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成大魔头的爱宠癞蛤蟆

我穿越了,穿成大魔头的爱宠癞蛤蟆

首页休闲益智魔头快跑手游更新时间:2024-07-01

01

我瑟瑟发抖地缩在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上。

魔头带着一张阴森可怖的面具,声音嘶哑:

「灵药你们没有取到手?」

底下的妖怪都快把自己的头给磕破了。

魔头轻轻地哼了一声,反手一掐,底下的爆出一团血雾。

无头妖怪倒在地上。

大殿内针落可听。

魔头用刚刚*过人的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蛤蟆脑袋。

我怕得不得了,情不禁地「呱」了一声。

魔头轻笑一声,疑惑道:「小乖最近的胃口好像不太好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呱」。

我穿越了,穿成了这个魔头的爱宠癞蛤蟆。

在我之前,这只癞蛤蟆的食物是尸体。

犹记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时候,我当着魔头的面吐得昏天暗地。

当时那魔头笑得乐不可支。

魔头摁了摁我的脑袋,嘀咕道:

「不爱吃这些,那就换个别的吧。」

他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直接撬开我嘴,塞我嘴里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吞了下去。

我:「呱?」

不是,哥们,你给我吃了什么你都不知会一声的么?

这是啥?

会不会死蛤蟆呀?

老公你说句话呀?

当晚躺在魔头床上的我燥热难耐,一直滚来滚去,还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发出呱呱的叫声。

我一双蛤蟆眼无力望天,等着自己原地去世。

魔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再吵,烤了你。」

我顿时噤声,死死地捂嘴。

墨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脑后,魔头衣衫半解,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往下是精壮的......

我脑子一热,热流在全身经脉奔腾得更加汹涌。

我微微舒展躯体,就看见自己露出一双纤长的手。

我一低头。

我变成人了!!!

夜风拂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战栗。

注意到自己没衣服穿,内心羞涩的我一把揪起一侧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再次抬眼,我对上一双墨瞳。

02

我抢了魔头的被子把魔头吵醒了该怎么办?在线求助!

一时之间,揪着被子的我放下被子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朝魔头招了招手:「晚上好?」

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让我给他表演一个蛤蟆爆血花。

魔头眯了眯眼:「化形了?」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唯恐回答慢了会惹怒他。

这些时日,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他的阴晴不定。

懒懒一个响指,binggo~您的血花外卖已到家。

魔头一把扯过我的手,我一时不觉扑倒在他的身上,正好磕在他的胸膛上。

救命!

*蛤蟆了!

但魔头只是揉了揉我的脑袋,道:

「睡觉。」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吓死个蛤蟆了。

好久才平复心情。

我的目光四处晃悠。

人家是美人躺在怀坐怀不乱。

我是自己躺魔头怀里不敢动弹。

目光落在魔头胸膛上隐隐约约的两点红色时,我鼻尖一热。

好刺激,流鼻血了。

魔头不知道啥时候又醒了。

他伸出指尖点上我的鼻血,在我脸侧乱涂了一通。

魔头评价:「色蛤蟆。」

03

化形之后,我连着几日都没见过魔头的身影。

好在那群妖怪还是按照往常的惯例给我送饭。

望着再次合上的大门,我歹心渐起。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等着被魔头爆成血花么?

月色苍茫,我背着一个小包裹东躲西藏。

路过一个湖泊的时候,我远远地瞧见一行巡逻的妖怪。

慌不择路下,我躲进了一旁的池子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湖畔边有一只正在沉睡在睡莲边上的白天鹅。

