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沈月芽在成婚前夜与人私奔了。
我爹娘逼我替嫁。
新郎来接亲的时候,我当场揭穿自己的身份。
还扬言要我嫁可以,得带着我儿子。
新郎看了我和儿子一眼笑了起来,“现成的儿子,何乐而不为。”
1.
“月英,你就替月芽嫁了吧。”阿娘抹着泪哀求道。
我手里抱着刚满月的儿子摇着头,脸上挂着泪说,“不行。”
“娘也是为你好,大牛已经失踪大半年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过,难不成你真守寡一辈子。”
“我愿意替他守寡一辈子,况且他只是失踪,兴许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咬死了宁愿守寡也不嫁。
阿娘拍了一下我肩膀,“你个死妮子,你是要心疼死老娘啊。”
“月芽那丫头如今跟人跑了,明日秦家来迎亲,可如何交代啊。”
呵,这才是我娘担心的,怎么可能是心疼我这个赔钱货。
“退婚吧,那县令公子至今昏迷不醒本也不是良配,真不知道妹妹当初着了什么魔非要嫁。”我冷哼一声道。
“你也说了是县令公子,这婚岂能说退就退。”
“那你们拿我这个寡妇去充数更讨不着好,还不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总之我就一句话,坚决不嫁。
她自己惹的情债,凭什么要我去还。
然后我娘就要来抢我的孩子,我爹和大哥二哥也冲进来帮她。
小孩子在争夺中哭的嗷嗷叫。
我听着他的哭声,心痛难当不忍心再叫他遭罪,只好松了手。
孩子被他们夺走,我爹伸手把我推到地上。
我求他们把孩子还给我,他们却抱着孩子走了。
我娘戳着我的额头,恶狠狠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你不嫁也得嫁,否则我们就把那小崽子卖掉。”
为了儿子,我隐忍的捏紧拳头,红着眼睛点了头。
【大牛哥,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支撑不下去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娘连拖带拽把我带回家。
我面无表情的问,“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我们会帮你养着的。”我娘拉我坐在梳妆台前。
她要给我梳头,我抢过梳子掷在地上,“我要看见孩子,否则别想我规规矩矩出门。”
“好,我让你爹把孩子抱来,但是你别想耍花样。”
她话说完,就出去喊我爹。
不一会儿,我爹抱着襁褓走了进来。
我看见儿子睁着红红的大眼睛,明显刚哭过,他一靠近我就往我怀里凑。
我伸手要把他抱过来,我爹却后退了几步,孩子一离开我的身边就大哭了起来。
我心痛的无以复加,心里恨极了爹娘可是却毫无办法,只能哽咽着说,“他饿了,让我再喂他一次。”
我爹看孩子哭的厉害有些犹豫。
最后被孩子哭的没法子,还是把孩子给了我。
我爹防止我逃跑,出去把房门关上。
我连忙坐下撩起衣襟给孩子喂奶。
任由我娘给我梳头,开脸上脂粉。
孩子吃饱了打了个哈欠就睡了。
我搂紧他,不舍的把脸埋在他的襁褓里哭了。
“娘,我舍不得,你怎么忍心叫女儿骨肉分离啊。”我悲恸的哭喊着。
我祈求她放过我,可是我娘铁了心要把我嫁过去。
她一把抢过我的孩子,我生怕吓到孩子不敢用力只能又一次放手。
绝望的穿上那件刺眼华丽的嫁衣,带上沉重的凤冠盖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换上那双坠着珍珠宝石的绣花鞋。
2.
