的居民区,耳机里传出Múm乐队的《突然我们谁也不是》(Finally We are No One),很是巧妙。偶尔有人骑车经过,车轮和颠簸的石子路碰撞出恼人的声响。

“108”餐厅因路牌得名,它的背后曾经是“诺玛”餐厅的旧址,如今已经变成一家名为“Barr”的餐厅。走进“108”的时候正是下午,屋外偶尔有人经过,本以为能轻松找到座位,却发现餐厅内站满了人,匆忙点了几个单品,无奈推门而出坐在了门口冰冷的座位上。服务生送餐出来时还好奇地问我冷不冷,我回敬了他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咖啡冷得太快,还没尝出味道,那香气便钻入杯底,反而苹果沙拉和点心在凛冽的寒风中表现出不错的口感。偶有游客端起相机,向我推进镜头,似乎是要记录这个在寒风中品味美食的男子。沿路走不过20分钟,便可看到一家木质的屋棚,“La Banchina”的出名并不是因为咖啡,而是湖景和蒸汽浴,一些穿着泳装的年轻人大汗淋漓地走出浴房,径直跳入湖中,不多时,他们打着寒战陆续上岸,冲回咖啡馆,用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饮品驱除体内的寒气。在这里,咖啡是对抗寒冬的最佳饮品。

在某个清闲的下午,我抱着一摞淘来的肖斯塔科维奇黑胶走进了位于湖北区主路(N?rrebrogade)的安德森和米拉咖啡馆(Andersen & Maillard Cafe),此时正值下午3点,天色渐沉,如同墨汁灌进瓶子,咖啡馆里坐满了打字、开会的人。时间充裕,我在这里系统地喝到了浓缩、美式、过滤(Filter)以及带奶的(Cortado)咖啡;浓缩的香气是中烘的典型,入口后会留下淡淡的咸味;Cortado的口感甚至有些绵软,在口腔滞留一会儿,仿佛能感到带有一点水果般的酸度。

其实咖啡豆也会苛求当地“食材”——水。在哥本哈根的十几天里,反复跟我抱怨水质的人,一直是咖啡师。

带着所有关于咖啡的疑问,我来到了全球闻名的咖啡店Coffee Collective(位于Torvehallerne市集的那家也去了),这家咖啡馆如同一个浓缩的Instagram相册,充满北欧的标志性设计元素,它在咖啡圈的闻名波及到全球范围,一切都源于一小杯浓缩,以及哥城的地区精神——Hygge(舒缓、安逸)。就是这样一个小型的自主品牌,用精致的豆子,“对抗”着星巴克及其同党的产业化咖啡势力。

曾获得全球爱乐压(AeroPress)比赛冠军的巴普蒂斯特·福尼尔(Baptiste Fournier)接待了我们,他是法国人,但这之后他会代表丹麦人参加下一届的比赛。福尼尔说,在欧洲的日常交际中,咖啡饮品占有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它是让人清醒的饮品,而啤酒则是另外一种。他讲丹麦人曾经只喝过滤咖啡,而现在全欧洲的年轻人都在为自己找寻一个合适的咖啡口味。“我现在最喜欢的豆子是肯尼亚的Kieni。”他说。

但令我感到好奇的是,在有关Coffee Collective的报道中,都提到了“直接购买”(Direct Trade),而替换了此前的“公平贸易”(Fair Trade)。福尼尔站在烘豆车间,解释道,直贸的做法就是营业者每年都要亲自去拜访咖啡种植者,支付费用,并且亲自挑选豆子,我们也会将这些农户的照片贴在与他们对应的咖啡品种上,然而这种购买会造成大约25%的成本提升,“即便如此,我们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

他还讲了获得冠军的那场比赛。“规则只允许你在比赛前十天喝250克比赛咖啡。”他说,“那天,我选择了35克,我可能太专注于咖啡的口味了,还有正确的水和咖啡比例。”福尼尔继续说道:“我喜欢sl28/34的高酸度,它很好地展示出咖啡豆水果的一面,我知道这种咖啡让很多人大开眼界。这是我们过去9年来一直购买的品种之一,正是这种长期的直购关系,使我们能够更密切地关注农场,并且不断提高。”当我问到怎么看今天的丹麦咖啡时,他回答,这个地区的生态变化很缓慢,但很健康,不像巴黎突然兴起的“第三代咖啡店”(Third-wave Coffee Shops),有很大的起伏。只不过,哥本哈根的水,杂质太多了。

一杯咖啡应该是什么味道?答案似乎因人而异。简单地说,Coffee Collective的好,是一个经常拿着星巴克或是Seasaw咖啡的人,也能尝出的好。那种好喝是唾液腺绝不需要分泌过多的唾液,中和复杂或过重的味道。恰好的浓度,让你不必产生过多的思考,或是皱眉。而此刻,厚度、层次和纯度这些修饰词都成了废话。

最后,我干脆要来了福尼尔获得冠军时的咖啡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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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普蒂斯特·福尼尔的"爱乐压"冠军配方

35克比赛咖啡用豆(研磨:非常粗糙)

倒入爱乐压(AeroPress)

加入80毫升水(85°C / 185°F),30ppm

搅拌10秒

再添加60毫升热水

一分钟后再次搅拌

按住20秒

过滤(使用双层滤纸)

向成品中再加入140毫升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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