它蜷着脖子,浑身泛着白光,透着一股子清冷优雅劲。

想rua。

我伸出手戳了戳鹅,鹅没有反应,依旧垂着一颗美丽的鹅脑袋。

我忽然有点羡慕。

人家穿越穿成上古神兽,怎么换成我倒是穿成只癞蛤蟆呢。

人家也想要个漂亮的鹅脑袋嘛。

我有些幽怨地盯着鹅。

正郁闷着,我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天鹅垂落一侧的翅膀汩汩地往外渗着血。

此时,巡逻的妖怪已经走远了。

我咬了咬牙:不就一只天鹅嘛,偷了。

夜色静谧,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天鹅就往外跑。

一路上,有惊无险。

我拐了一只天鹅成功出逃。

03

连日奔波,我好不容易在一处山上置办好了一座木屋。

鹅的伤口也已经痊愈,只是一直没醒。

要不是它的身体还是暖的,我严重认为自己拐走了一只死鹅。

凉风送爽,风从小窗钻入。

我一点一点着脑袋,泛起瞌睡睡着了。

梦里有个眉眼温润,面皮白皙,肤如凝脂的白衣青年。

衣衫半解的坐在我床边。

我脸色爆红,热血上头,鼻尖一热又是两行鼻血。

我咽了咽口水,顺着自已的手怔怔地望着白衣青年。

我的咸猪手落在人家的腹肌上了啊啊啊啊啊!

我努力想要把手抽回来。

谁知青年死死地揪着我的手,他倾身向前。

我看着一点一点逼近的面庞。

夭寿了,哪来的狐狸精!

青年伸出舌尖,细细地舔了舔我的唇侧。

成千上万的鞭炮在脑袋轰地一声炸响。

下一瞬,我变回了癞蛤蟆。

「呱呱?」

很好,不是梦,蛤蟆还是蛤蟆。

不是,哥们,你是来将我打回原形的法海吗?

青年一改之前妖孽相,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歪了歪头:

「娘子?」

蛤蟆脑袋无力望天,我蹦到他的漂亮脑袋上,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叫谁娘子呢?

叫娘都没用!

漂亮脑袋试探着开口:「娘?」

04

一番折腾之后,我总算变回人身了。

青年一脸无辜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可怜巴巴地瞧我。

我戳了戳青年的脑瓜子问:「你真是天鹅精?」

天鹅精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我不信,一双羽翼浮现覆在他的白色宽袖上。

他张开双手作天鹅展翅之势扑腾几下。

瞬间,我含辛茹苦置办的家具全给这天鹅精给扇飞了。

我气得习惯性地鼓起嘴,扑上他的翅膀要去挠他。

谁知天鹅精刷地红了脸,软倒在地上。

不是,哥们,你碰瓷啊,你刚刚搞破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柔弱的。

我低头望着他的脸。

他的脸上尽是隐忍之意,眼尾一片潮红,氤氲着湿意。

我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你......」

天鹅精闷哼一声,唤道:「娘子......」

眼珠子一转,我问:

「你能下天鹅蛋卖钱么?」

05

虽然这里是存在着奇迹的玄幻世界,但不代表着雄天鹅也能下蛋。

我托着腮,趴在栅栏上。

曲白不能下天鹅蛋卖钱,但他是个干家务活的好手。

这点我还算满意。

我指挥着曲白给菜园子里的菜浇水:

「对,这边,这茬韭菜还没浇呢?」

曲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浇水。

美人着轻衣,素面白玉手。

熹微晨光中,腰肢更是纤细婀娜。

「娘子,我浇好水了。」

我扁了扁嘴。

他一口一个「娘子」,我若是不应的话,他就喊「娘」,喊到我答应为止。

我:「诶!」

他是不是刚被天鹅精妈妈孵出来,一个不小心就被我偷走了。

错把蛤蟆当成娘?

可我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啊!!!

我生无可恋地跟在曲白身后。

一个不注意就被地上的树枝绊倒。

我以为我会获得一个爱的抱抱。

但曲白一点都不犹豫地往一侧闪开,我摔了个狗啃泥。

对,我跟前刚好是个小水洼。

昨日积雨酿成的水洼。

我啃了满嘴泥。

我揉着摔疼的膝盖,一脸幽怨地盯着曲白,嘀嘀咕咕:

「嘴里甜甜蜜蜜地叫娘子,娘子真出事你跑得比谁都快。」

曲白声音弱了吧唧的:「娘子,救命......」

他侧过身影,露出身着青色弟子服的捉妖师。

曲白死死地抵住长剑。

道士配合地大喊一声:「妖孽,今日我便要收了你们!」

我欲哭无泪。

我都跑到荒山野岭了,怎么还有捉妖师找来啊。

我一没吃人,二没偷人,抓我干什么!

