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记#2022年日记:铃音六部——4月30日

#春日记#2022年日记:铃音六部——4月30日

首页休闲益智幸运城堡2更新时间:2024-04-11

气象

物动

风俗

思火

诗语

幻云

2022年4月30日星期六

气象

朱顶红的嫩芽

毛茛科唐松草属丝叶唐松草

断霜

剔透的冰霜如同焚毁之剑,冷寂与紧缩让生命凸显出脆微柔软的灵魂模样。深冬时节,站在寒风飘雪中,身心颤抖,又感到轻盈欲飞,原因便是人的灵魂被这冰霜之剑牵引又役使吧。

父亲的手慢慢变得透明,有时候会微微颤抖。花盆里朱顶红的鳞茎齐刷刷戳出剑戢一样的嫩芽。村口新栽的白玉兰,花朵开始凋谢。

虽然天气预报总能准确预报出每一天的阴晴,但清明、谷雨中间,急雨开始有一时没一时下起来,总会出人意料。院子里,下午的斜阳标识着日月运动在地球上留下白昼变换的标尺。

在书房埋头写作,突然间门帘被风撩起,灰尘带着雨腥气扑鼻而来,院子里的红砖地面上,瞬间成了草间弥生①创作的那样一个充满了强迫意念的波点世界,然后是细细涓流亮晶晶的幽暗流淌,风势挥动雨笔,在院子里的红砖地面上勾勒出谷雨节气惊心的意念。

山间的清晨,冰草和火媒草锐利的草尖上,寒风曾凝结出魔幻的白霜,如今,换成了一粒粒半椭圆的通透的水珠的棱镜,鲜花的灵魂印在露珠微微摇动的棱镜镜面上,水珠里,星球、宇宙在风势和重力的拉伸中震荡摇晃。

浪迹天涯的鸟群,南上北归,踏上回家的旅程。天上飞过一群群未知姓名的鸟群,群鸟变换队形,有些队形有迹可寻,有些则全凭飞鸟追逐气流和头鸟的情势,鸟儿如画笔,飞翔的执念在蓝天的幕布上雕刻着生命变动不息的激情和执念,不经意抬头,心绪总会被眼前大自然里飞翔的图腾所感染。

路边伸出一串玫红的紫荆,灌丛的枝条上,一圈一圈升腾的花絮,冲出路边绿化带的边缘,纵横的车流被风中的花絮引逗,像在随风跳荡。

热流潜入,土壤深处的力量随热流而生,排山倒海,推动万物。大自然里水流的灵魂从冬眠中翻腾着,顺着根脉涌向绿叶、花苞、果实。

父亲翻老日历,翻到4月22日,盯着那一页粗糙的砂纸看了半天。我好奇,问,咋了?父亲说,没霜了。

谷雨断霜,我是从书本中知道的,对此心知肚明的父亲,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节气变化里隐秘的这个秘密,也许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按二十四节气,华北、中原、西北一带,经过谷雨这一天,大地酥解,草木“断霜”。在黑龙江,谷雨这一天,凌冰解冻,松花江正是“开江”的时候。日历上,立夏是在5月5日,但在南方,水汽蒸腾,日影灼人,春声挥别,夏语多言,谷雨一到,已经算是“开夏”。

①草间弥生,1929年生于日本长野县松本市,艺术家,被称为“前卫女王”。她的创作,融极简主义、超现实主义和抽象现实主义为一体,将意识的外显和可视发挥到了极致。

物动

我给父亲做的香椿拌豆腐

采香椿芽

一棵树的召唤,莫过于它的新叶,它的花,它的果实。

关于香椿拌豆腐,对于父亲,他小时候曾经吃过的那么一小碟,作为童年记忆的一个标签在他心里一直燃烧着。县城有名的宋家洼浆水点豆腐,一小撮开启味蕾的精盐,几滴香油。往前推七十年,十岁少年的味蕾上,香椿拌豆腐正让他垂涎。

