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缘来是玖玖
文/缘来是玖玖
这是田北辰现在的生活——每天早上六点十五开始清理垃圾桶、扫大街。田北辰已经精疲力尽,然而繁重的工作却怎么也做不完。正值中午,太阳直射在每个人的身上,田北辰拖着沉重的步伐,推着垃圾车去清理看不到尽头的垃圾桶。
身旁的过路人都急匆匆地跑过去,甚至有的还捂着口鼻。很明显,他们对路过的垃圾车和这个推着垃圾车的男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心力交瘁的男子其实在商业界有着自己的一个“服装王国”。
田北辰这个人
田北辰,1950年8月26日在中国香港出生,是中国香港四大江南家族董、唐、田、荣中田元灏家族的成员,其父是中国香港的“一代裤王”,人称“田二少”。可以说田北辰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在人生的起点线上与别人拉开了相当长的距离。
田北辰也没有辜负长辈的期望,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自己也创建自己的事业,是纵横二千集团G2000和U2服装品牌的创办人和主席,全球七百多家分店,身家百亿,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服装王国”,在商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么,如此天之骄子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像上面那样干着清理垃圾桶和扫大街的工作呢?
其实田北辰除了对商业方面很有兴趣,对于政界方面田北辰也有意想要踏足。于是田北辰决定参加《穷富翁大作战》这档节目,想要依托这个节目走进群众,了解民生。从而游说政府,或者是写一篇有影响力的文章,让自己的立场更加坚定,可信度更强。
第一站体验,住宿
“我的人生其实没有很多时间会坐下来,我有时间就会计划下一步。我有一句座右铭,如果你今天觉得不错,你将会被人淘汰。”
这是田北辰还没有体验穷人生活时说的话。对于生活与工作,田北辰认为自己是忙碌且积极有效的。田北辰有规划地完成每一步,并且一直保持着向前的心态,田北辰认为这是自己成功的秘诀。但是此时的田北辰没有想到,就在参加《穷富翁大作战》的第一天,他坚持了多年的想法就开始动摇。
《穷富翁大作战》节目组给田北辰安排的体检穷人的第一站就是住宿。在香港,房屋住宿向来是贵且小的。数据调查显示,2009年中国香港笼屋尺租价中位数60元,最高93元。全球楼价最难负担的城市排名表里,香港位列第一。同时,2009年统计数据显示,47万员工时薪中位数低于33元,在职贫困人口超65万。
代价昂贵的住宿条件,很明显是香港很多人都承受不起的。于是像笼屋、板间房这些相比较便宜些的住宿房间,就成为了很多人的选择。而节目组给田北辰选择的住宿房间,就是油麻地的笼屋。在香港,油麻地拥有最多的笼屋板间房。
田北辰刚一进房间,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格子间震撼到了。一个又一个像柜子一样的格子挤满了这个房间,每个格子占地15平方尺,大约也就是1.7平方米。整个房间总共有三十多个这样的格子,拥挤得仅剩一条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过道。
很难想象,如此小的一个格子间竟然还要分为上、下两格,作为两个房间出租。上格一个月1265元,下格一个月1350元。旁边街坊洗浴的话都在公共厕所,而这个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所以田北辰租住的这个笼屋还算得上是“豪华笼屋”。
才刚刚体验穷人生活的田北辰,对眼前的一切都还觉得很新鲜。田北辰没有着急去睡觉,而是在这个大房间里开始溜达、询问。
走到林伯旁边的时候,林伯正在自己小小的下格里面看电视。林伯说,自己没有什么爱好,平时就是看电视。
而与林伯相似年纪的老人陈伯,则习以为常地说道,“我们没有选择”。陈伯没有工作,每个月靠领3700元的援助金生活。看似不少的援助金,在香港却有点不够看了。每个月1350元的房租,平均算下来每天80元的生活费,在香港仅够吃饭而已。
按照田北辰的座右铭——如果你今天觉得不错,你将会被人淘汰。而陈伯和林伯显然就是已经被淘汰了的人。
田北辰评价道:“很凄惨,没有意思,有点像等日子过。很无奈,没有盼望。好像有点一份文件被锁在保险柜内,不是一个很有人性的居住地方。但最讽刺的是,这个地方是板间豪华宅。”
与田北城在参加节目前说的话相比较,他没有时间坐下来,而笼屋里的人坐在小小的格子间里挥霍大把的时间;他总是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而笼屋里的人想的是,过一天算一天。是笼屋里的人不想思考未来该做什么吗?我认为,是他们已经一眼望到了自己的人生。
陈伯的一句“没有选择”也揭露了他的无奈。按照数据调查,在中国香港,每三个老年人就有一个是贫穷户。不知道田北辰有没有想过,如此庞大的一个贫穷人群,难道都是自暴自弃,不努力工作造成的吗?这也让人思考一个问题,做穷人做富人,是靠双手、听命运,还是社会资源分配不均?
