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妓女到小妾,再到一代画魂,命运给了她颜色,她却用来画油画

从妓女到小妾,再到一代画魂,命运给了她颜色,她却用来画油画

首页休闲益智画斗兽场更新时间:2024-06-14

文|阿力克斯 砍柴书院专栏作者

编辑|知愚姑娘


巩俐的《夺冠》正在万众期待的年初一上映,而对于一位实力扛扛的“谋女王”来说,她早年主演的《画魂》,把一代中国女画家潘玉良的一生饰演得酣畅淋漓。

看巩俐身心投入地扮演,才知道民国时期的才女,除了有张爱玲、苏青、白冰女性文学的造诣外,还有绘画艺术上的画魂。

从一个妓女遇到知己做小妾,再到成为东方考入意大利罗马皇家画院的第一人,潘玉良命途多舛,其一生的绘画经历更堪称传奇。

卖入青楼遇贵人,拒不从命赢翻盘

时间回溯到1908年,一位叫做陈秀清的小女孩被嗜赌成性的亲舅舅卖到了芜湖最有名的妓院——兰心院。

她一岁丧父、两岁丧姐、八岁丧母的凄惨经历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垂怜。

老鸨上下打量着她,一脸嫌弃:

人你还是带走吧,这Y头吃不了这碗饭,小眼睛,厚嘴唇,怎么长也不成美人。

亲舅舅磨破了嘴皮子,好歹采用两担大米的价格将她留在妓院当一个烧火Y头,就撒手不管了。从此受尽欺凌的陈秀清改名为张玉良。

玉良性子很刚,每天都用逃来反抗命运的安排。老鸨想方设法的毒打折磨也不能屈她就范。在逃跑无望的拎回和花式轻生的救回折腾中,老鸨不得不让步:

我在妓院做了几十年,啥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难以调教的女人。

之后在老鸨的安排下,玉良开始学琵琶、余派京戏、扬州清曲、江南小调。

卖艺总比卖身好,起码能挽回一点点的尊严,潘玉良终于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活着就有翻盘的希望,此话不虚。

1912年的玉良17岁,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芜湖商界名流设宴为其接风洗尘。在兰心院李,玉良的一曲《卜算子》让潘赞化心头一颤,心生怜悯。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好归处。”

唱调慷慨而苍凉,但潘赞化却读懂了她,并多次在眉目传情中爱上了潘玉良。

“如此人才,岂能屈身青楼?我为你赎身!”

东拼西凑,变卖祖传古董,潘赞化好不容易凑齐10000大洋把玉良带出青楼并纳为小妾。

从此,玉良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潘太太。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把自己的姓改成了先生的姓,我叫潘玉良。”

命运逆转靠拼命,天赋被挖很艰辛

在丈夫潘赞化的眼中,潘玉良是这样的:

原是冰肌洁白身,玲珑心曲本天生。漫言埋没无颜色,一出污泥便可人。

婚后二人定居上海。

对于大字不识一个的妻子,潘赞化买了纸笔墨砚叫她读书认字识文,还请了邻居上海美术专校的老师洪野先生来教妻子学画。

潘玉良很有画画的天赋,她如着了魔一般地沉浸其中,学完素描又学油画。没过多久,洪野看了潘玉良的临摹作品,大为惊叹:“过人的天资,天生的艺术素质!”

在丈夫的支持下,1918年,潘玉良破天荒考上了上海美专,而且是第一名。还好时任校长的刘海栗力排众议,才把她从非议中录取下来。

人生再一次被潘玉良的拼命往上努力所逆转。

临近开学时,潘玉良把一头长发剪成了短发,从此她便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大学生。

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潘玉良比任何人都刻苦用功,尤其对于当时的新生“禁忌”绘画的学习——人体艺术(裸体画)。

从一开始的难为情到逐渐放开,潘玉良去澡堂洗澡时发现了仪态不一的活生生的模特,于是澡也不洗了,赶回宿舍拿来速写本和笔,疯狂地画起来。

“你们看啊,这个婊子把我们不穿衣服的样子全画下来了,揍她!”

一群女人大喊地扑上来,她不仅挨了打,还被泼上了脏水,她曾经是妓女的身份,也很快地被人扒了出来。

极度难堪之下,潘玉良并不难过,因为她的画很传神地表达了她需要表达的东西,她觉得很值。

不能再偷画裸女后,潘玉良干脆自己脱光光,对着镜子画自己,并把自画裸体像呈现供世人鉴赏。

丈夫潘赞化很挣扎:“我的原配,即便和她结婚多年,我也未曾看清她的身体,你却要把身体给全世界看。”

无比委屈的潘玉良半夜里一个人啜泣着:“全世界不理解都可以,但竟连他也不理解我。”

成功路上,从来艰难,不仅来自外力,更来自内心的选择。若不经历艰难险阻和挣扎苦痛,那成功又有多少意义呢!

