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敢承认自己在单曲循环网络神曲吗?

真的有人敢承认自己在单曲循环网络神曲吗?

首页休闲益智神曲天天刷更新时间:2024-04-17

自从有了年度歌单之后,大家对自己听的歌都开始谨慎了起来。

因为谁也不愿意在年底朋友圈晒爵士、摇滚、蓝调、乡村民谣这种TOP10歌单的时候,自己被一首网络神曲《酒醉的蝴蝶》整段拉胯。

在《野狼disco》诞生的一年后,这首新晋的网络神曲在几大主要的音乐播放平台一共被播放了超过115亿次。

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愿意主动向外界展示自己在听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可能是到2200年都无法消除的鄙视链。

在纪录片《老舅:我也知道,很多人讨厌野狼Disco》中,《野狼disco》的原唱者董宝石也十分坦然的面对了这一点。

为什么网络神曲总是站在鄙视链的最底端

最近一次真实的反映这种音乐圈鄙视链现实的是《乐队的夏天》第二季乐队改编主题的PK现场。

当这群站在音乐圈鄙视链稍高层级的滚圈老炮儿们上来揭开歌单之后,发现大部分都是诸如《芒种》《火红的萨日朗》《爱情买卖》《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下山》《酒醉的蝴蝶》《我们不一样》《Papilon》《少年》这些他们并不熟悉,或者熟悉但永远不想了解的“网络神曲”的时候。

除了大波浪,应该每一个乐队都表现了一段精彩的垮掉。

《乐夏》这些乐队的沉默和抗拒暗示了一个最广为人知但又心照不宣的秘密,网络神曲也能叫音乐吗?

音乐圈鄙视链这种东西,虽然从来没有任何官方的定义或者彼此互相通气,但甭管你承不承认,这玩意儿就是存在。

为什么网络神曲会站在鄙视链的最底端?

因为在大众普遍的认知里,网络神曲=节奏洗脑、没有内涵的口水歌。

专业出身的歌手不屑去唱,主流也不太接受这种价值观,但听众却会用点击率告诉你,我是真的很喜欢。

在B站上,以“当专业歌手唱起网络神曲”为主题剪辑的专业歌手吊打网红的视频比比皆是,播放量还都非常高,弹幕清一色都是“开口跪”。

事实上,就算是网络神曲,也会有自己的鄙视链。

当下定义的网络神曲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某首不知名的网络歌曲突然开始病毒式的烂大街传播,比如早期制霸彩铃届的《香水有毒》《老公老公我爱你》。

另一种则是一些不知名的老歌通过某种途经突然爆梗翻红继而烂大街,比如伍佰的《Last Dance》,作为网剧《想见你》的插曲翻红,引爆了社交网络平台上的伍佰浪潮。

后者比起前者,地位当然又会更高,也更愿意让人接受。

至少它是因为被太多人喜欢而唱烂的,而不是本身就很烂。

这也是为什么五条人在挑歌的时候,直到听到最后一首《Last Dance》才最终确定下来。

不仅如此,十年前的网络神曲和十年后的网络神曲也有区别。

《乐夏》里放出的这些歌,其中有不少都是抖音神曲——当代网络神曲主要发源地——2008年的手机彩铃下载榜冠军种子选手《爱情买卖》放在这中间都算是有点突兀了。

难登“大雅之堂”的网络神曲

过去要找网络神曲,直接看手机彩铃下载榜单就可以了,现在找神曲直接刷抖音。

比如从前的《最炫民族风》和如今的《下山》。

前者不管从音乐的制作还是演绎层面而言,都是合格甚至达到商业标准化下优秀的音乐作品;

但诸如《下山》《盗将行》一类的新晋神曲,则屡屡被大众吐槽歌词乱写、瞎编乱凑。

难登大雅之堂,这种偏见在这些神曲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固化了。

去年播出的《中国好声音》,在导师对战的第三轮中,李荣浩给自己的学员选了一首《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引发了各种质疑。

最后李荣浩在微博上发文说明,“音乐只有你喜欢和你不喜欢这两种方式,只要你喜欢那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

