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公交车循环|丧尸|爱情。
果你将提前五分钟知道地铁里坐你旁的那个人会变成丧尸。你会怎么样?我决定摆好姿势等死。因为我已经尝试了逃生五十八次,但没一次能成功活着逃出去。五分钟之后,身边的这些人会像吃手撕鸡一样,直接将我掐头去尾,大快朵颐。我曾经引以为傲帅气的脸庞,会变成了一群丧尸的狂欢。
首先是我身边的黑丝大长腿,她是第一个被咬的。一个哭闹的熊孩子咬到了她的小腿,丝袜都被生生扯破,谁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五分钟之后被咬的丝姐胸口剧烈起伏,面色潮红,体温肉眼可见地在升高。
接下来是全身剧烈抽摇,脑袋一歪,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了气。丝姐身旁的地中海发型男友见状,神情惶恐,发出了关切的呼喊声。在他俯身想要检查大长腿的心跳时,尸体突然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根本不属于人类的双眼,里面满布黑纹,像长了很多蛆。让人没想到的是,人类的牙齿竟能如此轻易地撕开另一个人的喉咙。
就这样,海哥不幸成了第二名感染者,喷溅的腥臭血雾,其他人全都目结舌。有不明状况的好心人想上前帮忙,去拉开那个死而复生的丝姐。这个好心的傻逼就是我。那是我的第一次死亡,第二次,选择了一逃跑,到站就下车。
过江底隧道需要六分四十五秒,也就说,在尸变之前,我还是没有办法走出这个车厢。别看丝姐体形纤瘦,牙口着实也不错,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咬伤六个人,又很不凑巧。我是那倒霉的第六个。我想丝姐读书的时候,铁定是练跨栏的,否则她怎么能连续跨过两个人。正好一口咬在我的脚后跟上。
我宁愿她咬我屁股,这个我比较有经验,小时候去果园偷桃子,又不是没被狗撵过,说实话,咬屁股没那么疼,可脚筋被活生生扯出来时,我问候了对方的母亲。所以第三次时,我又换了策略,先下手为强。得等丝姐还没断气前就动手,防患于未然,将一切的罪恶扼*在萌劳阶段。可惜我这个天才想法才刚萌芽,就被其他的热心群众给当场扼*掉了。
长相斯文的四眼仔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呵斥,卷发阿姨毫无畏惧的地指着我。小伙子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气质柔弱的学生妹一脸嫌弃。人家爸爸还在旁边呢,你恶不恶心啊?不等我开口解释。一旁假寐的光头老大爷发了话,抓住这个死变态,海哥再次上前检查,就像第一次时重复的那样,他贴着丝姐的胸口,神情惶恐,被众人压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我。
看到这绝望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长相斯文的四眼竟是个大肌霸,徒手撕掉外套编成简易绳索,竟要将我捆住,见我在笑。四眼肌霸怒不可退,正义凛然地大声骂道。人都被你吓晕了,还笑得出来,赶紧给人道歉。阿姨尖厉的嗓音似乎能将人的耳膜,我道歉个der啊!我想大喊,那个女的马上就要变成丧尸啦。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学生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防身的电击棒,滋滋声中,强烈的电流传遍全身。在我的示范和带领下,车厢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又一次的血肉飞溅。这一是我的第三次死亡。在尝试了二十八次,体验了各种不同的花式死法后,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这个。于是,我放弃了。我开始充分利用每一次的倒计时五分钟,和车厢里的几人快速熟络起来。
他其实是个996的程序员,在被女朋友绿了之后,怒而走上了肌霸之路。学生妹之所以会随身携带电击枪,是因为她在学校老被人霸凌,一直很没安全感。他大学刚毕业的儿子上个星期意外去也。她准备道从儿子的遗愿,带着一小捧骨灰去看海边的日落。我还误会了海哥,压根就不是什么包养小三的土豪大。人家和丝姐高中时期就是同班同学了算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因为毕业后加班太多。秀得很突然。两人结婚八年,刚攒钱凑了一套小两房的首付。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老婆还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每次循环开始后,再次看到他们,我感觉像是见到了死去多年的老友,只可惜我对他们无比熟知,他们每一次却都是从零开始。这种错位的新鲜感,我在每一次死亡前都能找到不同的乐。