从这些东西上就可以看出秦家是真的看重沈月芽。
下聘的时候,秦公子虽然不能来,秦县令却是亲自带着聘礼来的。
足足十六台聘礼样样是沈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宝贝。
那时候赵月芽就是十里八乡人人羡慕的姑娘,是从沈家村这个穷旮旯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我犹记得她在我面前炫耀她满头满身的金贵物件。
拿着一尺白绸扔在我面前说是赏我做几个帕子用。
我劝她秦公子如今昏迷不醒,再富贵伺候个活死人有什么意思。
她说,“姐姐你是不是嫉妒我要做官家少夫人。”
“大夫说他总有一天会醒的,我这么有福气他肯定会醒来的。”
“再说有的是下人伺候他,我只要等他醒来就好,又不是穷人家得我端屎端尿喂饭的。”
“姐,总比你在这山沟沟里守寡强吧。”
我闻言,脸色涨红气愤的说,“大牛只是失踪,他没死。”
“没死,那你就是守活寡,说不定人家恢复记忆不要你一个村妇了。”
“要我说你还是把这个小崽子卖了换点钱重新找个人嫁了。”
我放下孩子拿起墙边的扫把撵她出门,“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黑心肝的。”
她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我扔下扫把回屋,坐在床边守着儿子,想到大牛,眼眶红了红。
【大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连孩子也不要了吗?】
我心里痛苦煎熬,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失踪的这半年,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看着儿子柔嫩的小脸,我下定决心不再活在失去大牛的阴影里,要坚强起来把孩子养大。
本来我一直希冀着大牛还能回来,想着让他给孩子取名。
如今,我却有些不想等了,我觉得自己该为了孩子振作起来。
于是我给儿子取名沈振辉,小名栓子,希望我能拴住他这条小命,能把他抚养长大。
可惜,我万万没想到,得意忘形的沈月芽会短短半个月又喜欢上了其他男人。
她不负责任的选择逃婚,还跟那人私奔了。
富贵迷人眼,爹娘舍不下秦家给的好处,只好想一些歪门邪道,肯定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叫秦家吃哑巴亏。
可是我却知道秦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吃这个暗亏,到时候爹娘不仅要遭殃,恐怕我也没好果子吃。
心里正思考着对策,秦家接亲的人到了。
喜婆进来扶着我出门,我余光看见娘抱着孩子坐在高堂之上。
我依着风俗躬身拜别父母,走出去的时候,听到娘问,“这来接亲的是谁,怎么有些眼熟。”
媒人笑着说,“恭喜老姐姐了,您家闺女真真是个有福的,这县令公子昨日就醒了,今日他亲自来接亲了。”
“那真挺好的。”我娘语气里有些勉强,有些慌乱。
我知道人家醒了,洞房花烛夜可不好过关。
我刚生产完身体还未恢复,肚子上还有黑黑的妊娠纹,人家秦公子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
看一眼恐怕都要倒胃口,想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可能。
更何况我本身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就算成了事,人家不负责又能怎样。
她惊慌,我也不想死。
当机立断,我扯下红盖头回身一把抢过孩子哄着,头也没抬。
“秦公子,我不是赵月芽,我是她姐姐赵月英而且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赵月芽已经跟人跑了,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吧。”
说完,我跪在爹娘面前,“爹娘,我只想守着儿子等着大牛哥,你们就成全我吧。”
“这月芽竟然跟人跑了。”
“那怎么月英在这。”
“嗨,肯定是沈家舍不得秦家的富贵叫月英替嫁呗。”
“你们没看见,那秦家下的聘礼可全是金贵物什,是我我也舍不得。”
……
围观的村民族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你……”爹举起手就要挥向我。
我闭着眼睛等着疼痛降临,可是过了很久巴掌都没落到我脸上。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见爹的手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
而我震惊的不是有人帮我,而是那只手的手背上像蜈蚣一样的伤疤。
“大牛。”我喊了一声,抬头看去却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他跟大牛长的一样,却比大牛白了很多,唇色白的有些病态。
身体看起来瘦弱无力。
大牛是身姿挺拔,肌肉健美的汉子。
而他却是身姿高挑,柔弱易推倒的美男子。
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你是谁?”我愣愣的问。
