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科幻作品中都会有关于世界末日的描写,或者世界死而重生后的情景,比如《造物者之歌》系列写的是地球遭遇大洪水淹没,幸存的人寥寥无几,但是里面没有人类面对灾难的恐慌和*乱,因为写的是已经重建的世界。《AI迷航》系列写的是因为核战争导致世界陷入覆灭的境地,地球被AI控制,人类成了到处躲藏的猎物。近阶段阅读了美国作家梅格.埃利森的《末世之路》,面对瘟疫横行,世界末日的来临,恐慌让身处其中的人类将意识深处潜藏的恶心尽显,本能尽现,曾经的文明像是一场笑话,暴虐成了世界的主宰,最终人性成为让世界复活的希望。真的是“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1.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世界,人类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文明瞬间陷入灭绝之地。
从开始的一位高烧病人死亡,到医院同一天出现两个同样的病例,再到半个月后医院又来了一些高烧病人,而且差不多全是女病人,并且一连十天,一例接生都没做。
婴儿死胎比率百分之百,孕妇生产死亡率百分之百,就连街上的流浪汉情况也很糟糕,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抗生素没用,干扰素没用,消炎药没用,镇静剂没用,催吐剂没用……一旦发了病,什么都没用。
当疾病成了谋*人类的凶手时,人类却成为了“手无寸铁”,任它屠宰的羔羊。曾经离不开的“武器”,那些昂贵速效的药物,关键时刻都成了摆设。面对疾病的来势汹汹,人类只能望药哀叹。
医院里的医生全都裹在塑料衣服里,但这似乎也没什么用。玛丽安娜穿着它病倒了,雪莉状态奇差,考夫曼医生在给病人看病时突然晕倒。
“猩红热”、“女人瘟疫”,百分之百的婴儿死亡率,根本看不出怎样才能治愈,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也越来越少。
人类自诩为是这个世界最高级的生物,有着高度发展的文明,各种高科技展品更是层出不穷,那些产品说明让人类以为自己已经无敌,可以防晒、可以防辐射、可以防病毒,甚至可以打怪兽……人类不仅被自己蒙蔽了双眼,还蒙蔽了心智,所以当疾病这头变异的猛兽真的来袭时,人们束手无策,什么实验室,什么疫苗,什么隔离服,统统没用。
高烧幸存的一个护士在休息室中的一张小床上醒来。她的床头没有病情显示图标,姓名牌也不翼而飞。触碰开关,灯也不亮,所有的设备都不肯工作;她在第一个人面前停了下来,试了试那人的脉搏,接着在第二、第三个人面前停了下来,她突然明白过来,当恐慌来临时,医院的职工有死去的有失踪的,这里只有她了。
当没有足够的人负责照明电路时,城市陷入了黑暗。她走出医院,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公共汽车没有,小汽车没有,停在路边的车子没有尾灯;想要洗澡,水龙头没有水流出来……
绝望在一个又一个街区中蔓延,人们在挣扎,在逃离。曾经的高级文明在瘟疫的肆虐下不堪一击,曾经高速旋转的世界此刻已经停摆。人类的勇气瞬间崩溃,感到自己被撕成碎片。绝望在绞*这座城,这个世界。
2.没有军队、没有警察、没有政府、没有法律,也没有了秩序,面对突然“自由”的世界,人类没有了方向。
当汽笛声静下来时,规矩便自行隐退了。一些人一生都在等待没有法律来管的时刻,他们是第一批走上街头的人。每个混脏家伙都弄了一支枪或者别的破玩意,大家都像是一种*不死你我就得死的架势。
建筑物着火了,有人被私邢处死,街上看不到人影,但是却不时有瓦斯爆炸的声音。人行道上到处是碎玻璃、垃圾和单只的鞋子,还有横七竖八的汽车残骸和尸体,曾经富有生气的街道、教会如今空荡荡,商店和餐馆的窗户全都破碎不堪。
没有了法律的管束,制度的约束,幸存的人类彻底体会了“自由自在”的含义,道德成了一匹无人监管的野马,好恶全凭己心。破坏、抢夺、*戮,有些事情疾病办不到,但人类做起来却易如反掌。失去束缚的日子看似自由,实则是加速了灭亡的时间进度。
肮脏的男人蹲在街上,拴着锁链的女人站在旁边,公路上拉着横幅,高价收购女人,年龄不限。
一间酒吧的里外双方在叫嚣厮*:“我们有武器,我们会保卫自己的房子,滚开!”在离酒吧几英尺的地方,亚伦抽出了他的大砍刀,拔出两支枪就开始射击。
面对疾病的肆虐,恐慌没有让人类相互团结,反而互相伤害,为了生存,为了抢夺并且利用稀有的“女人”资源,他们贩卖、争抢,欺骗,暴虐充斥着每个人的细胞。失去控制的人类在为世界的毁灭添材加火。
堕落的女人疯狂叫着:”群峰们,今天有一只新的蜜蜂加入你们的行列!“他们全都大呼小叫,拍着巴掌,有些人嗡嗡嗡的哼了起来。她让一个男人躺下,然后骑了上去,在房间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冲向那个舞台,他们毫无人性。那个门外是一个大垃圾箱,里面放满了尸体。他们中有一些还有一半挂在垃圾箱外面,还有很多尸体堆放在地上。
世界已死,活人的躯体堆在里面蠕动,疯狂,死了的堆放在外面,层层叠叠,到处荒唐不堪。他们抛弃曾经的文明生活,甘愿堕落成为昆虫,用昆虫的方式支配着自己的意识,指挥着自己的行为。他们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用荒诞的行为抵抗着死亡来临的恐惧。
3.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混沌初开的状态,侥幸活着的人们对时间无感,唯一能知道的是白天黑夜的区别。活着的人仿佛都成了孤独的旅者。
时间在很久以前便停止了,时间再也不是时间了,数字钟上已经没有了显示。她遥望着东方的橘红色,知道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她还记得最后一天早上她还能去赶公共汽车上班,那时是二月,几天几号?今天什么日子?几月几号?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估计是5月了,于是她宣布,现在是5月。
