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专门解读了北静王在秦可卿葬礼上见贾宝玉时特意转送了圣上刚赠与他的念珠香串的情节,就是隐写北静王初步面试荣府“假宝玉”贾元春,用戴在手腕上的“香串”当作类似“令牌” 标识一样,发放给她当作进宫入门证,以便继初步面试“过关”之后去进一步入宫测试体检。
(念珠手串)
但若欲知元春进宫封妃的事后如何,北静王是否是“帮忙帮到底”了,其中的剧情是否有翻转,就说来话长了!
此篇将以书中伏脉千里的叙述为基本线索,拟对其深度的隐写,予以合乎情节发展变化的事实性陈述,进行前所未有的解读。
各位读者,以下有些内容,可能与某些专家的惯常解读相佐,但请不要认为是在牵强附会甚至是荒诞无稽的瞎拽。若有令您偶感突兀之处,敬请海涵!
为了叙述较为相对连贯有序,还需先简略回顾一下《红楼梦》中与本篇解读的有关暗写情节:
(红楼剧照:贾赦)
由本“也说”前面的一系列论述可知,贾珠是代善之子,贾元春乃贾赦所生。这才是《红楼梦》一书中暗藏许多怪异笔法甚至不惜穿插一些魔幻情节予以过度的根本原因。
而其中的一条大主线就是有如此身世的贾府大姑娘元春小姐,由于不符合进宫条件,竟然还通过娘舅王子腾和贾府旧故后裔北静王的一系列暗箱操作,做了宫女并封了妃,由此才真正演绎了一段宫墙柳的红楼之梦。
然而,始作俑的王夫人明明自己有重大“瑕疵”(赤霞宫之隐)却不知收敛,仗着自己是贾政的嫡妻身份长期与赵姨娘作对因而势不两立,这就是第60回中因“硝粉露霜”事件中的芳官——“正值芳龄之内人”,纠集一伙儿与赵姨娘扭打成一片之隐,导致元春之事被其告发,因而严重玷污了皇权的尊严,引得宫廷直接倒查(数次令其“倒茶”之写)。
这一倒查,首先必然牵扯到北静王和王子腾。
事情败露之后,不由得贾赦连忙派贾琏去平安州——到边陲接纳正值“巡边”的王子腾与之订立攻守同盟的授意,赦老爹欣然领意并再反馈,这就是为什么去两趟的原因,也是赏儿贾琏“秋桐”(求同)之隐。
其结果,致使元妃“患病”服药时间不太长就“贾娘娘薨逝”在宫中,王子腾也在回京“任职”的半道“一剂就死了”。二者之间的区别仅仅只是“一慢一快”之异。
元春之薨与王子腾之死的根本原因正是第95回的回目所示“因讹成实”“以假混真”。
其间,北静王有无过错?
正如第14回所写:“北静王年未弱冠”。尽管他是宫廷的亲王,但毕竟是世袭,经历的真正世面尚浅。说到底,还是太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办了件无颜以对的尴尬囧事!
(北静王转赠“假宝玉”的手串标识符)
正是他对元春的从后门进宫,有着不可推卸的考察不严的举荐责任,即所谓“惟北静王功高”。但同时也显示了圣上赠与他念珠香串的真正功能起到了作用:谁推荐谁负责,源头可追溯!
(红楼剧照:北静王)
那么,此时的北静王又该如何应对?是继续掩盖塞责,还是猛醒悔悟,改弦更张,回到正确的方向上去呢?这就是本篇解读的重点。
话却说北静王,作为一个宫廷子弟,岂是一个等闲之辈,他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为人处世的技法变幻也尽显了皇家弟子的固有 “风范”。
你们贾府,当初想通过在朝内当任的娘舅王子腾托关系送元春进宫无门,后来找到我北静王,我念及我们祖上的故交,利用我与圣上的近亲关系,我一通上上下下说情打招呼,让你们贾府大姑娘进宫当差,也算不得什么。后来又让她升妃厚禄,我是分文不取,功劳不念,也算是尽了我的一份微薄之力。
你们倒是弄一个正经女儿来,也不枉费我一腔热忱与正直,可你们竟然生生把一个柳女之花塞进来,弄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使本王无地自容。
现在宫里知道底细了,岂不玷污了我皇家祖上的九五之尊,叫我情何以堪?
