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老帕 | 平坦的路不好玩,我偏要挑战极限

极限老帕 | 平坦的路不好玩,我偏要挑战极限

首页休闲益智公牛跑酷大师更新时间:2024-09-22

“一个人对他所不了解的东西,总会有一些恐惧,这是来自进化过程的生理反应。”

速降、攀岩、跑酷、翼装飞行……这样的极限运动在普通人看来,似乎是一种“作死”的运动。

甚至有人会提出“你为什么去玩这样危险的运动?是因为生活中有什么想不开吗?”这样的问题。

在接触到帕尔哈提·尔肯之前,我同大多数人一样,很难接受这些并不主流的运动。

在我看来,生活不是非要攀爬高山,也不是非要深潜海沟,我们只需要在一张标配的床上“安安稳稳”地睡出自己的身形就够了。

我根本想不明白,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向危险靠近,是在向生命发出挑战吗?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耍酷吗?

后来,本文的主人公帕尔哈提告诉我,“天高地大,有人就是想要去闯一闯。他们不是在找死,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有很多身份,可以说他是一名高山户外摄影师、导演、剪辑师、航拍手;也是一名户外达人,国家一级登山运动员。

但是这些头衔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快感,他更喜欢人们在他的名字之前加上“极限”二字——这就是“极限老帕”,以下是他的自述:


做别人不敢做的

这些年,人们开始叫我“极限老帕”。我很喜欢在名字前面加上“极限”二字,因为我一直在拍摄“极限”,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极限”……

记忆中的童年,总是喜欢爬上爬下,好像一直都是别人眼中每天都带着一身灰回家的“野孩子”,刺激感和新鲜感永远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2008年的一天,我无意中打开了CCTV—10 科教频道,一个叫《法国式功夫》的科教纪录片吸引了我。

电视里的那个法国年轻人大伟·贝尔(David·belle)在自家社区里给记者展示跑酷技巧的画面,让我认识到了跑酷这项运动,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运动方式!

从那之后我和同院子的几个朋友,还有我弟弟一起开始摸索跑酷这项看上去很酷的运动。

从学习“如何做出一个标准的动作”开始,我们在草坪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但这个过程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自身的平衡、协调、力量以及耐力对最终的训练成果都至关重要。

从简单的俯卧撑、单杠、蹲起开始,到倒立、跳高,还有一些手翻,我们日复一日地开始重复这些最简单的动作。

因为一个跑酷练习者能否越过5米的距离并不重要;一个街头特技练习者能否越过一辆移动中的小汽车也不重要;一个特技人能否做1080度的旋转也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他们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身体水平,是否知道当他们失误时身体能不能有正确的避险反应。

所以,对于那些看似初级又基础的动作,我总是选择不厌其烦地重复,即使每日的训练让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难忍,但我仍然没有选择放弃,因为跑酷中翻越障碍,爬上高处,再跳起滞空的感觉就像是在飞翔,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由的感觉。

后来,我们开始去熟悉不同的环境。

任何一项运动的练习都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土地到草地,再到水泥地面,再去高处可以跳跃的地方重复之前练习过的动作,渐渐将实际的危险用熟练的动作和跑酷前仔细地检查地形加以规避。

当避开了实际的危险,剩下的就只剩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尝试过的动作。

当我的体能和技巧已经达到能完成一个新动作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去尝试,但与此同时,说内心没有丝毫畏惧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是无比庆幸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庆幸每一次做动作时他们张开双臂在一旁保护,不敢做动作时他们拍拍我的肩膀给予鼓励,使内心的恐惧得以缓解,因为他们的支持,我开始更勇敢地挑战高难度动作,也更加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

感受到恐惧,同时忘掉恐惧,把注意力放在将要落地的目标地点,这才是跑酷的精髓,也是人生的精髓。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坦途”吗

上了高中之后,我开始举起相机,记录起和朋友们一起练跑酷的日子。

高三那年,接手了我们班毕业纪录片的拍摄任务,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与此同时,我还面临着人生中第一个重大选择。

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我也许会选择走一条特长生的道路,但是我总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让父母操了不少的心。

从我爱上跑酷开始,他们就日日为我担心,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不强行阻止,但是这项在他们口中“一毛钱的好处都没有”的运动,始终是他们心里的一个疙瘩。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让家人放心,我开始考虑走一条在他们眼里比较稳妥的路——努力考上与父母亲的专业相关的大学。

于是,我在高考结束后,报考了一所理工类的大学,选择飞机维修相关的专业。

考上大学,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城市,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开始追求自己的梦想和舞台了。

我省吃俭用,从每个月1500块的生活费里挤出来一些,加上高三赚的“第一桶金”,终于在大学第二年买了一台属于自己的单反相机。

拥有了自己的设备之后,朋友叫我去北京一起拍摄制作红牛跑酷的比赛记录视频。

这场无规定路线,无规定动作的比赛让我沉醉于其中,仿佛置身在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乐园,也见到了很多从小就视为偶像的国内外跑酷高手,后来还拍摄了翼装飞行,山地车速降等极限运动。

也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我找准了方向,认定了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我不要走一眼可以望得到尽头的“坦途”,我非要走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这条在别人看来荆棘丛生的泥泞之路!