臭道士两手相并,长剑再进一寸。

我利落起身一脚踹开剑,蛤蟆嘴大张:

「哈!」

臭道士冷笑:「就凭你这点道行是奈何不了我的......」

然后他两眼一歪就倒在水坑里,眼神迷离地扭动着肢体。

我双手虔诚合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东西其实没毒的,顶多会让你难受亿点点......」

06

我让曲白扛着那个道士有多远给我扔多远,最好是找个青楼楚馆丢进去。

我忍不住感慨,我真是只善良的蛤蟆。

曲白回到时,满面潮红。

是气的。

我只抬头瞥了他一眼,他就委屈巴巴地瞅我:

「娘子,你给那臭道士下的什么毒?」

我微微咳嗽:「没啥药......就亿点点烈性春药?」

说来羞涩,我建的这个木屋的银子,可都是用我它换来的。

我给老鸨们送春药的时候,她们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每次我送完药,她们都会亲昵地拍着我肩膀,意味深长:

「来姑娘,用过的客人们都说好。」

然后娇笑一声,扭着腰肢离开。

想想就想抠个地洞钻进去。

曲白俯身,微微低头,示意我摸摸他的脑袋。

入手,一头青丝光滑如绸缎。

我忍不住有多薅几下。

曲白哼哼唧唧:「娘子,咱们什么时候圆房?」

我吓得薅掉他一把头发:「谁给你讲的?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曲白委委屈屈:「娘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的眼角泛起一片潮红,眼泪若有似无的氤氲在眼里。

灵光一闪,我急中生智说:

「难道你想生下天鹅蛋吗?」

我连忙给他科普了一系列有关雄天鹅的产后护理的知识。

曲白吓得小脸煞白,嫣红的小嘴都有些哆嗦。

他坚持:「娘子,我觉得......」

我一把堵住他的嘴:「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说圆房不行就是不行。

07

癞蛤蟆怎么了,癞蛤蟆也是有清白的。

打消了曲白想要和我圆房的念头之后,我开始将自己的卖药产业大力发展。

老板是我,唯一的员工是任劳任怨的曲白。

我拿着算盘精打细算了半天。

嘿,你还真别说,纯利润真高。

资本家就是黑心。

第一次带曲白下山洽谈业务,曲白一步三回头。

他在惦记着后院菜园子里的菜。

我拍了拍胸膛,保证:「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曲白盯着我的脸:「你上次说帮我浇水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我浇死了一片菜。

我:......

好在我俩来到了目的地。

老鸨欢喜地迎了出来:「哟,来姑娘,千等万等,可算把你给等来了。」

她的小眼一眯,垂涎欲滴地打量着曲白:

「来姑娘,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可真俊。」

大红花色的帕子轻轻一甩,脂粉的香味拂了我满面。

我猛地一个喷嚏。

曲白铿锵有力道:「我是她家的公子,我是她相公。」

夭寿了,清白不保了!

然而老鸨压根不听我解释,还劝我要要珍惜家里的美玉。

我被老鸨洗脑得神情恍惚,捧着一袋子银子出门后,就差没捧着曲白的手痛哭流涕道:

「相公啊,我对不住你,之前拈花惹草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不待我痛哭流涕,迎面撞见了一个姿容娇美的姑娘。

好家伙!

很眼熟!

曾经被魔头暴打过的下属!

08

魔头的下属也是魔头。

我拉着曲白转身欲走,谁料女魔头早已笑吟吟地拦在我们二人身前:

「慢着。」

我狗腿地笑了笑:「姑娘有何贵干?」

心里恨不得以头抢地,求你了,快走。

女魔头的目光落在曲白的脸上,笑意深了几分。

她低声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妖怪,交个朋友,日后好互相帮衬。」

女魔头的目光一直在曲白脸上流连,感情是瞧上了他。

我腹诽:跟你交朋友,我还要不要命了!

要是我被那魔头发现我逃出了魔宫,我还有命在这活蹦乱跳?

我赔笑:「这似乎不太方便吧......」

女魔头一个眼刀插我身上,似乎在说:你竟然敢拒绝我,仔细你的小命!