故事的起底与转折,就在书中的第17回有描述,隐在检视大观园时的一段“景致”中:
大家攀藤抚树过去。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些尘土。忽见柳阴中又露出一个折带朱栏板桥来,度过桥去,诸路可通,便见一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清瓦花堵。那大主山所分之脉,皆穿墙而过。
这段看上去写景的“攀藤抚树”,就是影射贾府在元春进宫事件中,攀附着朝内做大官的王子腾(紫藤),荫抚在北静王这棵大树下。对于北静王而言,对其攀附者越多,越显得他清纯无忌,浩荡无边。皇家不缺物质与豪气,因此无欲无求,广施恩泛舍义。
然而,贾府却未洁身自好,夹杂着桃色杏隐,明知元春身世带疾,还执意拜会这位虽已离开顶级核心权利中心但尚能对话于天地之间的所谓“折带朱栏板桥”的水溶,让其推渡使元春进了闲情无尽逸趣无穷的后宫,成为了穿越宫墙的一枝新柳。
然而,要命的却是那脉原为大主山分出的一支,而不是正根——乃贾赦所生,仅贾政所育。正是这一宫墙柳,为后来贾府的整个家族株连留下了祸患。
随着情节的发展,待到事情败露后,北静王的处事态度也随之发生了来回像过山车似的180°的大转变。
(红楼梦剧照:柳湘莲)
碍于宫廷的颜面,有些情景,必须非常隐晦,于是本该是北静王直接出头露面的绝地反击,却借助了替身冷二郎柳湘莲的表演。
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在虚拟与现实之间,小说《红楼梦》中的北静王与柳湘莲的互借互用,在“87版” 电视剧《 红楼梦》里,剧组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上天的暗示,竟然安排同一演员侯长荣先生饰演了北静王与柳湘莲。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两个角色本来就该是同一人物,其形象本就相近,并且也不可能诱发时间上的冲突,只是在两个人物之间的切换罢了。
不信,您瞧,两者之间的巧合,可根据书中北静王的形态,再对照第47、66回对柳湘莲的一系列描写进行对比——
1. 相貌与年龄的近似
北静王: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柳湘莲:
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那赖大之子赖尚荣与他素习交好,故他今日请来坐陪。
你不知道这柳二郎,那样一个标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无情无义。他最和宝玉合的来。
两者相比较:一个尽显俊男小旦,一个一身银冠戏服,都是一副明星相 !
2. 身世的相仿
北静王:还在上朝的亲王。
柳湘莲:作者特别提醒,对于柳湘莲,不要以为他是优伶戏子,俨然有些满清上流八旗子弟的博才巧艺与放荡不羁并举!
那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
赖大家内也请了几个现任的官长并几个世家子弟作陪,其中有柳湘莲、薛蟠自上次会过面已念念不忘。
3. 时间上的巧合:
贾元妃:省亲正月十五日。
柳湘莲:赖尚荣升官,宴请在十四日。
展眼到了十四日,黑早,赖大的媳妇又进来请。贾母高兴,便带了王夫人薛姨妈及宝玉姊妹等,到赖大花园中坐了半日。那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很远的也没来,贾赦也没来。
这就是为什么柳湘莲要在赖尚荣升官请客时首次出现?
赖尚荣升官请客之所以安排在十四日,在比不上大观园的赖家花园里,就是影射“十五日”正是贾府元妃大观园省亲庆贺之日的前夕。这个“赖尚荣”升官,就是隐写贾家荣府的元春虽身世不正,却升了妃,对元春升妃有举荐之功的北静王当然不可能缺席贾府选择特别地点特此举办的答谢宴。
这就是赖尚荣请客时的描写,唯独单提“很远的也没来,(很近的)贾赦也没来”,类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插笔反意。
元春进宫的背后那些事儿,虽然很赖,却还自觉得尚荣!