前不久还能精确到分、秒甚至皮秒的计时如今只能记着每天的日出日落,只能靠着体感的温度猜着大致的月份、季节。余温还未褪去的手机、电脑已经成了累赘。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没有能跟她说话的人,周围的环境,几个星期只有鬼魂,她是独狼、孤独的流浪者。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她的头在抽疼,她的喉咙生疼,她用两只拳头搞打着胸口,她尖叫着、宣泄着自己的困惑,她在恳求、在道歉、在发怒,但是没有人围观,没有人回答。
曾经喧闹不堪的世界如今突然寂静下来,到处都是一个人的舞台,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观众,就连喝倒彩的都不会有。孤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代名词,能陪伴左右的如今只有鬼魂,流浪成为了最常见的生活方式。
4.活着成为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他们就像是那种断了一只胳膊也只不过拍拍肩膀的人,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处都一样,死了的人和就要死的人。活着这项工作现在并不轻松,他们一直在为了活着而苟延残喘,所以他们不需要别的人。
有的女人嚎叫着,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再也不想*了。即使所有的婴儿全都死了我也不在乎。我们这个物种。不配有婴儿和进化。
当死亡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习以为常,活着只是为了苟延残喘时,人心便会麻木,人心就会变冷,情感更是无处可寻。他们连可怜自己的心情都没有,又怎么会去想着他人。
你在找什么?一个安全的地方。和其他人在一起?其他人安全吗?有些人安全。
为了活着,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躲藏着,他们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泡沫之内,与整个世界隔绝。躲藏,是因为恐惧,为了安全;寻找,也是因为恐惧,同样为了安全。
1.有了希望就会有活着的动力,为了这个希望人们愿意等下去。
大家都担心幸存的孩子生病或者受伤,或者被什么人带走。他们必须受到保护。那些孩子可以相互结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不允许任何人妨碍他们。只有他们能够让人类看到未来的希望。
勇敢的女人们说:“等我们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在试着要一个孩子。这个世界不需要控制生育,这个世界最需要的东西就是孩子。”
不论是旧世界还是新世界,孩子都是未来的希望。只不过旧世界孩子可以源源不断的生出来,人们寄予希望的是孩子本身的未来,是期望孩子长大后能给世界带来更大的进步;而新的世界能有活着的孩子出生成为人们对未来的期待。他们在黑暗的时刻点燃了蜡烛,他们在等待。没有新生婴儿,只能等待新生。
有些定居点为居民建立了性爱轮班制度,每个月他们部在等待,看谁会*;有些点据点的生活形式以惊人的速度退回到了非常简单的部落组织,他们过着狩猎采集的生活,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会生出活着的孩子;有些定居点里有很多蜂房,他们认为人类的繁衍是最重要的。
所有活着的人都知道活着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他们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方式去尝试,这些对于现况的自然应对方式,是他们对这个世界期待的表现。他们对世界充满着希望,希望这个世界能够重生,希望人类能够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
2.人性为黑暗的世界点燃着希望之光。
一个曾经的军人建立了“不存在镇”,他觉得人们需要一个组织依靠。当人人都失去了头脑时,他受过的训能让他集中注意力。这里有了秩序,有了制度,人们的生活有了稳定。
一位无名助产士给予了自己使命,在“不存在的要塞”照看着那里的人们度过了七个严酷的冬季,这期间的人员损失降到了最低。她治疗了流感,把人们对热病恐慌压制到最低点。她为死婴接生,埋葬母亲。她建立了晚期病人护理所,训练了护理人员。
人性本善,只要保持着本性的善良,保持着人性的底线,找到活着的意义,努力为这个世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这个世界朝着正确的方向行走,哪怕影响的范围很小,也能为这个世界指引前进的方向。
“不存在镇”里终于有一个婴儿出生了,她活着!扫货者为她带来了一卡车的尿布、毯子和衣服。这些东西她一辈子都用不完,但人们希望这是一个开始。不是结東,是开始!
正在出生的还有这个世界。新的、丑陋的婴儿世界。城市不再燃烧了。一些地方自人类开始烧煤以来就看不到星星,但现在已经有星光在低空闪烁。成群的动物进入了平原,鲑鱼在河里大量生长。
尽管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世界变成了这种模样,但是只要有人性发出的光芒,只要人们有信仰和爱,就一定能照耀黑暗,让这个世界恢复秩序,让文明重新到来,让世界充满希望。只要地球变得安静了,一切就都充满了生机,这个世界一定会再次重生,再次走向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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