第五十八次死亡之后,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车厢门关上,地铁开始启动。开始熟练地跟每位新的老朋友们打招。五分钟之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死,练得不错。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四眼小哥盯着我,眼中透着惊讶,惊讶中透着窃喜。
阿姨,这只有五分钟的未来。卷发阿姨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下次电击棒不要开那么高的功率。学生妹退后几步,一脸的警惕。然后我很坦然地坐在海哥和丝姐的身旁,准备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还有对面那个一直在假寐的老头,老子忍你很久了。
这一次,我一个前步上前揪起老头的衣领,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头瞬间懵逼,眼神中透着茫然和无辜。之前有十一次,都是这老头儿用假牙把我咬死的,你他喵的都偷看人家的黑丝俩钟头了。老头疑惑不解,小伙子,不要血口喷人,不辩是非,随口辱人清白。老头我坐车几十年,从来是规规矩矩的。正义的四眼又一次第一个站了出来,将我一把拉开。
这位哥们儿,别冲动。卷发阿姨白了我一眼,不会尊老爱幼。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教养,还对老人动手动脚,被两位这么一通教训,熟归熟,逼急了老实人,我一样是会咬人的,反正几分钟之后,我也会被他们咬死。结局早已注定,这应该算不上挟私报复吧。
老头儿这时说话了,他指着丝姐的小腿,我是看这位姑娘的小腿被咬伤了,正流着血,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很舒服。学生妹这是怯生生地开了口,身体乏力,发热,恐惧不安··.我在书上看过……这好像是狂犬病发病前的症状吧。卷发阿姨闻言,声音顿时尖厉的刺耳,那她会不会?这不必须的嘛。
海哥连连解释,他老婆刚才是被一个小孩儿不小心咬,绝不会是什么狂犬病,我愣了下,这一次的剧情到了这里,跟前五十八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万一呢··面面相觑。这时的丝姐已经浑身开始抽播起来,狂翻白眼,嘴角还溢出了白沫,这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
卷发阿姨连声附和,小伙子说得对,这一车人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为安全起见,要不暂时先绑起来。这个提议瞬间让我眼前一亮,海哥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今天是他和丝姐的结婚纪念日,而且他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老婆终于怀上了。这个时候要去捆绑人家老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见海哥摆出一副要拼命的姿态,我看了眼手表,要来不及了,手是赶紧出声说道,就怕她突然发起病来,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卷发阿姨也跟着帮腔,又不会真的伤害她。等到了医院就能没事,放心吧,这是对你老婆的生命安全负责,也是对我们这里的所有人负责。我补充了一句,见海哥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学生妹皱眉环顾四周,可这上哪儿去弄绳子啊?这个我可太有经验了,在我将目光投向了四眼后,四眼果然不负期待。怒吼一声,再一次表演了手撕外套,看着海哥的老婆终于被绑了起来,我几乎兴奋得要大声叫出来,死了整整五十八次。我好像终于看到了…·活过五分钟的曙光。也就是说,到了下一站,就能顺利看到每晚准时坐上末班地铁,知道自己能活下来的刹那间,我的脑海中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失去了左腿的年轻女孩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变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儿。第一次和她在地铁相遇时,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左脚,我俩异口同声地说着抱歉。
我低头一看,踩中的居然是一个假肢,没事没事,下一秒,两人又说了同样的话,接下来是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相视一笑后并未有什么后续。俩很有礼貌地坐在了各自喜欢待的位。在车厢偏僻角落里。从那天起我开始变的期待,期待每晚和她在下一站的准时相遇。那乐观女孩儿的治愈笑容,似乎变成了我每天下班后的心理慰藉。车厢里的每个人都惊恐万分,都不用我解释太多,也们瞬间便接受了丝姐变成丧尸的事实,尸体竟死而复生。而且丝姐那非人一般的可怕嗜血模样,就清清楚楚地摆在大家眼前。