前几日,在谷雨到来之前的某一天,他在村口碰到存生表哥,说起香椿的事。没过两天,吃晚饭时,存生表哥就从草洼西山采了半塑料袋香椿芽拿到家里来。

“舅舅,山上的沟里几棵香椿今年被哪个贼给偷了,还剩下树尖上的几苗。谷雨一过,香椿味道要苦了。”父亲在院子里,让我接过存生表哥手里的塑料袋,大声怪怨他天黑了还往山上爬。

旅游时,见过不少香椿芽,自己到没有亲手摘过。墙下的少年挥舞长柄的镰刀,一刀刮下香椿的嫩枝,墙头的砖瓦被戳掉,跌落,紫红色的香椿芽跌在烟尘中,撞向地面,又弹起。

香椿芽清明时节最嫩,最香,那紫红的火焰跳跃在植物安静的秘密暗道里,就像海豚跃过水面。香椿属于楝科香椿属,甘肃分布最多的是紫香椿,还有少量陕西香椿,秦安所见的香椿可能都是紫香椿。

远古时期,香椿芽在人类食谱上属于“树上的蔬菜”,第一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品尝,无恙,归类,香椿芽便成了代表春日阳气初胜时的一道美味菜肴。

香椿芽是一类秉性奇特的佐菜,完全成型的香椿叶有独特浓烈的味道,苦味胜过香味,最初是作为*虫的中药。香椿芽的清香吸引到人类味觉的趣味,从药物变为食物,让香椿和人类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春芽的秘密谱系里,香椿芽位列上品,暗藏在人们的舌尖记忆中,开启着人对往昔时日的回忆。就像父亲,不管再怎么衰老,谷雨时节回忆起香椿拌豆腐的清香,生命在一瞬间就像重回童年。

谷雨谈“谷”

承接“清明要明,谷雨要淋”的古谚,4月23日午夜后,雷声滚滚,一整夜雨淋淋。

百谷忙种,四时迎新。一片片分列布阵的田地里,正是五谷最好下种的时节。

中国自古以谷类为主食,商周以前,中国人的主食列为稻、粱、菽、麦、黍、稷六谷(数字只是代称,甲骨文、金文中有百谷、九谷、六谷的说法,均是粮食的代称),谷的具体所指当然要复杂得多。

早在甲骨文里就有“谷”字,但谷的古意不指五谷,也不是粮食的总称。《说文解字》注:谷,泉出通川为谷。从水半见,出于口。从象形所指,“谷”指的是山谷,这是“谷”字的本意。楷书简化时,将榖和谷合并为谷字,榖隐身于谷,到让谷变成了多意字。我们所称的五谷之谷,正是从古字“榖”简化而来。“谷”字在代表庄稼和粮食的称谓上,成了“榖”的假借字。

《周礼·天官·疾医》中记:“以五味、五谷、五药养其病。”此处“五谷”,郑玄注:五谷,麻、黍、稷、麦、豆也。古代文献里常见黍稷并称。北宋的《毛诗名物解》解释稷的出处:“稷,祭也。所以祭,故谓之穄。”

关于穄与糜子的关系,据传秦李斯所著《仓颉篇》:“穄,大黍也,似黍而不粘,关西谓之糜。”

糜子有颗粒煮熟粘连的,称为软糜,软糜除做米糕外,可酿酒,还可煎熬制做糖饴,锅中熬为糖色,拉丝则为乳白。糜子有煮熟颗粒不粘连的,常用来做主食,民间俗称大黄米,以于作为主食的粟(即谷子,又称小黄米)相区别。

黍稷由野生稷驯化而来,周人祖先弃,又称后稷,说明弃是培训种植黍稷的高手,于部落生存犹如袁隆平先生对现代中国保护粮食重要安全的价值,至于地位,古时未有科学,后稷的身份,在部落里,既是酋长,又是图腾。

