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铜纽扣》是画家杨逸麟在二十八九岁时的创作。这部长篇杰作那么干脆利落流动潇洒的黑白作品；画面如此强烈的黑白对比来营造紧张悬疑的氛围！用近乎写意速写的笔法把光影效果表现得如此逼真！竟用这么简单的看似几笔挥就的线条把人物的动态情态心理状态表现得那样生动传神！
前苏联军官马卡罗夫少校，于1941年希特勒侵略苏联战争初期，在 一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受到了国际间谍组织的包围。他被一个国际女间谍射伤、控制后，冒名顶替了一个被*的英国在里加的间谍头子。经过艰苦的斗争后，在苏军统帅部的指挥下，将机就计，打入敌特内部。救出了盖世太保阴谋用活人试验细菌的被扣留的苏联儿童。作品歌颂了苏联人民爱国主义精神，揭露了德国法西斯的残暴罪行。
本连环画分四部分发布，本集为第二部分。
76为了不使爱丁格尔认为收买一个英国军官是那么简单的事,马卡罗夫决定把这桩交易拖一下,要求爱丁格尔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爱丁格尔答应了,临走时还亲自把他送到办公厅的门口。
77杨柯芙斯卡娅非常重视他这次同爱丁格尔的会见。她一直等在家里。马卡罗夫刚一回来,她就问:“怎么样?”他把情况全对她讲了。杨柯芙斯卡娅说:“他们是想利用您，来揭破您手下的间谍组织。”
78马卡罗夫吃惊地说:“那些姑娘吗?”她气咻咻地说：“不,难道您不了解利用那些姑娘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德国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英国间谍组织。”可是究竞都是谁呢?那只有布莱克知道,连杨柯芙斯卡娅也弄不清楚。
79杨柯芙斯卡娅要马卡罗夫设法搞清这个英国间谍组织，马卡罗夫笑着说:“可是您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把这个组织揭破之后。我不会把这份情报送给苏联的侦察机关吗?”她满有把握地回答说:“不等您那样办,您就会被打死了。”
80马卡罗夫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弄到这种情报的人是不会被处死的……”她打断了他的话说:“但是您已经死了,难道您不懂吗?”说罢她拉着他下了楼,上了汽车,就带着他往墓地去了。
81汽车在墓地外停下来。杨柯芙斯卡娅挽着马卡罗夫的胳臂,一直走到一块石碑前面,只见碑上刻着:“安德列·谢明诺维奇。马卡罗夫少校,1912,1,23-1941,6,22,”马卡罗夫默默地站在同志们绐自己立的碑前,心里觉得一阵刺痛。
82杨柯芙斯卡娅把马卡罗夫送回家后,就一个人走了。马卡罗夫想:现在已经到了应该进行活动的时候了。他正在绞尽脑汁,反复思索着怎样和自己人建立联系,女仆马尔塔忽然进来说,外面有人来访。
83马卡罗夫走进前厅,那里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看见马卡罗夫,就用拉脱维亚语问道:“您是贝尔金先生吗？”马卡罗夫回答说:“就算是吧,您要干什么?”这人要求马卡罗夫同他到外面走一趟,马卡罗夫考虑一下就答应了。
84两个人沿着大街走着,马卡罗夫问那人找他有什么事，那人说:“您不需要一个司机吗?”马卡罗夫想:他一定是布莱克手下的一个有价值的密探,也许他说的话是一种联络的暗语,可是自已怎么回答他呢?