我一个激灵。

这时,曲白挺身而出,把我护在身后,冷声道:

「你是哪位?挡着我们的路了。」

说完,他就霸气地拉着我绕过女魔头走了。

徒留女魔头呆愣在原地,脸色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的。

09

曲白拉风地带着我走了。

然后我俩妖中菜鸟被女魔头五花大绑带回一个黑不溜秋的山洞里。

我被吊起来,底下是一个蛇窟。

女魔头是个蛇妖,这些都是她养的好大儿。

我双目无神望天,恨不得自戳双目。

老子平生,最怕蛇。

至于曲白,不用担心他。

女魔头爱他都还来不及呢。

蓝颜祸水,老鸨该担心的明明就应该是我才对。

女魔头挪着莲步,摇曳生姿地走到我跟前,仰首问:

「那是你相公?」

我连声道:「不是不是,天大的误会。」

女魔头冷声道: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不从我,说你是他的妻子。除非得到你的应允,不然他可是不从我。」

顿时,我对她刮目相看。

您老人家还挺讲你情我愿的哩!都把人绑回来了才说人家不愿意从你。

我试探问:「要不让我与他说道一番?」

女魔头点了点头。

我大喜,以为她会将我放下。

然而我还是被稳稳妥妥地吊着。

曲白快步迎来,双目含泪,声音凄恻。

他唤道:「娘子。」

伫立一侧的女魔头又欻欻地往我身上丢眼刀子。

我是缩着脑袋,一点儿也不敢答应。

好在曲白没有不依不饶。

我细声哄道:

「曲白呀,你看你我二人清清白白,既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圆房,何来夫妻一说。」

这话是说给那女魔头听的。

我是无辜的,她若是喜欢曲白,可不要迁怒与我。

曲白敛眉,竟然没有言语。

我乘胜追击:「你看这位魔......佘姑娘,她又漂亮又善解人意还喜欢你,你要不就从了?」

佘姑娘顿时小脸微红,扭捏着不敢去瞅曲白的脸。

曲白忽然抬头,一双眸子清润。

他认真问:「这是你希望的吗?」

10

我忽然内心愧疚,心里软成一团。

然后脚底下的蛇嘶嘶作响,冲我吐着蛇信子。

女魔头一双眼睛也变成竖瞳死死地盯着我。

顿时,心里只剩寒铁一样的冰冷和坚韧。

蛤蟆和蛇差不到哪里去。

都说殉情只是个古老的传说,活两个总比死两个好吧。

女魔头笑吟吟地挽着曲白的手离去。

我视作两人的红娘,被奉为座上宾参加两人的婚礼。

曲白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不见喜色也不见悲色,一袭红袍火艳艳的,衬得面如白玉。

我被女魔头灌了几杯烈酒,脑子已经糊成一滩浆糊。

越看曲白,越觉得这个天鹅精的脑袋长得还真是脱俗异常。

曲白给女魔头斟了一杯又一杯酒,把女魔头哄得笑靥如花。

不一会儿,她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曲白也有些醉醺醺的样子。

随侍的蛇女扶着两人入了小道,小道尽头就是两人的婚房了。

我眨巴着有些朦胧的眼睛,脑袋一歪,彻底睡着了。

一阵杂乱无章的嘶吼声:

「你敢伤我脸!我必定吞了你!」

「砰——」

巨响在静谧的空间内蔓延。

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却始终睁不开眼。

有人为我抚了抚眉,冰凉的气息像是羽毛飘过。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被人横抱而起。

半睁眼时,似乎看见一块巨石上铺满血色。

地上好像滚着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11

「娘子。」

「娘子?」

「娘子!」

我连滚带爬地坐起,死死地捂住曲白的嘴。

做贼一样四目张望,低声道:

「别这么喊我,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曲白笑得纯良无害。

我的掌心忽然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我连忙松手,警告地盯着曲白。

曲白一颗漂亮脑袋垂着:「娘子是不喜欢我了吗?」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两人在一叶轻舟之上。