风俗

邻居家仅剩的一朵白牡丹

赏花:有趣的灵魂,牡丹明年见

晚春,很少出门,到邻居燕兵家门口看那一蓬宛如白焰的白牡丹,花朵仅剩靠在墙角的一朵。

看老彭新书《人生如逆旅,幸好还有苏轼》,时有感动,时有感触,时有怅然,处处可见朋友对重现苏轼生命世界的用心处。读到花序一章,老彭记了苏轼被贬谪杭州时赏花的事。情于万物同声,便是让生命轻盈。人世多艰,亦不能轻易使人挫折。

春声向晚,但对忙于公务的苏轼,连杭州城里有名的花事都忘记了。稍有安闲,忽然记起吉祥寺里的牡丹将要凋谢,不忍和急迫的念想聚上心头,便想约上情趣相投的新任杭州太守陈述古一起饮酒赏花。苏轼催陈述古去赏牡丹,写了《吉祥寺花将落而述古不至》:

今岁东风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来。

对花无信花应恨,只恐明年花不开。

在赏花的酒席上,苏轼又即兴作了《述古闻之明日即来坐上复用前韵同赋》:

仙衣不用剪刀裁,国色初酣卯酒来。

太守问花花有语,为君零落为君开。

花开花谢的世外,何处有人烟?只是花开花谢在心里,处处见生趣,处处有惊魂。

苏轼眼里的牡丹,含情,有语,对照着爱慕与笑迎,回应着欣悦与自在。有趣的灵魂,便能见着有趣的世界。

思火

黄土高原上我出生的草洼西山

极简之地

草洼西山是黄土高原上再普通不过的一座山梁,它像弓一样存在,而我是这绷紧弓弦上的一道草芒。

在所有艺术的圣地里,极简是终极的表达手法。

比如爱,就是一,创生总是悲喜交集;恨则断裂为二,怀念与向往相互背离,张力之渊永无蓄满之日;美化为感受转动的轮轴,变为秩序与内核稳定的三,美在转动,动态十足,趣味纷呈;空间化为四的精魂,阻隔与开放,战争与和平,总由空间分割而来;时间为动,也为静,将生与死的方尖碑錾刻为一道巨芒,总由活的文明,死的文明。

当我走上草洼西山的小道,山间小道的形成,来自无数脚印从荒野之地不畏生死地深入……某种意志,从草尖走向露冷霜寒,从花开腾起走向雪落无声……

草洼西山的极简,就是一种灵光四溢的悲伤,一种无嗅无味的深陷。我数着乡民一处一处命名的草田、树埂、暗泉、流芒……草洼西山上尽是生存的极简和凭借本能意志生活下去的本然节奏,这节奏让草洼西山不断滋生属于它的旋律,这旋律悠远,闲逸,沉郁,在人心的沟壑里久久回荡。

草洼西山如此灰暗。

草洼西山如此明亮。

万山归处的虚影里,草洼西山就像这世界的开始和终结,是一个实存的极致抽象的宇宙符号,形成一道半圆弧,在时间里慢慢蠕动,勾勒着一切存在之物的坍缩与膨胀,最终在一个点上,光焰喷张。

谷雨时节盛开的秃疮花

花与减法

花,一朵一朵数下去,就是在做一种减法。花就是心跳的脉搏,花就是生命。

我爱花,自母亲去世后,这爱变得宽广而无垠,变得具体而真实。

真的,爱就是减法。

浪漫的生存,和现实的生存,都是花,是一种深爱的力量,在身体里,在心灵上,在灵魂之海里……正是有了花之河流,有了我的感受,才有了我,花一朵一朵在季节与年轮里承接,如同波浪。