85他们走到了街心花园,在一张背椅上坐下来。这个陌生的人向叫下瞧了瞧,见附近没人,突然用俄语说;“让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热列兹诺夫上尉。”可是马卡罗夫疑心这人是德国密探,故作不懂,回答说:“您说的是哪国话,我不明白。”
86热列兹诺夫接着又说出马卡罗夫的真实姓名和身世,并恳求般地说自己是热尔诺夫上校派来的,希望他不要怀疑。可是马卡罗夫怎能轻易相信他呢?他晓得外国谍报机关要想加害于他,不可能不用欺骗的手段,于是他更加警惕了。
87热列兹诸夫只得用英语对他说:“您过于谨慎了,也许您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热尔谐夫上校会非常难过的。”马卡罗夫仍装出不懂,问他热尔诺夫是谁,热列兹诺夫显得很难过。
88热列兹诺夫沉思了一下,建议马卡罗夫和热尔诺夫见一面,马卡罗夫想:德國人知道他是布莱克,布莱克打算同俄国人建立联系,也可以说他准备把俄国间谍出卖给德国人。于是他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89热列兹诺夫再三叮咛,要马卡罗夫严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讲,并要求他为外出找个理由,防止他们对他的监视，说完又亲热地握了握与卡罗夫的手,才告别离去。
90这一夜马卡罗夫反复思考着,他一会儿想起同热尔诺夫一共同作战的日子，一会儿又想到明天和他会见的情形。可是接着又想到,这也可能是敌人的一种诱饵……但不管怎样，他决定履行这次会见。
91第二天早晨,马卡罗夫就去见爱丁格尔,要求给他更多的自由,以便利用他的电合同英国侦察机关取得联系。爱丁格尔沉思了一下,就同意了。
92马卡罗夫又很随便地对爱丁格尔说,这件事他不想让杨柯笑斯卡娅知道,所以他要告诉饧柯芙斯卡娅,这次出门是同爱丁格尔长官一起到里加城外去,爱丁格尔会意地点了点头,用夸奖的口吻说:“布莱克先生,您真聪明啊!”
93趁着爱丁格尔现在的情绪好,马卡罗去又要求他给他办一个证明文件或是通行证,如果有人查间也好应付。爱丁格尔高兴地答应了。这次的谈判很成功,爱丁格尔一点也没有怀疑布菜克的真实。
94见到杨柯芙斯卡娅以后,马卡罗夫告诉她说,自己要用汽车到城外去一趟。她警觉的要陪他同去,他拒绝了。她疑心他想逃跑,心里很生气,听他说是和爱丁格尔长官同去的,便恶意地要给爱丁格尔打电话。
95马卡罗夫不晓得爱丁格尔会怎样回答她,心里有些发慌、但仍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杨柯芙斯卡娅打过电话后，很满意地说:“您没有骗我。不过,爱丁格尔是不可靠的。”说罢,她把汽车留给马卡罗夫,就一个人走了。
96晚上,九点钟左右,昨天来找马卡罗夫的那个自称热列兹诺夫上尉的陌生人来了。马卡罗夫带好证明书,又偷偷把布莱克的手枪放在口袋里,就同这人走下楼来。这人要开汽车,被马卡罗夫拒绝了。
97他们上了汽车,马卡罗夫按着热列兹诺夫指示的道路,开到了郊外美沙公园后,热列兹诺夫用英语执拗地说:“让我开吧,这里的道路您不熟,现在我们要捉捉迷藏。请相信我吧。”马卡罗夫耸了耸肩,于是俩人换了位置。
98热列兹诺夫忽而把车子开向这里,忽而开向那里,在路上兜了许多圈子,又过了些小村子,最后在一座房子的后面停住了。他看了看没有跟踪的人,才又把车子开动了。
99他们又走了很长时间,车子突然开进一座激着大门的别墅停下来。他们下了汽车,不大功夫,又开来一辆载货汽车,热列兹诺夫叫马卡罗夫赶快上去。
100他们爬进了在厢还没有来得及坐好,载货汽车就形动了,顺着大路飞驰起来。马卡罗卡问道:“这辆汽车是干什么用的?”热列兹诺夫冷笑地说:“这是给里加军官食堂送牛奶的汽车。”