周遭不见女魔头的踪影。

我后知后觉问:「女魔头呢?」

曲白扁了扁嘴:「娘子,你喝醉的时候,来了一个臭道士收走了她。两人打斗的时候,我趁机带着你跑了。」

我半信半疑;「真的?」

曲白狠狠点头。

我用自己的聪明脑袋琢磨了一会儿道:「谅你也不敢骗我。」

我是名副其实的窝里横,没了蛇妖的威胁,回到自己的山头后开始原形毕露,大摇大摆地使唤曲白。

「给我揉揉肩。」

「还有腿。」

「我渴了。」

「这个东西太甜了,我不要。」

曲白像个温柔可人的小媳妇一样任劳任怨。

直到这晚,我掀开铺在床上的被子。

里面赫然是一个香肩半露、薄纱掩身的美人。

他眼波流转,欲语还休地望着我。

脑子轰地一热。

鼻血刷刷流下。

我急忙转身。

心虚吼道:

「你干嘛!这是我的床,你快从我房间出去!」

然后我被人从身后揽入怀中。

曲白清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委屈:

「你是不是讨厌我?」

12

天鹅精的漂亮脑袋*伤力真的很大。

他竟然在我面前掉小珍珠了,谁抗得住啊?

我只好答应先和曲白谈恋爱,圆房的事情要慢慢来。

总以为他会见好就收,谁知道我退一步他进一步。

这厮已经睡到我床上了,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松手。

为了仅有的清白,我再次警告:「睡着了不准乱动,听见没?」

底线近乎于无。

曲白胡乱点头保证。

我才放心地睡觉。

半梦半醒间,有人轻笑:

「就知道窝里横。」

「晚些再收拾你。」

迷迷糊糊中,我凶道:「闭嘴。」

那人笑得更欢了。

我气得一巴掌糊他脸上。

13

我的春药越卖越出名。

方圆百里的人和妖怪都知道这座山头住了一个特会制春药的来姑娘。

数着桌上的银票,我乐得几乎合不拢嘴,数了一遍又一遍。

曲白撑着脑袋看我,眼神缱绻:「娘子,我们什么才能成亲?」

他不厌其烦,天天都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继续数着银票,头也不抬:「宝贝啊,继续努力哦。」

起初我还会给他画饼,现在连饼也不画了。

曲白没说话,他转身出门。

我瞥见他的身影,也不数银票了,直接趴在桌上,百般无赖地敲着桌子。

要答应吗?

这怎么答应?

跟曲白讲,我们下个月或者三月后或者半年后成亲?

怎么说都好奇怪。

我苦恼地哀嚎一声,脸一热。

暗暗唾弃自己,真丢人。

又暗自给自己打气。

「姑姑姑姑......姑娘!」一只小妖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慌慌张张道,「有人来拆家了!」

我腾地一下撑起身子:「谁敢来拆本姑娘的山头!」

我怒气冲冲地闯出门。

才出门,木屋上的牌匾燃起熊熊烈火,翻转着坠落在地上。

半空中飘着一群黑压压的妖精。

有人道:「打死佘娘子的人就住在这个山头?」

我扶着门框,双腿打颤:「咱们还是快跑吧。」

小妖一听这话,问:「姑娘,那这个月的月钱?」

我咬牙:「照发。」

小妖溜得没影了。

避开终妖的视线,我也溜了。

我要先找到曲白。

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越发心急,生怕他被这群为蛇妖报仇的妖怪给生吞活剥了。

魔头手段残忍,这群妖怪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我的脚边。

我定睛一看。

心脏狂跳不止。

打哪来的脑袋。

腿软的扶着一旁的树。

惊魂未定地抬眼时。

一人眼也不眨地掐掉了一个妖怪的脑袋,他转身看我。

我和一双赤红的双眼对上,腿更软了,扶着树也有些站不稳。

无头妖怪的尸体在他的身边躺了一片,血水染红土地。

我再次梦回魔头血洗大殿的场景。

颤颤巍巍问:「宝贝,你这是在玩什么新的play吗?」

曲白笑了笑,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他眨巴眨巴眼,把妖怪脑袋装回去:

「它说脖子痒,让我帮帮它拧拧。」

14

下一秒,妖怪脑袋咕噜掉到地上转了一圈。

我望着脑袋,视线轻挪,落在他腰间的一个面具上。

我扯出一个笑,故作轻松:「真的吗?那真是太好......」

话还没说完,我两眼一翻,被吓晕过去了。

这是我第二次被吓晕过去了。

第一次是我刚刚穿成蛤蟆的时候。

那时大魔头手底的妖怪为了争抢一座山头打得难分难舍。

他一气之下,当着我的面拧掉了这群妖怪的脑袋。

面具之下,薄唇微启:

「想来你们是脑袋痒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们拧拧。」

这手法,这话术,简直一模一样。

我微微睁开半只眼,曲白......