忘情投入梦想,不断超越自己

擦干眼泪后的潘玉良,咬牙做出了决定,即便全天下都站起来反对,她也要继续为艺术而献身。

1922年,她从上海出发,坐船抵达发挂巴黎,开启追求梦想的征途。

从法国里昂中法大学,到巴黎国立美术院与徐悲鸿成为同窗,再到两年后得到意大利罗马国立美术学院绘画系主任教授的赏识,潘玉良成为该院的第一位中国女画家。

哪怕跌跌撞撞,也要喜欢希望。每一次的跨越虽然艰苦无比,但都是一次超越自己的蜕变。

为了让自己的绘画技术达到最高境界,她将全部的心思倾注。

在回忆录中,潘玉良写到:

“我在卧室画素描,常常一画就到天亮,地板上、墙上全贴满了我的画。屋子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饿着肚子画罗马的斗兽场,画威尼斯宫,我觉得很快乐,我从来没有那么快乐地找到自己。”

在那段最穷苦的日子里,饿着肚子的潘玉良坚持了四个月后居然饿晕在课堂上,丈夫的资助和朋友的接济杯水车薪,而真正帮了大忙的,是她自己的画。

山穷水尽的时候,潘玉良收到了一笔意大利政府的美术奖学金5000里尔,因为她的油画《裸女》获奖了。

正是靠着这5000里尔省吃俭用,潘玉良一直撑到了毕业。

潘玉良成功了,她成功在中国绘画中注入西方绘画技法,为中国美术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徐悲鸿说:“当时的中国画坛,能够称得上画家的不过三人,其中一个就是潘玉良。

陈独秀说:“所作油画已入纵横自如之境,非复以运笔配色见长矣。

不卑不屈赢尊严,画坛史上留青名

正如张大千所说:“潘玉良用笔用墨为国画正派,可在中国,裸体画依然是禁区。”

艺术从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的,尤其当一个本身具有太多争议的人闯入艺术领域时,往往也意味着争议的开始。

早在1926年,因为裸体画的缘故,当时上海督办孙传芳与画家刘海栗就激烈地公开对战过。

三年后的潘玉良学成归国,就在这风口浪尖的节骨眼上举办了《春之歌》的个人裸体画展。

画展上,有人骂潘玉良:

“原来这个春字,不是春天的春,是思春的春。”

从回国第一次办画展开始,国人压根就没有注重她的话,而是以龌龊目光热议她妓女的身份。

潘玉良在一次学校休息室里,听见有人骂:

“中国人都死光了,让一个婊子来上课。“

这一次,潘玉良没有忍让,她怒气冲冲地推开门,直接就朝那人脸上扇耳光,厉声道:

“我打的你,我敢负责,你为什么要恶语伤人。我不会欺负人,但绝不会让人凌辱。”

硬气的两巴掌打得很有尊严,而她深知,自己的尊严是一步步挣开来的。

为了支持国内抗战,潘玉良连续办了四次画展,所得钱财都义捐了。但1936年的第五次画展,真正伤透了她的心,她愤然离去。

这次画展有一幅《人力壮士》:画面上是一个裸体的中国大力士,双手扳掉一块压着小花小草的巨石。

当时日军侵华,潘玉良想借着对力的赞美来表达对拯救民族存亡英雄的敬意。许多观众深受震撼,久久停留画前不愿离去。

爱花如生命,何况是对抗日支持的画。但是这幅最心爱的作品却在画展闭幕那天被人划破了,并在旁边贴上了字条:妓女对嫖客的歌颂。

这样的举动深深刺痛了潘玉良的心,她决定离开故土,重返法国。

这一别也是与丈夫最后的一次诀别。含着泪握着丈夫送的怀表,到达法国的潘玉良为自己定下了三不原则:

一不加入外国国籍,二不签约画廊卖画,三不谈恋爱。

这三个原则,每一个都艰难,但高洁而专情的潘玉良做到了。

1938年,她成为法国巴黎中国文化协会会长,作品在世界多个国家巡回演出。

1959年,巴黎市长在庄严的巴黎教堂宣布:

尊敬的潘玉良夫人,恭喜您荣获巴黎大学多尔烈奖。

这是该奖项第一次授予来自东方的女性艺术家,举足轻重。

60年代,法国最大的博物馆卢浮宫收藏了她的油画作品,她成为画作进入卢浮宫的中国第一人。

卑微仍旧望星空,传奇一生铸画魂

自1941年至1976年的三十年间,潘玉良曾先后七次准备回国,然而战乱、政治运动、重病等原因,加上法国政府不允许她携带任何作品出境,夙愿最终未能实现。

在弥留之际,82岁的她交代身边的老友王守义把生前的所有作品漂洋过海待会祖国,包括那寄托情思的怀表。

潘玉良这一辈子,不蒸馒头要争口气。从扬州到上海再到法国,从妓女到婢女到小妾,从学生到留学生到教授再到名画家,即使在最落魄最卑微的泥地,也从不放弃,使劲儿地不断向上省长,以画作勾勒出一个个鲜活自主的生命。

2000多幅画作里,裸体女性是潘玉良画作中经常表现的一面,细腻而柔美,暴露而不俗,这主要显示其一心向往自由的创作,力争女性自主的意识。

而她笔下的自己总是一身旗袍,眼神中透露着对命运的反击和淡然,她的自画像也将生命与命运抗争的自己刻画到了极致。

从下等妓女到一代画魂,潘玉良用她的不屈和毅力浇灌着自己的生命,逆袭而来的开花结果,正是一次次的凤凰浴火重生。

而这,也是一代画魂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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