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阿里(一):从拉萨到江孜

穿越阿里(一):从拉萨到江孜

首页休闲益智热血重盟更新时间:2024-05-01

题记:谨以此文纪念那些曾经青葱的岁月

穿越阿里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

高原风光

秘境阿里,不仅是神秘的象雄王朝、古格王朝的崛起之地,在藏传佛教发展史上,也具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

如果说,西藏是内地不变的梦想之地;那么,阿里就是西藏遥远的梦幻之城。很多人可能不相信,即便是地道的拉萨人,去过阿里的并不多,更遑论熟悉了。位于生命禁区的阿里,拥有神山圣湖的阿里,就是这样,让无数人心生向往,又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阿里,古称“象雄”,秦汉时期的汉文史籍称“羊同”,元朝称“纳里”,明朝称“俄力思”,清代始称阿里。作为西藏自治区的七个地市之一,阿里位于我国遥远的西南边陲,幅员辽阔,人迹罕至,属于平均海拔超过4500米的生命禁区,是藏羚羊、藏野驴、黑颈鹤等野生动物的天堂,被誉为地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

历史上著名的狮泉河、象泉河、马泉河、孔雀河均源自此地,并称阿里高原的“四大圣河”。狮泉河是印度河的上游,象泉河是印度河最大支流萨特累季河的上游,孔雀河是恒河的上游,马泉河是雅鲁藏布江的上游。雅鲁藏布江进印度后改称布拉马普特拉河,在下游与恒河相汇后注入印度洋的孟加拉湾。四条发源于神山冈仁波齐周边的大河,浩浩荡荡向东、向西、向南,成为孕育南亚次大陆文明的母亲河。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见一斑。

古格王朝遗址

藏地传说

人们总是把最美好的细节,宝藏一般珍藏在脑海深处。搬家那会儿,偶然翻出儿童时代保存在毛选里的糖纸和纸烟盒,一股发自内心的微笑会浮上嘴角和眉头。这类似于如今年轻人在流量小鲜肉的网红广告牌前合影,瞬间收获过万粉丝点赞的兴奋劲儿。孩子的个头已悄然超过当年的我们,可记忆依旧停留在和他们相仿甚至更加青葱的岁月。就像阿里之行,既是圆梦之旅,也是某种形式的告别,告别曾经轻狂的过往,告别那些旧意阑珊的岁月。

默默躲在移动硬盘一角的阿里,是不变的图像和视频,是无法磨灭的记忆和一瞬即是永恒的往昔。偶然想起来,恍若新年钟声响起时,第一支射向漆黑夜空的烟花。清晰的轨迹,孤独的身影,没有退缩,没有恐惧,一往无前,义无反顾,如青春绽放,如月色撩人,如西行的夜空里璀璨的星河。只是,那星河过于灿烂了,七彩的星空像P糊的图片,让人忍不住撇撇嘴,嗤之以鼻。很多随手拍下的原片,被摄影界的大咖善意提醒:“做”的有点过了。

大昭寺打阿嘎土的人们

历史是需要沉淀的,人也是。身处历史迷雾之中的你我,从来不觉得当下身边的寻常,会是许多年以后深深隐藏的遗憾。这有点像故乡,身处其中的人,断然不会有刻骨铭心、愁肠百转的乡愁。乡愁在远行人的行囊中,西藏也是。那些低眉回首的旧时光,那些孤单漂泊的身影,在回味中一点一点夯实,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敲打你满身的疲惫。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阳光般的微笑就洒满了每个闪闪发亮的角角落落。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遇见,会有怎么样的惊喜。

说西藏要从拉萨说起,就像说拉萨要从布达拉宫说起一样。拉萨是起点,也是终点,风车般向四周辐射。除去自驾,绝大多数游客,进藏的第一站就是拉萨。拉萨,是卫藏地区的中心,是藏传佛教的圣地,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藏式小酒吧

拉萨的故事,自然要从1300多年前说起。传说,藏王松赞干布为迎娶尼泊尔的赤尊公主和大唐的文成公主而修建布达拉宫,为安放赤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8岁等身佛像和文成公主带来的12岁等身佛像,而修建大小昭寺。大昭寺原为存放8岁等身佛像而建,故大门朝西,面对西方尼泊尔的方向。小昭寺原为存放12岁等身佛像而建,故大门朝东,面对东土大唐的方向。后唐蕃关系紧张,传说大唐军队要打到逻些(拉萨在唐代的古地名),重新请回释迦牟尼12岁等身佛像,吐蕃人偷偷把12岁等身佛像与8岁等身佛像调换位置,并将12岁等身佛像封入大昭寺密室,门上绘制文殊菩萨佛像。女皇武则天自称为文殊菩萨化身,唐兵自然不敢轻举妄动,12岁等身佛像才得以保存完好。传说传递了藏族人对佛像的尊崇。

