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人认为,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即为奴隶,事实上,奴隶的定义也正是如此。在原始社会结束,封建社会还未来临之前,战争中被俘的战士称为奴隶,奴隶无人身自由,无独立人格,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主人的控制,享有社会最低级的资源与待遇。在公元前一世纪的古罗马,有着两百到三百名奴隶,这些奴隶与自由人的比例达到了一比三。
图|罗马角斗场
罗马有两百到三百万奴隶,这些奴隶受经营者的支配,从奴隶市场购买,贩卖给罗马城中的自由人与贵族。如果回到公元前一世纪的罗马城奴隶市场,琳琅满目的奴隶将使人眼花缭乱。奴隶市场中,以奴隶从事职业而区分价格高低,奴隶教师价格最为昂贵,教授贵族子嗣语言与辩论,而其下则是奴隶医生和建筑师,再下则是秘书与管家,第四层则是工匠、艺人与角斗士,角斗士是整个奴隶职业中唯一的包括自由人的职业,也是危险系数最大的一个行业。
一、罗马角斗场险象环生,不堪压迫的努力奋起反抗罗马角斗士在奴隶主的训练下成年,经营者将其购买加以二次训练后,摆出价格出租。在罗马角斗场比赛中,购买者可凭借角斗士的胜利而牟利,角斗场人头攒动,这些观众大抵是一些贵族来此处取乐。
罗马角斗士不仅是奴隶的职业,一些自由人也会加入角斗士将其当做职业。角斗士在角斗场中输去比赛,有着投降的机会,只要贵族们同意。贵族们如果觉得整场比赛不精彩,也会起哄将败者*死。据《企鹅欧洲史系列》:
有一位角斗士受伤了,引起了观众们的大声吼叫。阿里比乌斯因此睁开了眼睛,然后立刻被这血腥的场面吸引得欲罢不能。
虽然角斗场内险象环生,朝不保夕,但战士们还是乐此不彼的从事着这个行业。在公元1世纪前也只发生过一次角斗士的反叛。
图|奴隶逃离角斗场
这次反叛发生在公元前73年,一位名为斯巴达克斯的领头人,在加普亚训练营(意大利南部)中带着七十四个训练有素的奴隶,在深夜离开了训练营,逃往庞贝城后的维苏威火山上。据《斯巴达克斯》:
宁为自由战死在沙场,不为贵族老爷们取乐而死于角斗场。
角斗士们带着从训练营带出的武器,下山掠夺庄园内的财宝。起初罗马政府对这支编制外的队伍不屑一顾,派出了三千军士应对,罗马角斗士以一敌十将三千军士击退。
罗马政府气急败坏,意识到了角斗场的战士不容小觑,于是再次派出两个军团进行对角斗士的抓捕,罗马角斗士在领袖色雷斯酋长之子斯巴达克斯的带领下,将罗马军团击败。随后展开了一场残忍的报复行为,罗马军团在斯巴达克斯的逼迫下,在维苏威火山中扮演角斗士与友军进行战斗。据《角斗士--古罗马的兴衰》:
有时他们也会和‘稻草人’搏斗,那是一种被塞满东西的人形道具,它同木桩一样,不会反击。此时,受训者还只是学习使用木剑和其他较钝的武器……只有经过了无数次训练后,他们才被允许与其他角斗士练习格斗。
图|斯巴达克斯掠夺
罗马奴隶市场,在形成多年后,整体的结构相对完善。奴隶市场会允许价格不同的奴隶,进行彼此之间的职业流通,意味着角斗士完全可以从恢复罗马居民身份,而不必将性命都交到一场比赛中。
二、奴隶不一样的职业,造成了地位上的天差地别在公元前七十三年,斯巴达克斯未反叛之前,罗马二百万的奴隶为何不反抗?莫非正如那句奴隶会爱上颈上的项链一般,长年的奴隶生活已经使昔日希腊战士失去了斗志?罗马奴隶已经不再渴望自由?