他朝我虚弱的笑笑,“娘子,我是大牛啊。”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见鬼一样的瞪着他。
我爹娘叫囔起来,“真是大牛。”
村里有些跟大牛熟的汉子这下也认了出来,“真是大牛,错不了。”
“手上那个疤,可是跟我们打猎的时候刮伤的,当时流了不少血呢?”猎户赵大叔说。
我喜极而泣,站起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手捶着他,“这半年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
我摸着他一身的红衣,“还有你怎么就成了秦县令的儿子,怎么又要娶月芽的。”
“难道你真的像月芽说的看不上我一个村妇不要我了,连孩子也不要了。”我怨怼的说。
想到月芽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赌气的转过身,“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照样过,以后我们娘俩就当你死了。”
他苦笑一声,赶紧背后拥着我,“娘子,我怎会不要你们母子。”
“我这半年一直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一醒来就听说我爹帮我订了亲还是自己的姨妹沈月芽。”
“我吓一跳赶紧叫我爹来退亲,还从爹那知道这门亲事的真相。”
说起此时,他的脸色冰冷,语气寒凉,“沈月芽把当初我给你的信物偷去当,被我爹撞上带了回去。”
“她骗我爹说我们情投意合,再加上她偷偷在我耳边提起你和孩子,我就对外界有了反应。”
“爹觉得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想着把她娶进门日日夜夜的陪着,也许我能好,所以就来沈家下聘了。”
“怪不得那件玉佩不见了,我以为是老天爷告诉我认命,只顾着伤心就没找了。”
我恍然不悟,想到沈月芽经常劝我嫁人把孩子卖了,恐怕她是担心以后东窗事发,我会破坏她算计来的姻缘吧。
“秦公子,那如今这婚事还办不办?”媒婆凑过来问。
“办”
“不办”
“娘子,之前我们没有办个像样的婚礼,如今有条件,我一定要风风火火的娶你进门。”
知道他没死我很开心,但是想到他今日是来接沈月芽的,我心里膈应,“你知道娶的是姨妹还来接亲,可见你是有了二心。”
“这样的你我不嫁,我宁愿替我的大牛哥守寡。”
说完,我不顾众人的反应,抱着孩子跑出娘家。
秦谨言赶紧跟在我身后追过来。
我一口气跑回我跟大牛在半山腰的小竹屋。
他跟进院子却被我关在屋外。
“娘子,你误会了,我知道今日娶的是你。”
我捂住耳朵不听,“你走,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3.
我想起自己的刺绣师傅李娘子说的话。
她说,“男人靠不住,男人的话也不能信,英子你还小何必急着嫁人生子。”
“再跟我学两年,到时间继承我的绣房,有了底气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那时候,我一心想着大牛哥,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她深深的叹口气,“年轻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罢了,师傅是过来人,你家去吧。”
师傅把束脩退与我,“英子要是有难处,来找师傅,师傅这里永远欢迎你。”
而我自从嫁了人就一直守着大牛哥过日子,再没去看过师傅。
好在大牛哥知道我喜欢刺绣,想方设法给我买来绣线。
我接绣活做又能贴补家用又锻炼了针法手艺。
他还在外面焦急的拍门,跟我解释今日来接亲的原由。
我听着他聒噪的解释,想的是我跟大牛哥怎么相识相知相爱。
当初我上山打猪草捡到大牛哥,他身受重伤,抓住我的裤脚让我救他。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然而他的求生意志太强,死死的拽着我的裤子。
我感觉到里裤要往下掉了,无奈的抓住裤腰,深吸一口气,“好了,好了,我救,我救还不行吗?”
“真是跟牛一样固执。”
我不敢带他回家,于是把他安置在山腰上猎户歇脚用的茅草屋里。
我没钱给他治病,爹娘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花钱。
我只好搜了他的身,在他腰间摸到一个银锭子。
下山帮他买了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又熬了退烧的药给他灌下去。
他醒来的时候说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为了好跟他沟通,就给他取名大牛。
后来我每次去打猪草都会去看他。
他好起来后就靠着打猎为生,住在茅草屋里。
每次我去看他,他都会给我煮好吃的肉肉。
我现在忍不住想,当初我应该就是被他的肉塞的脑子一昏就跟他好上了。
后来,他攒了一年的钱,还打了一个熊瞎子卖了,整整出了五十两银子的聘金把我娶回家。
那会儿我也是村里人人羡慕的姑娘。
男人长的好会打猎,挣的多还会疼人。
爹娘也处处捧着我们夫妻,因为有了大牛娘家就没断过肉。
后来,我怀了身孕,大牛听大夫说生孩子凶险,家里最好备着人参以防万一,年份越高越好。
于是他就冒险进了深山寻找,我劝他不要去。
村里妇人生孩子没那么金贵,我的身体壮的跟牛似的。
可他不知为何对妇人产子似乎特别惧怕,一定要为我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害怕我生孩子,甚至有过叫我打掉的念头。
