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微信朋友圈获得收养小奶狗的信息,带回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取名“小花”。短而平整的毛,两只树叶一样的耳温暖地搭下来。它喜欢卧在拖鞋上看电视,趴在餐桌下陪吃饭,听到开门的声音跑过来,仰着头、小尾巴摇得像风扇。女儿关电视、熄灯进房间,它立马跟随,一溜钻进床底。她坚持小狗要叫她“妈妈”,我是“外婆”。它在阳光下或跑、或跳,然后跑到你面前,亮莹莹的黑眼晴无声地凝视。
觅觅之中的缘份。我有个朋友多年前家里来了一只的猫,全身雪白,绿宝石般的眼。白天出去,晚上回家,老式房屋门框上的窗户由它出入。它安静而乖巧,依偎在人身边,像从屏风走下的苏绣。它被主人带到卫生间解决卫生问题。一回生,二回熟,它惦手惦脚走进卫生间,轻轻合上门。人一开门,它像受惊的蝴蝶跃上气窗,发出幽怨的“喵”。久而久之,它进了卫生间,主人进前先敲敲门,“好了吗?”“好了……”——卫生间里传来嗓门悠然、细窄的声音。主人推门进,它轻盈地走出去,像骄傲的公主。冬天,男主人加班回来,午夜的寒风呼呼钻进,他以为白猫已经回来,关了窗。第二天,全家人遍寻白猫不见,它没再回来。他们后来收养过若干只猫,但没有那样学会说“好了”的猫。
幂幂之中的牵连。村委女支部*坐落在树林中的家常有鸟光顾,在门前、后院、阳台,衔着阳光,带着歌声。家里养了一只多年的大黄狗,像和顺的老人。她老公从山里带回一只幼鸟。喂它食,羽翼渐丰,颜色鲜亮,说不上是什么鸟,在家里飞上跃下,进出自如。早上,她老公推出摩托车,它飞出门,翱翔在上空,相伴好长一段路。傍晚,家人还未见到摩托车声,小鸟凌飞而出,不一会,它伴随男人进门,站在头盔上,立在车把手上,雀跃。但其他人的摩托车经过或进出,它无动于衷。夫妇俩急赤白眼地吵架,它飞在女人头上左扑右扫,翅膀直拍到脸上。一次,泼辣的女支部*和她男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它急促地去啄她。小鸟跟随女人飞进卫生间,雨点似地围着她扑腾,她又躲又闪,一怒之下扯住它双脚往墙上摔没了。为此,她老公埋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我差点被它啄瞎了。”她委曲地说。以后他们从山上、门前捡过失落的幼鸟收养,再没像那只那样灵性。
不可思议的交集。那年夏晚,一只淡淡透明的小蛙,在家里的大铁门关上前,跳上门槛,跳进院子、客厅,沿着冰凉的地砖进入电视柜底下。每天晚上,父亲、母亲问,那只青蛙进来没来?好关门了。第二天早晨,大家在院子刷牙、洗脸,看见它一步步跳出来就说“出来了、出来了”,打开大门。这样一个夏季。我母亲是很爱干净的人,几乎“洁癖”,我刚开始很担心父母会不会用铁钳夹住它扔出去,而青蛙是又群居的小动物——真是奇妙的事情。
我的同事小刘的微信头像是头洁白的萨摩犬。他说每周回到家,它会扑向他,抱住他,窜起比人高,雪团钻入怀里。见不得他理其它狗,哪怕是摸一下,它会躲一旁生气。“如果刚开始不养狗就好了。”“为什么?”“狗只有十多年的寿命,肯定会先离自己而去,到时受不了哇。”我想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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