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个被遗弃女孩的蝶变》
作者:悦读原创文学
关键词:现代言情
简介:
一个曾经被父母放弃的女孩,历经艰难,如何走上自己的人生蜕变,显示东方女性的坚韧品性与忍辱负重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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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试读:
文/南金泉
九
春妮的老家村里,隔壁的阿嫂找到春妮的母亲,问:“赵婶,春妮有消息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如果她回来的话,我有点事找她。赵婶,我准备给女儿断奶了。断奶之后,去东部找阿威,也要打份工贴补家用。”
春妮的母亲刚从外面回来,站在自家门口,看隔壁的刘家二媳妇打听春妮,忙招呼她进门坐一坐。赵婶说:“刘家二媳妇,今日闲着呢。春妮去了十几天,没有捎上信儿回家,可能她婆婆不让她……春妮,这孩子我知道,呆不了几天,就是婆婆死死拽着,她也会偷偷跑回家。春妮说了,隔壁的阿嫂挺不错的,她会记住这份情义。放心吧,春妮一回家,我就告诉她!”
春妮的母亲拉着刘家的二媳妇进了堂屋,她知道全村的人,春妮可与交心的朋友,只有隔壁的阿嫂,俩人一块捡柴火一块割猪草,常常是不分彼此。何况,春妮与家里人交谈内容最多的话题,自然是涉及阿嫂的事情不少,俩人交集甚密,赵婶清清楚楚,当然喜欢她了。刘家的二媳妇坐了一会,春妮的母亲双手捧上一把花生过来,不管阿嫂如何阻拦,硬塞进她的兜里,笑一笑,问:“娃儿几个月了?”阿嫂回她的话:“七个多月了!”刘家的二媳妇是个规矩的女人,还在为赵婶这把花生记情,脸上看的出来很过意不去。
春妮的母亲安慰她,说:“春妮出嫁了,赵婶在家有时候找个说话的人也没。你要是闲着,抱着小娃儿过来聊聊天。好吗?”阿嫂点点头,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天天有时间抱着小孩过来陪她。不过,赵婶这句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去,彼此彼此,自己何苦不是那样落寞的人呢?阿嫂问:“赵叔和他们种香菇去了?”
赵婶点下头,叹息,说:“不知道今年收成怎样?春妮走的时候,问起这件事,她爹图着这次机会拼一拼,孩子高兴了。说实话,光凭这点地种庄稼,吃饭不成问题。可是,哪来的钱供孩子读书?我们没劳力出去打工呀!阿嫂,你家男人出去怎样?”
阿嫂垂帘,嗫道:“钱都是公公去邮局领的,我也不清楚。”赵婶压低声音,问:“公公有没有告诉你多少钱?”阿嫂回:“我男人说过,每个月只有三十多块,都给了过年回不了家门。婆婆说阿威不懂事,意思是少给钱呗!”
赵婶明白了,搭道:“每个月寄过来三十块钱。那不错!那不错!”阿嫂好像有心事,目光躲躲闪闪的,春妮的母亲是个精灵的女人,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便主动问她:“你有急事?”阿嫂正视她,迟疑了。春妮的母亲一瞧,这诚实的农村人,心里有什么事掖着掩盖不了,表情的款式要告诉人,该不该说的意思很明显。
随后,阿嫂只好说是家里的人去办户口迁移证的时候,有人问起咱们这个村十五六岁的女孩有几个?她问了一下村会计,才知道春妮也是这个年龄。
因此,心里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隐隐约约然,放不下心,今天过来问问。赵婶听后,问:“你家是内山?”阿嫂一下子活泼了,爽快的回:“是呀!你去过?”赵婶摇一摇头,脸色突然间凝重起来,回阿嫂道:“没,听说过这地方。”
阿嫂交代:“春节回娘家,有个城里人来打听这事,觉得好奇怪!”赵婶忙问:“城里人?”阿嫂点下头。俩两人进入了沉默。再坐一会儿,刘家二媳妇便跟春妮的母亲告辞回家。
赵婶送她至院子里留步,站哪想刚才刘家二媳妇的话,春妮倒是内山那个地方抱过来的弃婴,与城里人不搭边的事嘛!赵婶想了又想,还是不得要领啊,不过,这城里与知青有没有关系,她倒是琢磨一阵琢磨不出什么道道儿,再想下去头都大了,索性进屋忙自己的那点家务活计。
且说,城里人到底是谁呢?此人正是千里之遥的方城。今天,他从二十年前下乡插队的山区赶回省城。方城,这十余年来趁着假期,都会来到他上山下乡落户的那个乡镇,去询问十六年前遗失的女儿。
这件事说起来话可长呐!二十来岁的方城作为知青插队落户于内山一个小村落,同期还有四个省城来的...