唐穆宗长庆元年(821年),金城公主的儿子藏王赤祖德赞派使节与大唐会盟于京师长安。次年,大唐使节与吐蕃重盟于逻些。823年,用汉藏两种文字将盟文刻石立碑,立于大昭寺门前。汉文碑题云:“大唐文武孝德皇帝与大蕃圣神赞普舅甥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永无沦替,神人俱以证知,世世代代使其称赞,是以盟文节目题之於碑也。”

时至今日,大昭寺门前的舅甥和盟碑(又称唐蕃会盟碑),和大昭寺内的藏佛洞,悠悠千载,供后人瞻仰,成为一段汉藏民族交往史上的佳话。

大昭寺门前的舅甥和盟碑,又称唐蕃会盟碑

从拉萨出发

目的地,阿里。

这次进藏,仅仅时隔2年,拉萨的城市发展之迅捷,让人惊异,难免有物是人非之感。假期有限,恨不得把日子掰开揉碎了算计,如守财奴数铜板,唯恐浪费了。沿阿里环线,南线进北线出,中间走亚东、珠峰、穹窿银城,一路向西。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提前预定好越野车、机票、酒店,背上行囊,出发。

9月底的拉萨,一改雨季的温婉,变得硬朗起来。早晨有点凉了,天上霞云朵朵,映着朝阳。近年西藏的雨水特别多,雨量也大。赶上雨季的尾巴,傍晚居然一场喜雨,空气都润泽了许多。拉萨河水还不是最佳状态,水呈昆仑青玉的颜色,奔涌不息。不似往年,以翡翠色为主,或是醉人的蓝,不太真实,如梦似幻。藏历8月初,刚刚过去的是藏地的沐浴节,很多人年轻人结伴到拉萨河洗去一年的疲惫和忧伤,期盼河水能够带来吉祥和好运。

布达拉宫的张大人花

其实,和很多游客简单的体验不同,西藏最美的季节在五一和十一前后。一个在雨季开始之前,一个在雨季结束之后。没有雨季的干扰,碧空万里澄澈,终日笼罩在浓雾云层之中的神山雪峰,均会揭开神秘的面纱,露出迷人的真容。赶上日出或者夕阳西下,美轮美奂的日照金山撼人心魄,才算不辜负壮美山河的真诚馈赠。

夜晚更加不可错过。一次,从珠峰返程,羊湖西岸的道路塌方了。工人在前方抢修,从傍晚5、6点钟,直等到月隐无影,星河游弋。貌似,这一辈子看过的没看过的星星,突然间都来了,让人屏住呼吸,手足无措。它们似乎也很局促,愣愣的盯着我们,大家都很意外,一样的发着呆。刚还烦躁的气氛,慢慢平缓下来。车上很安静,只有手机和相机的快门声。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贪婪地仰望苍穹,心存感激。

藏面、酸萝卜、甜茶、藏鸡蛋

藏面、藏鸡蛋、饼子、酸萝卜

8点从酒店出来,照例先去鲁固茶馆。茶馆的经营范围有了些微的不同,除了固定搭配藏面、甜茶、酸萝卜外,新添了“饼子”和藏鸡蛋,算是惊喜。“饼子”以前也有,不过不是茶馆的标配。它类似内地的油饼,中间加了一层薄薄的牦牛肉馅,咬一口,肉感十足,浓香四溢。这是一家在城东新开不久的鲁固茶馆。拉萨市政府东迁以后,东部地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眼看着从村舍遍地的城乡结合部变成现代化的新城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几乎一年一个样子。拉巴老哥介绍,这家鲁固还是以前熟识的老板开的。灯光、装饰、桌椅,一如当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像出趟远门,刚刚归来的游子,一切都那么的舒坦和放松,连呼吸都畅快起来。藏鸡蛋一口一个,儿时的味道,香不可支。

机场高速沿途有拉萨河旖旎的风光,红柳垂丝,飞鸟翱翔,袅袅炊烟遮住不易察觉的村庄。车在群山河谷穿梭,转角的山崖不时闪出悬空的寺庙,红墙金瓦,气势恢宏。拉(拉萨)日(日喀则)铁路钻山涉水,在群山间时隐时现,向天际延伸。拉萨坐火车去日喀则,当天往返,已成为现实,是不少游客体验式的选择。

