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为了考验顾宴池，把我送上了他的床。
从大床上醒来时，我是庆幸的。
因为顾宴池曾在高中时期救过我，我把这当作一场救赎。
可私下里，我却听见他哄着白月光说：
「私生女罢了，看着就恶心，你下次不要玩这种游戏了。」
我彻底死心。
和顾宴池的弟弟联手夺了这对狗男女的家产后，将他们彻底踩在脚底：
「被私生子女拉下神坛的感觉如何？」
1
「小狗，为什么今天不听话？」
被翻红浪，暧昧的气氛氤氲。
我伏在顾宴池面前接受他的垂怜，而他西装革履丝毫不乱。
因为今天高尔夫球场上我没有及时跪下给他擦掉鞋上的泥土，顾宴池有了新借口折磨我。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顾宴池面前失态。
顾宴池一把抓过我的长发，逼我用正脸看他。
刚想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往常顾宴池是最不耐烦电话打断他的动作的，但今夜我的木讷让他不满，他恶作剧般把电话免提播放，放在我面前。
「宴池哥，我回国了，现在好难受，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是盛明珠的声音，我浑身一紧。
顾宴池闷哼了一声，然后俯身贴在我耳边轻声说：「正主回来了，小替身。」
那头盛明珠催促了一声，顾宴池毫无犹豫地抽身离开，略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出门了。
我是走是留，顾宴池一点安排都没给我。
我自嘲一笑，是啊，盛明珠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我一个赝品又算得了什么呢？
别人的白月光是因为美好的不可重复才让人念念不忘。
但顾宴池明知盛明珠嚣张跋扈、善妒恶毒，还是会骄傲地向众人宣布：
「这是我亲手养大的小玫瑰。」
就连盛明珠提议把我这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女妹妹拿去考验顾宴池，看看他到底是爱上的是她的皮囊还是灵魂，顾宴池都只会粲然一笑，说她是个鬼灵精。
对比我，一年以来，顾宴池下令让我在房间里不能穿上衣服，就是为了让我剥去人性、产生奴性，渐渐不敢违背他的指令。
顾宴池在京城一手遮天，我身若无根浮萍，无力反抗。
甚至在他叫我小狗的时候，我都只能自欺欺人地想，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不同？
我拿起手机犹豫再三想问问顾宴池的安排。
久不联系的盛家太太，我的养母却在此时发来了一条信息：
「盛明珠是私生女。盛芊芊，你才是盛家千金。」
我愣住了。
盛明珠是因为这个回国的吗？
顾宴池知道了，会怎么想？
要知道，他最恨私生子女了，因为他妈妈就是被小三害死的。
2.
收到盛夫人叫我回去的短信，我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私生女的原罪让我被当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二十年，在我说服自己认命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我，你受错罪了。
真相来得太迟，习惯生活在黑暗中的我，见到阳光的时候只会觉得刺眼。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而我根本没有接受的勇气。
此时房门打开，一个瘦弱的少年带着衣物走了过来。
「姐姐，你的衣服。」少年说。
我勉强让自己笑笑：「谢谢你，阿霈。」
然后习惯性地背对着他换上衣服。
顾霈是顾家的私生子，但他的母亲和顾老爷是私定终身的爱侣，爱屋及乌，如果不是他的母亲意外车祸身亡，他估计会被顾老爷保护得很好。
伊人已逝，顾老爷逐渐忘记了顾霈的存在，于是他被顾宴池当作仆人一般使唤起来。
在这个吃人的别墅，我和顾霈两个可怜虫互相取暖。
「姐姐，大少爷说你以后都不用来了。」顾霈抿了抿嘴，说，「我把行李给你收拾好了。」
其实顾宴池原话是让盛芊芊直接滚，她的东西都当垃圾丢掉，顾霈觉得太难听就改了。
我在顾家连个行李箱都没有，顾霈给我收拾的东西才堪堪装了两个纸袋。
我往里面一看，连我惯用的杯子和碗筷都在里面，可见顾宴池有多迫不及待把我扫出家门。
「没事，我反正也是要走的。」我忍不住流下眼泪，顾霈抬起手又放下了。
因为顾霈上次给我擦眼泪，被顾宴池查监控看到，用鞭子打得他三天下不来床。
最后他陪我走到小区门口，顾霈突然出声：「姐姐，祝你幸福。」
在他眼里，我离开顾宴池就等于远离了痛苦。
我看着他清瘦又稚嫩的面颊上，同时闪烁着炽热的眸光，张开双臂拥抱了他一下，一触即分。
就算顾宴池喊停，我还是会像扑火的飞蛾一般靠近他。
因为只有在他身上感到痛，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对不起，阿霈，还有，谢谢你。
3.