时间长了,她像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鸟,常常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自己喜爱的小天地里,过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可是,知青上山下乡是过集体生活,饮食起居与生产劳动的分配任务,人人务必参与完成。文文的孱弱个性使然,往往让其他队友不愿意付出与她做搭档配合,拿准了,看似她绝对是个毫无救药的拖油瓶,谁也帮不上她的意思。
方城不是省城里来的大知青,没这么多雷人的讲究,地方小城市里一个混混儿的青年人,倒是很讲义气,年龄也比省城里来的女孩子大,一介绍大家都叫他方哥,自然生产队里分配的农田活,他是不遗余力的抢着干。
唯独知青生活区的饮食作业,大家是轮流派对上岗,轮到谁一日三餐,可要实实在在去做出来,一点不能马虎,供应大家享用。不过,那个时候饮食简单,一饭一菜。大锅子饭,一脸盆青菜,除了节日里加一脸盆花样不同的大菜以外,食肴倒是不讲究。但是,农村是烧柴火或稻草之类的砖砌土灶,厨房的劳作倒不重,也忙不到那里去。
然,这烧柴火灶的功夫可不简单,弄不好稻草浓烟把人熏死。文文那时候最怕去蹲灶口,怎么弄就是搞不上这烧草的技巧,轮流值班转到她的时候,简直浑身立马抖索起来。这件事发生以后,方城主动请缨,在队里的轮流派活表格中,免去了文文的姓名,改为方城顶替。此后,俩人接触多了,日久生情。
七十年代初期,尤其是林彪坠机外蒙事件发生以后,知青不断的上访、声讨政府要活路,其间出现不少砸闹的事件,一度成为当时的社会焦点与曾经动荡的顽症!
随后,知青大逃荒,全国各处的知青点逐渐人迹罕见,有的人被当地相关部门接纳为单位的临时工,所谓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令,确实名存实亡。
例如,文文被招到一大队的小学任教,有的知青去了当地卫生院当护士,甚至有门路的人家进了政府那些五花八样的部门工作。方城的家,离内山一天的车程距离,属地级市的城市,父母都是响当当的劳模积极分子。虽然没有头衔官职,可是那时候讲究江山一片红,政治面貌好就是顶瓜瓜。方城回城,没有现成的政策背书,这父母的为人和光荣榜上的红色头像,街道多多少少得给个面子,安置一两个临时工,倒是易如反掌的事。
从此,文文和方城都有了自己的职业,生活安顿下来,年龄又老大不小了,对爱情的追求成了俩人最大的理想和目标,也是人性的本能贡献。而且,方城性格憨厚、忠实可靠、聪明伶俐才智不浅,在自己的城市里开了一家卖羊毛衫的小店,生意红火收入不菲,产品供不应求。
俩人结合,天作一对。过了几年,文文*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婴。可是,不久文文接到一纸返城的通知。况且,她的父母巳官复原职,真是福喜双至令人振奋。文文就把尚未满两月的女儿,暂时托付给一个卫生院的朋友,也是知青。
与此同时,写一封信给方城,连夜赶往省城。岂料她尚待坐月子期间,去省城两天的舟车劳顿,体质本来就羸弱,这一折腾,到了父母亲身边,竟然一病多日不起,昏昏沉沉,困顿了半月之久。文文稍微恢复一点体能之际,父母亲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去了北方的疗养院,浑浑噩噩生活了一个月之久。
这样来来回回一耽搁,等她静下心思把自己的经历和女儿出生的事,告诉父母的时候,遭到了父母亲的极力反对和阻拦。文文那时候心力交瘁万念俱灰,连连给方城去了三封信,希望他看在彼此多年的情份上,先去内山把女儿接回家中,以后再做打算与安排。
不过,阴差阳错,方城去了南方进货,货源紧俏,耽误了二十来天,才把货物提到手。接着,又是一阵匆忙和倒腾,总算把货源弄到家的时候,街道领导找上门来。方城对原来的单位就不打算去上班了,管哪多事呢?旷工也好离岗也罢,他都不在乎。