藏式面具

过嘎拉山隧道,是山南的地界。雅江刚刚醒来,宽阔的江面在艳阳下亮出蓝色的光影,晃人的眼。沙洲里金黄的白杨树丛丛簇簇,或环江岸自然的呈弧线排列,错落有致,浓淡相宜,倒映在水中,在细细的波纹里荡漾。打眼望去,在跨江大桥呼啸的风声里,映衬着蓝天白云,极富油画的质感。“无阿里,不西藏”的巨幅广告牌匾,出现的恰到好处,仿佛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红色阳光下的古格遗址,含情脉脉,格外撩人的心。

院子里,马路边,田埂间,山坡上,五颜六色的“格桑花”开得正欢。这其实是学名为波斯菊的花卉。传说由清末驻藏大臣张荫棠自四川带进西藏,花期长,花朵艳丽,很快便征服了藏地爱花之人的心,被老百姓亲切称之为“张大人花”。真正的格桑花反倒默默无闻了,这也是藏族人民喜闻乐见的花事之一。波斯菊和格桑花最简单的区别,一个是单瓣,一个是重瓣。也有人说,格桑花是藏族老乡对漂亮花卉和女孩子的统称,不必格外较真。如今,在藏地乃至全国,波斯菊都成为群众喜爱的园林花卉。只是如藏地般和生活如影随形的,尚不多见。

高原油菜花

在曲水南岸作别雅江,向大山深处进发。悬浮在空中立体的云朵,触手可及,像儿时的棉花糖,让人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云朵在山间、河谷、道路上洒下巨大的阴影,牦牛群般在辽阔的大地上慢慢游移。

羊湖羊湖

羊湖检查站到了。

如果是自驾,一定要遵守西藏的道路交通规则。西藏路途遥远,道路等级较内地要低,但基本路况没问题。高原开车,应急反应的时间相对要慢一些,虽然车少人少,为保障道路安全,限速还是很严格。全程测速不太现实,都是利用检查站两头卡时间,偶尔在沿途安装摄像头抓拍。路况不熟的,很容易中招,最好是跟着藏AL车牌的本地旅游车走:一来熟悉路况,二来知道最佳的拍照地点,三来可以把旅途的时间控制到最大化。这绝对是妥妥的经验之谈。当然,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雇佣当地司机,牢记安全第一的原则,尊重高原,尊重生命,不走野路,不盲目冒险,确保一路平安。

冈巴拉山口北侧只剩一抹的雅鲁藏布江

海拔4990米的岗巴拉山口两侧,农忙的季节明显不同。北侧青稞早已入库,暗色的秸梗垛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在高高低低的田地里规则不规则的挤在一起。山南则是另一番景象。大多数人正在田间收割,高海拔的地方还有不少青葱的颜色混杂其中。干完农活的人们坐在田间喝酥油茶,聊天,看飞驰的越野车在山间盘旋,拖着长长的尘烟……

站在山顶往北看,刚刚作别的雅江在1500米左右的海拔高差之下,露出蔚蓝的天际间窄窄的一抹。不知名的野花东一丛西一簇,兀自在风中绽放,旺盛的生命力让人惊叹。远处的牦牛群在山顶附近边走边啃食,不时甩甩浓密帅气的尾巴,并不理会四处张望的游客。夏季牧场一般在高山之巅,山下的牧场是留给冬天的,待大雪封山再往下走。这是高原牧民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中,千百年来形成的默契。

羊湖风光

羊卓雍错是滟滟的湖蓝色,像藏族姑娘佩戴的绿松石,在水光山色间变幻。云的影子不规则倒映在湖面上,像极了绿松石上铁锈般的纹理。每个观景的小平台均有藏獒在守候,小牛犊子一般大小,很乖很听话,目光有些慵懒的和大呼小叫、欲罢不能的女孩子合影。铁包金、狮子头,平时难得一见的优良品种,在这里似乎很是家常。