回到盛家，我局促地坐在盛夫人面前，她像我记忆中那样，穿着高定西装，自带女强人气场，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挑剔地打量所有人。
「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断了吧。」盛夫人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说道。
她明明是用比往常更温和一百倍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却紧张地直拨弄手指，一言不发。
盛夫人不太满意我的驽钝，选择把我所有的伤疤都揭开，直言：「和顾宴池那边也断掉吧，不过估计他也看不上你，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以后也不要做那些卖货洗碗的脏活了。」
那一瞬间，我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不堪，在她的一言一语中无所遁形。
原来你一直知道啊，我在顾宴池身边被耍得团团转的事情。
但就因为我是私生女，所以看到我活得连个人样都没有也无所谓，袖手旁观的同时也觉得很大快人心吧？
她凭什么能用这么高高在上的语气，审判我的弱小呢？！
「是我想自甘下贱吗？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崩溃大喊，「如果不是盛明珠，我明明可以过上正常生活的！」
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正常生活啊……
我从小到大拼命读书，想挣脱原生家庭的牢笼，可盛明珠一句想要个玩伴，我的 top 高校录取通知书被撕碎，被囚禁一个夏天之后跟着盛明珠进了艺术学校。
从此，被霸凌的序章开启。
盛明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故意藏拙当陪衬她的绿叶，偏偏在高考中一鸣惊人而盛明珠名落孙山，让她在名媛圈受尽嘲笑，搞得盛明珠恨不得啖我肉、饮我血，扒我筋。
艺术学校阶级分明，我一落在盛明珠手里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储物柜常年被人涂鸦羞辱词汇、放毛毛虫蜘蛛也屡见不鲜，盛明珠不是把我堵在洗手间逼我喝拖把水，就是让我在经期泡在游泳池中，为此我患上了严重的痛经和胃病。
一开始也有好心的舍友为我出头，只不过被事后报复到销声匿迹，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孤立我，怕因为我惹上一身*。
这个时候顾宴池出现了，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在众人面前维护我，甚至当众出手惩治了盛明珠雇佣的打手，使用特权把几个霸凌我的女生强制开除。
顾宴池也带我去见识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就像对待公主一样宠爱着我，我像疯了一样爱上顾宴池。
当时所有人都说顾宴池眼瞎了才会找一个毫无特长的私生女，也羡慕说我要山鸡变凤凰了。
顾宴池是第一个拯救我的人，我把他视为此生救赎。
什么优等劣等，也得有得挑才行不是么？
4.
可是我不知道，这只是一张足够吞噬人的情网，诱饵是裹着蜂蜜的砒霜。
盛明珠带头造谣我在外头「女承母业」，被别人包养，还脚踏多条船的时候，我去找顾宴池为我主持公道，却没想到在众人幸灾乐祸的视线下，看到盛明珠坐在顾宴池腿上，笑意盈盈地说：
「宴池哥，芊芊看来是真的喜欢你哦。」
顾宴池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小三的女儿，看着就恶心，你下次不要玩这种游戏了。」
「我不知道她这么好骗嘛，一点甜头就把她戏弄得找不到北。」
盛明珠搂着顾宴池的脖子，嗔道。
有狗腿适时地当捧哏：「顾少对大小姐太宠了，还是盛芊芊自作多情，真以为顾少能为了她纡尊降贵。」
众人纷纷附和：
「盛芊芊信顾少喜欢她啊？别搞笑了。」
「就是就是，盛芊芊这种人就是会蹬鼻子上脸，我们可不想惯着她。」
「赶紧离盛芊芊远点，小三生的孩子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细菌呢。」
原来顾宴池和盛明珠早就情投意合，每次当盛明珠把事情闹大的时候，都是顾宴池出面把事情压下来，为她兜底。
真相是假，假相是真，一切的一切只有我不知道而已，竟还以为是得到了命运之神的眷顾。
这场恶作剧把我逼得连滚带爬离开了现场，还没晃过神来，辅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最近把学院弄得影响很不好，我建议你休学避避风头。」
我有些不记得当时怎么回的了，也许都没有机会辩解，只记得浑浑噩噩地填写了休学的文件，连行李都没收拾就直接回到了破旧的出租屋。
一个是只手遮天的京城大少，一个是即将出国的集团大小姐，他们对我造成的创伤再大，对他们也毫无影响。
没有学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自以为的爱情也是谎言，我自唾自己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
那天是我第一次尝试自*。
但是安眠药进入我的胃中时，一条 10086 的官方短信发了过来。
他说祝我今天生日快乐。
……
5.
