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 24.联系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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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休闲益智电灯爱好者更新时间:2024-05-04

第二十四章 联系失而复得

在发起袭击那天,没有得到十八号营地的新照片。卫星掠过的同时,一场沙暴正席卷这个地区,摄像饥无法透视。而后的地球同步气象卫星显示出沙暴已离开该地区。瑞安午饭后得到消息,突击行动按原计划执行。整个下午他都坐立不安,他作了种种预测。对现存照片仔细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该营地大约有十二到十八人,显然超过了营地的保安部队。假如十八人的数字确切的话,官方估计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规模也是准确的话,那就意味着营地现有人数已超过该组织成员的一半。瑞安对此有点儿担心。

如果法国人派遣的仅是八个伞兵……然而此时此地,他想起了自己在海军陆战队的经历。这些伞兵将在凌晨三点接近目标,对恐怖分子进行袭击。池们的行动有很大的突然性。他们的枪里满装着子弹,对着那些熟睡的人开枪。这文小分队由那些精明强悍的突击队员组成,它就象堪萨斯州的飓风一样猛烈,锋芒所向,锐不可挡。

瑞安想,他们眼下正在直升飞机上哩。他想起了曾在这种蹩脚的、笨拙的飞机上呆过的经历。看吧,装备都齐全了,都是第一流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尽管如此,你们还是象子宫里的胎儿一样脆弱。瑞安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但他推测他们和他服务过的海军陆战队没有什么大区别。所有的人员都是志愿者,既然是志愿的就必须加倍地进行跳伞训练。经再三挑选,一支反恐怖的小分队就组成了。

这些志愿者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得到额外报酬,另一方面是出于一种自豪感——即他们这样的队伍素以短小精悍而著称,就象海军陆战队的侦察兵一样,是一种特殊的威慑力量。然而,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会认识到:他们的使命是高尚而有价值的。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应该蔑视那些恐怖分子,每个人都要时刻想到在交锋时务必抓到他们。古代决斗场上那种誓死拼搏的观念在尚武的职业军人脑际是永不消失的。决斗场上的胜败有赖于勇气和武术,有赖于人本身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而驾信如武士道那种精神的职业军人往往倒是可以变成历史上的传奇式的人物。

他们在直升飞机上有些紧张。一些人坐立不安,对参加这件事感到害怕,而另一些人则大肆炫耀他那磨快了的刺刀。还有的在轻松地谈笑逗乐。那些头儿们和参谋人员则会以身作则,镇静地坐着,脑子里仔细地检查着计划。大家都环顾着飞机的周围,暗暗地祈祷,希望不至于落入敌方的圈套。过不多久,杰克就要亲眼看到他们发起攻击了。

“伙计们,祝大家走运。”他对着墙小声说:“祝你们成功。”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可瑞安觉得他那数字手表上的指针好象一点也不愿意走动似的。他己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工作上。他再一次仔细检查那个营地的照片,数着照片上的人数,察看着地面,估计着如何投入这场战斗。他不知道他们的使命是否是活捉这些恐怖分子。对这个问题他感到捉摸不定。不过,从法律观点上看,他认为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果恐怖主义是现代海盗现象——这种类比太贴切了——那么,对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任何国家的武装部队部可以得而诛之。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他们被活捉后,就会受到公审,并将其示众,这样做对其他类似的恐怖组织在心理上或许是一个有力的冲击。

即便没有使他们对上帝的惩罚感到恐惧,但至少会使他们吸取教训,位他们不得不考虑到:哪怕在最远最安全的庇护所里也不能高枕无忧。有些人可能会脱禽他们的组织,其中一、两个人可能会招供。这样看来,打挎这帮家伙亦未必需要很多侦探和情报。对此,瑞安早已看得一涪二楚。眼下问题的焦点是急需了解他们在哪儿。弄清这一点你就可以以一个现代国家所拥有的强大兵力,去对付他们的狂妄和暴行,而他们只能作绝望的挣扎。 马丁走进办公室说:“准备复查吗?”

“嗯,是啊。”杰克说。

“吃过饭了吗?”马丁说。

“没有。也许迟了。”杰克说。

“是的。”他们俩一起向附属大楼走去。现在走廊上几乎空空荡荡。通常情况下,中央情报局的工作象其他一些地方一样,五点钟,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吃饭,晚上看电视。

“好啦,杰克,这是这次突击的实况转播,任何细节都不能透露出去。”看来格特相当累,杰克想。

“马丁,如果这次军事行动成功的话,我将告诉我的妻子;北爱尔兰解放阵线被打垮了。她有权知道这桩事。”

“我明白,可你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经过的具体细节。”

“她对这些事本来就不感兴趣的。”杰克向他证实说。这时他们走进有电视监收装置的房间。吉恩-克劳德也在那儿。

“晚安,格特先生,瑞安教授。”这位法国国外情报局的军官向他们二位打招呼。

“这次行动怎样?”瑞安问。

“他们停止了发报。”上校答道。

“我不明白,他们怎么能用同样的方式两次取得成功呢?”瑞安继续问。

“这是冒险。一项反情报计划正在实施。”吉恩—克劳镕说得很含糊,“另外,你们的航空母舰已经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

“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要进行一次演习。”马丁解释说,“参加演习的有两个战斗机中队,三个歼击机中队,加上无线电干扰和潜入雷达探测网。眼下,他们已经进入了利比亚海域的‘死亡线’。根据我们的电子监听人员报告,利比亚变得有点发疯。噢,好啦。”

“卫星在二十四分钟后要飞临这个地区上空。”高级技师报告说:“当地气候看来不错,我们应该能得到一些清楚的镜头。”

瑞安想抽支烟,以便更耐心地等待,可每次凯茜?瑞安一闻到烟味就要耍态度。就在这个时刻,搜捕部队也许正在爬行通过最后的一千码。瑞安曾受过这种训练。由于沙子擦进伤口,回来时手和膝盖都血糊糊的。面对敌人哨兵,这些战士的行动就更加困难。必须趁他们注意其他方向的时机,抓紧时间向前潜行,还必须不发出声音。他们往往要携带微型设备,防身武器,也许还有手榴弹,几部无线电台,甚至还要沿着老虎等猛兽走过的路潜行,同时要一边观察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现在每个人都盯着空白的电视监收装置,凭自己的想象来捉摸正在发生的情况。