几乎每天在家中的院子里,在照顾父亲的日常生活琐事里——感受到世界的搏动,感受又某种力量连通着我的心房,连通着我的爱。

翻动书页的回音:精神的调音和定弦

生活上,对物质、金钱的无尽追求,是本能、*的立定之本。一辆车,一套房,一个家,满足一定生活的存款,生活因此有了基本的根,活着,肉身的流离飘零至少可以避免。

精神诉求上,自然是书本,触及书页,走近幽谷山林,手抚琴弦,倾听音律。有网络,有时候感觉便捷,感觉与世界变化同频率共前进的狂欢和欣喜。

不断被人推荐千百卷一手在握的电子书。精神的电子化让人无端生出无所不有的幻觉,这幻觉是一种无比可怕地埋在网络信息流中的心理学毒药,甚至远比吸化学毒品更隐蔽,更慢性地诱导所有人朝着一个世界的无形巨脑聚集。

秩序单一化是人类生命力枯竭的一个象征。

关于阅读纸质书的价值,说再多都毫无意义。因为一切电信号形成的信息海洋,会吞噬和沉溺独立个人小小的意识。当我翻动纸质的书页,总有一种给精神调音、定弦的感觉。这种感觉稳定地保护了我对世界自我选择的能力。调音的时候,重要的感觉是手指触碰到纸张的感觉,还有一页一页翻书时,刺激脑神经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瞬间,都是读者主动激发,而不是电信号被动冲击过来。

翻动书页,把精神调音和定弦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每个人,要让自己的精神有一个立身之本,让它变得健康强壮,就必须要亲自用手指去翻动触碰到自己灵魂的书页。

诗语

中国民族融合的早期史诗原本:后羿射日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里以西方理论为根来分析世界历史的转移,他说:

世界历史的旅程,系自东俎西,欧洲绝对是历史的终点,亚洲是起点。世界历史的开端有一个东方……太阳在东方升起,而在西方落下。那个自觉的太阳亦在东方升起,散播一种更为高贵的光明。

很明显,黑格尔想要借助东方之眼而不得,他看重的西方是有阴影的。他的这一分析给整个西方思想造成了一种西方是当代世界理想国的错觉。这种西方世界普遍的理论错觉也是今日西方世界的傲慢和盲目,却不知道太阳——英雄的神话体系是一个轮替整合的人类史,东方可以看做是起点之一,西方自然也不是人类发展的终极选择。

关于东方神话太阳史诗的原本,有一个被中国文化简略化的命题:后羿射日。早期中国的鸟类图腾,是发祥于渤海湾两岸的东方夷人,夏商周的祖先都起源与此。从考古发现的殷商卜辞中,保存有古人日出、日入的祭祀仪式,这样的祭祀仪式里,有中国太阳神崇拜的原始影子。

朦胧混沌的日夜交替中间,白昼,被黑夜暗伏,夜晚,又有光明萌动。光明和黑夜的渗透对位里,物与我,太阳与英雄,愿望与行动,恩典与勇武,自由与解放……都融为一体。早期人类正是借着这种价值观和信念的塑造,才有能力抗击和摆脱死亡和灾变的威胁。中国神话,将俗世的个人英雄包容并修正为具体的个体,出现了能够感应“天人合一,物我互渗”的伏羲画卦的神话。这种将“物性——生理——心理”的幻想无形中交融一体的独特生命体验,形成了中国文化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有机结合的独特信仰模式。

这种信仰模式的早期原本,就在后羿射日的太阳英雄神话里。

《山海经·大荒南经》载“羲和生十日”,《大荒西经》载“常仪生月十有二”,从中可窥远古母系社会的神话脉络。羲和与常仪是帝俊的妻子,在长沙子弹库出土的“战国十二月神帛书”中载“日月俊生”,又说“帝俊乃为日月之行”,说的是帝俊出生,日月相送的情景。可见帝俊是日月而生的天帝。因此帝俊也可以称为最早的太阳神和月亮神。帝舜(因出生日月光华交叠,又称重华)的妻子娥黄、女英,相当于羲和、常仪,皇指日光照耀,英指光华焕发,和她们的后辈烛、宵明一样,都是日月女神。《山海经·海内经》说帝俊赐羿以彤弓,以扶下国,可见后羿应该是帝俊的后裔或下属,是英雄化、传说化的太阳神。后羿与嫦娥也正应和了日月神常为夫妻的神话通例。