这个季节,是冬游开始前西藏最后的一个旅游小旺季。来自赣、湘、甘、苏、鲁等地的车队赶趟似的,在停车场,在道路上,随处可见。骑自行车进藏的,身材都巨好,是路上流动的另一种风景。这以老外和专业人士居多,一般人轻易尝试不起。暑期是来自各个高校的年轻人的天下,当然,还有父母和孩子们。越来越多资深的老炮儿们,躲开熙熙攘攘的雨季,选择在西藏最美的季节,寻找灵魂,寻找梦想。或者只是过来走走,放空被俗事缠绕的疲惫,在颠簸的路上,在受虐的旅途,酣睡之后,满血复活。也许在旅途上,有一个美好的邂逅,重新开始一段浪漫的故事。

浪卡子——江孜藏餐

沿羊湖蜿蜒进发,浪卡子就在眼前了,正是卡好的午饭时间。车停在一家叫做“江孜藏餐”的门口。从餐厅二楼望出去,阳光下不长的街道一派安详。邻桌不知道是尼泊尔人还是印度人,拖家带口的并不吵闹。一杯甜茶下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服务员是个腼腆的藏族姑娘,低着头听我们点菜,手在小本子上笔走龙蛇。感觉姿势有点奇怪,好奇地看一眼,居然写的是英语,当时就惊了。不出意外,菜单是藏汉英三语。一盘青椒土豆肉丝炒饭,格外合胃口。茶足饭饱,稍事休息,路途尚且遥远,继续出发。

这一次,为节约旅程时间,原则上不走回头路。沿途的城市和村庄,既是抵达,迅即就是告别;偶遇的雪山和同伴,同行一程,然后在下一个路口,挥手道别或再不相见。这像极了匆匆忙忙的人生,欢笑和眼泪,都抵不过一路上的风雨兼程。传说中,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起风了,远处的狼烟在贫瘠的满是沙石的土地上肆意扫荡。海拔愈高,气温越低,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一路走来,雪山不时露出静悄悄的一角,一闪又消失在群山深处。地平线上的山峦,在越野车的两侧变换着视角。感觉走近了,车头一摆,又是一段长长的道路,向天际延伸。

普姆雍错:梦中的“少女湖”

出城不久,有个三岔路口。路标显示,普姆雍错在东南方向,我们则继续向西。

普姆雍错,藏语,“少女湖”的意思。记不清多少次走过这个路口,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这个在驴友口中青春可爱的“小姑娘”。其实,普姆雍错距离浪卡子县城只有50多公里。然而一旦下路,就是半天时间。从拉萨出发,无论是赶往日喀则或者亚东,都是将近500公里的车程,在时间上和路程上,均不允许半路“开小差”。除非专程前往,一般人和游客都会忍痛抛却这个养在深闺的风光绝佳之地。

不得不说,这也是大自然一种别样的保护吧,让海拔5010米的美丽“小姑娘”,让依偎着库拉冈日神山的普姆雍错,远离人群的喧嚣,远离车辆的滋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据朋友讲,那种震撼人心的宁静和淡泊,那种动人心魂的奇伟和瑰丽,可以忘却世间一切烦恼。也许缘分尚浅,留待来日吧。

进入峡谷,两山耸峙,河流潺潺。悬崖峭壁间时有高大的盘羊出现,在呈90度角的崖壁上如履平地,旁若无人。卡若拉冰川是此段道路的绝美风光之一,高挂天际似雄鹰展翅。为发展旅游,当地投资修建了观景栈道,一直向山谷延伸。很多漂亮的藏族小姑娘穿着盛装和游人合影,价钱并不贵,算是农闲时节增加牧民收入的一种方式。冰川下的流水瀑布般奔腾而下,看起来就有刺骨的凉意。和冰川算是老朋友了,在路边略做停留,打马错镫,就此别过。

过斯米拉山口,出满拉水库,江孜城就不远了。水库在山间盘桓,一派江南风光。可惜,看过羊湖,其他类似水迹再难进入游客法眼。沿途有观景平台,除去上厕所短暂停留,游人并不多。满拉水库虽有些憋屈,却也无可奈何。进入平原,一望无际的青稞田铺天盖地,又是一个大丰收年。

我们并不进城,绕城继续南行,向亚东进发。

青稞

喜玛拉雅山脉作为青藏高原和南亚大陆的天然屏障,形成了很多天然的沟壑,成为连接南北的小道和通衢。有5条最为著名,它们分别是:亚东沟、陈塘沟、嘎玛沟、樟木沟和吉隆沟,分布在日喀则的亚东县、定结县和吉隆县。这5条沟,是青藏高原与南亚次大陆的重要交通要道,也是后藏最繁荣富庶之地。历史上最出名的是樟木沟和亚东沟,一条连接尼泊尔,一条打通印度。