事实上,很多罗马奴隶与雇主家庭关系都比较融洽,雇主在这些奴隶患病时会予以照顾。而另一方面则是关于罗马奴隶的价值,在教师和建筑阶级的奴隶可享受到与罗马自由民无差的待遇,有着最高价值的教师奴隶,在教学过程中有轻微体罚行为。为了将使得后代接受良好教育,雇主得知这件事后也会默许。
农场主的奴隶在庄园中从事着低贱的工作,拿着最劣质的物资。在人类社会中,一个人使用和消耗的物资,决定其社会地位。待遇优厚的建筑师、教师、医生根本无需反抗奴隶雇主,因为给予这些优秀人才优厚待遇的,正是这些奴隶雇主。当一个手握长矛,带领着一群角斗士的首领来到教师家中,说要解放这位教师给他自由时,除非这名教师与角斗士首领有着多年友谊,否则是断然不会跟他反抗奴隶雇主的。
图|罗马角斗士
古罗马的帝国的奴隶体制并非终身的,在奴隶为罗马皇室服务半生,老年时便有机会获得自由,在为皇室缴纳一笔解放奴隶税后,便可恢复自由身。如果是待遇优厚的或者较为中等的奴隶,在半生劳作后可获得自由便不会反抗雇主,这也是为何斯巴达克斯在击败罗马军团后,慕名加入的奴隶多数来自农庄和矿场。
罗马帝国从战斗中俘获了来自希腊,意大利,努尔西亚的奴隶。而来自这些地方的奴隶,以其年幼时接受的职业训练,分化为价值不同的奴隶。待遇迥异的奴隶在对待奴隶制度上也成为一个问题,罗马奴隶制度为奴隶制定的解放奴隶阶级也使得奴隶安然接受奴隶生涯。
三、古罗马罗马奴隶体制下,六万矿工农场工加入角斗士,战败后六千俘虏被处以极刑斯巴达克斯带领七十四个奴隶,在短短一年间击败两次来自罗马政府的军团,其后农场被压迫的奴隶和旷常的奴隶加入了角斗士队伍。而角斗士队伍的成员也在这一年内涨到了七万人,多数为底层奴隶。
图|角斗士
奴隶体制在常规情况下,发挥着正面作用,使得战败的俘虏重新进入这个社会。在罗马奴隶制度的整个体系中,上层奴隶与解放奴隶制度都为战俘们缔造了在罗马的生存基础。而在特殊情况时,(如极度危险的角斗士,拿着地等物资从事苦力劳作的旷工),体制便会促成获得少量成果,但导致全面失败的情况。一如奴隶雇主得到廉价劳动力,但斯巴达克斯起义后,六万多奴隶脱离矿场和农场,加入角斗士队伍。
以能打出名的色雷斯酋长之子,斯巴达克斯在两次胜利后,得到底层奴隶支持,一年内角斗士队伍从七十四人扩充到了七万人。这波人在与四十二岁的罗马法务官激战后遁入山中,罗马法务官在大海边设下了埋伏,角斗士们逃亡的时候被罗马法务官截获。
七万奴隶多数战死,只有六千人在这场战斗中活了下来,再次成为战俘。这些战俘被罗马法务官处以残忍的刑罚。在《权力的游戏》中,龙母将奴隶从十字架中解救。这种刑法便是古罗马的极刑。六千个战俘,被罗马军官绑在木架上,没有水和食物的供给,直到耗尽生命体征后死去,侥幸从战斗中生存下的奴隶,在木架上遭受非人折磨。
图|木架
危险又无法做出自主抉择的角斗士,选择了反抗制度来做回自己的主人。六万被压迫的奴隶加入了角斗士军团。罗马法务官以人数优势将角斗士击败,七万奴隶军团战死,侥幸存活的六千战俘被处以极刑。
结语古罗马奴隶以幼年时接受的训练,分化为价值待遇云泥之别的职业。危险系数最大的角斗士和劳作最为辛苦而拿到薪资微薄的奴隶,在罗马雇主压迫下奋起反抗,短短一年时间便由七十四人角斗士变为七万人军队。
罗马角斗士与罗马帝国军团作战,以角斗士以一当十的强悍,将罗马两个军团击败。以牙还牙般的逼迫罗马军士角斗,而在罗马法务官的包围下,角斗士七万人葬身战场,残喘下来的六千人亦被罗马法务官处以极刑。角斗士的反抗以失败告终,以一个群体反抗形成多年的体制,角斗士战场上嘶吼的灵魂值得尊重。
参考文献:
《斯巴达克斯》
《企鹅欧洲史系列》
《角斗士--古罗马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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