特别是“其中有柳湘莲、薛蟠自上次会过面已念念不忘”,可视为影射北静王召见“宝玉”元春的情景再现。
4. 场地的吻合
北静王:水溶,属水,在北方,玄武位,第27回林小红所谓的“奶奶论”中“五奶奶”,就是隐北静王家属,暗写他家跟王家和贾家(我们奶奶、这里奶奶)把元春推进宫中去的合谋败露后相互通气儿传信儿,求所谓解药“延年神应万全丹”。
柳湘莲:在北门芦苇塘暴打薛蟠。
(苇塘坑)
湘莲便起身出来瞅人不防去了,至门外,命小厮杏奴:“先家去罢,我到城外就来。”说毕,已跨马直出北门,桥上等候薛蟠。没顿饭时工夫,只见薛蟠骑着一匹大马,远远的赶了来,张着嘴,瞪着眼,头似拨浪鼓一般不住往左右乱瞧,及至从湘莲马前过去,只顾望远处瞧,不曾留心近处,反踩过去了。
柳湘莲暴打薛蟠“反踩过去”,就是隐写北静王对元春进宫事件剧情的根本反转的巅峰之作。
5. 场次的相同
北静王:在书中出场了两处:一处是在秦可卿葬礼上;一处是在贾家被官府抄家时。
柳湘莲:也只串了两出戏:有意思的是,并且做的是“引进”的角色,这不就是与北静王“引进”元春进宫相对应吗?
此乃是书中的描写所影射的——
因其中有柳湘莲,薛蟠自上次会过一次,已念念不忘。又打听他最喜串戏,且串的都是生旦风月戏文,不免错会了意,误认他作了风月子弟,正要与他相交,恨没有个引进,这日可巧遇见,竟觉无可不可。且贾珍等也慕他的名,酒盖住了脸,就求他串了两出戏。
在贾珍(真假)之间,这么一来二去,柳湘莲与北静王就产生了某些实质上的紧密关联与角色替代。
那么,柳湘莲串的两场戏与北静王的亲情演出,其间到底是什么关联呢?
其序幕已在前一篇讲解过:水溶见宝玉,就是北静王出于信任,推举元春进宫的隐写,也就是柳湘莲叫薛蟠一个尽人到北门外等他的影射。
柳湘莲说道:“你可连一个跟的人也不用带,到了那里,伏侍的人都是现成的。”薛蟠听如此说,喜得酒醒了一半,说:“果然如此?”湘莲道:“如何!人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了!”薛蟠忙笑道:“我又不是呆子,怎么有个不信的呢!既如此,我又不认得,你先去了,我在那里找你?”湘莲道:“我这下处在北门外头,你可舍得家,城外住一夜去?”薛蟠笑道:“有了你,我还要家作什么!”湘莲道:“既如此,我在北门外头桥上等你。咱们席上且吃酒去。你看我走了之后你再走,他们就不留心了。”
她原来进宫升妃,当然就不必要家了,侍候她的是现成的,分明就是在暗示有宫中的宫女侍从在左右。可这次等她的已是在“下处”了,原因就是失信,隐瞒虚报其半个私生子的身世!
湘莲见前面人迹已稀,且有一带苇塘,便下马,将马拴在树上,向薛蟠笑道:“你下来,咱们先设个誓,日后要变了心,告诉人去的,便应了誓。”薛蟠笑道:“这话有理。”
这话里话外,与其说是水溶变心,不如说是元春不实。元春进宫时,没有悉数如实陈述既有情况,连元春的身世来历这一重大问题都对北静王隐瞒了,最后被“倒查”,弄得北静王好心办了一件大坏事,失了皇家尊严,扫尽了颜面。因此,他决意与贾家彻底割裂开来。
北静王决心将功赎过。于是在宫廷的授意下,开始对元春加刑。其中就有找人突然劈头盖脸地一通暴打,这就是柳湘莲与薛蟠的苇塘之遇。
什么什么?薛蟠不是男的吗?不是因为他与柳湘莲耍男风作孽闹的吗?
若仅是如此阅读号称奇书的《红楼梦》,就失去了太多的趣味性了!
为了解释清楚这出意外,还得旁白一番薛蟠的名和字——
首先,这薛蟠的谐音就是“血盘”。
也就是第15回,“胡老爷府里产了公子,太太送了十两银子(是两个淫子:假珠和元春),叫请几位师爷念三日(借指三公之行:代善及赦、政)《血盆经》”的隐意,也对应了元春叫打三天平安醮。也是第28回里的头胎(投胎)紫河车,何首乌,人形带叶参等。
再说,薛蟠的名字偏又隐的是一女子呢!
