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动物对话:文化差异演变如何影响我们对动物的认知?

与动物对话:文化差异演变如何影响我们对动物的认知?

首页休闲益智小鳄鱼爱洗澡鸭嘴兽改版更新时间:2024-05-04

据新华社3月17日报道,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已经部署启动野生动物保护法的修改工作,拟将修改野生动物保护法增加列入常委会今年的立法工作计划。而早在2月24日,为更好保护野生动物,维护公共安全和生态安全,全国人大常委会已经通过了关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决定。

显然,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引发了人们对野生动物的关注。与此同时,也引来了我们对人与动物关系的重新思考。

长久以来,人们因为种种原因,对一些动物既欣赏又爱护,而对另一些则既害怕又憎恨。除此以外的更多动物,则被人们所忽视。美国西卡罗莱纳大学的哈尔·赫尔佐格在《为什么狗是宠物猪是食物?》一书中,总结了人类与其他动物反复无常、自相矛盾、复杂混乱的关系。

加拿大堤斯李瓦图斯原住民保留区的一位酋长奇夫·丹·乔治

(Chief Dan George)

曾经说:“我们需时刻谨记的一点,就是要与动物对话。当我们试图与动物对话时,它们也会反过来回应我们……恐惧让我们毁灭动物,而毁灭动物,就是毁灭我们自己。”

在很多传统认知中,青蛙据说能带来雨水,但也可能引发洪灾。乌龟因为智慧长寿被人崇拜,因为胆小懦弱遭人嘲笑。蛇因为愈合和复生能力受人尊重,但又被视为邪恶的象征。蜥蜴被尊为慈悲的守护神,但又被视为魔鬼,让人胆战心惊。我们对动物认知的文化差异是如何演变的呢?该如何解释某种特定的动物在这个地方受到尊崇,而在其他地方却受到迫害?作为两栖爬行动物学家和保护生物学家的马蒂·克伦普

(Marty Crump)

试图从人类与动物关系,认知文化差异,以及民间神话传说等角度去探讨这些问题。

以下内容选自马蒂·克伦普所著的《两栖爬行动物的神话与传说》第一章“与动物对话”,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两栖爬行动物的神话与传说》,[美]马蒂·克伦普(Marty Crump)著,黎茵译,未读·探索家丨贵州人民出版社2020年1月版。

作者丨[美]马蒂·克伦普

我们需时刻谨记的一点,就是要与动物对话。当我们试图与动物对话时,它们也会反过来回应我们。而当我们拒绝与动物交流时,动物也会对我们缄口不言。这样,我们就不会了解动物,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动物的恐惧。恐惧让我们毁灭动物,而毁灭动物,就是毁灭我们自己。

——奇夫·丹·乔治

(1899—1981)

在世界的另一边——远离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一位老年原住民正在和他年幼的孙子一起在河岸上钓鱼。他讲起了故事:“孩子,我有许多事情要教给你。河流和湖泊养育着我们。森林是我们祖先安息的地方,是灵魂栖息的家园。如果大地死去,水源干涸,我们一样也会衰亡。我们依靠彩虹蛇,她教导我们必须爱护陆地、水和所有动物。”他继续说:

最初,在大地表面尚未有生命之前,彩虹蛇和其他所有动物都睡在地底下。有一天,彩虹蛇醒了,她爬到地面上,察看了干涸、空无一物的大地,然后降下雨来。雨水渗入了龟裂的土地。经过多年降雨,水注满了彩虹蛇巨大身躯蜿蜒而过留下的痕迹,形成了河流、洼地和水坑。当彩虹蛇拱入土地时,她造就了山丘、山谷和山脉。她的乳汁滋润了大地。树木葱茏,灌丛茂密,芳草繁盛。


当彩虹蛇对大地的变化感到满意时,她就滑进地底下,唤醒了其他动物。她把野狗带到沙漠,把袋鼠带到灌木丛,把鹰带上高山,并让鸸鹋来到平原。她把青蛙引往池塘,让乌龟来到潟湖,而昆虫、蜘蛛和蝎子则被带到岩石与裂缝之间。