哦不,是大魔头正撑着脑袋守在我床侧。

大魔头常戴的面具就放在我的枕边。

大魔头微微一动,我连忙装死,暗中竖着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半晌没有声音。

正疑惑,眉间像是被轻羽拂过一般。

曲白老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亲我额头,我能不知道大魔头在偷亲我么?

「睁眼。」

我继续装死,睫毛却在乱颤。

吻忽然落在唇上。

我猛地睁大了眼,像见鬼了一样蹦到床内侧,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好怀念以前窝里横的日子。

我怎么可以那样子苛待漂亮美丽的天鹅精呢?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我偷偷地觑着大魔头。

平日温柔小意的一张脸在此刻神圣不可侵犯。

为什么当初跑路的时候要手贱带走那只天鹅?

魔头冷声道:「过来。」

15

我磨磨唧唧地挪到魔头身前。

他捏起我的下巴,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我下意识要往外吐,却被魔头死死地堵住了嘴。

我生无可恋地咽下珠子。

看来今晚又要经受火焰的炙烤了。

魔头揉了揉我的脑袋,随后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我被堵在床内侧,只能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怀念曲白的第一天。

话说,这魔头是不是精分了。

不然为什么之前对我百依百顺,现在却像寒风般残酷无情地对待我?

燥热难耐的感觉蔓延上四肢,灼烧得我心里难受。

我缩在被子里哆嗦着唇。

也不知道山头里的菜园子怎么样了?我的那些药可别被毁了......

顾客就是上帝,要是他们发现我鸽了他们没给他们药,会不会想剁了我......

意识模糊间,有人顺着我的脊骨,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我。

次日梦醒,我横躺竖卧地躺在床上,又不见大魔头的人影。

我鬼鬼祟祟,心生一计,打算再次出逃。

才打开门,迎面撞见端着一碗浓稠药汁的大魔头。

我哈哈一笑,摆手:「好巧啊。」

我乖巧地做到一张椅子上。

魔头将药推到我跟前,言简意赅:「喝。」

我拧着眉,一鼓作气将药咕噜吞下。

差点没被送走。

魔头手指轻扣桌面,似乎在斟酌什么事情。

他神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

我:?

魔头偏过头,佯作深沉:「你我的婚事该办一办了。」

16

他丢下这个惊天炸弹衣袂翩翩地离开。

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只有我楞在原地傻眼。

谁跟谁的婚事?

不是,哥们,你这是商量吗?你这是通知啊!

我出不了魔宫,只能在里边的园子晃悠。

路过花园时,却闻一群小妖在叽叽喳喳。

「听说大王要成亲了?」

「是啊,传言那女子长得和春神极其相似,也不过是借着一张脸讨得大王欢心而已。」

「话说大王寻遍妙法想要复活春神,到底能不能成......」

我缩在角落的一端,细细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魔头和春神的往事。

心中竟然浮现几分酸涩。

感情我是一只误拿了替身剧本的癞蛤蟆。

怪不得那素来凶残的魔头在这些时日竟然对我如此耐心,任劳任怨,任打任踹。

原来只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我吸了吸鼻子,攥紧拳头,心中暗骂:敢欺负我,死渣男,信不信我暴打你!