101突然,司机煞住了车。他们从车上跳下来,汽车就急驰而去。
102时间已经很晚,夜暮笼罩了大地。他们走进了黑黝黝的树林,热列兹诺夫吹了一声口哨,黑暗中立刻闪出了几个人影。热列兹诺夫低声说:“我把那位同志带来了。”他们就按着规矩蒙上了马卡罗夫的眼睛,带他到森林里去。
103走了半个钟头,蒙着眼睛的布拿掉了,马卡罗夫一看，他们正站在一个窝棚跟前,热列兹诺夫往窝棚里瞧了瞧,并且问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对马卡罗夫说:“进去吧,这回您可得讲俄国话了。”
104马卡罗夫打开那扇小门就钻进去了。使他非常惊奇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柴普利斯!马卡罗夫激动的把手伸给了他,好一会才说出话来。
105柴普利斯很沉着地说:“您好,马卡罗夫同志,让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热列兹大上尉。”马卡罗夫说,他们那天就认识了。柴普利斯反驳说:“不能说认识吧,如果您知道他是热列兹诺夫,那您不必到这里来了。”
106马卡罗夫非常激动地握住热列兹诺大的手说:“请原谅。”热列兹诺夫说:“没说的,我若是处在您的境遇,也会那样的。”说着他拿出一封信,马卡罗夫接过来,从那熟悉的字体他立刻认出是他的首长热尔诺夫上校写给他的。
107在这封简短的信里,热尔诺夫很郑重地用命令的口气要他完全相信带信的这个人。马卡罗夫带着歉意再一次握住热列兹诺夫的手。热列兹诺夫叫他把一切经历讲了一遍。
108热列兹诺夫同情地点了点头说:“这和同志们搜集到的消息大致相同。在他们谋*您的那天晚上,正赶上敌机轰炸里加,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促使他们搞了这么一套伪装的把戏。”
109热列兹诺夫接着讲道:敔机轰炸里加的第二天早晨,在一座建筑物的瓦砾中发现了被当作是您的那个尸体,尸体已经残伤不全了,只能从衣服及证件上认出是马卡岁夫少校，现在看来,那一定是布莱克了。
110“后来又听说您以贝尔金的名义住在里加。这件事很奇怪,就决定同您建立联系。现在诮您讲一讲您自已在里加做了些什么?”马卡罗夫兴奋地回答说:“我在等待时机,跑冋自己人那边去,现在这个时机终于等到了……”
111热列兹诺夫打断了他的话,说要他留在里加,执行党交给他的一切任务,并告诉他一个接头的地点,去找一个人，和他建立联系。
112“现在您该回去了。”热列兹诺夫说完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立刻从树后闪出一条人影,也不知热列兹诺夫对他说了句什么,那人就悄悄往前走了。马卡罗夫这时才发现黑暗中充满了正常的积极活动。
113他们上了大道,大约走了一公里多路,马卡罗夫见到了来时坐的那辆汽车。热列兹诺夫坐到司机的位置上,马卡罗夫坐在他的身旁,他们就出发了。
114天亮以后,在快进城的时候,一队党卫军巡逻兵碰到了他们,马卡罗夫把他的证件拿给他们看了,并说热列兹诺夫是他的司机,这些家伙一点也没有怀疑,就放他们过去了，在早晨十点钟,他们平安的回到了里加。
115到了星期五,马卡罗夫按着约定的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在广场上多姆教堂对过的一个旧书店。当他推开书店的门时,他被一次很愉快的奇遇惊住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原来他见了同住过医院的,为盖世太保作翻译的那个加什凯!