“好啦。”技师说:“摄像机开始扫描了,飞行的角度和轨道都是自动控制的,编好程序的遥测数据也已收到,九十秒钟后探测到目标。”

电视屏幕亮了,显示出一个调试图像。瑞安多年来没有见过这种图像了。

“得到了一个信号。”

接着,图像出现了。真令人失望,又是红外线辐射图像。不知怎的,瑞安期望的不是这种图像。斜视角度难以显示营地的情况,他们分辨出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技师紧皱眉头,扩大观察区,什么也没见到,甚至连直升飞机都没看见。

观察角度慢慢地改变。真使人难以置信,侦察卫星在以每小时一万八千英里的速度运行。他们终于看到了所有的营房。瑞安眨着眼细看。只有一所营房清晰地显现在红外线画面上。晤——啊,仅有一所房子——是警卫住的——通了暖气。那意味着什么?他们都走了——营地里没人了……突击队也不在那儿。

瑞安冲口说出其他人不想说的话:“事情搞糟了。”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把发生的情况通报给我们?”格特问。

“总得在几小时后。”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在马丁的办公室呆着,食物送来了。吉恩-克劳德默不作声,显然,他也感到失望。格特根本就没碰他的饭。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个法国人打来的,说的是法语,对话进行了四或五分钟。吉恩-克劳德挂上电话,转过身来说:“突击队在离营地一百公里处遇到一支正规军,显然是一支机械化部队。当时正在进行演习。这完全是意外。他们从地面上经过,突然发现有情况。他们向直升飞机开了火。突然袭击的机会失去了。直升机不得不转了回来。”吉恩-克劳德无需多加解释,象这样不挥时机的行动,其成功的可能性克其量不会超过50%。”我对这种盲目的行动感到担心。”杰克盯着地板。作为特工人员他知道这种行动是不能重复的。他们在冒极大的危险,企图用同样的方法进行第二次秘密行动。但不会再作第三次尝试了,“你的部下安全吗?”

“是的,一架直升飞机被击坏,但设法返回了基地。无人伤亡。”吉恩-克劳德说。

“请代我向你部下所作的努力表示感谢。上校。”格特道了歉,走向他的私人的浴室。他一进去,就呕吐起来。他的溃疡处又在出血了。他尽力坚持着,但感到头晕目眩,顷刻便向房门栽倒下去,头部碰到了硬绝缘体。杰克闻声过去查看。门很难打开,但他终于进去了,看到马丁躺在那儿。瑞安毫不犹豫地要吉恩-克劳德去请医生,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他扶着马丁站了起来回到他的办公室,。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出什么事啦?”

“他刚才突然出血——快告诉我电话号码……”瑞安说得很严重,并接通了海军上将格里尔的电话。

“马丁病倒了,请派一名医生来这里。”

“我会安排的,两分钟后我自己来看他。”将军答道。

杰克走进浴室,弄了一杯水和一些卫生纸,把格特的嘴擦干净,接着举起杯子说:“漱漱嘴吧。”

“我好啦。”他拒绝漱口。

“废话。”瑞安说:“你太固执啦,一直工作得这么晚。打算在你离开前把所有材料都搞好,是吗?”

“我应该——我应该完成。”

“你该做的是,马丁,在你被吃掉之前离开这个鬼门关。”瑞安说。

格特语塞。

杰克心里想,马丁不是开玩笑。战斗也在这儿进行,你本人也成了这场战斗的一位伤员。你和我一样迫切地想取得胜利。

“怎么回事!”格里尔将军亲临房间探望。他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儿乱蓬蓬的。

“溃疡在折磨他。”杰克解释道:“他一直在吐血。”

“啊,愿上帝保佑,马丁!”将军说。

瑞安以前并不知道兰利还有一个医疗所。医护人员随后就赶来了。他立刻检查了格特的病情,然后和一个保安人员把格特抬进轮椅,推了出去。留在后面的三个人互相看着不作声。

“差一点抓住了他们。”墨里说。

“也是袭击法国‘直接行动’组织营她的那支突击队*吗,嗯?是的,我已听说那是一次组织得很好的行动。情况怎么样?”欧文斯问。

“突击队在七十英里之外被发现,不得不撤回去了。通过对照片的再分析,发现我们的朋友可能已经离开了。”

“奇怪。我看我们的运气不会好了。那些家伙去哪儿了,你估计得出吗?”

墨里咕哝着:“我估计的情况和你的设想一样,吉米。”

“保护胆小鬼倒是挺容易的,是不是?然而那些勇敢的人却使工作复杂化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会成为你们贤明的君王,如果他活得长的话。”欺里补充道。她想,他不能不喜欢这个年轻人,况且他妻子也受到人们的爱赖,“嗯,他们在美国的保安措施将是非常严密的,就象我们对总统的保护一样。甚至是原班警卫人马。这样你们就更可放心了。”

我能对此感到宽心吗?欧文斯暗自思付,他想起历史上几位美国总统在防范相当严密的情况之下仍旧死于狂人之手,更不用去提约翰?肯尼迪了。当然,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可能回他们的老窝了,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墨里是他的亲密战友,他也了解并且尊敬秘密情报局。保卫殿下安全的具体措施是由他们落实的。但是殿下的安全应该是由伦敦警察厅负责的。他不愿意看到这种越俎代庖的现象。欧文斯对秘密情报局很反感,因为他们大动于戈把围观的人赶将老远。但是现在欧文斯对他们比较理解了。

“租金多少?”杜彭斯问。

“一个月四百五十美元。”这个房产代理人答道:“备有家具。”

“唔。”亚历克斯看到,屋内陈设并不引人注目。当然他们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东西。

“什么时候我的表兄能搬进来?”

“这不是你自己住的?”

“不错,是我表兄住。他和我是同行。”亚历克斯解释说:“对这个地方他很陌生。当然,我负责替他付房租,你不是说先付三个月定金吗?”