但是,单位的领导喜欢造谣、打小报告、甚至蛊惑人心诽谤中伤,愣是叫方城写检讨书认错,等待上级处理。街道的领导更是火冒三丈,一个小混混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岂不目无国法,岂能袖手旁观呐?结果,动用什么“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行政工具,硬是把方城抓起来,无缘无故的坐在土牢里两月之余。
最后,还是父母亲吵到革委会哭了十几次,才把他从土牢里捞了出来。方城忿忿不平走出牢房是小事,去了自己的羊毛衫小店,则令他悲痛欲绝欲哭无泪啊!小店里的羊毛衫巳被“打办”没收。这下子断了他的财路,好在父母思想觉悟高,认清形势,压制住他,不断的做他政治思想工作和好言相劝。不然,方城准备与街道主任一命抵一命了却掉痛快,也算是不辱小混混的称号。这样又耽搁了半个月,等方城头脑冷静下来,想起爱人与女儿的时候,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文文和女儿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文文和女儿回省城去,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一言难尽!方城今天如约在咖啡厅里见一个人。他早早的来了,点了一杯咖啡两碟甜心,坐哪等人。
一会儿,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坐在方城的对面。问他:“有线索了吗?”方城垂头丧气,招了服务生再上一杯咖啡。之后,说话:“去年寻找的方法不对。这一次,动用警察,集中排查十五、六岁的女孩。农村就一村一村的询问,还有学校一个班一个班的对照名册与家庭摸底排查。
不过,内山基本排除。但是,有五个地方出现收养女孩的迹象。根据当地人回忆,这五个家庭的女孩都是别人送过去,都在生活极度贫困的山沟坪坝上,土地贫瘠,庄稼收成不好……可想而知,这孩子活下来得受多大的遭罪啊!”
说着说着,方城泣不成声。那个中年妇女摘下墨镜,拭了一下目眶,把眼泪止住了。她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去哪?”方城稳住了情绪,回她:“文文,我找到女儿的话,见面怎么说?现在,我感觉女儿就在不远的地方,夜里梦见她向我招手,向我呼唤,向我讨个说法……”方城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他诉说:“我找你这么多年,我以为女儿一直生活在你身边,我以为你那个时候找不到我,负气走了,我以为生活不会这样残忍的剥夺无辜……现在,你叫我如何面对一个十六的女儿,是父母的疏忽,是父母的绝情绝义,还是父母的卑鄙无耻……我见到她怎么交代?如何回答?谁来告诉我!”文文被之动容,以泪洗面。事至今日,她后悔莫及。
她知道那个地方,贫穷而落后。往事如烟,煤油灯下的苦读与寂寞,荒芜山岗上的思念与孤独,举目无亲的煎熬下,自己整整生活了八年的时光,青春与理想的翅膀,将有一半在哪山梁上折翼!她心里的怨恨又有谁知道啊?她启道:“我还有事,不能久留,找到女儿给我打电话。这里一万块给孩子,你帮她处理。其它话,再说下来也没有用。在那个时代,我们的尊严、生命的意义、生存的价值观,到底有没有?我一直寻求不到答案!好了,你多保重!”文文递给他一个大信封,站起来挥泪离去。方城独自暗伤零……
十
晨曦乍倩,乔敏与春妮约好一起晨练。为此,乔敏特地置办一套绒布的运动服和跑步胶鞋给她。昨晚上,春妮试穿一下正巧合身,她还在大柜的镜前又蹦又跳,高兴的合不上嘴。
乔敏倚于房间门口,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瞧她穿带之后,左盼右顾,又经历一场喜悦无比的欢闹。瞅瞅春妮,心里想,孩子气就是孩子气,天真无邪!春妮穿上运动服,觉得自己特别喜爱这样的装束,体形曲线明朗,四肢活动灵敏,心情特舒畅,竟然趁乔敏不注意时,跑过去亲他一下。顿时,让他大吃惊,一下子瞠目结舌,万万不可思议啊!