最后,她唤醒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把他们带到一个有充足食物和水的地方。她教他们如何生活,最重要的是,她还教他们尊重其他所有生物并善待大地。在返回地下之前,彩虹蛇警告男人和女人,他们不是大地的主人,而是它的守护者。她告诫道,如果男人和女人伤害了大地,她会再次出现并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里,将不会再有男人和女人的立足之地。

祖父母们通过讲述动物故事将传统的生活方式传授给孙辈。这就是民间故事的神奇魅力,也是将我们与其他动物紧密相连的力量和热情。

对特定动物的感觉影响着我们对待它们的方式

长久以来,我对人类与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之间的复杂关系十分着迷:为什么人类会对它们有着种种感觉?这些感觉对它们未来的生存意味着什么?

彩虹蛇在大地上蜿蜒而过的时候,形成了河床、山峡、谷地和山脉。

我的前提是我们的观念对环境保护非常重要,这一点是从民间传说以及我作为两栖爬行动物学家和保护生物学家的职业生涯中提炼而来的。如果某种特定的动物备受我们的尊重和欣赏,这种动物更有可能受到保护。消极的观念会导致保护缺失,甚至导致某种动物被斩尽*绝。

因此,保护生物学家们若想与公众有效地沟通,并在保护濒危物种的活动上得到他们的支持,首先必须承认传统文化所特有的信仰。如果我们要改变人们对动物的认知,还需要了解这些认知的基础。我们的价值观和态度来自认知和情感

(情绪或感觉)

,不过,情感对我们认知的影响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在着重谈论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之前, 我们先来大致看看人类与其他动物之间的关系。有些动物会被人类吃掉,有些动物则会吃掉人类。人类驯养了一些动物来为自己效力,有的则成了人类忠实的伙伴。人类把动物视为神的象征,或者直接视为神本身。动物在人类的民间故事、音乐、美术、文学、传统药物、魔法和巫术中都占据着突出的地位。人类赋予动物超自然的力量,并相信它们的灵魂可以代表自己行动。人类的灵魂也会轮回进入其他动物的身体。有些动物为人类带来经济收益。而有些动物则令人恐惧或者被人类视为害虫,因而遭到毒手。

人类对一些动物既欣赏又爱护,而对另一些则既害怕又憎恨。大部分动物只不过是作为人类周围环境的一部分生存着,被人忽视,除非它们侵扰到人类的安宁。在《为什么狗是宠物猪是食物?》中,哈尔·赫尔佐格总结了人类与其他动物反复无常、自相矛盾、复杂混乱的关系。这是多么写实!

许多学者指出, 在个体层面上, 我们对特定动物的感觉影响着我们对待那些动物的方式。而在社会层面上,我们的观念影响着法规和公共政策的制定,这些法规政策又涉及动物福利、动物权利以及有关驯养动物和野生动物的其他事项。因此,了解我们对待动物态度的根源意义重大。

我们与其他动物亲密关系的证据充溢在日常对话中。我们说某某人是忙碌的蜜蜂、积极的河狸、狡猾的毒蛇或贪婪的猪。一个人可以像响尾蛇一样狠毒,像蛤一样高兴

(美国俚语:形容高兴的合不拢嘴)

,或者油滑得像条鳝鱼。我们像石斑鱼一样豪饮,病得像条狗,还会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会流下鳄鱼的眼泪,互相熊抱,沽名钓誉,吃饭时狼吞虎咽,鹦鹉学舌似的重复听到的话。我们当中有些人是凶猛的鲨鱼、好战的老鹰或者和平的鸽子。华尔街上的牛市和熊市决定了我们的金融期货,大象和驴子在华盛顿领导着我们。

我们以不同的方式与其他动物互相影响和互相感知。左上:许多人不喜欢蝙蝠,是因为对它们缺乏了解(普通伏翼,Pipistrellus abramus )。右上:我们驯养了一些动物,例如,猫,使它们成为我们的伙伴。左下:我们驯养了羊驼和其他动物为我们所用。右下:在我们眼里,一些动物,例如,长颈鹿,十分迷人、独特。