(甲戌本:薛蟠字表文龙)
这又得在此提及薛蟠的名中之“字”引起的分歧:其中甲戌本中是“文龙”,而庚辰本似乎为避讳,改成了“文起”。其实,文龙之写才是原作者本意。
(庚辰本:薛蟠字表文起)
这里的“文”字,就是代替“女”字,因为篆体里“文”与“女”的字型是非常相近的。 “文龙”就是暗写“女龙”,稀凤,以隐指贤德妃元春。
(“文”的篆体)
再说柳湘莲串的哪两出戏?
正剧1——
暴打“薛蟠”
仍是在书中第47回有非常详细的描述:
宝玉便拉了柳湘莲到厅侧小书房中坐下,问他这几日可到秦钟的坟上去了。湘莲道:“怎么不去?前日我们几个人放鹰去,离他坟上还有二里。我想今年夏天的雨水勤,恐怕他的坟站不住。我背着众人,走去瞧了一瞧,果然又动了一点子。回家来就便弄了几百钱,第三日一早出去,雇了两个人收拾好了。”
这里的“收拾”,不是培土磊坟,而是教训修理打骂之意。就是隐指北静王雇人暴打这个荣府留下的情种元春,也就是后来返回大观园里的“蓬头鬼”,由于对外不便公开施刑,因此才强调只是“背着众人”*。
(红楼剧照:贾元春)
宝玉道:“怪道呢,上月我们大观园的池子里头结了莲蓬,我摘了十个,叫茗烟出去到坟上供他去,回来我也问他可被雨冲坏了没有。他说不但不冲,且比上回又新了些。
这里的“新”,表面上是添了新土,其实暗写的是“总把新伤掩旧痕”!
雨水冲的不是坟头,而是粉头,最后“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因为那飞(妃)着的“鹰”是赝在修辞上的借用,准备“放”了她。
原来的雨水太勤,不但是最后被冲了,而且还曾是被泡过,也就是第31回“碧痕”服侍“宝玉”洗澡,暗隐的就是假娘娘在宫中还坐了水牢。
(壁痕)
“碧痕”,就是被水泡过之后留在墙壁上痕迹水印儿。
要不然,谁洗澡水竟然还淹没了床席,并受得了每次洗澡一连泡两三个时辰?其中的煎熬,并非是那么地诗情画意,而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荣府中的两个宝玉)
关于宝玉与姐姐元春的隐写,前面已多次解读过,此处不再重复。只是需强调一点:作者有时是在借宝玉隐写元春——即“一落胎胞”时宝玉口中衔的那块玉,也是大荒山中的那块“粗蠢”(初春)之石——班姑蔡女(这里,已不是班昭和蔡文姬,而是班房之姑,菜砧之女)一类。
一语未了,只听“嘡”的一声,颈后好似铁锤砸下来,只觉得一阵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便倒下来,湘莲走上来瞧瞧,知道他是个笨家,不惯捱打,只使了三分气力,向他脸上拍了几下,登时便开了果子铺。
只用了三分力气,面上说的是打一个醉汉,实际上分明是打了一个有罪的弱女子,青一块紫一块的。
薛蟠先还要挣挫起来,又被湘莲用脚尖点了两点,仍旧跌倒,口内说道:“原是两家情愿,你不依,只好说,为什么哄出我来打我?”一面说,一面乱骂。湘莲道:“我把你瞎了眼的,你认认柳大爷是谁!你不说哀求,你还伤我!我打死你也无益,只给你个利害罢。”
这个瞎了眼,不认识“柳大爷”的,正是元春,因此叫“好兄弟”“好哥哥”都不行,直到叫“好爷爷”才收手,因为柳二郎扮演的是北静王“王爷”,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辈分上,更不在一个层次上!那“笨家”也只不过做妃时曾经是个所谓的“本家”之隐。