想着,我从角落走出,朝着几个小妖重重地咳嗽一声。

他们面面相觑,被吓得四散而逃。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们这种小妖怪,在宫斗剧里出场即*青。

我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你们计较,就浅浅给你搞点药吧。

晚饭期间,魔头又给我端来一碗药。

冷漠道:「喝。」

我拧了拧眉,一口喝完。

然后脑子一热道:「我听说春神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你可曾见过?」

说完,我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魔头面色古怪地盯了我一会儿,却没有说什么。

我向来喜欢得寸进尺,乘胜追击问:「春神美吗?你肯定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魔头的嘴角似乎有些抽搐。

他说:「美。」

17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做一名优秀的替身。

最起码可以保住我的宝贝脑袋。

我穿着一袭青色素衫,在魔头跟前晃了一圈。

问:「你觉得这种样式的衣服怎么样?」

这是我从那群憨兮兮的小妖怪口中打听的。

春神喜欢着青衣。

巧了,我也喜欢。

魔头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我身上,微微偏头:「不错。」

我没有忽略他耳垂浮起的一层薄薄红色。

哟哟哟哟。

还挺会儿玩的嘛,小子!

细数下来,这魔头还是蛮好拿捏的。

数月相处,他只是比曲白寡言一些,至于别的,和曲白的性格几乎无二。

我是越发喜欢踩在他的底线上蹦跶,老爱旁敲侧击一些关于春神的事情。

我问:「那我与春神......」

魔头敲了敲桌子,一碗粘稠浓黑的药汁落在石桌上。

他指了指药碗,盯着我,言简意赅道:「喝。」

我:......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脸色麻木地一口饮尽。

潦草地擦了擦嘴问:「这些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喝死妖吧?」

魔头:「不至于。」

我:?

我问:「什么叫不至于?」

怎么样个不至于?不至于到什么程度?到底会不会死妖怪?

我瞧真切了。

这魔头的嘴角是真的在抽搐,他在嘲讽我。

魔头一字一句:「治脑子的。」

18

我气晕了。

换作以往,我一定要将他使唤得团团转。

可如今我只是个弱小无助的蛤蟆精,不能向上发威,就只能向下兼容咯。

我找到小妖们,揪着它们问:

「你们大王是不是个黑心眼的?本姑娘花容月貌,智商超群,他是不是在嘲讽我,骂我脑子不好使?」

小妖们连忙点头。

我眼睛一眯。

小妖又齐齐摇头:「不是不是......」

我还想长篇大论,跟他们一一论述魔头的恶行。

谁知一袭大红衣袍半路偷袭,将我整只妖都给砸迷糊了。

我扯落衣服,恨恨地捏在手里:「谁!」

魔头远远地抱臂看:「跟我来。」

一旁的小妖们瑟瑟发抖。

我朝小妖们做了个鬼脸:「跟我来~」

小妖们更慌了,冷汗一阵一阵地冒着:「姑娘,饶命啊,其实......大王以前可多话了......」

最后一句贼小声。

好在我耳朵好使。

我不信,复又做了一个鬼脸,风情万种道:「跟我来~」

魔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跟前了。

我半点也不心虚,只哈哈一笑。

他脸色更黑。

衣服我细细打量过,是一件做工精细的嫁衣。

我转头觑魔头。

以前我在山头上横行霸道,还没富得流油的时候,不少衣服都是这只天鹅精给我补的。

这不会也是他自个儿做的吧?

魔头抿了一口茶,只说:「换上试试。」

换上衣服后,我臭美着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

天生丽质难自弃,我真漂亮。

正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低语声。

「你不是说这些药是能治好她的吗?可我怎么看她似乎半点也没有记起从前?」

「大王啊,这还得循序渐进啊......」

半晌,魔头的声音又响起:

「你的那些话本子再给我多带几本。」

「啊?」

魔头声音飘忽不定:

「书里说的没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么冷漠,她反而对我好了很多......」

我:......

19

大婚前夕,魔头照旧睡在我枕边。

我支起脑袋,目光幽幽地盯着这个睡得正死的青年。

忽然道:「曲白,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曲白睡眼惺忪,自觉地掀开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给我端来一杯水。

我接过杯子,冷笑着看他。

他一个激灵,慢慢抬眼,唯唯诺诺道:「娘子......你发现啦......」

发现了,就在刚刚。

我是春神。

曲白是我养的天鹅精。

百年前他遭遇天劫,雷劫空前强盛。

我替他挡下一劫,被打回原形,修为尽失,怎料记忆也全无,灵魂还去异世跑了一趟。

曲白这百年来为我寻来灵珠助我恢复灵力化形,后又佐以灵药唤醒我的记忆。

我这些时日可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又是担心这冷血的魔头拧掉自己的脑袋,又是担心自己被卷进虐文剧本的替身风波。

好在,每日一盏苦到差点把我送走的药让我恢复了记忆。

不然还不知道,这厮还要耍我多久呢!

