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黑白无常
黑子的率真不装假,羽队长一听瞪了一眼说:“你饿死鬼投胎呀?没心没肺的只管吃,也不想想饮水思源,感恩戴德?” “呵呵,我又不是傻子?吃了人的嘴软都不知道呀?我徒弟他妈妈的心思我知道,就是要我们弟兄们互相照顾好好活着,团结一心好好干,多吃饭身体好,休息好不生病。” “呵呵,说得好,多吃饭不生病,你就好好吃,吃多了也会撑死。” “哈哈哈……”车厢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刘晓强祖籍是山东人,他妈妈做的传统煎饼很好吃,抹上精心制作的酱料别有风味,羽队长吃了一口赞不绝口,看着刘晓强说:“我说哥们,这次大首长下来干什么来了?你没有打听打听吗?” “啊?我我,我向谁打听去?为了掩饰我和爸爸的父子关系,总是躲得远远地,害怕别人看出猫腻来就不好了,哪有功夫去打听?咦,我看见你和杨参谋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你没有打听到什么吗?” “且,别提了?杨参谋也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原则性特强,我问他他也不说,老乡的面子不管用。” “啊?反了他了还?连老乡的关系都不认了?你你,你早说呀?看我把他娃的屎打出来?”黑子满不在乎的说。
羽队长瞪了一眼说:“你恶心不恶心啊?吃着哩还说屎?你就是把他屎打出来,他也不说知道吗?”
“呵呵,你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吗?”黑子笑着说。
他摇了摇头说:“让你娃把我带到沟里去了。咦,刘晓强,这些大首长们你都认识吗?他们是哪些部门的当权派?咱们分析分析就知道了。” “嗯嗯,大多数人认识,装备部作战部的人最多,政治部和后勤部的人少?” “嗯,这就是了?与我的估计差不多?” “哦,什什,什么差不多?” “嗯嗯,你想想呀?这些部门是干嘛地?” “装备部作战部,都是打仗的部门,难道说我们军区要上前线轮战了?” “聪明?不打仗,这些部门下来干嘛呀?就是下来,也是各负其责履行职责,也不可能聚在一起兴师动众吧?杨参谋虽然不说,我说了是不是下来考察作战部队?他没有矢口否认,反而还紧张兮兮说,不是他说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贼不打自招吗?哈哈,我们有盼头了?” “啊?你你你?你是说我们能上前线了?”刘晓强激动地说。
羽队长一听,略一沉吟说道:“嗯,不好说?不过,今天晚上弟兄们的表现太好了?起码让大首长们知道了我们不俗的实力,就是战力啊?不是花拳绣腿,能堪大用是不是?就会考虑到我们,给我们机会知道吗?嗯,韩老六,后天回去后,给杜师傅再奖励些东西,让他把绝学毫不保留都传授给我们,我们的功夫还能提高一个档次。” “啊?啥啥?才才给了他几百多斤鱼?过些天再给嘛?” “哼哼,过些天说不定就用不着了懂不懂?现在我们车队物质丰富,家底厚实,不在乎一点半点,你就不要啬皮了好不好?大方点唵?” “我还不大方呀?你你,你知道我肉疼吗?再大方下去?弄不好又回到旧社会了知道吗?” 韩老六戏谑道。
羽队长吃完了手里的煎饼,喝了口水瞪了一眼说:“哼哼,老财迷,贪嗔痴是人之本性,你我都脱不了俗,七情六欲一样不缺,真正是六根不清啊?是因为没有物质基础,哪来的衣食无忧是不是?可要懂得预判形势早做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旦上战场,就是轻装上阵,现在的这些东西,可就成了身外之物,多余的累赘了,不是我们的了知道吗?与其到时候捶胸顿足可惜,还不如现在派上用场。” “这个?大方起来容易,败家子好做,万一预判错误上不了战场?日子可怎么过?” “哈哈,只要活着,办法有的是,对我你还没有信心呀?嗯嗯,你看看这片胡杨林里,有的是美味佳肴,我都没有动手呢知道吗?” “啊?我怎么看不到啊?你你,为何不动手?”韩老六惊愕的说。
羽队长一本正经说道:“干什么都得顺应天道,遵循自然规律,季节不饶人懂不懂?现在不是捕猎的季节,打死了妈妈,孩子们就饿死了,会造孽知道吗?有损阴德。嗯,等到了冬天下一场雪,这里的动物们,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无处躲藏了,拉回去几汽车还是有把握。” “啊?你你,几——汽车?太太,夸张了吧?这里有什么呀?” “野猪獾猪旱獭,野鸡野兔野黄羊,还有其它的动物应有尽有,是一个完整的世外桃源食物链,这么大一片林子,生产几百吨肉不成问题。” “多——多少?几几,几百吨肉?我我,我的娘哎?吓死人了?我怎么就看不到?”韩老六匪夷所思说道。