他失踪的前一天,我们正为了此事吵架。
他怒吼道,“孩子真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这能比吗?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他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我怎么忍心打掉他。”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不能理解的问,实在觉得他的念头太荒唐。
他看着我良久,随后用力的踢了门一脚,“随便你,我上山去静静。”
那天他彻夜未归,我也赌气未去找他,谁知他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一个人生下孩子,被娘家逼迫至此,他却突然以妹妹的未婚夫身份出现,这简直就像老天爷在给我开玩笑一样。
儿子的哭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
我抱起孩子哄着,走过去不耐烦的拉开门,“闭嘴,吵着孩子了。”
他捂住嘴委屈的坐在堂屋的长凳上,想过来帮我哄娃又不敢靠近。
我进屋给娃换了干爽的尿布,湿的扔到床边的木盆里,里面已经积攒了五六条了。
他很有眼力见的走进来把木盆端出去。
我把娃哄睡着后出来,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笨拙的搓着尿布。
我揉揉鼻子,阴阳怪气的说,“秦大公子怎能做这低贱的活呢?你还是趁早家去过你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吧。”
他搓尿布的手不停,“娘子和孩儿在哪,我就在哪,什么样的日子我都过的下去。”
“想当初不知道是谁要打掉孩子,还赌气一走就是大半年,现在来充好父亲好丈夫,晚了,我们母子不要你了。”
他赶紧把尿布洗洗晒起来,收好木盆和桶过来拥着我,“娘子消消气,当初是我不对。”
“是我岂能忧天了,但是我那会真是害怕失去你啊。”
“我娘就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爹颓废了很多年一直未娶,也不管我。”
“我知道他怪我害死我娘,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在意。”
“可是我怎么听着秦县令挺在意你的。”明明秦县令亲自替他来一届农户家里提亲。
“我失踪后,我爹才开始在意我的。”
他的情绪有些复杂,“娘子,你是第一个关心我愿意陪伴我的人。”
“沈月芽的事真是误会,昨天我已经知道她跟人跑了。”
“后来,我就让人送了一封信给岳父大人,必须把你嫁过去否则就收回那些聘礼。”
“我本意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害你受了不小的罪。”
“真的!”
他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真,要不然叫我天打雷劈,不得HAO死。”
“哼,算你过关。”我可不会阻止他发誓,要是没做他自然不会遭报应,我也不吃亏。
要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应了誓也是活该。
他要是让我不舒坦,我凭什么让他好过。
“那成婚的事。”
“我可不二嫁,你别多此一举。”
“那你跟我回秦家呗,这山上到底危险。”
我想了想点点头,为了孩子的确住在秦家更好。
“那我回去是什么名分,不会给个妾打发了吧。”
“不会,明日就开宗祠给你和孩子都上秦家族谱。”秦谨言马上表态。
“你放心我爹不会反对的。”
“昨日我跟他摊牌后,就要来看孙子的,被我阻止了。”
“好吧。”我捏了捏他如今白面一样的脸颊,心疼的说,“你怎么就成这样了,一看就柔弱。”
“躺了半年,就靠参汤迷糊吊着,也不能运动,可不就这样了。”
“半年没出来,本来晒黑的皮肤也变白了。”
他叹了口气,“我也想像以前一样健康能保护你们,然而如今我浑身无力,在这山林里还真没什么把握。”
我们一家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
他拥着我,“等我好了,就带你回来住一段时间。”
“嗯。”
我们回了县里,秦县令很稀罕大孙子,见我身体康健。
他拍拍秦谨言的肩膀,“你小子有福气,找了个健壮的媳妇。”
然后看着我一连道了几声“好”。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事后我问秦谨言,“秦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娘子,你应该叫爹。”他不依的撒娇。
我捂脸,简直没眼看,我的硬汉相公突然变了画风,成了一个病娇美人怎么破。
我摸摸肚子上的肉,惆怅的吐了一口气。
我不过生娃后还没恢复身材,公爹却把我的胖看成了健康强壮。
后来秦大人听说我不肯叫爹,第二天强迫我敬了茶,还给我封了个大红包。
我能怎么办,只好高兴的接受了,毕竟是很多钱,不是一文二文,推拒了不心疼。
4.
我以为自己总算苦尽甘来了。可是有人就是不让我好过。
我爹娘来府里找我了。
我不想见,然而公爹接待了她们,还把我叫了过去。
然而,最叫我吃惊的是跟他们一起来的沈月芽。
我绷着脸坐下,沉声问,“你们来干嘛?”