又为什么打她时拉起她左腿?就是因为她行走的方向与北静王助她进宫的良好本意完全“相左”!才有如下描写:
说着,便取了马鞭过来,从背至胫,打了三四十下。薛蟠酒已醒了大半,觉得疼痛难禁,不禁有“嗳哟”之声。湘莲冷笑道:“也只如此!我只当你是不怕打的。”一面说,一面又把薛蟠的左腿拉起来,朝苇中泞泥处拉了几步,滚的满身泥水,又问道:“你可认得我了?”薛蟠不应,只伏着哼哼。湘莲又掷下鞭子,用拳头向他身上擂了几下。薛蟠便乱滚乱叫,说:“肋条折了。我知道你是正经人,因为我错听了旁人的话了。”湘莲道:“不用拉别人,你只说现在的。”薛蟠道:“现在没什么说的。不过你是个正经人,我错了。”湘莲道:“还要说软些才饶你。”薛蟠哼哼着道:“好兄弟。”湘莲便又一拳。薛蟠“嗳哟”了一声道:“好哥哥。”湘莲又连两拳。薛蟠忙“嗳哟”叫道:“好爷爷,饶了我这没眼睛的瞎子罢!从今以后我敬你怕你了。”湘莲道:“你把那水喝两口。”薛蟠一面听了,一面皱眉道:“那水脏得很,怎么喝得下去!”湘莲举拳就打。薛蟠忙道:“我喝,喝。”说着说着,只得俯头向苇根下喝了一口,犹未咽下去,只听“哇”的一声,把方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湘莲道:“好脏东西,你快吃尽了饶你。”薛蟠听了叩头不迭道:“好歹积阴功饶我罢!这至死不能吃的。”湘莲道:“这样气息,倒熏坏了我。”说着丢下薛蟠,便牵马认镫去了。
暴打三四十下,就有隐元春进宫30来年,逝年40余岁。
为什么让她喝苇塘里的脏水?就是嫌她的出生肮脏,严重损毁皇家严格的血统承袭制度。
“把方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就是让她把做贤德妃时从皇宫得的超厚俸禄都悉数返还,宫廷不会容她非法享受后宫的待遇了。
后来还是贾珍不放心,命贾蓉带着小厮们寻踪问迹的直找出北门,下桥二里多路,忽见苇坑边薛蟠的马拴在那里。众人都道:“可好了!有马必有人。”一齐来至马前,只听苇中有人*。贾蓉……笑道:“必定是龙王爷也爱上你风流,要你招驸马去,你就碰到龙犄角上了。”薛蟠羞的恨没地缝儿钻不进去,那里爬的上马去?贾蓉只得命人赶到关厢里雇了一乘小轿子,薛蟠坐了,一齐进城。贾蓉还要抬往赖家去赴席……
(黄梅戏:女驸马)
柳湘莲的那匹马就是影射北静王招的那个女驸马假元妃,这就是“龙王爷也爱上你风流,要你招驸马去,你就碰到龙犄角上了。”撞在犄角上的,是“凤爪功上树”的鸡脚露馅了,挨锹了,即所谓的龙凤相随。
难怪——
这就有在贾琏向柳湘莲提亲尤三姐时,文龙不知为何冒出了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薛蟠听了大喜,说:“早该如此,这都是舍表妹之过。”湘莲忙笑说:“你又忘情了,还不住口。”
这薛蟠的“舍表妹之过”一句,就彻底暴露了贾元春的真实身份引起的追责!
这是冷,那热呢?
正剧2——
重归于好
相应情节,就是贾府抄了又还,之后还参加了警幻“先”姑元春(亦有“警幻之言”的妹妹秦可卿之隐)的葬礼。
对应的是在第105回贾府被抄时,赵堂官要对贾府财物一通狂卷,恰有北静王及时出现,立即对西平王传旨:在抄家时要顾及西府,除了象征性的上缴一小部分家产外,却把绝大部分贾府财产转归于贾政名下,甚至于连王熙凤小两口儿外放的高利贷票据亦欲设法归于“政老爹”名下,整个过程就是对贾政的特别护盘,连贾政自己都不好意思接受了!