羽队长笑着说:“呵呵,这就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娃光知道轻飘飘的嘴一张,要这要那?怨天尤人抱怨,不考虑东西从哪里来?我就得处处留意,事事操心,走到哪里都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现为我所用的资源,你说我活得累不累?” “呵呵,谁让你是一家之主呢?命苦不要怨政府。钱不是好东西,人人都在捞,高处不胜寒,人人都在往高处走,红颜祸水,人人都挤破头求而不得,这就是生活,睡觉吧?纠结什么?”韩老六打着哈欠下车去了,其他人也下车露宿。
躺在松软的沙地上,望着满天星空斗转星移,日月经天亘古不变,无穷无尽的思绪就涌上心头,渴望着上战场,一旦梦想成真,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也想不出头绪来,真成了叶公好龙了,索心眼睛一闭瞌睡就来,雪儿卧在旁边,守护着他打盹,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同样的训练一成不变,不同的是,羽队长让黑子带队出去了,把刘晓强留下来,了却心中的疑惑。年轻人好奇心强,相对于未知很感兴趣,想到了就要去了却心愿。一个人回首往事,最遗憾的莫过于曾经想干却没有干,害怕担心的事情太多,怎么想都是问题,都是风险,踌躇满志却不敢行动,错过了一生都不再有的机会,怎么可能事过无悔啊?
吃过中午饭,五六个胆大妄为的兵,拿着铁锹洋镐,再一次进入危机四伏、不可预知的红砂岩探险,想看个究竟。经过沙尘暴洗礼,红砂岩的洞窟发生了变化,坍塌了好几个洞,羽队长爬上红砂岩顶部,看了看有一千多米长,三百多米宽的红砂岩,却没有透亮的窟窿,只有稀疏的植物,在阳光下就要熬不过去枯死了,等待着下雨救命,什么时候才能下雨遥遥无期?这些奄奄一息的植物,能不能等到下雨的哪一天令人堪忧,是个未知数?
红砂岩有些一反常态,不合常规,兀突孤立着,就像是从哪里空降过来的似的,有些不应该平白无故的感觉?怎么看都有些想不通?四周的沙子都是白色,凭什么红砂岩是红色?不会是宇宙中飞来的陨石吧?还是别的什么外来物质?不是地质学家的他,此刻悔恨着知识匮乏,临到用时方恨少,跺着脚在红砂岩上渡着步,对于这种没有理由,不合乎常规的兀突现象无计可施,解释不通,自然就说服不了自己,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
雪儿对进洞不但没有兴趣,反而还有些抵触情绪,也许是上一次没有表现出让人满意的举动,此刻有些耿耿于怀。羽队长不管它怎么想,让韩老六几个人抱了些柴火,进到了那天驻足停留的大厅里架起篝火,再加上好几个窟窿里照进来的阳光,黑咕隆咚的大厅里一览无遗了。
坍塌在洞窟里十分严重,塌下来的红砂岩摔成了粉末,越坍塌越高日积月累,让强劲的沙尘暴吹走了,留下的疙疙瘩瘩自然风化,与时间抗衡,只能是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洞窟的高度有十几米高,扶摇直上的火光冲上去,击落松散的沙子往下淌,“哗哗啦啦”就像在下雨。几个人紧贴洞壁来到那片人工开凿的地方一看,就像是一条通往里头的巷道,人工开凿的迹象很明显,坑坑洼洼棱角分明,极有规律,是确凿无疑的人力所为。
胆大的刘晓强举着火把,顺着巷道往前走,巷道里不平坦,塌落的红砂岩,几乎填满了巷道,让人没有站起来的空间,只能猫着腰低着头移动。有些地方还要爬着才能通过,相对于爬着走的雪儿来说,显得轻松自如,蹦蹦跳跳就进入到了另一个洞窟。
未知的探险,危险性极高,危险来自未知防不胜防。羽队长一路上观察着巷道的可靠程度,万一大塌方堵死了巷道,可就是有去无回了。如果是古墓,一定是显赫人物,肯定有防盗墓机关,弓箭、烟火、毒气、千斤闸、流沙石,书里面都是这么描述,不知道是真是假?没有盗过墓,只能想像一下,自然是信以为真。
进入这个洞窟门,好像是曾经有门,年代久远塌落了,洞窟里有一尺多厚的浮土,脚踩上去软绵绵,灰尘扰动起来漂浮着,呛得人喷嚏连连。羽队长让大家抬高脚轻拿轻放,免得坚持不住无功而返。
这个洞窟四壁,还算是有模有样,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有一处墙壁上似乎有绘画,举着火把一看,只能看见斑斑驳驳的印记而已,图案连不成形状,辨认不出什么内容。
韩老六紧张兮兮的说:“我我我,我说同志们?这这这,这里是不是早就让盗墓贼盗完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要不然掏这个洞穴干嘛?”