116加什凯漫不经心地斜眼瞧了他一下,装作没有认出他的样子,然后把身子又俯在柜合上了。马卡罗夫走进了柜台。店主人用德国话说:“有什么吩咐?”这句话正是马卡罗夫所期待的暗语,于是他也用暗语和店主人答话。
117马卡罗夫毅然决然地说:“不成,我需要的是第一版。”该说的话全说完了,但因有加什凯在场,他感到很不安;谁知店主人却毫不犹豫地马上推开通往和店铺毗连着的那个房间的门,让马卡罗夫进去。
118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店主人让马卡罗夫进去后,他自已站在原地没动,加什凯却走了进去,用俄语说:“请坐吧,马卡罗夫同志。我已经等您好久了。”马卡罗夫想不到加什凯就是他应当任其指挥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119加什凯直截了当地说:“我普罗宁,德国人都知道我是加什凯少尉,喜爱淫画。去年我曾有机会作了一些同波罗的海沿岸地区有关工作,所以上级就派我到这里来了。”接着他就租马卡罗夫约定明天十二点在美沙公园见面。
120第二天早上,马卡罗夫要用汽车,杨柯芙斯卡娅又追根问底地盘问。马卡罗夫大胆回答:“这是爱丁格尔计划好的,同盖世太保的一位军官会晤。”她才没有表示反对。
121十二点,马卡罗夫按着普罗宁的指示,把车开到了美沙公园约定的地点。在不远的林荫下,他看到了加什凯(即普罗宁),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金发女郎,草地上铺着一张蓝色的包装纸,纸上放着些香肠、面包,还有半瓶白酒。
122根据事前的约定,马卡罗夫的汽车径直的开到这两个人面前停下来。他跳下车,掀起发动机罩,翻寻了一阵,然后对加什凯说:“喂,少尉!您懂发动机吗?”
123加什凯站起来,对那个女郎说了几句话,那女郎点了点头,就向大路拐弯的地方走去了。
124那女郎走到拐弯的地方停下来,装做欣赏周围的风景向四下了望着。加什凯走到马卡罗夫身旁,叫他把装工具的皮口袋取出来,把饭子和螺丝刀都扔在汽车前面,然后他俩就坐在路边谈起来。
125他们谈了一些个人的情况后,加什凯很郑重地告诉马卡罗夫说,他的主要任务是查明布莱克在波罗的海沿岸的间谍网,并做了具体的指示,要他注意镇静而有耐性,勇敢而又谨慎。马卡罗夫感到他每一句话又亲切又富有深远的意义。
126接着,加什凯又谈到联系问题,说党已批准让热列兹诺夫冒充一个名叫恰鲁申的人,去当马卡罗夫的汽车司机。又说恰鲁申是一个逃到西方的白俄的后代,他的身份是不会引起人的怀疑的。马卡罗夫连连点头。
127两个人又谈了一阵,加什凯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紧紧握了握马卡罗夫的手说:“该回去了,祝您成功。”马卡罗夫才告别而去。
128马卡罗夫刚到家门口,就见女仆马尔塔已在那里等他，一见他回来,就惊慌地告诉他说,他走后不久,就有两个党卫军分子来找他,一直等在客厅里不走,看样子是来抓他的,叫他赶快离开这里。
129要逃脱这两个党卫军分子是荒唐的,而且马卡罗夫也不相信他们是来抓他的。于是他对马尔塔说:“别慌,回到您自己的房间去吧。”说完他就径直的走进了客厅。
130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受命来带他到盖世太保那里去的。马卡罗夫没有表示反对,便同他们坐上他的汽车,向盖世太保的办公厅驰去。
131不多会,他又到了他已经熟悉了的办公室,站在里加盖世太保头子爱丁格尔的面前了。爱丁格尔装模倣样地寒暄了一番之后,就威逼他交出布莱克的间网。马卡罗夫假意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
132爱丁格尔很高兴,他按了一下电钮。很快的进来两个德国官员。爱丁格尔瞧了瞧他们说:“拿來了么?”两个官员回答说:“是!长官先生,一切均已遵命照办了。”说着就打开一个纸夹,里面有德国的马克,也有英磅。
133看来,拒而不受是不应当的。马卡罗夫拿起了钞票,表现出英国上流社会所惯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连数也没有数,就塞到口袋里去了。