“行。”这房产代理人事先已开好了两个月的房租发票。

“付现金行吗?”杜彭斯问。

“那当然行。我们回办公室去签合同吧。”

“恐伯我时间不够了,你没有带合同纸吗? ”

房产代理人点点头,“好,我可以在这儿为你办理。”他从停在外面的车里拿来一块书写板和一份出租合同。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给自己挖掘坟墓,因为办公室里只有他看到过这个租房人的面孔。

“我的信件都寄住一个信箱,我上班要经过那个信箱。”那就代表了他的地址。

“你于的是哪一行?”

“我在应用物理实验室工作,是电机工程师。恐怕我不能告诉你更多情况了。我们做的很多都是政府交待的工作,明白吗?”亚历克斯心里隐约地为这人感到遗憾。这是个使人愉快的人,他并没有象某些房地产商人那样对他耍弄市侩哲学。真是太遗憾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生活。

“你总是付现金的吗?”

“那是表明我能够承担租金费用的一种方法。”亚历克斯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在这儿签个字,好吗?”

“当然喽。”亚历克斯用他训练有素的左手握笔签了字,“给,一千三百五十美元。”他收点了钞票。

“这儿很方便。”代理人边说边递上钥匙和收据。

“定下来了。谢谢,先生。”亚历克斯握着他的手说:“他可能下周搬进来,肯定在下周。”

两人告别后,各自回到车上。亚历克斯记下这位代理人的车尾号码。房产代理人开的是私人的车,不是他们事务所的公车。亚历克斯记下了他的特点,以便转告他的部下,不要*错人。他高兴的是来的不是一个女代理人。亚历克斯知道他迟早应克服这种偏见,但是此时此地他很高兴能够避免这种纠葛。他跟着代理人绕道几个街区。接着他转个弯,急速返回他的住处。

这所房子并不华丽,但很紧凑。三个小卧室,兼作餐室的厨房很实用。重要的是,这房附设有车库,占地将近一英亩。邻居大都是兼干农活的工人,他们的房子和这座房子相隔五十多英尺。房子四周为稠密的树篱所环抱,这正是一个安全的据点。

屋子安排好后,他旋即驱车到华盛顿国家机场,从那儿飞抵迈阿密。在那儿他停留了三个小时,然后换机到墨西哥城。米勒正在一个约定的旅馆等他。

“你好,肖恩。”

“你好,亚历克斯,喝点什么吗?”

“你喝什么呢?”

“哈,我买了一瓶上等咸士忌,如果你喜欢的话,还能喝些地方特产名酒。我倒是喜欢啤酒,我已经不喝杜松子之类的酒了。”

亚历克斯选择了啤酒,他不用玻璃杯而是拿起瓶子来灌。

“情况怎么样?”

杜彭斯一口气喝干了那瓶啤酒。它确实使人感到痛快,真的够味儿。老是在家里表演可能有点扫兴,“我己物色到了一个据点,是今天上午办好的。对我们这次任务很适宜。你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正在路上,将如期到达。”

亚历克斯点头会意,同时,他又干了第二瓶啤酒,“好,让我们来商量一下这次行动计划。”

“亚历克斯,从这种意义上说,你出了不少力。”米勒打开公文包,取出各种地图和图表。他们在咖啡桌旁就坐。亚历克斯一下子收敛了笑容。米勒企图将他一军,而检彭斯也不甘示弱。他闭住气听了二十分钟。

“不错。可你必须得修改一些细节。”

“什么?”米勒问。他已被杜彭斯的语气激怒了。

“看,老兄,这儿至少会有十五个保安人员。”亚历克斯指点着地图,“你们必须尽快把他们干掉,懂吗?我们说的不是街头警察。这些家伙都受过特种训练,武器精良。况且他们也不那么笨。如果你想获得成功,伙计,你的第一次打击必须狠准有力。你们的时机选择得也不太合适呀。嗯,我们需要把事情抓紧抓妥,肖恩。”

“可是他们所处的位置会出现漏洞的。”米勒说。他对亚历克斯的提议很反感,同时,他又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以为他们会懈怠吗?没门,老兄!你最好考虑在一开始的十秒钟内将他们引诱出来。嘿,要明白他们的战斗力很强。这是要抢速度的。我们将要面临的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亚历克斯说。

“如果保安队的警惕性象你说的那么高……”米勒说。

“我有办法,伙计,你没有注意我的安排吗?我可以准时把你们的狙击手送到需要的地点。”亚历克斯说。

“你究竟准备怎么干?”米勒再也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了,亚历克斯的某些方面使他很反感。

“这很容易,老兄。”杜彭斯笑了。他高兴向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讲解事情该如何干,“你要做的一切……”

“你真的认为那样就能把他们哄骗住!”米勒在他讲完后反诘道。

“这有何难,这一带输电线路是由我负责的,我可以下达工作指示,你忘了吗?”

米勒内心里斗争了—番。这次叫亚历克斯占了上风。他告诫自己要冷静地考虑亚历克斯的方案,很不情愿地承认他的方法有道理。这位业余的黑人间谍正在告诉他如何实施这次军事行动。事实上,就是说自己订的计划很糟糕。

“嘿,老兄,虽然这不是更好的方案,但容易实施。”亚历克斯作了一点让步。这些骄傲的白人是死要面子的。这个家伙惯于独断专行。他很精明,杜彭斯暗自承认,但他太固执了,一旦他打定了主意,就不想改变。

“让我考虑一下。”米勒说。

“当然可以。就告诉你这些。我要去睡一会儿哆。你想了解的许多情况都可以求助于地图。”亚历克斯说。

“除了保安人员和目标外还有谁?”米勒说。

亚历克斯伸了一下懒腰,“也许他们还会请些人帮忙,见鬼——我不知道。我想他们会叫他们的女仆留下来帮忙的。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仆人也没有的那种人你是不感兴题的,对吗?那女仆也不应该受到伤害,伙计,她是位大姐,一个标致的女人。记住我说的关于那位女士和孩子的话。如果不得不打死的话,我可以容忍,但如果你们开玩笑似的把她们打死,肖恩,你得把话跟我讲清楚。我们这次行动应该符合我们的宗旨。你有三个合法的政治目标。那已经够了。其余的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我们可以用这些筹码来表示我们这次行动目的的高尚。这或许对你并不重要,伙计,但对我却很关紧要。懂吗?”