(红楼剧照:贾政)
由于这一情节太过详细,文字太多,就不转录了。
也正是这一反常的描写,引起不少人的怀疑,为什么贾府抄了又还,到底演的是哪一出?甚至因此怀疑后40回不是原作者所著。
其实,正是这种安排,才真正体现了原著水准:惩恶扬善,鞭挞邪祟,同情弱者。如若不然,任换后来一位其他作者,由于不知其中的深层隐写,即便有太高的文学“变现”手法,也是绝对不会想到从这样一个特殊角度,去合理安排如此“异常”的情节的。
这一大段之所以如此详写,正是作者怜悯受害者贾政的巅峰章回,是整部小说为数不多的公开正面宣扬社会正义民间通识价值观的极笔所为,重彩之墨。
这种技法,就相当于现代流行的“资产*”的把戏。(此种解读,是目前为止唯一对书本本身进行深入解读的一种观点,若对此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再细读一遍第105回,看是否符合原著的隐写精神。)
这也应照了柳湘莲串的第二出戏:
请看第66回,贾琏去平安州的路上——
(红楼剧照:贾琏)
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间,顶头来了一群驮子,内中一伙,主仆十来骑马,走的近来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薛蟠和柳湘莲来了。贾琏深为奇怪,忙伸马迎了上来,大家一齐相见,说些别后寒温,大家便入酒店歇下,叙谈叙谈。贾琏因笑说:“闹过之后,我们忙着请你两个和解,谁知柳兄踪迹全无。怎么你两个今日倒在一处了?”薛蟠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奇事。我同伙计贩了货物,自春天起身,往回里走,一路平安。谁知前日到了平安州界,遇一伙强盗,已将东西劫去。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了,方把贼人赶散,夺回货物,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谢他又不受,所以我们结拜了生死弟兄,如今一路进京。从此后我们是亲弟亲兄一般。到前面岔口上分路,他就分路往南二百里有他一个姑妈,他去望候望候。我先进京去安置了我的事,然后给他寻一所宅子,寻一门好亲事,大家过起来。”贾琏听了道:“原来如此,倒教我们悬了几日心。”
这一大段,就是对应北静王同西平王一同阻止赵堂官带一帮喽啰想在贾府打家劫舍,欲对其洗窃一空的隐写,这薛蟠被强盗抢劫,书中似乎没有答案,也是许多读者原来持疑的一个问题。
原来答案就在书中,只是伏脉千里,没有察觉罢了。
而薛蟠的贩卖货物,就是指把元春送进宫,贾府王家想借此发一大笔洋财,也是用贾赦卖他大姑娘迎春到孙家,借5000两银子(淫子)不还,来影射贾府一伙索取元春封贤德妃的聘礼。
原来,“迎春”花开与“元春”时节基本就是同写。
那湘莲“往南”200里的“姑妈”,就对应着元春那“离城只200里地,在路上没了”的舅舅王子腾,之所以在“到前面岔口上分路”,就是意味着北静王由此与贾、王两家分道扬镳,两路“将军”各奔前程。狭义地讲,也就是因为元春进宫之事,北静王与王子腾开始闹掰了。
换句话说,柳湘莲的背后主子就是北静王,这就是 “往男”的姑妈之巧借。
虽然北静王彻底与王贾两家决裂,并且半途用极端手段解决了贾娘娘、王子腾,但正如上面的解读,在同一事件中,对不同角色有不同态度的细腻情节,比如不乏同情贾政,这才是抄家反还之故。
真不得不引人折服作者的笔法之细腻。
像北静王这样的两种形象的变换,只是出于尽力助人是遇到的一种无奈之举,这是一种善良中的应变,故而还是有别于社会上某些投机钻营的奸诈之人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那种邪恶。从某种程度上说,也许这才是普通人的真正人性在社会面的一种普遍体现,若有个别特别极端的恐怕只是个例。
我对你好,你也要过得去。任何人不能单方面无条件地要求对方无原则的奉献,甚至你都严重超越了社会的普遍认知底线,甚或危及到了恩人的整个家庭安全,却竟然还予取予求,无所顾忌!
这就是柳湘莲与北静王之间的勾勾连连的暗写,所要表达对世人的一种劝慰。
至此,有的读者不禁要问——
柳湘莲害死的不是尤三姐吗,怎么又扯在了元妃身上?
这么一来,那冷二郎与尤三姐之间的故事又如何解释?