早晨,乔敏和春妮跑了一段平坦的马路后,俩人决定去爬山。乔敏问:“春妮,我妈这几天心情看似不是很好,我怕惹她。跟你说些什么?”春妮在他身后,调皮的口气,回:“你想知道吗?”乔敏回转一下头,瞧她,说:“是不是说咱俩的事啊?”春妮抿嘴,没有直截了当回他话,只对他嘟嘟嘴。
乔敏聪明,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俩人继续爬山,到了一家茶园的入口坪地,乔敏歇了一会。春妮是山区里长大的人,走崎岖的山径、爬陡坡、趟沟过壑如踏平川,身姿矫健。乔敏淌汗了,春妮掏出手帕给他拭汗。她开玩笑的说:“出了汗,歇下来是会很舒服。不过等会儿,你就不想再动了。”
乔敏望她生疑,不明白,也许是她的劳动体会吧!追问:“你们淌汗怎么办?”春妮淡然回道:“我们做什么事情不会怕流汗,养成习惯了。我妈经常说干活怕懒,越懒越干不动。还有山里人歇下来就不想再干,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乔敏悟不出这是哪门子理论?反正他觉得春妮跟他说什么话,几乎都是她经历过的一些事和自己亲身体验的想法,比较世道。但是,乔敏有时候细细品味,蛮有道理,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缘的风貌,朴实无华。他问:“这是你性格吗?”春妮正拭着他脖子上的汗渍,她回:“我感觉应该是这样!”
乔敏笑了,他这些天接触春妮,与她聊天,总结一句话,她是一个心智尚未开拓、潜质优秀的女孩、一块未经雕琢的稀世胚玉。所以,乔敏对她喜欢的程度逐渐加深后,愈发喜爱!同时,好像对她特别有好奇感,在她的身上感觉有一种看不见却越想越浓烈的神秘,吸引着乔敏去探索。可惜自己没有这个魔术或法门的修行,他隐隐约约的冥冥之中的一个仿佛、一个注定、一个奇思妙想跑进大脑里,隐藏的很深,与翩翩少女的联想之中若即若离!
乔敏抓住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双目圆睁注视她。春妮的视线不再躲避他,不会像前几天那样觉得他的目光很犀利,一眼会看破自己的胆怯与渺小,在他的眼光里感觉自己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最好伙伴、最可靠的亲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女人!
她对这个男人怀有一种炽热的渴求,仿佛从呼吸空气里、肌肤*痒上、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器官……甚至于心灵、血液、骨髓、神经、魂魄,都有依赖,需要他给予自由舒畅的动能,需要他更加赋予神一般的灵感,祛除蒙蔽于愚昧与无知的那一层欲罢不能的面纱!
所以,春妮当时见他双手捧着一本《汉语字典》来到她的身边,竟然超越了爱情的力量,如获至宝,家珍一般厮守!她就是这样一个开始进入探索世界的女孩,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充满猎奇心。
她的认知从竭尽所能做好乔家的优秀媳妇那一刻开始,从量化跃升于质地去理解女人还有另一个天地;另外一个属于女人需要自己去解释去拓宽的世界!虽然,春妮对这样的知觉仍然朦朦胧胧,缘由于乔敏的思想渗透和精神鼓舞与自己耳濡目染所感应,依旧处于肤浅的觉悟境界,尽管她的启蒙思想是那么苍白。
可是,春妮有天性的潜质和聪慧,这些与生俱来的悟性和智能,将在她的努力下,形成自己的为人处世观点与终生的信念,不谋而合。“春妮,做我的妻子,你得受尽委屈!”乔敏一想到自己身体健康的原因,惭愧的心情显而易见。
春妮把头偏向他的怀里,回:“你不要嫌弃我,吃苦算什么?”乔敏拥她,仰望晨空,感慨万千,他回她:“我一辈子都会珍爱你!”春妮在他怀里说:“妈,怪我没照顾好你!”乔敏安慰她,道:“你做的很好!帮我煮饭洗衣服,泡茶,还有打……”他知道春妮说的意思,故意把话岔开。
她拥抱乔敏,撒娇气,回:“不是这个意思嘛。你真笨!”春妮心里想的,嘴里却说不出来,急的直跺脚。乔敏不忍心去答应她同居,有他言不由衷的道理,除了身体原因怕春妮怀上孩子造成将来的痛苦之外,还有一个她的年龄问题。在他怀里的未婚妻,就像一个值得疼爱的小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恐怕自己生性鲁莽与肆意践踏而夭折。
乔敏巳经爱上她了,他暗暗发誓为她愿意做一切的牺牲!