「不做这些脏活累活，我怎么养活自己啊？？？」
盛夫人看着我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也无动于衷，我终于感觉到累了。
头顶着盛家二小姐的身份，我从高中以来就没拿到过盛家一分钱。
暂时休学没有学历，自尊心不允许我去做来钱快的勾当，我平时就靠在便利店和饭店打工赚生活费。
盛夫人气定神闲：「盛家以后会给你打钱的，你一辈子安分守己，就一辈子衣食无忧。」
盛家除了盛明珠，还有两个哥哥，已经进了公司协助业务推进，如今真假千金的事情发生，也只不过是盛家换了一个女儿养，只不过我履历不堪，失去了联姻的资格而已。
说实话，就算我是真千金，也只是一颗弃子。
别难过，芊芊，你小时候的愿望不就是想要吃饱穿暖吗，现在你已经实现了，是一个很棒的大人了！
我勉强在心里鼓励自己，问：「盛明珠呢？」
「我不会放过她的。」盛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三天之后我会举办一个私人宴会，你将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名媛圈。」
我惊讶，盛夫人平日对盛明珠说是千依百顺都不为过，我本以为真假千金的戏码会永远被盛夫人掩盖在幕后，却没想到这位慈爱的母亲会立刻翻脸。
也是，盛夫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一想到二十年来爱得如珠似宝的女儿其实是小三调换的私生女，骄傲如她说不定早已怒火滔天，摔了一晚上的杯子吧？
「妈妈，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对吗？」我笑着开口。
盛夫人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会让一切拨回正轨的。」
正轨？我痛快极了。
好啊，就让盛明珠尝尝我的痛苦吧！
幸福了这么久，该付出代价了！
6.
按照盛夫人的要求，我紧急培训了餐桌礼仪和舞蹈，开宴的那一天如约而至。
穿着特意定做的黑色缎面礼服，长裙曳地，映衬肌肤如雪，妖冶的红唇让我明艳张扬。
阴暗的淤泥里开不出朝阳的向日葵，只有一支腐烂到糜艳的玫瑰。
有人打听我是哪家的名媛，听到我的名讳时却惋惜地收回目光。
盛明珠和顾宴池一同出面，她今天穿着白色的短裙，露出纤长的双腿，轻盈又有质感的剪裁让她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挽着顾宴池的手臂和众人寒暄，路过之处没有人不称赞一句郎才女貌。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样，盛明珠走到我待的角落处，一看见我就惊讶地问：「芊芊，你今天真不一样。」
我能感受到顾宴池的目光也被我吸引，露出惊艳之色。
「抱歉啊，我不知道那天宴池哥和你在一起，所以把他叫走了，你没生气吧？」盛明珠说，眼里带着挑衅的光芒。
我如今底牌在手，很不客气地回：「我看你也没有多不好意思。」
顾宴池皱了皱眉：「还不是你撺掇盛夫人让明珠回国，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本事，成天挑拨离间。」
我只觉得荒唐，盛明珠真的是谎话连篇，盛夫人对我什么态度傻子都看得出来，还能听我的话把尊贵的明珠小姐弄回国？
只是顾宴池从来对盛明珠深信不疑而已。
我一面恨顾宴池不信我，一面淡淡地回：「盛明珠回国，应该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吧？」
盛明珠常年带笑的脸一僵，然后故作伤心地说：「芊芊，你还在记恨我对不对？」
「我知道当时让宴池捉弄你不对，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出国的时候不也把宴池推给你了吗，明明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为什么要让妈妈停掉我的银行卡逼我回来呢？」
顾宴池心疼地搂住盛明珠，拍拍她的背：「别说气话，我知道你是为了考验我爱的是你的皮囊还是灵魂，明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盛芊芊这个私生女，就算和你长得再像，我看见都嫌脏。」
我情不自禁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如愿以偿地看见盛明珠扭曲而非得意的脸。
我知道，盛明珠知道自己才是私生女了。
7.