后羿为日神,类似东君,类似阿波罗,射狐、射猎、射天狼,都有类似的痕迹。

——萧兵著《中国文化的精英——太阳英雄神话比较研究》阅读笔记

幻云

邪灵

诸神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人心的宇宙不断折叠。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对人类如同宿命。人类是自然界里自我毁灭倾向最强烈的一类物种。

灾祸、瘟疫和恐惧穿着人的衣裳在世间游荡。邪灵是连上帝和宙斯都拒斥的存在,是人类通过直觉和感觉想象出来毁灭自身的一个符号。冷兵器时代,人们将邪灵想象为恶魔,恶魔是黑夜凝结的虚影。热兵器时代的邪灵是逻辑推演、齿轮转动和微观粒子共同制造出来,可触可摸,有形有款,毁灭人类完全数字化了,换句话说,邪灵藏在了科学的身体里,一不小心人类就会被这样的邪灵占据主脑。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投放在日本的原子弹以骇人的结果爆炸后,人类便带着一种狂热的激情进入了热核时代。

就像某个绝妙的时刻,人类走到某个世界边界的大门口,古老的时钟“咔哒”一声响起,强相互作用力的大门应声打开,氢弹的研究和制造很快提上日程。

参与曼哈顿工程的科学家恩里克·费米和伊西多·拉比将氢弹独特的装置称为“邪灵”。相比第一颗爆炸的原子弹,“邪灵”体积更小,更方便飞机携带。那个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恶魔终于穿过人的幻念之海,变成了真实的无差别收割生命的存在。人的视觉系统终于能够清晰看到恶魔具体的样子。

1954年3月1日凌晨4点30分,距离夏威夷群岛以西2650英里的太平洋的一条小岛链,即比基尼环焦的马绍尔群岛上,人类历史上第一颗氢弹被引爆。毕竟,一颗氢弹的实验,现象太过明显,难以避过媒体赛过狗的嗅觉,为了骗过公众注意力,引爆氢弹的实验代号被称为“幸运城堡”。

“幸运城堡”这个好听的名字显然保存着人对自身的安慰。真正幸运的其实是氢弹这个恶魔,它的幽灵从此将笼罩在人类头顶上空至少数百年。看似掌握氢弹的科学家、军事家和政治家同样将受到恶魔的恐吓,是不幸运的人类的一员。

“幸运城堡”引爆时,一束热核反应光线——也被称为“泰勒之光”——横空出世,像伽马射线一样布满天空,热核反应产生的X射线让日常情况下不可见的物质都变得肉眼可见,当时在一艘观测核爆的美国海军军舰“安斯沃思号”上的24岁核武器工程师弗里德曼事后回忆说,核爆即将开始的前几秒,他身边的一位科学家因为将护目镜忘在前甲板上,因恐惧而啜泣,他清晰地看到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些科学家们的头骨。“在我的面前……站着一群骷髅。”

神话传说常常让人产生浪漫的误解,带着一种英雄主义试图去挑战神灵,事实上,恶魔不是被关在“潘多拉的魔盒”里,而是早就站在“潘多拉魔盒”之外了。

核弹爆炸的强度让科学家们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球来回转,好像魂魄被震碎了,眼球里混杂着担心、恐惧和狂喜的情绪决堤一样流淌出来。

爆炸的强度远远超过原来的预计,看着越来越大的蘑菇云在天空中挣脱空间和时间的锁链,人心在颤抖,世界在颤抖。

预计六百万吨TNT当量,实际测算,达到了1500万吨TNT当量。蘑菇云的宽度本应在15英里到20英里之间,实际上,蘑菇云宽度达到了40英里。

大气被点燃,所有人的脸上像是被一股未知力量刻下了“世界末日”一行字。

所谓的“邪灵”,在人心里藏了太久,终于和整个人类相见了。

——读《五角大楼之脑》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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