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我的人生旅程*

*回忆录:我的人生旅程*

首页休闲益智麻包时钟游戏更新时间:2024-04-22

之三、初圆进城梦

1 、 轮船码头突生计策

我这个已经到了14岁年龄的放牛娃,从沒走出过所属公社辖区以外的地方,就是距大队只有8华里左右的公社“小镇”(名为镇,其实在公社院的对面,只有“一家卫生院、一家百货商店、一家铁匠铺、一家剃头铺、而且都是红砖红瓦平房)也仅仅只去过2次。这2次还是因县楚剧团分别2次晚上在公社院子里搭露天戏台免费演出。记得一次演的是《红灯记》、一次演的是《沙家浜》。当时听到大队广播后,我们几个放牛娃就相邀吃完晚饭从羊肠小道徒步赶往公社(还约定看完戏后无论时间早晚,回去后就赶着各家的牛一起出去吃草,困了可趴在牛背上眯一会,免得贻误第二天生产队用牛,如贻误了,以后父母就不会让我们晚上出来看戏了)。可能是我们看戏心切,害怕去晚了沒地方坐,不仅出门早,沿途还连走带跑,等我们赶到公社院时天还沒完全黑下来,戏也还沒开场,我们就在戏台前席地而坐等待着。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戏终于开场了。等看完戏回到家已经是深夜12点多,到家给父母打了声招乎就骑着牛和同伴汇合出去放养,直到天亮回来把牛交给生产队才回家蒙头大睡。

随着岁月的前移,转眼我已迈入15岁的年龄,这时总觉得自已长大成人了,同时也对7年的放牛娃生活产生极度的厌倦情绪,就想着要和生产队那些男人们一样,出工干农活为家里多争工分,要求父亲向生产队干部提出,把牛退回另安排农户放养,家里其他成员包括大姐(知青大姐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就改口直接称她为大姐了)都同意我的想法,特别是大姐的一番话:

“小弟已经15岁了,不能就这样一直当个放牛娃,就让他和大人们一起出工干农活有好处,我发现小弟很聪明,也有很强的求知欲,让他早点进入社会,对他的成长有利”。

其实父亲也有这打算,和家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到生产队家里向队长提出退牛的事,队长回应说:

”好吧,等我安排好后再通知你家把牛牵到接替放养的家里去就行了”。

等我清晨把赶出去已经喂饱的牛交给生产队回到家,母亲就把队长答应退牛的事告诉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终于再不是放牛娃了”的那种如释负重的喜悦无法形容。

在等待生产队长通知的那十几天里,因急不可待地盼着尽快把2头牛交出去,觉得一天比一天的时间长,每天的太阳从东升到西落是那么地缓慢。

终于等到通知有一陈姓农户愿意接受放养我家的2头牛。人说牲口通人性,2头牛和我这个小主人7年的相伴,可能有了一种我们人类难以揣摩的原因,记得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我把2头牛牵到陈家时,见其中一头牙口较老的牛(“牙口”是识别牛龄的一种方法)双眼有泪水流出。还有一头牛一个月之内有几次在夜晚挣脱栓鼻绳跑到我家门口,被父亲听到门外动静后,把它牵着交还给了新主人。

自从退了牛后,我这个刚进入15岁的少年就正式成为“男劳动力”了。由于在满11至14岁的那几年放牛时间里,只要是农忙季节时,生产队要我们这些放牛娃随牛干些农活(播种、收割时赶牛拉车运输、打场等,一天3个工分)所以,对农活都有些熟悉了解。参加劳动沒多长时间,凡是用牛的农活我能熟练地操作,除此之外,用铁锹挖水沟、开水渠、挑土修防水围堰(这些活都是按土方计算工分)等这类活我都干。当年第二季度,我一天的出勤,生产队把原给我记6个工分增加到8.5个工分,第三季度又加了1个工分。得到了这种认可和报酬,当时欣喜若狂,干起活来不知疲劳,总有使不完的劲,肩挑背扛,(可以扛起重达135斤装满粮食的麻包上推垛)成年男劳动力*农活我都硬着头皮去干,有一种要把自己锤炼成农村一个强壮劳动力的态势。