交通费扼*了穷人的生存空间
田北辰早上六点十五的时候就要去清理垃圾桶、扫大街。由于平时都有司机接送,田北辰不了解交通路线。为了不迟到,田北辰决定先去街上问路。
班车是其中最便宜的交通方式,但是由于开工时间太早——六点十五开工,再加上和班车的时间表对不上,所以只能放弃选择班车。而另一个交通方式通宵巴士太贵,要13元,但是田北辰一天的生活费只有50元。
在香港夜晚里的街头上,田北辰无助地望着通宵巴士的价格表,通宵巴士车费昂贵,而公共交通工具严格执行的时间表,并不适应每一个人,交通费扼*了穷人的生存空间。
巨大的付出只能得到最低的回报
早上六点十五,天空还是黑色的,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环卫工人已经穿好工作服,拿着工具开始一天的工作。
拎起装得满满当当的垃圾袋让田北辰很吃力,原本到八点半前要清理十几个垃圾桶,气喘吁吁的田北辰却只清理了两个,这种力气活远不是田二少所能承受的。不仅要清空垃圾桶,还要用水洗干净。本来垃圾桶里的垃圾就各种各样,脏乱不堪,还有人抱着小孩对着垃圾桶撒尿。就算目睹了这一切,下一秒还是要去清理那个垃圾桶。
八点四十五,才干了两个小时活儿的田北辰累的没有了时间观念,以为已经到了中午,可以休息吃午饭去了。但是这仅仅是第一轮的工作,休息喝点儿水,就又要继续投入下一轮工作。田北辰说,一般这时候是我才开始上班的时间。
终于一天九个小时的工作结束,田北辰放松了下来,撑着疲惫的身体才算马上回笼屋休息。这与第一晚不着急睡觉还四处闲逛的田北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田北辰的同事们却换下工作服,为了生计,打算赶去其他地方做夜班清洁。田北辰做的这份工作时薪25元,一个月工资就是五千多。在香港,五千多的月工资只能满足人的基本需求,为了满足家庭的支出需求,通常还需要三、四千,所以就不得不打两份工。带田北辰工作的平哥也是如此。平哥做两份工,每天工作17个小时,只能睡五、六个小时。
然而,如此辛苦的工作并不能让他们变富,在付出巨大的辛苦之后,得到的只是勉强维持家用。
365天过成一天:重复繁重的工作消耗斗志
在田北辰体验穷人生活的两天前,他曾说过:“我始终信奉自由市场,可以说是淘汰了很多弱者,但是如果你有斗志,即使是弱者,亦可以成为强者。”
在田北辰体验穷人生活工作第一天,遇到雪糕摊时说:“我平时在街上逛街会吃雪糕,不过今天不能吃,吃了就走不动。吃了就会失去斗志,现在自己是靠斗志支撑下来的。”
在田北辰体验穷人生活工作第二天,刚刚清理一大堆垃圾的田北辰说:“如果要做一个月或是半年,我未必有斗志。”。
这是田北辰体验穷人生活的第二天,田北辰又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开始工作。今天,田北辰负责的是人多、车多、垃圾多的繁华地段,这意味着今天的工作比昨天还要繁多。
有斗志就可以由弱变强?在过去,田北辰信誓旦旦地信奉这条“社会法则”,然而仅用两天,他的想法就已经被改变了。更加繁重的工作让田北辰彻底失去了斗志,田北辰只能庆幸,他只用在节目里体验两天,两天过后他就又可以重回以前的生活,可以在逛街时买一根雪糕,可以继续保持他的斗志。
在科幻小说《卫斯理》系列中有这样一个故事,章节的名字叫规律。大概的内容就是康纳士博士突然自*,而经过卫斯理调查之后发现,导致康纳士博士自*的凶手是博士自己养的一箱土蜂。康纳士博士发现土蜂每天的行动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的,康纳士博士又记录自己每天的行动轨迹,发现自己也是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活365天和活1天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不停地重复,哀莫大于心死,于是这位科学家就这样自*了。
