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每每回忆起来却好像不久前发生的事,印象实在深刻。有这么样,一只小羊,浑身披着黑毛,却不住的散发光芒。
给它起的这个名字源于它母亲一身雪白亮丽的皮毛,而他却是与他的母亲恰恰相反,一身黑且没有一根杂毛,和他母亲站在一起,相当惹眼,煞是可爱。
在它刚刚出生时,它妈妈对他可是不理不睬,饿得它咩咩叫往其它母羊的肚子下钻,其他母羊则是被它跟得不耐烦,有的直接跳开,有的则是怒目圆瞪,直接开打,可肚子太饿,只能是不停的往其他母羊跟前凑,希望能喝上一点初乳,以至于后来它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叫其他模样,只是离得它远远的,当时晨起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找到它的母亲,控制住它的脚,希望能让黑子喝上初乳,让它与它的母亲单独待在一起,可它的母亲很抵触,还是不给它喝奶,眼看一上午就要过去,除了第一次强制它母亲给它喝了一次奶后,整个上午就没有喝上第二次奶,没法,只好又一次抓住母羊,让它在它妈妈的肚子下面喝奶,喝好奶后挤了一下,还有多余的乳汁,于是我挤出多余的乳汁儿往黑子的嘴巴,头上身体尾巴上涂,涂好以后慢慢的放在母羊鼻子跟前,让它闻一闻,认一认,黑子也一边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母羊跟前靠,母羊一边闻一边仔细回想着这熟悉的味道,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20分钟,母羊才开始低声呼唤,而黑子也开心地摇起了尾巴回应着,围着母羊转。
黑子和它妈妈单独相处了一个星期才回到羊群,回到羊群,黑子望着四周的一切都感到那么的新鲜,这里闻闻那里碰碰,高兴地跳着、叫着,还时不时的与其他“小朋友”打一架,其他“小朋友”对于新来的小黑子,有的不予理睬,有的只是跑回了妈妈身边,有的却不理睬妈妈的呼唤,与黑子玩起了头撞头的游戏,不亦乐乎。
黑子虽然粗鲁,吃的完,可他的体格健壮不比其他的羊羔差,进入母子群后的黑子,却是比其他的都要调皮的多,今天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哪怕是比它大,比它壮的也不惧,低着头,背上的毛倒立,就直往前冲,一次打不过,一会儿又接着打,不把对方打怕不罢休。那些比它大,比它壮的被它惹得烦了,拉开架势,认真地打,如果黑子实在打不过,虚晃一下就跑去找妈妈了,但它妈妈也不搭理它,听之任之,没辙的黑子只能撒丫子狂奔,躲得远远的。
也许是给它起的名字“黑子”,它觉得不好听,每次喊它都得磨蹭一会儿才到我跟前来,有吃的就会很开心,没吃的,就一个响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当然也有时候,它会自己主动跑过来蹭蹭,不过这也是极少数的情况。好像自己成为了那个不被搭理的黑子。
就这样一抹身影,跌跌撞撞的来到这个世界,周围是如此陌生,却依旧充满生机与活力,在阳光下肆意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