这正是要进一步解读柳湘莲是北静王的替身这一论点需要补充的内容:
其深层原因正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先解释为什么贾元春跟“尤三姐”扯上了关系:
其实,这在之前的《柳姐儿凤姐儿巧姐儿及“三春”姐妹都与谁牵连最深?》一篇涉及过,这里再啰嗦几句。
原来,这“尤三姐”的取名,更深一层还是用来影射假元春的命运,就犹如贾府里的其她“三姐妹”的分镜头一般:
这就是在贾府的四个姑娘中,其余三个在隐写元春中都是做陪衬用的——
(红楼剧照:迎春)
迎春:被贾家出卖,出家后整天被夫婿孙绍祖暴打,就是一个“木头人”,隐写的是元春乃贾赦之女的身世与遭遇。
(红楼剧照:探春)
探春:“玫瑰花”是带刺的,隐写在元春事件中,连皇家处理她都是非常小心谨慎,不然会毁掉至尊声誉的。之所以探春的判词是【分骨肉】,就是影射元春不能站着回家了(即担心那坟头站不住)。要是探春,别说嫁到海疆,即便再远也不至于回不了家,更何况她是王妃!
(红楼剧照:惜春)
惜春:“被剃度”,出家守园子,就是影射元春被踢出,死后打包休回娘家独卧青灯古佛旁!
二姐:贩卖、挨打;
三姐:远嫁、永别;
四姐:孤灯、出家。
最后,元春竟在大观园里与松柏相伴,这也是袭人让贾宝玉搬出来的一个隐写原因——提前腾地儿。
在此,需顺便强调一下:那种把第5回的判词按每个人对号入座,硬生生地按十二钗割裂开来的解读方法是不可取的,会严重影响阅读《红楼梦》暗写叙事情节的连续性,降低甚至阻断其欣赏情趣!
其次,再谈谈尤三姐之死与柳湘莲的鸳鸯剑之间的表里明暗关系。
如何说起?请看第66回,在贾琏想把尤三姐介绍给柳湘莲成亲时,提到了鸳鸯剑的来历——
湘莲道:“既如此说,弟无别物,此剑防身,不能解下。囊中尚有一把鸳鸯剑,乃吾家传代之宝,弟也不敢擅用,只随身收藏而已。贾兄请拿去为定。弟纵系水流花落之性,然亦断不舍此剑者。”说毕,解囊出剑,捧与贾琏。贾琏命人收了。
(鸳鸯剑)
其实,这鸳鸯剑就是一把 “双刃剑”,送元春进宫虽是大喜,但由于自己身世太“贱”,就隐埋着无尽的祸患!
原来,是因为贾琏作为尤三姐姐夫“代表”女方向柳湘莲去催婚,加之贾宝玉的一番说不清楚的理由,引起了柳湘莲对尤三姐的贞洁高度生疑而决意要毁婚约索回定礼鸳鸯剑,这才引起了一起悲壮的惊天血案,并说出了红楼梦中评断贾府最为经典的一句台词。
湘莲听了,跌足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宝玉听说,红了脸。湘莲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诉我,他品行如何?”宝玉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
这贾宝玉说的“连我也未必干净了”就是影射真宝玉假元春受到母亲水性杨花的连累遭疑,柳湘莲的话代表谁当然就不问便知了。
其实,柳湘莲口中的连猫狗不干净的“东府”,在这里是个明暗之间的双指。面上指的尤三姐寄居的宁府,暗地则指的是东施效颦的丑女娘家“荣府”,这也是作者特意安排元春在“灯儿节”夜里“宁亲”的精心布局。
(红楼梦剧照:元妃宁亲迎接场面)
那尤三姐在房明明听见。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返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听了什么话来,把自己也当做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料那贾琏不但无法可处,就是争辩起来,自己也无趣味。一听贾琏要同他出去,连忙摘下剑来,将一股雌锋隐在肘后,出来便说:“你们也不必出去再议,还你的定礼!”一面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送给湘莲,右手回肘,只往项上一横。可怜: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红楼梦剧照:尤三姐)
这尤三姐的“一横”,就是影射贤德妃元春遭到宫廷的“一横心”。其尤三姐的纯洁,是暗指元春私生子身份本身并无过错,只是由于其母王夫人在院子内“绕堤柳借”作孽所致,但毕竟每个人的出身不由人嘛!