樟木口岸是中国最美的国道——318国道的西端终点。位于口岸终点的中尼友谊大桥,见证了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和密切交往。很多内地游客从拉萨出发,走樟木口岸进入尼泊尔,体验这个美丽而神秘的藏传佛教国度。318国道的东端起点在上海人民广场,这条道路自东至西横跨中国,绵延5476公里,被誉为“中国人的景观大道”。2015年尼泊尔大地震之后,樟木沟受损严重,元气大伤,口岸有向吉隆沟转移的趋势。

珠穆朗玛峰

陈塘沟,是珠峰王冠上的民族——夏尔巴人的两大主要聚集地之一,至今没有全部通公路,被称为“中国最后一座陆路孤岛”。嘎玛沟,也是连接尼泊尔的陆路通道之一,以陡峻的峡谷、葱郁的森林、五彩的杜鹃花及清澈的泉水闻名。从嘎玛沟可观赏珠峰东坡的独特景观,以及世界第五高峰马卡鲁峰的北坡景观。陈塘沟和嘎玛沟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对一般游客来说,恐怕知道的都不多。对于有志于破解“藏地密码”的有志之士来说,这里绝不可错过。

西藏有数千公里的边境线,管理方式自然和内地不同。如果要去林芝、山南、日喀则、阿里等边境地区,必须提前办理边境管理区通行证,就是人们常说的边防证。边防证有两种办理方式,一种是出发之前,在户籍所在地公安部门办理;也可以到拉萨之后,去西藏自治区的边防部门直接办理。没有边防证是无法出入边境的,切记。

江孜:沿着抗英烈士的足迹进发

江孜距离亚东县城大约240公里。

自古以来,这都是一条充满故事的道路。尤其是近代以来,这里发生了许多决定历史走势的大事。

江孜古堡宗山

道路两端的江孜和亚东,是这些历史大事的亲身参与者和见证者。19世纪以来,侵略西藏,始终是英国人的既定战略。1902年至1903年,臭名昭著的英国“探险家”荣赫鹏,带领“探险队伍”频繁出现在中印边境。1903年7月,荣赫鹏率领英军开始大规模侵略西藏,凭借先进的武器和狡诈的战术,英国军队穿过亚东沟,开始进入西藏腹地。西藏军民拿起武器,奋起反抗。1904年,英军沿亚东北上,进入亚东县堆纳乡曲美雄谷时,遭到当地守关藏族军民的顽强抵抗。藏族军民在武器落后的情况下,布防有序,英勇抗击。英军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再一次发挥西方侵略者惯于欺骗的传统长项,假装要和藏军谈判,诱使藏军放下武器。3月31日,放下武器等待签署和平协议的藏族军民,在曲美雄谷遭到英军的突然包围和疯狂屠*。因武器落后,在来不及填装弹药的情况下,藏族军民慷慨就义,血染年楚河。史称“曲美雄谷大屠*”。2004年,为纪念抗英斗争100周年,西藏自治区建立了“曲美雄谷抗英纪念碑”和纪念馆,以缅怀在抗击英国侵略者斗争中英勇牺牲的藏族同胞。

曲美雄谷大屠*纪念碑

曲美雄谷大屠*纪念馆

曲美雄谷大屠*点燃了藏族军民反抗侵略的怒火。随后发生的血战杂昌古地、帕拉村伏击战、乃宁寺阻击战等,给侵略者以沉重打击。1904年4月,江孜沦陷。5月,江孜重回西藏军民手中,他们凭借原始的大刀、长矛和石头死守城堡。6月,发生乃宁寺阻击战,广大僧兵英勇抵抗,寺内文物被侵略者洗劫一空。7月,英军对江孜发动总攻,因武器落后,弹药库又意外爆炸,山上弹尽粮绝,守军与攻上宗山古堡的英军展开肉搏,最后抗英壮士全部壮烈牺牲。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江孜保卫战”,是西藏人民抗击侵略战争中的最大一次战役。著名电影《红河谷》反映的就是这一段历史,并在此地拍摄。至今尤记,宁静饰演的藏族头人的女儿,唱着清脆动人的歌曲把炮弹从手中丢下的一瞬间。江孜,从此以“英雄城”而闻名。