在自然里,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当我下定决心踏入极限运动拍摄这个行业的时候,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第一个“瓶颈”。

那时的我虽然拍摄水平可以算是不错,但是作为新人,刚开始也没有能赚到很多钱。

那些仅有的报酬,一半要养活自己,另一半还要“养活设备”。

一开始我的设备都是比较初级的入门设备,也常常面临缺少设备的窘迫——只有一个我们摄影圈里俗称的“狗头”。

一般情况下,我就带着“狗头”,然后再拿一个便宜的定焦,完成一次次的拍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节衣缩食,攒一段时间的钱,再买一个镜头,然后继续攒钱……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商业性拍摄,是在甘肃的一场戈壁徒步挑战赛。

120公里,四天的路程,我们不仅背着很重的摄影设备,还要在戈壁里一路跟着运动员边跑边拍摄。

在太阳的炙烤下,这对我们摄影师更是一种挑战。

那里,到处都是沙土,我们的摄影器材也无疑被灌进了不少沙粒,每天拍完之后镜头都很难转动。

纵使条件艰苦,但我在这种环境下却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大自然和戈壁带给我一种安全感,因为对于出生在南疆戈壁的我来说,一望无际,太阳炙烤,满嘴土腥,是一种回家的感觉。

在戈壁里徒步拍摄的过程中,无论是运动员还是工作人员,都互相分享水和食物,嘘寒问暖,互相学习关于戈壁的知识,让我领悟到了很多。

我甚至感觉到每个个体在大自然面前都是那么的渺小和脆弱。

这似乎让我看到了家乡的过去,就像《沙丘》里的弗瑞曼人一样,我们的先人在戈壁和沙漠里学会了敬畏自然,学会了互相尊重和团结,学会了保持谦卑的心。

我不仅仅尊重自然,更是尊重这一路上的每个人。


克服危险,战胜自我

拍摄户外运动和极限运动,必然与危险常伴。

我去过全国各地很多地方,几乎每一个省份我都去过。

有一次,我们在吐鲁番火焰山拍摄山地车速降的时候遇到车祸,车撞到电线杆,电线杆倒了下来,插进了我们的车里。

当时,那个电线杆离我的脸就只有不到半米。

因为工作原因,我们会常常在山里露营。有一次半夜被吵醒,听到帐篷外面有低沉的喘气声和脚步声,离我们的帐篷很近很近。

我们觉得可能是狼或者熊,不敢出声,直到听它离开;

有一次,我在新疆的慕士塔格峰拍摄登山纪录片,稀薄的空气让我的大脑反应渐渐变慢。

到了海拔7000米之上的高度时我的意识开始不清醒,甚至出现幻觉。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我在往哪个方向走,我只能紧紧地跟着我的拍摄对象,时刻提醒自己,我是个摄影师,我还要完成我的拍摄工作。

每次拍摄任务之前,我都会提前打电话告诉我的家人,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告诉他们这个地方我还没去过,我有多么开心。

但我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爸妈其实会非常担心。

后来有一次,妈妈哭着打电话告诉我,说梦见我去雪山碰到了雪崩,噩梦让她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觉。

那后来,我得知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两次,家人永远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为我担心。

之后,我经常会利用空闲时间与家人视频联系,并且在每次任务完成之后再跟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分享一路看到的风景和收获。

通过频繁的联系和沟通,减少家人的担忧。


拓展生命的宽度

作为一个野路子出生的摄影师,我时常会陷入一种迷茫。

每一次我都会很努力地去拍摄,很努力地去思考。但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总是不知道我这么拍或者这么想到底“专不专业”。

但是我也坚信学无止境,我通过查阅相关的专业书籍和实践的磨练,一步一步提升自己的摄影水平,试着让自己融入到与镜头的交流中去,加深自己对镜头语言的理解,对影片节奏的把握和想象。

在拍摄极限运动之前,我有个习惯,就是尽量去体验我要拍摄的极限运动,用身体和内心去感受每一种极限运动的特点、所表达和传递的精神,用真心去体验它。

我几乎拍过所有的极限运动,例如滑雪、登山、跑酷、滑板、越野摩托、编带、极限飞盘、街头健身等等,都是我经常参与的运动。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一起去体验、去尝试、去感受。设身处地地体验了之后,才能知道从什么角度进行拍摄。

“在极限运动员眼中,生命有自己独特的形态,生命应该是积极探索的。

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止追求饱满而充实的生命,即便是死亡的威胁,这是极限运动的精神。”

我真心的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对极限运动少一些偏见与指责,多一点接纳和包容。

在和极限运动相处的这么多年,我从极限运动参与者身上看到了太多热情和热血。

我想,如果不是出于热爱,我找不到任何更好的理由去解释为什么会有一群人如此热衷于极限运动。

有许多人认为,将这种高危的运动作为职业或兴趣爱好,不是偏执狂就是自虐狂,是对自己和身边人的不负责任。

但是有句话这么说:“我们无法控制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拓展生命的宽度。”

我执着于追求“宽度”,但危险其实是无处不在的,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更重要的是对生活积极阳光的态度。

并不是每个人的热爱都能被众人看好,也不是所有的热爱都能得到好的结果。

但我依然不想放弃,就像登山家被问到为什么想要攀登时回答的那样——“因为山就在那里”。

结束了与极限老帕的对话,我打开了搜索引擎,迫切地想要欣赏更多像极限老帕一样的生活挑战者用镜头记录下的极限瞬间。

正是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在平凡的生活中看到极限运动的精彩,感受到人类挑战自己的极限带来的惊喜。

也许,以熟悉的方式迎接每个日升月落,走被规划好的人生路,满足于舒适圈的安全感,把相同的日子重复过上成千上万次,这是绝大多数人对生活的选择。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拒绝三点一线的生活,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生命的冒险之旅。

他们选择倾注时间与经历,为自己所爱之事跋涉万里,他们好奇前方有什么景色,有什么人,有什么故事。

他们在不停记录着,我们才得以看见——人类的开拓精神、大自然的广阔和生命的无限种可能……

-END-

—本文由“我从新疆来”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了解陌生又熟悉的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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