“谁知道这是干什么的洞穴?如果是古墓的话,遗骸应该有吧?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盗墓贼不可能把遗骸都盗走吧?说不定是居住的地方。” 刘晓强推测道。
羽队长一听说道:“嗯嗯,这一带气候干燥,容易形成木乃伊,说不定盗墓贼盗走了遗骸。” “哦,木乃伊是什么东西?” “木乃伊就是干尸,几千年完好如初,价值连城,有极大的考古价值,盗墓贼是放不过的。” 羽队长道听途说分析到。
这个洞窟里再没有别的洞窟了,几个人巡查了一圈,觉得没什么东西有些失望,此地不可久留,森怪怪有些害怕,还是离开好,自找麻烦的行为不靠谱,万一有什么不测,可就不得善终了。
“呼……” 雪儿突然发出了威胁声,大家回过头一看它鬃毛倒立,尾巴高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每个人都紧张起来,韩老六吓得端着冲锋枪,还是浑身颤抖。
雪儿在另一个地方,对着光秃秃的墙壁发威,羽队长掏出手枪子弹上膛,警惕的来到雪儿跟前,雪儿凶相毕露,呲牙咧嘴看了看他,又对着墙壁发威,好像是说里面有东西?他看了看光秃秃的墙壁没什么东西,抬起脚,就在墙壁上踹了一脚,觉得有些中空的感觉,他担心的回过头看了看四周状况,害怕书里面描述的那些暗道机关是真的,那可就吃大亏了。
无惧无畏的刘晓强,看着他疑神疑鬼的举动说:“队长,看什么呐?就这么屁大一点洞窟?能有什么?” “不可鲁莽行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子还是好。嗯嗯,这个地方看起来没有什么东西,雪儿为什么发威?它的嗅觉比我们可管用的多,难道说里面有东西?” “呵呵……有东西就好了,说不定就是古墓,咱们进去研究研究?要是发现了像秦始皇兵马俑那样的古迹,我们可就发达了啊?把洋镐给我,刨几下就知道了。”胆大妄为的他说干就干,坚硬的红砂岩不好刨,洋镐刨上去坚硬如铁,火花四溅。
刘晓强抡圆了膀子,使出了吃奶得劲,刨了几下卓有成就,“哗啦啦”一阵塌落,露出了一个斗大的窟窿,里面黑咕隆咚看不清状况,他把火把塞进去,火把立刻就暗下来就要熄灭,说明里面缺氧,影影绰绰一看,惊喜的说:“有东西,有东西啊?好像是坛坛罐罐,还有书画……”
一听说有东西,大家来了精神,韩老六迫不及待把脑袋塞进去看,被羽队长一把拉出来说:“不要命啦你?着什么急啊?万一里面有什么暗道机关,把脑袋报废了怎么办?身为军人,傻乎乎不知道防范?愚夫吗?” “啊?暗——暗道机关?你你,你是说这里面有埋伏?” “嗯嗯,我也是猜测,书里面描述过暗道机关的厉害,就是为了防止盗墓贼。我们四六不懂一无所知,不知道墓穴风水?更不知道存在的危险?好奇心驱使下,稀里糊涂冒然进去,有什么闪失划不来?” “这个?哪哪,你是说就此算了?” “唉,就是不算了?也得慢慢来看个究竟?你这样冒冒失失把头塞进去,剁了怎么办?” “啊?不不,不会吧?”韩老六才意识到危险,下意识抬起手,把脖子摸了摸头还在,心里面就害怕起来。
还是羽队长胸有成竹老练,他把几个人分散开来警戒,即便是有危险,相互间还有照应,也不会一窝端了。他看了看火把的火焰有些暗红了,说明这里的空气不流通,这么多人呼气,坚持不了多久,还得抓紧时间。
举着火把查看崖壁结构,坍塌的地方与崖壁有所不同,好像是另外砌起来的,就是看不出砌起来的缝隙,难道说年代久远融为一体了?从窟窿里映照进去的火光悠悠荡荡,就像漂浮的鬼魅,落满尘土的坛坛罐罐排列有序,码放整齐的书籍书画层层叠叠,就像是一个藏宝库,或者是博物馆,说明没有盗墓贼光顾过,要不然怎么会排列有序,码放整齐?这里是不是一个被封死的藏宝库?不是雪儿灵敏的嗅觉,人类是不可能发现。
为了小心起见,羽队长把铁锹塞进去晃动了几下,没有什么反应,想象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取上几件有说服力的东西,寄给考古专家李老师,让她来考古考古,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自己和手下这些五大三粗的愣头青,除了破坏百无一用,岂不是对不起精心保护这些东西的列祖列宗了?造孽不是?