我们驾驶着甲壳虫、黄貂鱼、黑斑羚、野马、美洲豹和眼镜蛇。亚利桑那响尾蛇、巴尔的摩金莺、芝加哥熊和迈阿密海豚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比赛。我们也可以从星座名称中看到动物:长蛇座,是水蛇;蝎虎星座,是蜥蜴;大犬座和小犬座,是狗;还有大熊座和小熊座,是熊。一些学院和大学把狼、狮子和老虎等强壮的动物作为自己的吉祥物,还有的选择了猫头鹰、角蛙

(实际上是角蜥)

、棉铃象甲和香蕉蛞蝓。金枪鱼查理、蜥蜴盖科、百威青蛙、塔可钟吉娃娃小狗,还有劲量兔子,都会勾起我们购买其代言产品的*。

我们会根据动物与其他动物的相关性或相似性来给它们命名:犀甲虫、马蝇、蟹蛛、猫鱼、鹦嘴鱼、虎螈、牛蛙、鼠蛇、斑马雀、袋鼠鼠和骡鹿。我们用动物的名称给植物起名:蜘蛛草、蟾蜍亚麻、蛇根马兜铃、野牛草、蜥蜴尾、猫尾、马尾草。我们以动物的名字为城镇和地貌命名:澳大利亚的蝎子疫

(Scorpion Blight)

、尼加拉瓜的蚊子群礁

(Mosquito Cays)

、宾夕法尼亚州的奔跑鳟鱼

(Trout Run)

、佐治亚州的蛙叫溪、阿肯色州的蟾蜍吮吸、加利福尼亚州的蜥蜴峡谷、佛罗里达州的鳄鱼巷、怀俄明州的响尾蛇山、蒙大拿州的麋鹿城、亚拉巴马州的猪眼、科罗拉多州的兔子耳朵山口、肯塔基州的猴子眉毛。

动物是我们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包括作为学院或者大学的吉祥物(比如佛罗里达大学的吉祥物是短吻鳄)。我们将它们纳入日常的语言当中,甚至会用它们的名字来给汽车命名。

哈佛大学生物学家E.O.威尔逊在他1984年的著作《亲生命性》

(Biophilia)

中,假设人类天生就有亲近大自然的倾向——亲生命性,字面意思就是“对生命的热爱”。威尔逊认为,人类会下意识地去寻求与其他生物之间的联系,并且在进化过程中,这种特性始终伴随着人类,至今仍然根植在人类的基因组之中。狩猎、捕鱼、徒步旅行和观鸟是人们主要的消遣方式。

在美国和加拿大,很多人会去参观动物园和水族馆,而不是去观看足球、篮球及其他职业体育联合赛事。威尔逊此后重新修改了“亲生命性”的概念,表明人类希望与自然建立联系的强烈愿望也是后天习得的。其他科学家认为,亲生命性基本上是一种习得的心理状态,因此我们需要从小培养孩子们对大自然的热爱。

我们对动物认知的文化差异如何演变?

许多特性影响着我们对动物的感觉。大多数人对在系统发育上与我们亲缘关系相近的动物

(其他灵长类动物)

或在认知方面与我们相似的动物

(如海豚)

的好感度,比对那些亲缘关系较远和智力低下的动物

(如蛞蝓)

的好感度要高。我们特别喜欢有些动物

(如海豹幼崽、小猫、小狗)

,那是因为它们的某些特征

(大额头、大眼睛、肉乎乎的脸蛋)

让我们联想到婴儿。濒危的珍稀动物,如澳大利亚的鸭嘴兽、中国的大熊猫,会勾起我们的同情心。

我们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其他动物。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欣赏那些我们认为美丽、优雅、聪明、勤劳、勇敢或者强大的动物,我们鄙视那些被认为丑陋、笨拙、迟钝、懒惰、怯懦或者软弱的动物。我们尊重那些对我们“有帮助”的动物,例如,为植物授粉的蝴蝶和蜂鸟,吃掉花园里的蚱蜢的蓝知更鸟。