“太好啦,亚历克斯。”当时肖恩内心里在想:事情成功时干掉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这不应该是太难安排的。

两个小时后米勒不得不默认,这个人确实具有于这一行的敏锐天赋。

保安人员来得很迟,瑞安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驰入住所的车道。他们一共是三个人,秘密情报局的丘克?艾夫里带队。

“哎呀,我们在路上被堵住了。”艾夫里和瑞安握手时说:“这是贝特?朗利和迈克?基顿,两位英国同事。”

“您好,朗利先生。”凯茜从门里喊道。

看着她的肚子,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我的天呀,也许我们应该带一个随军医生来!我当时真不知道你已经*这么久了。”

“嗯,这个孩子是在英国怀上的。”杰克解释道:“快进来。”

“你住院的时候,朗利先生负责我们的安全。”凯茜告诉她丈夫,“很高兴又见到你啦。”

“身体好吗?”朗利问。

“有点累,但已恢复了。”凯茜说。

“罗比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杰克问。

“是的,解决了。请原谅贝内特先生,恐怕他执行命令时太拘泥于文字喽。我们和这位海军军官在一起不会出漏子的。事实上,殿下正盼望接见他呢。这样吧,我们可以在周围看看吗?”朗利说。

“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想看看你们那陡峭的悬岩。”艾夫里说。

“跟我来,先生们。”杰克领着这三位穿过滑动的玻璃门,跨上平台,这儿面对着切萨比克湾。

“多么壮丽!”朗利评论道。

“唯一的缺陷是起居室和餐室没有分开。屋子的设计已经定了形,我们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加以改进。但优点是,它所有的窗户视野都很开阔,是吗?”杰克说。

“真不错,这些窗户也给我们的瞭望增添了方便。”基顿环视着整个区域。

瑞安心想,为什么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火力点呢?

“你打算带多少人来?”杰克问。

“恐怕这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事情吧。”朗利回答。

“二十多个?”杰克再三追问,“我得为你们的人安排咖啡和三明治嘛。不用担心,我对罗比都没透过风哩。”

“有二十份就足够了。”艾夫里停了一会儿说:“有咖啡就很好哆。”他们要喝很多咖啡,这个秘密情报局的特工心想。

“好吧,我们去看看悬崖。”杰克从平台走下台阶来到草坪上,“先生们,这儿要特别小心啊。”

“坍塌的危险有多大?”艾夫里问。

“萨莉两次跑到悬崖边的篱笆来过,每次都挨顿打。问题在于风化。我考虑到悬崖上的一些沙石已经松动,一直想加固它。州环境保护人员叫我种这种该死的葛藤。——别走过去了!”

这时基顿刚跨过低矮的篱笆。

“两年前我亲眼看见二十平方英尺大的一片岩石塌了下去,这就是我种这些葛藤的原因。你认为没有人敢去爬这样的悬崖,是吗?”

“不,或许有人敢爬。”朗利回答。

“假如从船上看这悬岩,你的结论就会不一样了。悬崖不能承受重压,只有松鼠才能爬过去,情况就这样。”

“有多高?”艾夫里问。

“那儿有四十三英尺高,这儿几乎有五十英尺。这种讨厌的葛藤可能会使它变得更糟。这该死的葛藤,你简直无法弄死它。如果你死死地抓住它爬上去,你就可以进行突然袭击。照我说的,假如你想试一试,就从船上往上爬试试。”瑞安说。

“我们会这样做的。”艾夫里答道“我们开车进来的那条车道准有三百码。”

基顿说。

“如果把弯道算在内,有四百多码。铺筑这段路相当花工夫。”杰克说。

“游泳池那儿的人干得怎样啦?”朗利插进来问。

“预计下周三竣工。”

艾夫里和基顿在房子的北面转了转。离房子二十码就是稠密的树林,一莲蓬的荆棘绵延不断。瑞安栽了一长串灌木来划定地界。萨莉从来也没到那儿去过。

“这地方看来相当安全。”艾夫里说:“在道路与树林之间有一片二百码的开阔地,游泳池和房子之间更加开阔。”

“不错。”瑞安暗自发笑,“你可以把重机枪架在林荫道上,把迫击炮架在游泳池边。”

“瑞安博士,这种事情我们半点也不敢马虎。”朗利指出。

“这我相信。但这次是不公开的旅行,对吗?他们不可能……”杰克不说下去了。他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作。

艾夫里说:“我们考虑问题总是没想对方已经掌握我们的行事日程,从这个基点出发的。”

“噢。”事实就是这样吗?他们还有什么不便讲的情况吗?他知道这是不可以多问的,“哦,作为一个在海军陆战队呆过的人,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我知道教官是怎样要求你们的。我真不愿意给你们添麻烦。”

“我们得全力以赴。”艾夫里向他保证。他又朝四周察看。他打量了一下穿过树林的车道,他可以用通讯车把这条路彻底堵起来。他考虑了一下他的保安分队的力量,一共十个人。六个是英国人,联邦调查局派来的,一个联络员,可能还有两三个管制交通的州警察。每人一支护身手枪和一支冲锋枪。他们至少每周都演习一次。

“劳你费神,瑞安博士。我们要从水面方向来检查一下悬崖。如果你看到一艘海岸警卫艇,那就是我们。”艾夫里说。

“你知道怎么去托马斯海岸警卫队基地吗?你沿着森林公路向东驶到海湾的阿让台尔,然后向右拐。你不会找不到的。”瑞安说。

“谢谢,这就去。”艾夫里说。

快十点时,这位房地产代理人走出办公室。今天轮到他最迟下班。他的公文包里有一只信封,夜里要存入银行。还有一些合同,要在第二天上班前仔细审查一番。他把公文包放在他的座位边上,然后发动汽车。这时身后有两道车前灯的光柱径直射入了他的车子。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从黑暗中传来了说话声。代理人掉过头,看到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恐怕我们下班了。办公室的上班时间……”他看到面前是一支枪。