可这种态势沒坚持多久就被一件偶然的事给彻底否决了。

这事发生在我15岁那的春节前,在农村这个时间基本上都处在农闲季节,那些还沒被招工进城的下放知青们也都准备借此机会,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城和亲人团聚(大多是元宵节后再返回下放地)。这年住在我家的大姐也向生产队请了一个月的假准备回城过节。她在做了些准备(主要是把生产队依据她全年出勤所争工分分配的一些土特产,如黄豆、绿豆、红薯等分别打包)。准备随身带回城的东西虽不是很多,可那年代我们农村还沒有通公共汽车,从我们大队去县城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在大队附近的河内乘机帆船(是装有柴油机动力的木船),如到大城市就需要步行约20华里的长江码头乘轮船。大姐临动身回家的前一天晚饭后和我父母商量,请父亲能否向生产队借头牛拉辆车送她到轮船码头,父亲答应并立马出去找生产队长借牛和车。当时我在旁听到大姐和父母商量的事后,心里也默默定了明天一定要去送大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清早我一改过去喜欢睡懒觉的习惯。特地起了个早,等着和父亲一起赶着牛车送大姐去乘每天下午2:00的唯一一班轮船。那年代普通人家都没有钟表,天晴把握每天的时间方法全凭观看太阳。吃完早饭后,父亲把牛车赶到家门口抬头看了看太阳后说:

“小邹,可以动身了,我们只能是人等船,不可能船等人”。

说着把大姐的两个帆布大提包和垫坐的一床破棉被放在了牛车上。我见大姐坐上车后,父亲牵着牛拉着的车正准备往前走动时,我突然从屋里跑出来爬上了车,边上边说:

“我也要去送大姐”。

父亲看了我一眼沒吱声,大姐带着默许的眼光望我笑了笑,看到他们2人的表情,已知道同意一起去轮船码头了,当时我心里就有种乐滋滋的感觉。就这样我身穿一件粗布还有几处露出棉絮的破衣裤、棉衣上的几颗盘扣(用布缝成条做的衣扣)已断脱、腰间还用一根麻绳梱着,脚上穿着老式破球鞋,坐着牛车第一次去离家最远的、也是自己觉得稀奇和向往的轮船码头。

老牛拉着车在通往轮船码头的泥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行着,路两边早被收割完已干枯的水稻田和成片旱地上已接近枯萎待拔除的棉花梗,丝毫沒有丁点吸引我的注意力。牛车离开大队后,在送大姐的那种兴奋心情驱使下,我不停地向她询问大城市里的新鲜事:我在长江边放牛时看到有几层高又好大的轮船在面前驶过,你坐过这种大船吗?公共汽车是什么样的?坐在里面舒服吗?听去过大城市的人说,城市里还有长了辫子的汽车是真的吗?火车有多长?长江那么宽还能修桥,那桥肯定非常大吧?……。每当我提出的这些问题,大姐总是面带笑容非常认真回答着,还说: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到我们城市里去玩,让你好好亲眼见证一下你心里的这些好奇。大姐说完这番话后,我们都沉默起来,可我表面上沉默着,心里总想着大姐回城后还会回我们乡里吗?我们姐弟这一别能否还会见面;我如能陪姐一起去她所在的大城市玩几天有多好……。想着想着,在牛车的颠簸摇晃下,我半靠在大姐的帆布提包上迷迷糊糊合衣抱胸睡着了。

"小弟,别睡了,船码头到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大姐在叫我,我掀开搭在身上的破棉被(我睡着后可能是父亲或是大姐给我搭上的),睁开眼睛看看已经有点偏西的太阳,就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轮船就要来了。用眼向江边轮船码头望去,在码头的趸船上、艞板和岸上熙熙攘攘或站或席地而坐的候船乘客及送别的人,三三俩俩一伙,有的在谈笑,有的在惜别嘱托,还有的边说着什么边用手抹着眼泪……。

我正看到这些情景发楞时,父亲从他那打了好几处补丁的破旧棉衣內口袋里掏出1元钱递给我说:

“你到堤边那红瓦房里给大姐买张船票去”。

大姐正要抬起手想阻止我接父亲的钱并准备说话时,还沒等她开口说什么,我迅速地从父亲手里接过1元钱,飞快地向江堤边的几间红砖瓦平房中的售票窗口跑去,当我把8毛钱一张的船票买到手后返回码头时,慢悠悠地一边看着船票一边在想:大姐马上就要回大城市了,我要是能和她一起乘船去大城市看看该有多好呀,想着想着心里顿生了一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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