我话刚落,沈月芽突然跑到我面前跪下,“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谋算我的相公。”我冷声说。
她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我是真心喜欢姐夫啊,对不起,姐姐,我是一时被情迷了心窍。”
她攥着我的裤脚,“如今妹妹不求什么,只求能为奴为婢伺候姐姐姐夫,求你了。”
“你不嫁人了。”
“我心仪姐夫如何再嫁给别人,更何况我与姐夫的婚事闹的沸沸扬扬又有哪家儿郎愿意娶我。”
她哭的凄惨,叫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总之一副秦家毁了她名声就该为她负责。
“我不同意,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可不敢要。”秦谨言从外面走进来。
“姐夫,我们的婚事不是我求的,是您父亲主动上门求娶,我没有骗他一丝一毫,是他自己胡乱猜测导致的错误,您不能怪我呀。”
她无赖的说,“我只不过是没说你就是我姐夫罢了。”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心思复杂,居心不良吗?”秦谨言气笑了,转头看着自己的老爹,“既然是我爹弄错了毁了你的名声,那你让他娶你好了。”
“我不介意你做我小娘。”
秦县令气红了脸起身指着他道,“逆子。”
“你怕家宅不宁,我就不怕吗?这种不安分的女人谁爱要谁要。”
“反正我们秦家是不会要的。”
他拂袖坐下,“亲家,你们这个女儿没教好呀,回去好好教育个几年吧,不急着嫁人。”
“急啊,她必须尽快嫁人啊。”我娘焦急的说。
我听出不对劲,“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
“啊,啊娘疼。”沈月芽突然喊痛,我们都朝她看去。
只见地上有血迹低落。
我是过来人马上猜到怎么回事。
马上吩咐人送她去医馆。
沈月芽还不想走,赖在地上打滚。
秦谨言喊护卫把她拎去医馆。
我娘让轻点,她有孕了。
秦家父子一脸黑线,“赶紧拖走。”
沈月芽流产了,还叫囔着要嫁秦家要和我平起平坐。
秦家又不是冤大头,动用关系找来与她私奔的情郎林泽。
她不肯跟林泽走,然而爹娘被林泽拿出的一千两银票震住,让他把人带走了。
听他这次说要纳他进做个良妾。
原来林泽是外地的富商,花言巧语骗的沈月芽交付了身心,谁知他家中早已妻室。
沈月芽被养在外面,没几天就被他妻子发现了赶了出来。
她只好卖了身上的首饰回来了。
本以为还能嫁秦家,谁知秦谨言竟然醒了,还与我相认了,再没她发挥的余地了。
这时候她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就哭求爹娘帮她。
爹娘都是无知村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找我胡搅蛮缠呗。
从秦谨言那知道了来龙去脉,我唏嘘不已,这妹妹怎么又蠢又天真。
虽然我也蠢胡乱相信个臭男人,可是我始终相信真心换真心,靠钱维持的关系只会换来虚情假意。
算了,我过好自己的日子,随她去吧。
秦谨言告诉我,林泽的小妾都没有善终的,她妻子不是善茬。
我把此事告诉爹娘,然而他们只顾着手里的银票,说着沈月芽有福气,她能受得住,其他人是受不住那泼天的富贵。
我心里只觉得悲凉,同为女儿,我是运气好罢了,要是那会我没嫁给大牛,如今估计他们也会高价把我卖了。
毕竟尝了卖女儿的甜头,她们还能看得上大牛的五十两吗?
秦谨言看出我的难过,搂着我,“没事的,你还有我还有儿子。”
“嗯。”我擦擦眼泪,捏捏儿子的小手,“还是儿子靠谱,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属于别的女人了。”
“胡说,我此生只要你一个,我家有组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如今我们已有孩子,这辈子我都守着你一个人过。”
“未来的事谁知道啊。”我推开他,抱着儿子出去晒太阳,嘴角上扬了好大的弧度。
他追出来围着我抓耳挠腮,最后可怜兮兮的说,“你看我爹有了我知道,终身不娶,只守着我娘的牌位过,我们秦家可都是痴情种。”
我眨眨眼,我知道啊,可是我不能叫你知道我放心你啊。
万一你皮绷不紧不小心犯了错误咋办。
我不理他的紧张,低头逗着儿子。
【大牛,我终于等到你,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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