“我要钱,伙计。识相点,给了钱就平安无事了。”这个持枪歹徒说。对这种人进行恐吓是不明智的。

“可我没有带……”

“公文包和皮夹呢?不要慌,东西交出来,半个小时就可到家喽。”歹徒说。

这代理人先去模皮夹。他试了三次才松开臂部口袋的扣子,当他递过皮夹时,他的手在不断地颤抖;接着他又交出了公文包。

“这是支票,没有现金。”代理人说。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躺在座位上,从一数到一百,直到数完才能抬头。这样,就没事啦。大声点,好让我听到。”——歹徒将枪伸进开着的车窗。代理人数到七时,枪响了。装了消音器的枪在小车内响声更加低沉。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但已经不需要再补上一枪了。这个持枪的人打开车门,摇上了车窗,关了马达和车灯,随后迅即回到他开的车子上。倒回公路,逃之夭夭。十分钟后那只空空的公文包和皮夹被扔进商业中心的废物堆里。他又退回到原来的公路上,再朝相反方向开去。带着这支枪是危险的,必须小心地藏好。持枪人把车子送回到车主那儿,车主一家度假去了——然后步行两个街区,坐上自己的车子。这歹徒想,亚历克斯总是对的。如果你计划干什么,一切都要事先考虑好,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你可以*掉你想*的人。

“嗨,厄尼。”杰克轻轻叫着,这狗伏在起居室淡色的地毯上,就象一块黑斑。现在是清晨四点。厄尼听到一点声音后,就冲出萨莉的房间来嗅个究竟。

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不是吗?他仰向迷离恍惚的长空。杰克起身离开皮座椅,走到窗口。那是一个校法的夜空。

他不知道他的理解力为何如此迟钝。或许因为十八号营地的活动几乎是按他反复考虑到的那种模式在进行的缘故。这正是他们要在营地重新集结训练的时候。但是也可能他们正在计划一次大的行动。也许就在这儿——“上帝,你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杰克。”他轻轻自语。他们要到这儿来已是家喻户晓的事——至少已经有几个星期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已在美国显示出他们的活动能力。细回顾一下,结论是很容易得出的。亲王殿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们的邀情,而前些天保安人员到这儿时,他还在开玩笑呢。你这个笨蛋!

他仔细考虑了这安全措施,同时又回顾了他在特种部队我们正把他们要攻击的目标带进家里!太机灵啦。杰克仔的经历。从理论上来讲,这所房子倒是一个安全坚固的据点。从东面来不可能——悬岩是一个比布雷区还要危险的障碍,北面和南面,树林那么稠密和复杂,即使技术最棒的突击队员也难以不发出扰闹人的响声就能通过。试想一下,在荒芜的、不长一草一木的沙漠里,这些恐怖分子又怎能练出那样神出鬼没的本领呢?那么,他们只得从西边来。保安分队有多少人,艾夫里讲了吗?——哎,他没有,但我得到的印象是二十。二十个全副武装、受过训练的保安人员。

假设北爱尔兰解放阵线象它初露锋芒时那样厉害——但这一次却是不公开旅程安排,是一种私人的交往——他们来必就知道会来这儿。即使他们知道,他们那么聪明,是不会选择在这儿下手的——那么这儿应该说是安全的,不是吗?

可是,“安全”这个词的意思是会变的。绝对的“安全”是不现实的。

杰克绕过火炉走到住房的卧室一侧。萨莉正在睡觉。厄尼蜷缩在床脚给她作伴。当杰克走进房间时,它的头抬了起来,似乎在问,“什么事?”

他的小女儿安静地躺在那儿,做着孩子的梦,而她的父亲却在想那些盘旋在他家上空的魔鬼。他竭力想摆脱这个想法轻松几个小时。他给小孩盖好被,拍拍厄尼的小脑袋,离开了房间。

新生夏季训练如期进行。杰克无动于衷地望着这些新近毕业的高中生,他们要在这里体验一下严格的军事生活。训练的方法是要求有意识地克服自己的弱点,训练中大部分时间是由高年级学生进行辅导,而这些高年级学生自己通过这种训练也才不久。新学员应接受老的一批的管教,但却允许他们争论。这些新生头发理得短短的,跟着比他们高两级的高年级生,兜着圈儿跑,一直要到符合跑步的节奏时方可罢休。

“早晨好,杰克!”罗比从停车场走来同杰克一起看学生跑步。

“要知道,罗比,波士顿学院从来也不会这样*。”

“如果你想到这是新生夏季训练的话,”杰克逊哼着鼻子说:“你应该想象得出我们刚来这儿学习时的情景。”

“行装打点好了吗?”

杰克逊点点头,“大多数东西都已放进箱子。我必须轻装上阵。”

“我也是。”

“你想走?”杰克逊吃了一惊。

“我告诉过格里尔海军上将,我想参加。”

“海军上将?噢,中央情报局的人。你打算参加,嗯?系里是什么态度呢?”

“我想你可能说他们不会放我走。但是我今年误了不少课,系主任并不那么高兴。看来这次邀请对我俩都是告别宴会了。”

“杰克,定在这个星期五,是吗?”

“对。八点十五分左右你能到吗?”杰克说。

“你放心。你说过不用穿礼服,对吗?”