盛明珠莫名其妙地心慌，她回国是因为盛夫人跟她摊牌真假千金一事，她是为了求得盛夫人的原谅急匆匆地赶回来的。
只不过落地那个晚上，她接到盛夫人拒绝见面的消息后，习惯性地给我添堵发泄，顾宴池又总是缠着她，她就沉湎在对顾宴池的绝对掌控中了。
昨天盛夫人给她发来让她放心的消息，盛明珠也自恃有顾宴池的宠爱，精心打扮一番便来了。
此时，盛夫人的声音随着话筒传到大厅的各个角落：
「各位盛世集团的亲朋好友，感谢你们的到来，我是现任会长梁慧。」
会场响起一片掌声。
「多年前老盛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承蒙大家关照，我们挺了过来。」
「但是前不久，我发现了一桩真相。」
「老盛临终前托付给我的小女孩盛芊芊，是我的亲生女儿，多年前被第三者恶意调包，而真正的私生女盛明珠，却享受了二十年的豪门名媛生活。」
「我自揭伤疤，是不希望我们的阶级混入肮脏的老鼠。私生女盛明珠，我将取消她在盛世集团所有的一切，并暂停对她的支持。」
话毕，一束追光灯打向这个角落，照亮我稳操胜券的笑容，和一脸苍白而摇摇欲坠的盛明珠。
盛明珠，如果不是你还没改掉亲自霸凌我的习惯，本来可以听完偷偷溜走的。
是的，我知道会场安排后，故意站在角落里，等盛明珠自投罗网，等这束光照向她即将前途暗淡的人生。
在那个时候，所有人悲悯、厌恶和嘲笑的视线会齐刷刷地投来，逼得盛明珠避无可避。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盛明珠晕倒了。
顾宴池满脸心急地将她一把抱起，作势要离开会场。
我幽幽道：「顾宴池，你不是觉得私生女恶心吗？盛明珠鸠占鹊巢，偷走了我二十年的人生。」
他身形一顿，还是大步离开了，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我侧过脸去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才知道，原来顾宴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标准都是狗屁。
8.
顾宴池对盛明珠的用情至深，我反复体会，反复自我折磨。
盛明珠从那一次宴会过后，在圈子里面的可谓是声名狼藉，但顾宴池率先出面，帮她成立了个人的服装工作室，接洽了不少明星网红，一时间活得风生水起。
我不甘心顾宴池对我冷漠至此，但是从来没有拨通过他的电话，可盛明珠不断发出的秀恩爱朋友圈，屡屡都能刺痛我的双眼。
但我没想到再次见到顾宴池的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我和盛明珠被绑架了，歹徒要顾宴池二选一。
顾宴池匆匆忙忙驱车从市区来到废弃已久的烂尾房，盛明珠一见他就哭了：「宴池哥！」
我也紧紧盯着顾宴池，但我绑架之前挣扎太过，被歹徒敲了一闷棍，导致顾宴池的身影隐隐约约和之前从天而降救我的回忆重合起来。
跨越时间，我又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伤我至深的劣等救赎。
歹徒拿着西瓜刀，说：「顾少，我特意没堵住她们的嘴，就是让她们说说自己的理由，你看带哪个走呢？」
「我一人无福消受，睡你一个娘们儿就够了。」
顾宴池就算忌惮歹徒手中的凶器，闻言也怒道：「无耻之徒！」
「宴池哥，我好害怕。你是不是来救明珠的，明珠和你有好多事情没做完……」盛明珠梨花带雨，「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一起生小宝宝，养一只萨摩耶的吗？」
顾宴池刚想开口，歹徒就奇道：「顾少还是个痴情种啊，你不是最讨厌私生子了吗，你忘了*妈是被情妇害得从楼梯上滚下来一尸两命的？这下和这个私生女海誓山盟了？」
我这时开口，说：「顾宴池，我还爱你，我们真的没有以后了吗？」
歹徒点评：「芊芊小姐，我也知道的。倒贴顾少好几年了，平常被你呼来喝去也毫无怨言，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了吧。」
「宴池哥，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盛明珠见歹徒根本不偏向自己，急道。
顾宴池当机立断：「你把明珠交给我吧。」
那一刻，我的脑子直接宕机，甚至听到了自己耳鸣的声音。
歹徒哟了一声，给了盛明珠一闷棍，把她踢向顾宴池，说：「这下要赶紧去医院看看，不然脑淤血就惨了。」
顾宴池打量了一下歹徒磨得发亮的西瓜刀，转头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后，抱着盛明珠走了。
我闭上了眼睛。
盛明珠和盛芊芊，是贵是贱，是天上的云还是地下的泥，从名字上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盛芊芊，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你不是私生女，也没有人会选你的。
一往情深和权衡利弊中，我永远处于后者。
歹徒见顾宴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解了解裤腰带：「芊芊小姐，你别怪我，顾宴池这狗娘养的，把我的女朋友弄自*了，我必须得以牙还牙啊。」
我没作声，也没细问他的苦衷，估计心死就是我这样的，命运是好是坏，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