我狠狠地给了曲白一个大逼兜:

「看我被耍得团团转这么好玩?」

曲白连连摆手:「我没有!」

我冷眼以对。

曲白委委屈屈道:「你一化形就想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我才变成天鹅好让你带我走的嘛。」

这么说你还是对的了。

我还得谢谢你不辞辛苦体贴地变成那么大的一只鹅让我偷走了?

想到那日他和小妖怪的对话,我又问:

「话本子又是怎么回事?」

曲白脸色乍红,支支吾吾:「就是......」

他慢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话本子。

书名:霸道妖王爱上我。

我随意翻了翻书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妖王多么寡言少语,多么霸道,然后女主被妖王迷得死去活来,哭着要嫁给他。

我:......

就是这玩意儿荼毒了他。

我又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装个der啊你。」

嘴角一阵抽搐,我毫不留情地把书撕碎了:「没收,销毁了。」

曲白一脸心疼地看着化成齑粉散落在带上的话本。

我又警告:「不准在找这种话本子看。」

曲白一下子扁了嘴。

他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捏着我的袖子问:

「娘子......那明天的婚事......」

我瞅着他眼睛里的窃喜,还有小紧张。

明天的婚事能怎么办?

想到这憨货等了我百年,我抿了抿唇。

还能怎么办?

直接办了呗。

我摁下他的脑袋:「成亲。」

曲白努力地抑了抑嘴角,想要表现得矜持一点,却还是失败了。

墨玉般的眸子开心得像是盛满了星星。

我又摁了摁他的脑袋,笑道:

「睡觉。」

他乖巧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偷笑一声。

我侧身,悄悄牵着他的手道:

「我回来啦。」

晶莹的泪珠从他脸侧滑落。

20

大婚那日,方圆百里的妖怪都前来参加我和曲白的婚宴。

妖怪们得知春神回来之后,既是害怕,又是好奇。

毕竟当初的春神,可是比如今的曲白凶残十倍。

曲白或许喜欢拧着妖怪的脑袋玩,但好歹是短痛。

可春神不一样,她喜欢把妖怪耍着玩,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还有曲白在一旁助纣为虐。

特别是那春药一使,那让妖一个酸爽,非死即残。

我笑吟吟地牵着曲白手,登上祈福台。

台下的妖怪一口一个「恭喜」,祝福的话语说得极其顺溜,比百灵鸟精唱的歌还要好听。

曲白听得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傻笑。

我暗中掐了一下他的腰,让他收敛一下。

曲白这才抿着唇,板正脸色。

我高举酒杯向众妖宣传:

「以后春山发展春药事业,还望各位鼎力支持啊,相信在大家的支持下,我们春山药业能够发展得更加繁荣!」

被我折磨过的老一代妖怪一阵哆嗦。

买过我药的新一代妖怪欢天喜地。

婚房内,我琢磨着耽误了几个月的账本。

好在,我收的小妖们没有弃了我的山头,还是正常运行着。

曲白醉醺醺地推开门进来,懒懒地趴在我腿上:「娘子......」

我放下账本,盯了曲白好一会儿,心里忽然软下一块:

「好了,起来喝交杯酒。」

龙凤烛烛光明亮,墙壁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一杯酒下肚,曲白忽然躁动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

他含糊地念叨着:「好热......」

我:?

门外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之前给曲白收集话本的小妖怪说:

「春神娘娘,那个......大王刚刚好像误喝了......您昨日特制的药水......」

昨日的药水......

那是超级无敌加强版啊!!!​​

我一个激灵,转身想跑。

曲白已经环住我的腰,灼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耳畔。

夭寿了!

这下真的要死蛤蟆了!

烛火跃动,骤然熄灭。

幔帐摇曳,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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