“对。”杰克微笑道。

英国皇家空军VC-10型飞机夜里八点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一着陆就向“空军一号”专用的候机厅滑行。记者们注意到那里的保安工作很严密,他们看到整整一个中队的空军警卫部队,此外还有身着便衣的特工人员。他们知道空军基地是个特别的场所,它的安全和管理一直就很严。飞机在确定的位置上稳定下来,梯子被推到前门,一会儿机门就缓缓张开。

舷梯前,大使和国家部门官员已等在那儿。飞机里的保安人员又向窗外四下观察了一退。终于,亲王殿下和他的妻子在机舱门口出现了。他向周围的群众挥手致意。尽管由于长时间坐飞机,两腿僵直,他仍旧镇定自若地下了舷梯。在地面上,来自两国的许多军官向他们敬礼。记者们注意到亲王、王妃衣服的颜色、式样及线条。特别是她戴着标有“勇敢”字样的新帽子。她站着,带着一副职业模特的优美姿势。而她丈夫却漫不经心,象德克萨斯州的牛仔,看起来也许不那么协调,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从未见过他俩的美国人,发现他极好相处。当然,那儿的每个男人和整个西方世界早就对王妃倾倒了。保安人员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他们有意识地避开摄影镜头,眼睛搜索着人群,脸部表情严肃,每个人都在不同程度地反复祷告:上帝,在我们执勤的时候可别出乱子。每个人都配带着无线电耳机,向他们提供各种信息。同时他们的眼睛又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欢迎仪式一结束,亲王和王妃就乘上了大使馆的劳斯莱斯牌轿车。络绎不绝的汽车排成一字长蛇阵。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有好几个大门。直到一个小时以前,才决定走哪个门。进城道路上本来就挤满了车子,有的有标记,有的无标记。还有两部使馆轿车,确切地说,是同一种型号,同一种颜色的车,劳斯莱斯轿车分插在这条车龙里,每辆都有一辆车在前引路,一辆车在后掩护。一架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如有人愿花时间去数数,当时有多少支枪的话,那么它的总数不会少于一百。贵宾们被安排走快车道进入华盛顿。二十五分钟后车队到达英国使馆。片刻间,殿下夫妇便安然下榻。这儿的安全又是由另一些人负责的。多数地方的保安人员都已分散,或回家,或回警察局。只留十个男女警卫在大楼周围待命。其中多数人隐蔽在轿车或篷车内。同时还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在四处转悠。

“美国,”奥唐纳说:“是个充满机会的国家。”电视新闻报道十一点开始,播放了亲王一行到达美国的录像。

“你认为他们现在在干什么?”米勒问。

“我想他们正在消除高速飞行后带来的时差不适应和旅途劳累,可能睡得正甜呢。”米勒的上司说,“那么,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

“是的,据点里已为明天的行动做好了一切准备。亚历克斯和他部下也已准备就绪。我已仔细检查过计划变动的部分。”

“计划变动也是亚历克斯提出来的吗?”

“是的,如果我再听到那个狂妄分子多嘴多舌的话……”

“他是我们革命同道之一。”奥唐纳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乔在哪儿?”

“在贝尔法斯特。他将负责第二阶段的行动。”

“时间都定妥了吗?”

“是的,我们要把贝尔法斯特旅的指挥官和军事委员会一网打尽……”奥唐纳终于披露了他的全部计划。麦肯尼的内线特务有的和共和军临时派的头头有密切联系,有的和他们很熟悉。在奥唐纳的指挥下,他们要将拟定的对象全部暗*,把临时派的军事领导权夺过来,不准一个人活下来让临对派死灰复燃——只有一个人,由于他的神机妙算,将会重新获得广大临时派群众的尊敬。用他手中的人质,他就可以使“铁丝网后面”的人全部获得自由,即便这意味着在某一时刻将把威尔士亲王打发回白金汉宫那个小小的圈子里,奥唐纳对此是确信无疑的。

尽管白厅里的演说一直是慷慨激昂、真诚坦率的,但是从那位英国国王被处死至今已经有几个世纪了,而且革命者比当权者更看重烈士这个称号。社会将会施加压力。他们一定会通过谈判来挽救王冠继承人的生命。这次行动的影响将伎北爱尔兰革命运动掀起高潮。凯文?约瑟夫?奥唐纳将要领导一场血和火的革命。

“营地的警卫换班了吗,杰克?”马蒂边说边捆扎行装。在离开前,保安人员将检查他的箱子。

“身体好点了吗?”杰克问。

“好多了,你整天观察电视,可能会累坏的。”

“药片都带上了吗?”杰克说。

“决不会再忘的。”马蒂回答说。

“我看不到我们的好朋友有什么新的动静。”

“是的,他们都龟缩到他们的黑窝里去喽。联邦调查局担心他们已经到这儿来了。当然还没有一点线索。显而易见,无论何时,在同这些吞种周旋时,谁如果感到很安全,谁就已经处于危险境地了。在我们同行中恐怕只有德尔塔部队还没有出动,各种技术装备也准备就绪了。如果他们已经在这儿,只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就会被碾得粉碎。‘四面楚歌’这是我们在越南常说的。”坎特絮絮地说着,“我星期一和星期二再来,你先不必说再见。祝周末愉快。”

“祝你愉快。”杰克跨出房门,脖子上戴着一个新的安全通行卡,上衣披在肩上。外面很热,他的拉比特车没有空调设备。这当儿驾车沿着五十号公路回家已成了难题,因为从这条路到大西洋城度假的人多得拥挤不堪。两周以来,这个地区热得象是魔鬼在作祟,真令人难以忍受。可他们会大吃一惊的,杰克想,冷空气就要来了。

“霍华德县警察局。”值勤的警官说:“有什么事吗?”

“电话号码 911,对吗?”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的,先生。你有什么麻烦吗?”

“嘿,我妻子说我不应该卷进去,可是……”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

“没法子呀,瞧,这座房子,呃,沿着这条街下去,是带枪的人,天晓得,还有机关枪呢。”

“再说一遍。”警官眨着眼说。

“机关枪——货真价实的机关枪,我看得真真切切,是M-60型的队同部队用的一样,你清楚,口径三十毫米,附有弹带,很难瞒得过人的大家伙,真***是机关枪呀。我还看到其他一些武器。”

“在哪儿?”

声音越来越急促,“格林?考提奇巷11-16号,也许——我的意思是说,我看见过他们中的四个,一个黑人,三个白人。他们正从一辆篷车里往下卸枪支,是在凌晨三点。这是我起身撤尿时,在浴室窗口偷看到的。你听到了吗?车库的门开着,灯光闪亮,他们扛着枪走过去,在灯光下看得出是一挺M-60型机枪。我过去在部队就使用这种枪,你知道吗?就是那种玩艺儿。老兄,你们打算怎么办?这是归你们管的。”

电话咔喀一声中断了。警宫立即去报告他的长官。

“什么?”这位值勤警官递上他的记录,“机关枪?M-60型的?”