我们不喜欢做出不雅举动的动物

(即使这些举动至关重要)

,例如,吃被轧死的动物尸体的红头美洲鹫、吃粪便的蜣螂。尽职的父母,例如,帝企鹅、大象和海马,深深地吸引着我们。我们鄙视对我们有害的动物,例如,吸我们的血、侵吞我们的食物或者会引起疾病的寄生虫,传播疾病的啮齿动物和家蝇,毒蛇和黑寡妇蜘蛛。

我站在西方视角,使用了“我们”这个词,这是我的文化背景使然。当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看待动物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人与动物关系学家詹姆斯·瑟普尔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模型来解释人类看待动物的文化差异。他认为我们的态度可归结为两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情感——我们对动物的情感感受,包括我们是否认同动物。第二个维度是效用——我们认为动物对我们有用还是有害。任何动物都可以被放在一个平面坐标系中,该坐标系的四个象限是由代表着效用的水平线与代表着情感的垂直线构成。动物在这个坐标系中所处的位置会随着文化的差别而发生很大的变化。

我们对动物认知的文化差异是如何演变的呢?该如何解释某种特定的动物在这个地方受到尊崇,而在其他地方却受到迫害?我们生活的基本层面肯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诸如生活环境的优劣、生活方式

(狩猎采集者、农民、牧民、渔民、城市居民)

以及生活水平的差异。

宗教信仰也影响着人们看待和对待动物的方式。耆那教教导人们不能对任何生命暴力相向。许多耆那教徒不会在夜间外出,因为担心踩到蚂蚁或者其他动物,一些耆那教僧侣戴上面罩以免吸入微生物。许多北美洲的原住民相信万物神圣而有灵,猎人们会向被他们猎*而食的动物请求宽恕。佛教和印度教的教徒被教导要平等待人、待物。犹太教与基督教共有的教义则教导人们,人类可以统治其他动物,有权利用其他动物,但应该用仁慈怜悯之心来爱护它们。同样,伊斯兰教教导说,动物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存在的,尽管如此,它们也应该受到仁慈的对待。

即便在同一种文化中,对动物的看法也会因人而异。毕竟,我们都具有独立的思想。某种特定的动物可能会唤起爱、尊重、赞美、厌恶、恐惧或者仇恨的情绪,具体如何取决于个人。性别、年龄以及有关特定动物的知识都会影响一个人的观念。我们总是对那些活跃在我们视野范围内

(在地面或者天空)

的昼行性动物,抱有最大的亲切感。我们往往会因为不了解而害怕或者不信任夜行性动物,以及那些生活在地下或深水中的动物。

爬行动物纲分为四个目。左上:龟鳖目(如缘翘陆龟,Testudo marginata ,幼龟)。右上:鳄目(如尼罗鳄,Crocodylus niloticus)。左下:喙头目(楔齿蜥,Sphenodon punctatus)。右下:有鳞目(蜥蜴亚目,如丽眼梭蜥,Cercosaura argulus )。

詹姆斯·瑟普尔指出,我们对动物的看法可以用一个简单的二维模型来解释:我们对特定动物的情感感受

(情感)

,以及我们认为动物对我们有用还是有害

(效用)

。我将会以瑟普尔模型为框架,来研究从古至今世界各地的人们对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的看法。民间故事和民间信仰深植于人类的文化之中,我将会通过它们来探讨情感维度,还将通过人们利用动物的方式来分析效用维度。

在民间传说中,我们对动物另眼相看

我们都是故事的讲述者,也都喜欢听故事。每一种人类文化都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些文化的方方面面都在用故事来传递信仰与知识。想想看,故事早就被广泛应用于宗教、科学、医学、政治和教育中。我们通过讲故事来解释周围的环境、塑造经历、娱乐、分享意见,并与他人建立起联系。故事连接过去与未来,使人们的记忆和价值观流传下去。

