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野蛮,仅一线之隔

文明与野蛮,仅一线之隔

首页休闲益智野蛮消除更新时间:2024-08-03

人性的阴暗面从来无处可藏,哪怕是在一个小小的岛屿上。

电影版《蝇王》从一个简单的镜头序列开始,为了逃离危险处境,30名小学生在从英国撤离时降落在了一个荒芜的热带岛屿上,人们以为这座小岛是一处安全的避难之所,但它最终却成了外部世界的缩影。

这部影片的极简主义风格源于彼得·布鲁克创造性的拍摄方式,因为全程采用非专业的演员团队,小演员们也大多是根据口音挑选的,所以它的制作成本非常低。孩子们略显笨拙的表演加深了电影的纪实质感,这便是本片的独特之处,一种真实的末日恐怖。

彼得·布鲁克《蝇王》影评

充满暗黑的隐喻

《蝇王》的原著作者戈尔丁是一位对荣格、弗洛伊德有着持久兴趣的作家,这使得他创造的主要角色都有着值得剖析的原型。

拉尔夫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他聪慧、理性、公平公正,常常能超越当下的局势进行长远的规划,他像是这处禁闭之地的民主社会幽灵,始终保持着智性的底线。

岛上还有个与拉尔夫截然相反的男孩杰克,他擅长狩猎和交易,很快赢得了许多男孩的忠诚,随后,他与一群残暴的追随者迅速占据了主导地位,甚至建立了一个部落等级制度。这个制度带来的是掠夺和*戮,但你能感受到他们对于“回归野蛮”的享受,因为“动物性”其实暗藏着泯灭人性的自由。

除了这两个鲜明对立的人物,还有跟随着拉尔夫的伙伴“小猪”,他戴着拖沓的眼镜,举止有些老派,品性柔和脆弱,小猪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既定的社会秩序,所以最后杰克对小猪的谋*便暗示着社会秩序的彻底崩塌。

人性与兽性的边界

与《动物农场》一样,《蝇王》也是20世纪非常重要的寓言式小说,这是一个关于人类之野蛮本能的故事,彼得·布鲁克极具文学性的改编在一些细节上消除了原作的讽刺属性,虽然未能再现原作中的许多微妙之处,却也精准凝练出了戈尔丁对人性的悲观理解,即时刻潜藏在人类文明社会的返祖冲动。

其实一旦抛弃了社会道德,人们便会以残忍的动物行为来维持生存,这时大家才会意识到,人不是生而为“人”的,我们会轻易跌落至动物、禽兽……

这群孩子都穿着“文明”的衣服来到岛上,随后再一件件脱掉,当“抛却文明”成为了新的规则,能将“理智”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人反倒成了疯子。

文明本质的一部分无疑是对人性的“束缚”,绝对的自由和盛大的文明就像鱼和熊掌一样不可兼得。尤其是在小岛这样一穷二白的实验场,物资越稀缺,人们便越倾向于掠夺而不是生产和创造,我们的身上将永远携带这种“崩坏”的可能性。所幸文明社会的秩序和规则有效抑制住了人们“恶”的天赋,不然,这样的故事将发生在任何地方,绝非作者的一时幻想。

“不干预”的艺术

彼得·布鲁克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有浅浅的几页谈及了这部电影的拍摄,当年他为了准备《蝇王》的剧本,跑到纽约西23大街的切尔西酒店,只为藏身独处体会这个城市透彻的孤独,令人意外的是,彼得·布鲁克竟然曾想过放弃戏剧选择电影,借由热爱,便也捱过了找投资的两年光景。

《蝇王》的拍摄是充满随机性的,这么说不确切,应该说是充满了控制随机性的野心。常规机位是一定要有的,因为它是一个能招徕真正“电影时刻”的幌子,首先他只是把摄像机放在演员面前,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此外他还设置了跟拍和抓拍的摄影机,越直觉至上,捕捉到的画面越在意料之外。

而关于这种“不干预”的艰难,布鲁克说

干预并不意味着回去、不作为或是放任一切。

其关于电影的洞见与戏剧脱不开渊源,因为在戏剧和电影之间,最大的相似之处便只有时间的流逝,布鲁克曾说“影像的链条不能断”,这句说得太好,因为时间之滔滔不绝正是影像脉搏的血液与生命。

这部《蝇王》虽然已经是1963年的老片,却值得在任何时间点观看。如果说文明的建构需要用几千年来形成肌肉记忆,那么“坍塌”显然要更容易些,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自身的动物本能,人类的持续攀登只能用信念自我灌醉,并祈祷《蝇王》中的崩坏永远不要到来。


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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