能把这么多东西劳民伤财储存在这里?一定是有它博大精深的历史渊源,如果稀里糊涂破坏了,愧对祖先愧对良心,还能说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吗?既然有文化,就要保护文化,做一个有良知的文化人,不是自己苦苦追求的境界吗?
此刻,突然想起在一本杂志里,看到过二战时法国沦陷,德军的一个排冲进了世界宝库罗浮宫,野兽一样的德军就要大肆抢劫,还要焚毁,排长却是个有文化的指挥官,给自己的部下说:这里的一切,是全人类文明进步的象征,破坏了这里的瑰宝,就是对全人类的犯罪,我们不想做人类的败类,让人们世世代代诅咒,就要好好保护,还要阻止其他人破坏,才有了今天的罗浮宫,难道自己还不如野兽一样的德军……
火把突然“噼噼啪啪”暗淡下来,警惕的雪儿也鬃毛倒立,焦躁不安起来,还有一种崖壁崩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耳朵,他立刻意识到赶快撤离,要不然就出不去了。当机立断的他手一挥,跟着雪儿跑起来,大家紧随其后,连滚带爬来到大厅里,轰隆隆的坍塌声音紧随其后,不绝于耳骇人听闻。
此地也不可久留,顺着来路,迅速逃到红砂岩外面,电焊一样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阵后才勉强睁开眼一看,红砂岩所有的窟窿里,灰尘就像浓烟一样滚滚直冒,不知道窟窿里什么地方大塌方了。
几个人惊魂未定,坐在沙梁上,一个个灰头土脸面面相觑,雪儿对着窟窿狂吠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羽队长预感到不妙,向刘晓强示意提高警惕,韩老六把冲锋枪对准了窟窿,准备开枪射击。
滚滚的尘土经久不息,弥漫在胡杨林里,像一张网不断地延伸着。此刻是风和日丽,没有劲风驱散,浓烈的尘土,就像是不愿意离开红砂岩,恋恋不舍萦绕在周围造景,在有意掩盖着什么?
就在大家警惕的目光中,远处一个窟窿里,突然“嗖嗖嗖”蹿出来五六只与沙子颜色无二的活物,在尘土里若隐若现,电光石火间还没有看清楚,就消失在胡杨林里了,雪儿箭一般射出去就要征服,羽队长大喝一声制止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难来时各自飞,既然有没有冒犯自己,何必赶尽*绝,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呢?看看雪儿的神态已经安详了,说明洞窟里没有什么东西了。
刘晓强掏出烟来,抽出一根给他,点着后说:“这个红砂岩地处偏僻,人迹罕至,是不是成吉思汗的藏宝库啊?” “切,再地处偏僻,能逃过了历朝历代掘宝人的目光吗?我们傻不拉几,都能轻易来到这里,别的人就来不了?这里是内地,不是我们去过的高原无人区,有些行家里手经常光顾这里,能看得着的洞窟里,什么东西都荡然无存了,说明到这里来的人不在少数,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哦,我们发现的那个洞窟?别人就发现不了。” “嗯,哪是个封死的洞窟,没有像雪儿这样嗅觉灵敏、超一流的高手,是不会被发现。就像敦煌莫高窟一样,几千年了,人们都不知道还有藏书洞?民国时期的一个王道士,偶尔发现了藏书洞,震惊了世界,世界各地的探险家纷至沓来,把老祖先费尽心思遗留下来的好东西,都流失到国外了,让人无语,十足的卖国贼。”他愤慨地说。
韩老六一脸失意,可惜的说:“我们刚刚才发现宝贝,怎么就没机会拿上几样东西出来看一看?担惊受怕半天了一无所获,真是命不好啊?”