重复繁重的工作势必会消耗斗志,例如田北辰在工作之外就已经丧失了任何思考能力。“很奇怪,我这两天只是考虑吃东西,我完全没什么其他盼望。我什么都不想,我努力工作只是希望吃一顿好的。我现在明白他们什么想法,怎么会计划下星期、明年、将来会怎么样?最重要的是解决下一餐。”两天的体验让田北辰放下了傲慢如此说道。
饭价、房价等消费贵昂
让田北辰在打扫大街总是思考的午餐,也体现了穷人的困境。由于每天生活费仅有50元,于是田北辰给自己定的午餐价格不超过15元,可是找遍周边各种卖吃的店铺,也找不到价格在15以下的午饭。
不要求多豪华、好吃,至少要能吃饱吧,然而最低的套餐饭也要25元,于是田北辰只能选择便利店里的速食便当。但是在田北辰扫荡一圈之后发现,便利店里的盒饭最低也要19元,15元只能买一个三明治。
饭价为何如此昂贵?主要原因是店租太贵。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小地方经济不发达的物价比大城市经济发达的物价要更便宜。原材料都是一样的,但经济水平发展不同地方的店租是导致物价不同的重要原因。
田北辰由于房租太贵,于是想要找一个更便宜的住处。板间房便宜,一个月只用五、六百的租金,但是没有卫生间,上下铺,杂物堆满了床板,更拥挤,更脏乱。在看板间房的时候,又被一位老人带去看了其他的房间,通过描述,在卫生间的房顶上有一个隔间,有人竟然就住在那里面。
房租为什么这么高?“土地实在太贵,由于发展商业建的楼宇太贵,导致租金也上涨。”这是房东回答的理由。
现在我们再将“饭价、房价为什么这么贵”这两个问题放在一起思考,重视发展经济,社会也将资源大部分倾向于去建高楼,去发展商业经济。经济越来越发达,然而由于社会资源分配不均,社会基层人士既享受不到太多经济发达的福利,反而物价总体的提高让他们艰难过活。
知识改变命运
做穷人注定一辈子捱穷?做富翁一定位高权重?这是《穷富翁大作战》里开头的旁白。
田北辰在经历完这两天后的生活之后说道:“这个社会正在严厉的惩罚读不成书的人。”读书的苦,生活的苦,总得选一样。生活的苦是内心被动的消耗。而读书的苦则是主动去就能收获成长。世间的路千万条,站在有限的生命里读书其实是最容易走的一条路,也是最容易实现自己梦想和希望的路。
的确更高的阶级,更容易成功。富二代们一出生就住豪宅、开豪车和有花不尽的钱,他们的起点似乎已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终点。但是这并不代表穷人就没有出头之路,就目前而言,读好书就是目前最可能会现阶级跃迁的一个路径。事实也是如此,从古至今,寒门出贵子的案例数不胜数。无论做穷人做富人,是靠双手、听命运,还是社会资源分配不均,读书提升自我永远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最后
在看《穷富翁大作战》田北辰这一期的时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画面是田北辰推着清理垃圾箱的水车,爬坡的时候。要爬上长长的斜坡,对于此时推着几十升水的田北村来说,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田北辰开玩笑道,我一松手就会压扁自己。可是此情此景,正好对应了在社会艰难打拼的人。承受着重担小心翼翼的向前,稍不小心,就会被重担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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