134爱丁格尔与上严厉指正了他说:“不行,那样不行，请您一定要把钱数一数,还得写个字据。钱财的事要特别认真,一点儿不能与虎。”马卡罗夫只得听从他的话,把钱数了一遍,写了个字据。
135第二天,根据事前的约定,热列兹诺大带着署名恰鲁申的身份证来了。马卡罗夫把他安置在一个出入方便的房间里。
136傍晚,杨柯芙斯卡娅来了,听马卡罗夫说雇了一个汽车司机,她很不满意地说:“这才是多余呢!”并马上把司机唤来,查看了身份证,又问姓名和出身,热列兹诺夫表现得很镇静,很有礼貌。
137杨柯斯卡娅把热列兹诺夫盘间了好长时间,才放他走了。她眯起那双神秘而诡谲的眼睛,望马卡罗夫说:“也许是德国人派来的;不过俄国的游击队也会干得这样巧妙;甚至也可能是您自己给他提供了藏身之所。”
138临走时,杨柯芙斯卡娅警告马卡罗夫说:“贝尔金,贝尔金,您要注意,别企图耍两面把戏,第二次我可不能失算了。”她走后,两天没有露面。显然她对马卡罗夫所表现的独立性不满了,并且让他懂得这一点。
139过了四天,有一个盖世太保的卫队长来找马卡罗夫。他很有礼貌的通知他说:“长官先生让我提醒您,他今天晚上在家里等着您。”马卡罗夫答应他今晚就去,卫队长就转身走了。
140马卡罗夫用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把布莱克所有的女同事的名字都抄下来了。晚上,热列兹诺夫把他送到爱丁格尔家。爱丁格尔亲自出来接他,很客气地把他让到客厅去。
141寒暄了一阵,爱丁格尔急不可耐地说:“布莱克先生，请把您的间课网交出来吧,别让我再焦急了。”马卡罗夫把写好的名单送给他了。
142爱丁格尔一把抓过名单,看了一遍,立刻气得面孔发紫,胡子也动弹起来。他凶恶地问道:“这是什么?”马卡罗夫漫不经心、但却微带着骄傲的神情说:“这些都是我的谍报员啊!”
143爱丁格尔声音嘶哑地说:“您这是奚落我么?我要您这些臭婊子有什么用呢?我们早就知道她们在为你们,也在为我们,并且还可以为所有的人工作。您把我当成白痴吗?我需要的是真正的谍报网!”
144爱丁格尔继续说:“您别跟我装傻!您藏起自已的电台,打算骗过我们。”他越说气越大,突然指着桌上的灯伞,大声喊道:“布莱克上尉!您只有解除武装,不然我们就用您身上的皮来做灯伞!”
145马卡罗夫仍保持着自尊的态度说:“长官先生,用不着吓唬我,我毕竟是一个英国军官,而英国军官只怕上帝和女皇。”爱丁格尔两眼怒视着马卡罗夫,沉默了片刻,然后一面狂笑着,一面拿出儿张照片扔到桌上。
146马卡罗夫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面拍摄的是他领受他们钞票的情景,他明白这是他们早准备好的。爱丁格尔挑衅般地说:“要把您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还需要什么别的呢?”
147马卡罗夫考虑了一会儿,用忧郁的腔调说:“不错,你们胜利了,但是我知道现在应该怎样做。这就是落到我这种地步的军官唯一结局。”这样说着,他清求爱丁格尔给他一夜的时间,好给他的亲人们写信。”
148爱丁格尔怕他自系,立刻就软了,转用温和的语调，安慰了他一番。马卡罗夫看他让了步,便又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自己必须外出,亲自检查一下整个的谍报网,才能向他汇报,因此需要一个合适的汽车司机。
149爱丁格尔善意地笑了笑,答应为他找一个司机,马卡罗夫马上谢绝了,说自己已经找到,是来自爱沙尼亚的一个流亡者,名叫恰鲁申,并要求爱丁格尔给办一份证明书。爱丁格尔怀疑地追问起来。
150马卡罗夫装做被迫不得不讲实话的样子说:“他正是那些谍报员里的一个,是我的联络员。他是英国人,不过我不想……。”爱丁格尔会意的笑了,表示同意,并马上给办好了一份证明,于是马卡罗夫满意地告别走了。
未完待续 请关注欣赏 （三）杨逸麟连环画《一颗铜钮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