“他说这是——他说这是一挺三十毫米口径、装子弹带的,也就是M-60型。这种情况联邦调查局已经通知我们要防范的,长官……”

“晓得了。”这个警察分局局长已看到一幕美景,晋升就在眼前,但又担心他的部下会面临一场激战,因为罪犯有重武器,“派一辆车先去那儿,叫他们不要暴露,也不要采取行动。我将呼请特警队和联邦调查局派人来协同。”

不消一分钟,一辆警车向出事地点急驶而去。执行任务的是一个有六年经验的警察,他很想再继续干完第七年。这位警察几乎用了十分钟时间才赶到现场。车子停靠在一个街区的外沿后,他随即隐蔽在一蓬大灌木丛后面,这样就能顺利地进行观察而不至于暴露自己。通常闲挂在挡风玻璃下的枪现在已经握在他那汗水淋淋的手中,枪膛里已装满子弹。四分钟后,又一辆轿车开到,车上的两名警官是来支援他的。然后,似乎是全体人马都出动了。首先是一位正在执勤的巡警,接着是一位中尉、两位上尉,最后联邦调查局巴尔的摩办事处的两名侦探也来了。那第一个到达的警察似乎成了一个等级观念森严的印第安部落里的一个最低等的印第安人。

联邦调查局巴尔的摩办事处的头头与华盛顿总部沟通了无线电联系。而具体的行动计划则由地方警察执行。和多数地方警察机构一样,县警察局有自己的特警队,他们马上采取行动了。第一道命令是:通知该地区在家的人全部撤离。使大家放心的是,他们能从发案地点的后面撤走。正在转移的人们立刻受到了询问,是的,他们见过那所房子里有人。他们大多数都是白人,但是至少有一个是黑人。

他们没看到任何武器——实际上,他们很少看到那所房子的人。一位妇女提到,他们有一辆篷车,如果是这样,车子通常都停在车库里。当特警队向那所房子迫近时,向居民询问情况还在进行之中。这一带房子的式样和内部结构都是一样的。警察检查了一所房子后,便知道了它的结构和布局。另一个人在那所房子对面的房子窗口上架起了一支带望远镜的狙击步枪了,通过枪上的望远镜来观察目标房子的窗户。

特警队还可以从容些再采取行动,但等候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使猎物警觉而逃。他们谨小慎微地蠕蠕而动,巧妙地利用掩蔽物掩护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这所房子。这时,一双双焦急的、敏锐的眼睛都对着那一扇扇的窗户,但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们都睡着了吗?队长率先冲进院子,隐蔽在一扇窗户下。他拿着一只能吸附在墙上的微型麦克风,贴在窗角上,用耳机听屋里的动静。副总指挥看到他滑稽地歪着脑袋聆听着。然后队长对着步话器说话,他手下的人全能听到,“房间里电视机开着。没有说话声。我——还有些情况弄不清。”他用手示意他的部下一个个地靠近,他自己则蹲在窗下,持枪以待。三分钟后全队人员都进入位置准备突击了。

“队长。”报话器响了,“我是中尉哈伯。我们这儿有个年轻人说,大约在四点三刻他看到有辆篷车猛地驶出那所屋子——那正是用步话机传呼警察来的时候。”

队长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他现在没有精力来考虑这个。他命令全队实行强攻。两支枪同时射击,打落了一扇边门上的绞链,在门还没有着地时,队长就从开口处冲了进去,他端起枪向厨房四周乱射了一阵子,但什么也没发现。全队人马向房子里冲进去,他们的动作就象跳魔鬼芭蕾舞一样。整个行动在一分钟内结束。无线电里传来了他们的呼声:“房子里没有情况。”

队长站在前面的门廊上,枪口朝着地面,他拉下黑色面罩,挥手要其他人过去。中尉和联邦调查局的高级侦探冲过街道时,他已经在擦拭满头的大汗了。

“情况怎么样?”联邦调查局的侦探问。

“你们会满意的。”队长说:“来吧。”

起居室里的桌子上,有一架小屏幕彩电开着,地板上到处是麦克唐纳快餐的包装纸,厨房的水槽里似乎有五十个纸杯整齐地堆在那儿。主人的卧室——比其他的两个房间大几个平方,简直象个军械库。可以肯定,有一挺美国造M-60型机枪、配以两个二百五十发装的子弹箱。还有十二支AK47型冲锋枪,其中三支已拆散,正待擦油。有一支上了枪栓的枪,装有望远镜瞄准器。在栎木梳妆台上,却是一架无线电扫描器,其指示器灯光时暗时亮,闪闪烁烁。其中一个指示器正对着霍华德县警察局的波段。和联邦调查局不同的是,地方警察局不使用保密的——即无线电干扰线路。联邦调查局侦探当即走出去,和比尔?肖取得无线电联系。

“他们窃听了警察局的电话,然后溜之大吉。”肖过了两分钟后说。

“看起来似乎象是目标。当地居民曾见到一辆篷车匆忙开出。他们跑得很急,不得不丢下一大捆武器。他们也许是落荒而逃。你们那儿有什么新情况吗?”

“没有。”肖在联邦调查局紧急指挥中心工作,这个中心设在吉?埃德加?胡佛大楼五○○五号房间。他听说法国人企图袭击那帮家伙的训练营,但他们两次都侥幸地逃脱了,“好,我将把情况通报给州的其他警察力量。”

“侦破专家已经到你们这儿来了。你留下,和地方警察协调工作。”

“是,遵命。”

保安人员已做了精心安排。杰克看到,他们的车子停在游泳池边。这池子是两天前才修整更新的。池边还有一辆篷车,显然装有特别通讯设备。杰克在门口数了一下,有八个人,其中两人带有乌兹式手提机枪。杰克把车子开进了车库,这时艾夫里正等着他。

“情况有变化,好消息,——嗯,又好又坏。”

“什么消息呀?”瑞安问。

“有人打电话给警察局,说他看到一些持枪的人。他们溜得真快。我想是泄密——他们一直在窃听警察的无线电台,可我们却截获到一批枪。看起来,我们的朋友安了个据点。但遗憾的是他们暴露了。也许是我们打草惊蛇把他们撵走了。我们知道那伙人用的是什么类型的车。地方警察已在这个地区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将在全州来个彻底扫荡!州长已批准动用国民警卫队的直升机来协助搜索。”

“他们是在哪儿被发现的呢?”