除了海哥,自己的老婆只是生病了,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跪倒在地。眼泪汪汪地恳求我们不要伤害他老婆,以及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学生妹放下手中的电击棒,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地铁里出现了感染者,那外面岂不是?卷发阿姨惊叫一声,那下一站开门的时候,会不会出现很多丧尸。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暮然一紧,我去提醒司机,让他不要停车。
四眼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朝着车头驾驶室的方向跑去。此时地铁已经穿过幽暗的江底隧道,正在缓慢减速。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广告牌,预示着下一站,近在眼前。车厢里顿时慌作一团,每个人都陷入了焦躁和惶恐之中。能理解这种对未知恐惧不断逼近的绝,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是没有办法挡住每一道车门的。谁又知道,一道门后会出现无数张着血盆大口的可。在哭泣和咒骂声中,我将脸贴到车门玻璃前,期待能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站台开始出现,虽是末班地铁,但这个站点上车的乘客其实并不少。可我透过车窗望去,除了不断诡异闪烁的灯光,偌大的地铁站台,竟如同鬼域一般,静谧无声。光头大爷吓得说话都有些漏风,指着车窗外,在看清那道孤独的身影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熟悉的白色裙子上,本来秀丽的长发,也满是血污。她的脑袋低垂,看不清脸庞,不知道那双明亮的双眼中,是不是已经满布恐怖黑纹。我抢过光头大爷手中的拐杖,直奔一道车门前。学生妹见状退后几步,急声问道,你干什么去?我冲她笑了笑,她每次都会从这道门上车,车辆停稳。她就这么站在了我的面前,中间只隔着一道门,不要开门。在四眼绝望的吼叫声中,车门缓缓打开,我刚挥动拐杖,她却先我一步,猛然将我扑倒在地,一个稍品秀气的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胸口上。她那带着哭腔,满是委屈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我等你等了很久很久,我俩就这么抱在了一起。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个拥抱吧。距离之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以及那温热的气息,傻愣着干啥。赶紧救人啊,卷发阿姨突然尽显霸王之气,一马当先地就要冲过来帮忙。之前一直很怯懦的学生妹,这次竟也紧随其后,手中的电击棒滋滋作响。她还是人有些感动的我刚要开口。学生妹居然紧张得把自己给绊倒了,我只来得及把怀里的她给用力推开,然后再一次亲身体会了强烈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之前不是让她把功率调小点了吗,真是不听劝啊,对......学生妹一脸的歉意,关切地问道。她摇了摇头,然后反手给了我一记大耳刮子。下次你再抛下我,就换我。她就这么看着我。眼中有泪花在闪动,似乎还在啜泣。她的身上并没有被咬伤的痕迹,这让车厢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连我都很难想象。以她的体格,究竟是怎么从丧尸围攻中孤身*出来的,赶紧关门,片刻前还在喊着不要开门的四眼,突然冲出了车厢外。每次到都要下车检查的地铁司机闻声满,疑惑地看向四眼。紧接着,车厢里的学生妹和卷发阿姨也跟着大叫起来,在不远处的自动扶梯那里。一群丧尸正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地铁司机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吓到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转身跑向驾驶室,一只躲在暗处的清洁工丧尸飞扑而起,将他撞倒在地。我正要上前帮忙,地铁司机极力挣脱重新爬起,惊险地跑回驾驶室。在尸潮即将涌入车厢内的最后一刻,他及时关上了车门。我们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一窗之隔的车厢。丧尸越聚越多。曾经洁净明亮的车窗玻璃上满是密集的血手印。无数丧尸的血腥脸庞就在眼前,四周全是恐怖的嘶吼声。车厢开始剧烈晃动,玻璃上出现细小裂纹。我立马提醒四眼,赶紧让司机开车。四眼前溃的瘫软在地,哭声道:他被咬啦!谁....所有人都陷入了崩溃中。如今的我们就像是被困在透明棺材里的美味活食,随时都有可能被冲进来的群尸生撕活吞。但自始至终,我身旁的她最为镇定,好像对这一切都可以为常联想到她刚才突如其来的熊抱,以及后面一连串奇怪的话。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怎么逃出去?