认知科学家们已经证明,人类通过故事来学习是一种固有的模式。回想一下自身的经历,你会发现,比起没完没了地死记硬背,你从故事中学到的东西要更多。故事里种下了引人反思的种子。动物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在民间传说中,我们对动物另眼相看。在故事中,动物变成了创造者、神的使者、转世的祖先、守护者、教导者和智者;它们维持着世界的运行,但也会引发地震和洪水。动物可以是骗子无赖,可以是某种文化中的英雄,也可以成为模范榜样。

1846年,英国古文物学家威廉·约翰·汤姆斯创造了“民俗”

(folkore)

一词,提出用“民俗”来代替“大众古俗”

(popular antiquities )

。民俗既包括民间故事又包括民间信仰,指的是在世界各地人们的故事、习俗、信仰、魔法和宗教仪式中出现的传统元素,以及研究这些主题的领域。

我特别喜欢西奥多·H. 加斯特在《芳克与瓦格纳尔斯民间传说、神话、传奇规范词典》

(Funk &Wagnalls Standard Dictionary of Folklore, Mythology, and Legend)

中对民俗的定义:民俗是一个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在信仰、习惯、习俗及其遵循和流行的过程中,被有意或无意地保留下来。民俗存在于神话、传说和流行的故事中。民俗体现在民间艺术和手工艺品中,它们表现的是群体而并非个人的特征和技能。它是大众传统的宝库,是大众”氛围”中不可缺少的元素,民俗文化源源不断地为更为正规的文学和艺术提供极具参考价值的灵感来源和参照标准。但它在本质上是属于民众的,取之于民,亦用之于民。

民间故事笼统地指人们口耳相传的、类型众多的传统故事。尽管不同的故事间有很多重叠的内容,但是将不同形式的民间故事区分开来对人们大有裨益。神话故事通常会被讲述者信以为真,并当作事实来讲述。相反,童话故事几乎都是虚构的。动物故事是各种动物冒险的奇闻逸事,通常会赋予动物人格特征。一些动物故事会解释一些现象,比如为什么乌鸦是黑色的,为什么青蛙会呱呱叫。在大多数动物故事中,动物都能说话,进行逻辑思考。它们能够解决问题、预见危险,或者成为可靠的向导。

我们会把向人们传达某些道理的动物故事称为寓言。神话通常笼统地指关于上古时代、试图解释某种奇迹或者现象的故事,如创世神话,就是涉及世界形成或者世界某一部分起源的故事。神话具有多种不同的功能,可以提供不同的见解,从揭示社会的价值观和运行原则,到解释宇宙的起源,再到分享普遍真理。虽然“神话”这个词经常被当成虚构文学或者不实解释及现象的同义词,但在传统意义上,神话其实是试图去解释现实的故事。我在本书中提及的神话,指的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神话。

民间信仰被定义为一种大众信仰,它虽然没有科学依据,却被一个群体或一种文化中的众多成员广泛接受并视为真理。民间信仰常常深植于人们的想象中,甚至连与之对立的科学依据也无法改变这些信仰。民间信仰包括诸如“你会因为潮湿和寒冷而感冒”“摸了癞蛤蟆就会长瘊子”之类的说法。

为什么民俗在21世纪仍然有着重要的意义?民俗为文化打开了一扇直达灵魂的窗户。民俗以其多种多样的形式,反映了某种文化的恐惧、希冀与梦想。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有着许多相同的困惑和愿望,因此,很多主题在历史和地理相隔甚远的文化中会重复出现。但是由于人类居住的地理环境截然不同,比如热带雨林与大草原或沙漠,许多民俗又是某些文化所独有的。正是因为民间传说描述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以及我们如何与环境互动,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故事和信仰,来了解不同文化是如何看待两栖动物与爬行动物的。

本文选自《两栖爬行动物的神话与传说》,较原文有删节修改,小标题为编者所加,非原文所有,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作者丨[美]马蒂·克伦普

摘编丨何安安

编辑丨安也

校对丨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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