(红楼梦剧照)
而不愿张扬出去的,不但是元春,而且还有宫廷更在意。
湘莲反扶尸大哭一场。等买了棺木,眼见入殓,又俯棺大哭一场,方告辞而去。
这段描写就是隐写北静王亲临秦可卿(情可亲,元春曾为贤德妃,与皇家有过一段亲情)葬礼,所以“未以异姓相视”而“以国礼相见”。然而,秦可卿还是艹字辈媳妇,以此影射元春名义上虽近“尚书贵妃”身份,在宫内实则为“贱荆蓬蒿”之属。
由此,才有下面的描写:
妾今奉警幻之命,前往太虚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妾不忍一别,故来一会,从此再不能相见矣。”说着便走。湘莲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那尤三姐便说:“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说毕,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
这“警幻之命”,“ 情天情地”之说,还有“一手捧着一卷册子”什么的“尤三姐”,分明就有“十二钗”中“ 秦可卿”的化身元春之隐。
湘莲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那里有薛家小童,也非新室,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跏腿道士捕虱。湘莲便起身稽首相问:“此系何方?仙师仙名法号?”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柳湘莲听了,不觉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剑,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便随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
湘莲的似梦非梦,就是元春的“红楼之梦”。这也是湘莲睁眼看时,哪里有薛家小童?其实就是荣府的元春!
“也非新室的那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跏腿道士捕虱”,就是影射元春她妈在“绕堤柳借”她爷爷之后,再“隔岸花分”她大爷贾赦的产物,种豆得瓜。在产地的——
府内:一足高来一足低;
因此才有那“姑叔”之间的“一座破庙”,即第一回里的所谓“葫芦庙”(“ 假女春”那人之初的藏身之地,所以成葫芦形)。那捕虱之道人即北静王,正是他先前对荣府行好布施,后又捉拿令他生厌的寄生之虫。
由此可推知,柳湘莲为什么斩断万根烦恼丝,随那道士而去了。正是因为王子腾和北静王的一僧一道的点化,把那块“粗蠢”的石头也就是初春之时出生的元春推送入宫的。也类似,在路上的——
宫内:一族高来一族低。
这就是冷二郎之所以只能是屈居第二的原因,原来他的上面还有冷一郎北静王坐镇。
这一个柳湘莲的人物,就是对北静王的暗写,用于刻划致使元春由妃至死的细节,也仿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萧何”之隐!
正是北静王凭借个人关系,得到宫廷信任,面试举荐元春进宫,但最后却奉命雇佣柳湘莲之类虐死元春,也是他的“杰作”。
如此说来,叫柳湘莲为冷二郎,就再合适不过了,他与北静王之间转换,就与“水溶冷热”相关了。换句话说,北静王对贾元春进宫并封妃过程中“功高”的是是非非,就揭示了贾家依靠“水溶”的那些人前荣耀人后悲催故事的复杂性。
这乃是北静王之所以叫“水溶”之名的深意,其中就隐含了北静王那质地温存与心毒手狠的两面性人格。在冷热交替之间,有时柔情似水,有时又冷若冰霜,甚至能扎伤手碰破头,尤其是一旦受到刺激之后,发起怒来,能变海水如江牙,卷走吞没某些尤爱戏水深游潜泳者的性命。
真可谓:“如冰水好空相妒”。
这便是为什么书中在第14回的结尾、第15回的接榫之笔有北静王“近看时又是怎样?”之问,并有海水江“牙”之答。
(江崖海水)
那冷二郎又为什么取名柳湘莲?
其隐意就是元妃省亲前的大观园景致中的“两行垂柳”,一行是柳湘莲,一行则是暗影幕后老板北静王,是他(们)曾经荫护元春进宫升妃,所相怜的正是宝玉以豪华阵容严重超规淫祀追祭的芙蓉女儿——假娘娘早薨,只因弗荣!
真可谓:
黑水伯衫野苇间,
柳堤对岸藕湘莲!
注:本“也说”系列文章,始终敬囿于一百二十回原文,其解读谨以书中叙述为基本线索,前后连贯,环环相扣,篇章之间相互反复印证,不随意妄加揣测,也不与任何明清时期的历史事件相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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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发:续篇四 薛小妹的“十怀古”讲的是连续剧还是几件离散的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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