所有人就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她。她点了点头,却选择了坐下。
接着她抬眼冲我微微一笑,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说三声对不起。然后说一句我爱你。估计在场的所有人满脑都是大大的问号。我们好像都忘了此刻正被尸潮围攻。我承认,我是偷偷暗恋了她很久,但表白前...不得先培养培养感情。之前我和她的交流,找共就两句话。都这时候了,催促道。你们小两口还闹啥矛盾,四眼冲了过来,比我还着急。肱二头肌上青筋凸起,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众给女孩儿道歉怎么啦。为了活命,就是当众磕一个也行。学生妹一个手滑,手中的电击棒又响起了电流声。在尸潮围攻之时,我真诚地道了歉。在众望所归之下,我羞耻地表了白。她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不耐烦地提醒,我叫米小七。这次能记得久一点吗?我连连点头。一旁的光头大爷老泪纵横,颇有泣不成声的感觉。
阿姨纳闷了,人这情话是对小姑娘说的,老头你瞎感动什么?光头大爷擦了擦眼角,没事。车厢的晃动愈加强烈,车窗玻璃上的裂纹肉眼可见地在扩大。外面的丧尸似乎变多了。老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四眼,小伙子,四眼茫然地看了眼我们,试探性应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磕一个上一句,谁会...老头喝了个牙花。在场的大家似乎都有些反应了过来,惊喜莫名,全都凝神屏气,不敢出声。除了车厢外那些饥肠辘辘,不断嘶吼的丧尸。我震惊无比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七。米小七俏皮地朝我眨了,下右眼,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她主动靠在我的耳边,那是只有特别亲密的人才会有的距离。
小七小声说:刘大爷年轻的时候是地铁设计师,他老伴还是当年国内第一批女地铁司机呢?不过刘大爷自他老伴走了之后,就患上了老年痴呆。这几年他每晚还是会坐这趟末班地铁,雷打不动就为等老伴下班,我立马反应了过来。那刚才刘大爷是在地铁上当众求婚的,怪不得她刚才这么淡定,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在演戏,只为大爷青春梦回。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小失落。随着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车门上的一块玻璃被挤破,几只丧尸正拼命地想要挤进来。众人见状,顿时一阵慌乱。好在车门的玻璃窗较窄,丧尸们争先恐后。我夺过卷发阿姨的行李箱,米小七挡在我的身前,你去帮刘大爷开动地铁,在生死危机面前,我们几人分工明确,米小七带着四眼用行李箱奋力堵住缺口,阻止丧尸进入车厢。我和卷发阿姨以及学生妹架着大爷,恨不得带着他老人家离地飞奔,一切都在年分夺秒。透过玻璃窗望去,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在浑身抽搐,尸变只在瞬息之间,玻璃这么厚,最好的时候是石头白,我回头看了眼车厢。海哥距离掉落的那根拐杖最近,可是他还沉浸在痛失妻儿的悲动之中,神情浑浑噩噩,压根指望不上,抓点紧,我们快要撑不住啦。四眼怒声大喊,现在去取拐杖回来破窗。一根扳手突然掉在了地上,我顿时惊喜莫名。卷发阿姨神色怪异地看了眼学生妹的背包,学生妹将手中的电击棒往身后藏了藏。天助我也,我都恨不得妹妹你上的是军校。我们几人顺利进入驾驶室,面对驾驶台上红红绿绿的按钮和各种屏幕,刘大爷却似乎有些茫然了。
刘老,您老想起了什么没?卷发阿姨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越催越急!
刘老恍然大悟,看着我,你刚刚是不是打了我一耳光?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敢情您老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当场就有了想给刘大爷磕一个的冲动。可就在这时,车头的正前方出现了大批的丧尸,在车头大灯的映照下,至少三十几只丧尸在隧道里狂奔而来,甚至有丧尸一跃而起,直接趴在了车头的玻璃上,口中涎水直流地盯着我们。刘大爷吓得胡子微颤,极为熟稳的一通操作。
随着车厢颤动,地铁终于再次开动,车头前方的群尸瞬间就被卷入车底,骨肉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车厢破口处的几只丧尸也被拦腰撞断,残躯跌落幽暗的隧道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在抵达终点站之前,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解除之后,是极其容易松懈的,所以我们都忘了。
此时的驾驶室里,还有一个即将尸变的地铁司机,在卷发阿姨和学生妹的尖叫声中,尸变的司机一跃而起,将刘大爷扑倒在地。
我们在场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上前帮忙。但没料到,丧尸的力气会这么大,那非人一般的力量。
卷发阿姨的脑袋混战中不幸磕在驾驶台上,当场昏死过去,丧尸转换了目标,竟转身朝吓傻的学生妹走去。学生妹害怕得连连后退,刚拿出电击棒,却因为恐惧手抖而掉落在地,只见她从背包里一又掏出一把锤子,不要,学生妹颤抖着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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