“霍华德县,哥伦比亚南部的一个小社区。我们和他们联系已中断了整整五分钟。我们已经把他们从窝里赶了出来,抓住他们只是个时间问题。”

“但愿警察们小心点。”杰克说。

“对,先生。”

“这儿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啦,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的客人大概在七点三刻光临。准备给什么吃的?”艾夫里问。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搞到一些新鲜的白玉米——你来的时候经过那里的。烤牛排、烘马铃薯,还有卡西的菠米色拉。我们将请他们品尝鲜美的、道地的美国菜肴。”杰克拉开拉比特车的车门拿出一袋精选的新鲜玉米。

艾夫里咧开嘴笑了,“真叫我馋涎欲滴。”

“我已经通知了餐馆老板,六点半他会送冷盘和点心来的。我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执行任务。”杰克继续说:“如果你们饥肠辘辘的话,会分心的。”

“我们很理解。谢谢。”

“我爸爸也当过警察。”

“顺便说一下,我试了游泳池周围的电灯,可它们不亮。”

“我知道,这几天电在跟我们捣蛋,电力公司说他们装了一台新变压器,需要调试。”杰克耸耸肩, “显然,游泳池线路上的保险丝断了;但到目前为止,这所房子里的线路还没有发生过什么问题。你没打算游泳,是吗?”

“眼下不想。哦,我们这儿也需要一个插头,可是这里线路也坏了。”

“很抱歉。嗯,我还得去做些准备。”

艾夫里目送着他离开后,又一次仔细地检查了他的部署。两辆警车将停在几百码之外的公路上,对进入这儿的人们进行检查。他部下的人大部分布置在路上。两个人监视两边的开阔地。树林荒凉不毛,看来不会经此地突然侵入,但仍然要注意监视,这是第一队的任务。第二队将由六人组成。房子里得有三个人。另外三人,其中一位是无线电发报车的发报员,隐藏在游泳池边的林子里。

当地人都知道汽车超速监视地段在哪儿。每逢周末警察局就在七十号州际公路这一地段安排一辆或两辆车进行巡逻。当地报纸曾刊登过这则通告。当然外地人是不知道的。州警已将车子停在一座小山后面。这儿是汽车通往宾夕法尼亚州方向的必经之地。当人们发现警车用雷达测他们的车速时已经晚了。这地方选择得非常合适。他从来不会误抓车速低于六十五英里的汽车。每晚他扣住的时速超过八十英里的车至少有两辆。

“注意一辆黑色篷车,它的型号及出厂年月不详。”这些情况是几分钟前收到的。州警估计,在马里兰州至少有五千辆类似的车子,而星期五之夜全会出现在公路上。让别人去管这件事吧。接近这辆车时千万要小心。

当一辆车呼啸而过时,他的巡逻车被震得哗哗直响。测速雷达的读数是八十三英里。有活儿干了。州警一下子挂上了排档,开始跟踪。这是辆黑颜色的车子。接近这辆车要特别小心——他们没告诉车的号码……。

“海格斯顿,我是11号,我在跟踪一辆车,黑色的,我测出它的车速是八十三英里。现正在七十号州际公路西行线上行驶,在七十号公路和三十五号公路通道以东三英里处。”

“11号,记下尾部号码,但不要——再强调一下,不要——拦截它。记住号码,后退一点,保持目视跟踪。我们马上给你增援。”

“明白,已经接近了。”该死的,他心里咒骂?他把加速器踩到底,瞥见速度计已指到九十英里。显然前面那辆车已在减速,他现在离这辆车只有二百码了。他眯着眼睛,看见了号码板,但看不清号码。他慢慢地接近了那辆车。相距五十码时,他看清了这个牌子,原来是块残疾人用车的专用标记。州普举起麦克风报告了车尾号码,这时,这辆车的后门突然打开了。

他猛蹬刹车,试图调转车头,可麦克风电线缠住了他的手臂。在车减速的同时,州警缩起身子,躲到仪器板的后面。接着,他看到了闪光——如同阳光般炽烈的火舌向他射来,当他明白过来时,就听到一阵紧密的枪声。一只轮胎爆炸,水箱被打破了,蒸汽夹着水珠象雨点似的喷向空中。一连串的子弹掠过车头飞向车的右侧,可是州警仍然竭力驱动这轮胎泄了气的车,沿着公路上下颠动,一跛一瘸地前进。枪声停了。州警拍起头探望,只见那目标已在一百码之外,正加速驶往一座小山。州警对着报话器呼叫,可它已经不好使了。顷刻间,他发现车上的蓄电池已被子弹射穿了,硫酸泼得满地。他楞着站了几分钟,真奇怪,他居然还活着。这时另一辆警车赶到了。

州警浑身战栗,他不得不用双手抓住麦克风,“海格斯顿,坏蛋的机枪击中了我的车!那辆车是福特牌,看上去象是八四年造的,残疾人车专用标记上写着兰希2291,最后看见它的位置在七十号州际公路西行线连接三十五号公路的通道以东。”

“受伤了吗?”

“没有,但车子被打破了。他们用那该死的机关枪对付我!”

这确实给破案带来新的转机。联邦调查局再次接到报告,凡能出动的州警直升机都集中到了海格斯顿地区。直升飞机载着带自动武器的军人,这还是第一次。在安纳波利斯,州长不知道是否该出动国民警卫队。一个步兵连已处于戒备状态,他们已进行过周末演习。可是目前,州长还仅限于让国民警卫队搭乘直升飞机支持州警察。搜捕正在马里兰州中部山区进行。通过商业电台和电视台发出的警告已引起人们的警觉。总统正在该地区度周末。这又是一个重要而复杂的情况。附近的戴维营和隐藏在这起伏的山林中的一些其它绝密的军事设施,都是由海军陆战队警卫的。现在这些海军陆战队士兵脱下了平日穿的蓝制服,解下了佩挂手枪的皮带,换上了绿色的*服,拿起了M-16型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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