他是成熟、有担当、愿意为她做任何迁就的男人!唯独生儿育女的考量,乔敏是慎之又慎,绝不妥协。他摇一摇她的肩膀,说:“喂,咱们一起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是吗?你答应过我!”春妮在他怀里点点头。他接着说:“妈逼你的话,你打算怎么说?”
春妮一听,感觉乔敏软弱了,有点惊奇。她脱离乔敏的怀抱,侧下脸,仔细看他。随后,说:“我怕睡不着。乔敏……妈说过,今天是最后通牒,不然要拆你房间里的床铺,我也担心呢!”说后,唉声叹气,又一头栽在他的怀底,嘴巴嘟囔着什么,乔敏听不清。
春妮问他:“乔敏,我们两个不会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吧?”乔敏吃笑起来,怎么会去想昨天看的电影呢?那是演戏。但是,他不想戳穿古戏里的情节虚构,春妮相信男女殉情是真实,昨天还为梁祝的爱情羡慕不巳,为俩人无法厮守而落泪,伤心的哭了一场,搞的乔敏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好呐?
他回:“这电影的事,老早老早发生。现在,没有这样的事。”春妮搭道:“我知道。我就是想那样爱你!”说完,自己的脸通红通红。乔敏趁机逮到机会,他问:“你确定想那样爱我吗?”春妮羞愧难当,脸庞躲在乔敏的衣襟里,把他抱得更紧。
他接道:“你知道祝英台后来为什么不能爱梁山伯吗?”春妮一下子抬起头,回他:“他不够勇敢!”乔敏大惊失色,有点失望的模样。不过,他还是赞成她的看法,喃喃自语:“弱者强食的社会!”春妮不理解这句话,歪着脖子思索。
这时候,传来一阵朗朗的书声,春妮问:“这里还有个学校?”乔敏也听见读书的声音,说:“对!读书的声音。”春妮一下子来劲了,道:“在哪?”乔敏认真分辨声音的方向,指着茶园的那边,说:“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的。走,我们去看看!”话落,他牵着春妮的手,往茶园那边的方向跑去。乔敏和春妮绕过一个山岗,前方百余米,有个小学校,俩人一口气跑到学校的门口,上气不接下气,歇了下来。
乔敏一看这学校,破败不堪,一排平房几间教室,读书的声音正是从这里飘出来,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怎么还有这样的学校呢?感到莫名其妙。春妮对学校情有独钟,自己背着书包上过三年的学校,有种梦寐以求的情愫欣然于怀。
她发呆似的站在学校门口,那份体验正如当年辍学在家,目送弟妹走向校园的背影,伫立于山巅之上,遥望记忆中的黑板一样痴痴妄想。乔敏瞧她整个人都呆萌了,锚定了神似的杵哪,便轻轻拍了一下春妮的肩,问:“想读书吗?”
