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连假看Netflix的时候，意外发现一直放在片单还没看的电影《灯塔》（The Lighthouse）竟然在5月2号就要下架，吓得我赶紧点开这部由罗伯派汀森主演、网友都说是「克苏鲁神作」的恐怖片给看了。
《灯塔》用一场暴风雨让主角陷入与世隔绝的困局，走不出去的密室、行迹日渐诡异的同伴，就连常见的海鸥也仿佛开始说起话来；即便是拥有全知视角的观众，我也只能边看边捧着掉下来的下巴，直想：「我刚刚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一起用VR体验克苏鲁的世界吧！
分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现实，抑或仅存于想像，正是克苏鲁恐怖作品的醍醐味。沉迷于电影里无以名状的体验难以自拔，我盘算着自己一直有在订阅VIVEPORT Infinity，里面内容这么丰富，应该总有一款游戏能满足我的需求吧？
果真，我在VIVEPORT上找到了《渔人传说》（A Fisherman’s Tale）这款充满《灯塔》情节元素的VR解谜游戏。
玩家扮演一位住在灯塔底小屋的渔夫，日复一日起床刷牙、烧柴火、清理珍藏的幸运贝壳。SOP做完之后，我们会打开窗，看看屋外海上天气，决定要不要为海上的行船人们点亮灯塔；如果没什么事，就摆弄桌上简直是1:1完美还原我们居住空间的灯塔模型（建商留下来的吗？），充当做小小消遣。
而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的日常生活，在我们捡到一座和渔夫一模一样的小木偶，并受好奇心驱使，将其放进灯塔模型之后，迎来极其失常的转变……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渔人传说》的玩法，就是在这俄罗斯套娃般无限层叠的密室里，想尽办法前往灯塔顶端，为外头暴风雨中的行船人点一盏灯。线索在玩家只要移动模型外的物品，模型内的事物也会跟着改变位置；如果把平常在用、一手可以掌握的叉子丢进模型，那我们待的小屋里就会立刻多出一支巨叉。
是不是很变态！（尖叫）
身为玩家，本以为可以自由操纵模型、推动剧情前进的我，是不同于巨人和木偶，唯一在游戏里「活着」的意识；可是，随着剧情发展到后面，有个任务是我必须想办法引起外面巨人的注意，让他把受困在灯塔灯里的我救出去。
此时游戏把视角转换到巨人身上，我这才发现，原来那时被困在灯里的我，在巨人的眼里也只是个木偶。屋子里的模型，模拟着我所存在的世界；而我所存在的世界，是否也只是在模仿着巨人的生活？
仔细一想，游戏玩到现在，我从来没亲自看见「户外」，那为什么我会知道屋外正下着暴风雨？在转成巨人视角之前，我所经历的一切到底算不算是真的？当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好像在不经意间遭受到降维打击，《渔人传说》在我心中瞬间从轻松的解谜小品，升级成刘慈欣《三体》式的科幻心理恐怖游戏。
制作《渔人传说》的游戏工作室Innerspace VR在Reddit上开的问答串里提到，当初在做这款游戏的时候，他们都深受「Mise en abyme」这概念吸引；「Mise en abyme」中文译作「剧中剧」，不过若照原文字面上意思解释，其实有「进入深渊」的意涵。
就像我们看完电影《楚门的世界》、《全面启动》之后，总不断想讨论主角究竟有没有回到真实世界，《渔人传说》让玩家在虚拟实境里充当一回局内人，跌入思考「要是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更高层的意识存在，那我们该当如何自处」的深坑。
搭鱼船逃离会是种可行的做法吗？
游戏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时，Innerspace VR说了一个好故事，简单不失完整地解释了渔夫所经历到的事情，却留下一个充满谜团的世界观，让玩家们意犹未尽，纷纷在Reddit上敲碗希望《渔人传说》能推出DLC加长版或续作。
Innerspace VR的开发者则神秘兮兮地表示：「我们在游戏里实现了一堆很酷的成就！」提示大家可以继续深入研究游戏。看来还有很多梗在等着我们啊！
这次先聊到这边，我要回去玩《渔人传说》，继续解谜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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