“哼哼,我们的命就够好了?要不是跑得快,这阵子已经粉身碎骨,成先人了?”刘晓强挖苦道。
羽队长抽完了烟,把烟蒂塞进沙子里说:“嗯,弟兄们,这是我们几个人发现的秘密,我们几个人就要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去知道吗?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一定会破坏了这里的一切,我们就成了破坏历史文物的始作俑者,国家的罪魁祸首,追究起来罪不可赦知道吗?国家的法律规定,所以地上地下古迹文物归国家所有,你们能做得到吗?”
几个人沉默了一阵,纷纷表示保守秘密,羽队长欣慰的说:“很好,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和水平,知道其中蕴含的价值?再加上不知道如何保护?拿出来就风化了,岂不是暴殄天物?还是让国家专业人士来考古挖掘,如果有重大发现,少不了我们的功劳。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把看到的一切,统统从脑海了抹去,强迫自己忘记,就不会惹祸上身。回去吧?口渴了,明天以后,这里就恢复了天荒地老的平静,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韩老六知道了洞窟里没有妖魔鬼怪,疑神疑鬼的心态得到了安抚,高兴地说道:“队长,还是你说得对啊?神鬼只是传说,你不知道这几天吓死我了?老觉得这里面有神鬼在开会?” “哈哈哈……神鬼开会?应该通知你和黑子两个牛鬼蛇神……” “啊?你你,你又吓唬我?我我,我好不容易不害怕了?你就别吓唬了行不行?” “去去去,再不要装嫩了,至于吗?今天晚上吃什么?” “红烧肉大米饭,哎哟哟——赶紧回去*猪,时间来不及了。”韩老六翻起身急急忙忙跑了。
*猪宰羊,韩老六就是行家里手,几个人把昨天拉回来的猪捆绑起来,吊在了一个胡杨树树桠杈上,动作娴熟的韩老六,是名不虚传的屠夫,手起刀落有章有法,三下五除二就大卸八块,过不了一阵,就炖在了锅里了香气四溢,效率之高令人称奇,传说中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羽队长手里拿着黄瓜吃着,向无所事事的刘晓强一招手,他跑过来说:“怎么啦队长?” “开上车溜一圈,这片胡杨林里还没有看完,会不会有新发现?”
“呃——好的。” 刘晓强跑过去,把韩老六的车开过来,韩老六疑惑的跑过来,询问干什么去?也想出去兜风,他的活干完了,挤进驾驶室出发了。
偌大的胡杨林,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要汽车能通过,漫无目到处乱撞。经过沙尘暴侵袭,树林里不再是遮天蔽日,巨大的树冠不见了,稀疏的树叶零零散散,挂在高枝上形不成气候,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晒蔫吧了苟延残喘。
太阳光无拘无束照射到沙地上,本来还有些植被的树林间,现在是光秃秃毫无生机,新诞生的沙丘沙梁寸草不生,一层层不规则的波纹,就像凝固的浪花,绵延不绝到看不见的地方。
汽车就像一叶小舟,忽而在浪尖上,忽而在谷底,躲避着倒下的枯木枯枝,轻飘飘一阵风爬上了一个大沙梁,放眼望去让人不可思议,这里又有许多红砂岩,星罗棋布矗立在树林间,有几个巨大的红砂岩,高度超过了胡杨树,红砂岩上面透明的热浪翻滚,远远看上去就像在燃烧。
汽车开到近处看,与前面的红砂岩没有区别,也是大小不一千疮百孔,不知道里面隐藏在什么?韩老六看着有些紧张起来,把枪架上的冲锋枪取下来,准备迎战。
羽队长嗔怒的瞪了一眼说:“且,神经兮兮干嘛?刚刚还说不害怕了,现在怎么又来了?” “嗯嗯,刚才那个红砂岩里头看清楚了,没有妖魔鬼怪,这里就不一定了,难道说千篇一律呀?哼哼,还是你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切,这里和那里都一样,都是雅丹地貌,本来这里是连成一片的,经过风吹雨淋分割开来,坚硬的部分留下来,形成了现在的奇形怪状,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叹为观止,没什么可怕?” “哼哼,你说得轻巧?万一有什么怎么办?世界上有后悔的事,可没有后悔的药啊?我们回去吧?大队部就要回来了。”韩老六怕怕的说。