宗山古堡下的江孜城

宗山古堡是江孜城的制高点,也是1904年“江孜保卫战”的发生地。战役之惨烈,最终以江孜失守、抗英军民全部阵亡结束。随后,这里变成英国侵略者盘踞的地方,并以此为基地占领拉萨,控制西藏。山上内地游客不多,以欧美游客、尤其是英国游客为主,就像北京的卢沟桥,外国游客里绝大多数是日本人。历史无数次证明,寄希望于侵略者良心发现放下屠刀,只能是与虎谋皮一厢情愿。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才是和平之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抗击侵略的英雄事迹必将永远载入史册,供后来人凭吊。

江孜的宗山古堡如今被辟为旧西藏的民俗博物馆。车直接爬到半山腰,游客稀少,背靠冈底斯山,远眺喜马拉雅,整个江孜平原尽收眼底。小片小片黄的是油菜花,大片大片绿的是青稞田,沃野千里,一马平川,江孜地区“后藏粮仓”的称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年楚河水奔流而过,雄鹰在蓝天白云间展翅翱翔。山下的集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乃宁寺

乃宁寺阻击战,也称乃宁大血战,是这次抗英战争中发生的另一场比较惨烈的战斗。

1904年6月25日,英国侵略军攻打康马县南尼乡的乃宁曲德寺。面对洋枪洋炮,康马人民同仇敌忾,拿起大刀长矛奋力反击,经数小时血战,歼敌120余人,极大地挫败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后遭到侵略者的疯狂报复,血流成河,寺内上千年来保护下来的文物被疯狂洗劫,史称“乃宁大血战”。

乃宁大血战抗英纪念雕塑

在乃宁寺附近的路途上,有一座近几年修建的乃宁大血战抗英纪念雕塑。雕塑的底座上用藏、汉、英三种文字记载着这段残酷的历史,警醒后来者。这段历史,铭刻了一段不畏强权、视死如归、可歌可泣、雄浑悲壮的英雄史诗,用热血谱写了中华儿女反抗殖民奴役、反击侵略、维护祖国统一的不屈赞歌。

乃宁寺,全称“乃宁曲德寺”,是一处拥有悠久历史的藏传佛教圣地。据记载,寺庙由古印度僧人、莲花生大师的弟子阿羌甲强拜桑布,创建于815~841年的赤热巴巾执政时期。四十一代藏王赤热巴巾,也称赤祖德赞,唐代史籍称可黎可足。他在位期间推崇佛教,是吐蕃时期的“祖孙三法王”之一,在藏传佛教发展史上拥有极为尊崇的地位。赤热巴巾的历史功绩是重新和唐朝交好,大昭寺门前的唐蕃会盟碑,也叫舅甥合盟碑,就是赤热巴巾的大手笔,后被信奉苯教的权臣谋*。其他两位法王,一位是统一青藏高原、定都拉萨的三十三代藏王松赞干布,一位是金城公主的儿子、三十八代藏王赤松德赞。赤松德赞首次把佛教定为国教,在山南修建了西藏历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三宝齐全的寺庙——桑耶寺。他从贵族里挑选7个年轻人正式剃度出家,成为西藏历史上第一批僧人,史称“七觉士”。“七觉士”中,有一人出自吐蕃权臣之一的昆氏家族。200多年后,昆氏家族的后裔在日喀则萨迦地方创建萨迦寺,标志着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之萨迦派(花教)正式在后藏崛起。

乃宁寺庙后来归宗格鲁派(黄教),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寺庙海拔4100米,规模宏大,总建筑面积约6.3万平方米。寺内文物众多,是藏戏“朗萨卫普”的发源地。传说,大唐玄奘法师去印度取经时曾在该寺居住。

进入康马,留心的游客会发现一处位于山崖上的古遗迹——少岗摩崖佛像群。这处摩崖石刻位于康马县少岗乡朗通村南侧海拔约4140米的山崖上,山脚下是静静流淌的冲巴雍错。从对岸的小观景平台看过去,石刻保存的非常完整,色彩鲜艳,形象生动,最高的造像距地面约10米。从碑文介绍看,造像总面积约70平方米,主要内容为释迦牟尼及弟子、绿度母等,共雕刻有大小不等的九尊佛像,一处祈愿文和几处咒语。石壁上还刻有一些海螺、火焰等法物图案。凿刻技法为阴线雕刻,刻痕浅平,粗细均匀,是13~14世纪藏传佛教摩崖石刻的经典作品。

少岗摩崖石刻规模虽然不大,却是一座有着“江孜画派”风格的艺术宝库。其文化价值,绝对不亚于江孜白居寺保存的古壁画。二者构成一组成熟的艺术作品,遥相呼应,互为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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