春妮也不客气,直说:“是想!很想!”乔敏挽着她走进去。突然间,教室的一扇门打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喊道:“乔敏!是乔敏啊?”乔敏一闻,停下脚步,有点诧异,谁认识他呢?心里正犯嘀咕。春妮也不认识那人,她侧目,瞧见乔敏正疑惑不解。那人跑过来,笑哈哈,道:“今天什么风把你这个大才子吹来?我是曾家贤,老同学。”
乔敏一听这名字,想起初中的同学,嚷道:“是你啊!曾家贤。天哪,咱们多少年没见面?你要是不喊我,说实话,我真想不起来了。兄弟,惭愧惭愧!”曾笑道:“知道,贵人多忘事嘛!”乔敏摆手,说:“这话见外了,初中一别,我多少年在外,你不知道?看来还是你做先生的早,恭喜恭喜!”乔敏拱手。
曾家贤指着春妮,问:“这位……”乔敏忙介绍:“我未婚妻,赵春妮。”回头望着她,说:“初中的好友,曾家贤。我们两个人,当时在班级里,可是一文一武并蒂莲花呐。曾家贤的语文好,文章写的漂亮。我数学棒!可惜,高中没有念下去,要不然蟾中折桂,定当曾家贤也!”曾家贤面露愧色,连忙摆手,说:“过奖了!”
俩人寒喧了几句,曾家贤带他俩参观教室。三个班级的学生,寥寥无几,加起来不到人家县城中心小学的一个班级人数,实在凄惨不忍目睹。曾家贤领乔敏去了他的办公室,这间既办公又是他的寝室。不过,他打理得很整洁。曾家贤问:“乔敏,你爸爸年纪挺大了,差不多得退休吧?乔老师,真是教了一辈子的书,桃李满天下啊!”乔敏回:“是的,按年领早退了。听说,校长不让他退下来,具体情况我也没问。反正,我妈是急猴猴想他歇下教鞭,好帮上她的忙。”曾攒下首,给他俩沏茶。
乔敏问:“学校有几位教师?”曾家贤笑了,回:“谁愿意来执教?要待遇没待遇,要条件没条件。我嘛,图个便利,算是滥竽充数。有时候,很自责,恐担误人子弟之嫌。可是不教,又怕孩子们流落街头。现在是三年级同学,轮流派去监督二年级,二年级的同学派去监督一年级。要不然,我一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哇!”
乔敏简直不敢相信,问:“行吗?”曾家贤苦笑一下,说:“有,总比没有强。另外,三年级学好了,去那边镇小读四年级,孩子们懂事多了,父母也放心他们去!农村人,观念落后,小孩小又不放心,诸多因素……嘿!老同学,我嘛,将心比心尽力而为。”乔敏点下头,端起茶盏,啜口茶水,突然问他:“你是当……刚才,你说图个便利,附近人啊?”曾家贤摇头,回:“后面村,我外公家住这里。你们刚才进来的路上,看到茶园了,这一大片的茶林,我们承包三十年。所以说,留守这里算是给自己图一个方便。茶园里雇佣一些人帮忙日常管理,也解决了那些人的子女就学问题。”
乔敏啜茶,看一看汤色,说:“这茶叶是你的杰作吧!”同学问:“评价评价!”乔敏脸红,回:“舌尖上的鉴别能力不行,我觉得茶水香味不浓。”同学说:“你以为喝咖啡呐!”春妮抿嘴笑了。
曾家贤说:“过去割资本主义尾巴,把茶林毁了。其实,我们山区人,因地制宜,发展经济作物林,比种植庄稼更适合,也划算。可是,老百姓天天要填饱肚子的事,迫在眉睫,推广起来极难。土地贫瘠,多山少地,植被破坏严重,唯有经济林作物既可以致富,又可以修复植被,水土不流失。乔敏,我下一步要大力发展茶林,这条路开始走,肯定艰辛。”
乔敏不懂经济和生产。不过,他听后,觉得同学的主张不错。他把脸转向春妮,说:“春妮,你们村里都种些什么?”春妮回:“土豆,小麦子,地瓜,靠水边的种点稻谷。其它,柿子树不少,桃树一部分,没了。”曾家贤忙问:“你是北雁那边人?”春妮点下头,无语。
乔敏的同学接道:“那地方山多地势高,常年雾水重,最适合种植高山茶树。”春妮回:“这几年大家都去种香菇了,山坡地全荒废。”曾家贤忙道:“要是把坡地成片开发高山茶,那可是大有作为。”说完,曾家贤站起来,继续道:“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培育的茶场好吗?”乔敏很感兴趣,春妮只好跟随两个大男人屁股后面蹭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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