然而同样是选曲,张靓颖在《梦想的声音》上也唱了一首网络神曲《东西》,收获的却是#张靓颖清新演唱东西#微博热搜好评如潮,“在她开口的瞬间把这首歌提高了几个档次”。

四年前的《天籁之战》,也被称为华晨宇在节目中的封神之战。

经他改编的《我的滑板鞋2016》,在极具艺术性和颠覆性的演绎下,这首当年被全民吐槽的网络神曲被逆转为真正的神曲,登上无数人的年度歌单TOP10。

显然,对于网络神曲根深蒂固的鄙视链地位而言,光会谈“喜不喜欢”是不足以甩掉偏见的,至少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唱唱。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场歌手为了营业、主办方为了热度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而已。

鄙视网络神曲这种惯例有点像吐槽《歌手》观众只追求燃炸和高音的现场,小众和高级就意味着不被接受和名次垫底。

因为听众追求的是氛围上来了之后脑子里“轰”的一脚油门快感,这跟网络神曲重复制造鬼畜节奏high点的制作模式是一样的。

听众喜欢什么就给他们来什么,演唱者、听众和发行方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快乐。

为什么网络神曲这么拉胯还总是被翻唱

原因无他,流量太大。

在过去的一年,可能有无数人吐槽过董宝石的《野狼Disco》,但架不住这一年里几乎是个音乐节目就是要唱它。

光是翻唱过这首歌的明星名单就有陈伟霆、邓紫棋、杨幂、腾格尔、周深、李克勤、撒贝宁、谢娜、王一博、张艺兴等超过10个了,包括了新晋流量、顶级明星、实力歌手、央视主持乃至国家队级别的歌手。

在2020年跨年晚会上,四大卫视都有人翻唱《野狼Disco》,后来更是直接登上了春晚舞台。

总结来看,网络神曲被翻唱主要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最简单直白的,也就是蹭流量。

在音乐节目中选择翻唱某首广为人知的神曲,本身就是一种博取关注、迎合流行的一种行为。

比如“勤深深”组合在《我们的歌》里就曾经联手演绎过这首《野狼disco》,就连央视新闻里朱广权都引用过《野狼disco》里的歌词,在B站轻松解锁百万播放量成就。

大众对这种翻唱或是引用的形式比较喜闻乐见,也愿意给流量、被消费。

第二种是跨界碰撞。

其实就是换个人来唱,一般会以改编的形式出现,也就是类似于乐夏这种,由专业的歌手对其进行一些改编,在蹭热度的基础之上,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另一方面也是纯看热闹的心态,大众也希望看到一些专业的歌手去演绎神曲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比如腾格尔最近两年就承包了所有网络神曲的翻唱演绎,他翻唱的《芒种》在B站播放量高达350万,听完之后脑子里只剩下腾格尔老师魔性的“喔哦~喔哦~喔哦~”。

第三种属于比较高级的,也就是被主流接纳。

通常是指被主流的电视节目或者主流人群播出或者演绎。

一般来讲,潜意识中会认为网络神曲是上不了台面的“非主流”,大家在广场舞或者857土味一下也就罢了,真的被引入正式场合,那是要遭骂的。

但春晚其实没少干过这种事。

比如古早的《老鼠爱大米》和《吉祥三宝》,那都是蝉联当年手机彩铃销量榜top3的网络神曲,这些神曲当年登上春晚舞台的时候,也没少被主流媒体发文批判“低俗化”。

如果《老鼠爱大米》能登上2005年的春晚,那么《野狼disco》登上2020年的春晚也没有什么毛病。

网络神曲能带来收益吗?

当然可以。

挨最狠的diss,收最多的版税,说的就是这些网络神曲。

最直观的收益就是流量收益和话题收益。

比如当年风靡整个圈的网络神曲《忐忑》,各种明星的翻唱演绎都在这波全民模仿的热潮中收获了自己需要的流量和关注。

继《忐忑》之后,国家队级别的歌手龚琳娜甚至还主动下凡去制作过《法海你不懂爱》这样的神曲,这首歌在2012年12月31日的跨年狂欢夜上首次亮相,演唱时段成为当晚收视率的最高点。

不管是《中国好声音》《我们的歌》《嗨唱转起来》《乐队的夏天》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还是春晚、元宵、中秋等各大主流晚会舞台,选择这类歌曲无非都是为了迎合流行和博取热度罢了。

只要方式适当,大众也会为此买单。

比如大波浪在《乐夏》舞台上改编的《爱情买卖》不就成功惊艳了全场。

对于网络神曲登上音乐节目舞台的态度,其实大波浪乐队的心态就挺好——“我们实际上就是想通过这首歌进入中国广场舞的大形势”——只要找到那个合适的点去切入,庞麦郎也不会再惊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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