羽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不允许在这里探险,看着韩老六恶狠狠地说:“气死我了你?你跑来干嘛?死是个年轻,不把这里看个究竟?从此以后就没机会了知道吗?想起来都是满满的遗憾啊?” “啧啧啧,这有什么遗憾的呀?不就是光秃秃的红砂岩吗?还有司空见惯的胡杨林?” “哪可不好说?万一就像你说的是,成吉思汗的藏宝地呢?” “啊?有有,有可能吗?我我,我怎么看不出来?” “哈哈哈……让你娃的猪眼睛看出来,还叫藏宝地呀?嗯嗯,这一带是宋元时期的西夏国,成吉思汗征服了欧洲,西夏国却征服不了,围城十年,最后破城后就是屠城,寸草不留,西夏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留下的文字几乎没有,成了断代的历史,让历史学家扼腕?”羽队长说道。
韩老六一听说道:“哪哪,我我,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说不定就是西夏国的历史资料,不是就接上茬了吗?” “啊?刚刚,刚才我们看到了什么?没有看到什么呀?” “你你?呃,呸呸呸——明白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韩老六豁然顿悟,不敢说下去了。
羽队长冷不防抬起手,打了他一拳说;“哼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灭了你?招灾惹祸就是这么来的懂不懂?我们傻呼呼,不懂行情不懂事,懂得事的人,就会利用我们的无知,稀里糊涂就成了帮凶替罪羊,冤枉不冤枉?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下不为例,再说一句,我自己就把舌头割了,放心了吧?” “呵呵,不是让我放心,你自己放心就是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我们是没有心计的军人,直来直去不藏私,别人可就不好说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信息,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死我活,绝不会留情面,江湖险恶就是如此。” 羽队长提醒道。
看着前面一个最高的沙丘用手指了指,刘晓强几脚油门就爬上了沙丘,几个人下得车来,居高临下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红砂岩,就像是棋子一样,不规则矗立在胡杨林里,隐隐觉得就像是金戈铁马的古战场,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机,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夕阳落日,残阳如血,渐渐幽暗起来的红砂岩,在夕阳中变换着色彩,看起来狰狞恐怖。倦鸟归巢的吵闹声彼此起伏,一大群胖乎乎的喜鹊掠过头顶,降落在红砂岩就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夜行动物们在目光中闪现着,胆小如鼠的韩老六一看不敢停留,急急把他推上车,催促着刘晓强赶紧离开。
汽车冲下沙丘,一阵风来到了宿营地,训练回来的黑子看不见他们三个人,就有些无依无靠发毛,韩老六下车后准备开饭,没有防备黑子的突然袭击,冷不丁抬起脚,就踢在了他屁股上,瞪着眼睛说:“不好好做饭乱跑什么?跟上那两个二货?有你什么好?今天看到了什么?”
“看到?没没,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不接受教训的他,差一点说漏了嘴。
黑子一看他吞吞吐吐,意识到其中有诈,就想进一步追问,刘晓强停好车走过来说:“师傅辛苦了,今天还顺利吗?” “呵呵,就那样,现在的新兵们,已经会开车了,就是车抛锚,也知道怎么处置了?咦,你们三个人干什么去了?” “哦——没干什么?这个……哪个?前面还有一片红砂岩,规模空前,我们过去看了看,屁都没有就回来了。” “哦,我怎么看韩老六有些身心不安?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他害怕肉炖不烂,出锅了就麻烦了?大家有意见,他就死定了。”刘晓强编故事应付道。
憨厚的黑子好打发,羽队长走过来,就像多日不见似的热情说道:“恭喜你安全回来,新兵们的训练水平怎么样?” “切,你一天不见,就不知道新兵们的水平如何了?话说的假不假?你是不是想给我老汉下蛆?看不见老汉我年岁大了吗?经不住你折腾,离我远点。” “呵呵,有进步啊?知道防范了?你知道我刚刚遇到谁了?” “谁?我我,我认识吗?” “且,你不认识我说干嘛?” “呃——我认识?这里除了自己人?也没别人呀?我还能认识谁?” “黑白无常你认识吗?” “啊?黑——黑白——无常?你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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