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呼唤。
我死了,留了个不省心的儿子给老公,天天看着他抽烟、喝酒,非主流跟他爹作对,根不能隔空给他俩大耳刮子。许是我想扇耳光的执念太强烈,隔空扇着扇着我就扇实了。儿子捂着脸看着突然出现的我:卧槽,你长得好像老头他媳妇。我死的时候,儿子沈曜还是个小豆丁儿。小豆丁找不到妈,闹了几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沈之颂,我就没见他再笑过。沈之颂不开心,那我又怎么能开心呢?
小豆丁一天天长大,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抽烟、喝酒、赛车、赌博,没有一样他不敢沾的。我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放肆,一次又一次惹沈之颂生气,但沈之颂就是不打他,还一次次给他收拾烂摊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没了妈?这就是沈曜的王牌。
一吵架,他就对着沈之颂喊这个,然后沈之颂就歇菜了,我真的又气又想哭。沈之颂已经够苦了,还要一次次被这混小子反复扎心。我对着沈曜左勾拳、方勾拳,原地托马斯回旋踢,我踢死这个不孝子得了。我跟着沈曜进了废弃工厂,这混蛋玩意儿跟人约架,还单枪匹马拎根钢管就来,我提前进去看过了,里面埋伏了十几个兔崽子,就等着沈曜送进门。
要说这孩子,整天搞事搞得气人,这脑子耿直程度更气人。别人说IM单挑,他还就真信了,也不想想他惹的可是社会小混混,谁跟他讲武德啊。果然,一进去沈曜就被包围了。后面偷袭的小混混,直接就把他踹得单膝跪地。
好在沈曜反应快,爬起来一阵对殴,被包围的尘土飞扬中,沈曜鼻青脸肿甩棍反击。虽然谁也落不着好,但对方人多势众,没几下沈曜就落了下风,只有挨打的份了。我在旁边看得又气又急。打归打,别给我儿子打死了。他虽然烂,但还能被抢救一下。外面警车声突然响起,混乱的战场顿了顿,然后小混混们条件反射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最后只剩下沈曜仰躺在地面上,我气得上前掐住他脖子。我让你打,我掐死你得了,掐死你我来教你怎么好好做鬼使了十成十的劲。刚刚小混混把刀亮出来的时候我心真的空了一下。
沈曜突然挣扎一把抓上我的手腕,再然后我就被甩了出去。你他妈没听见警察来了还不滚。沈曜恶狠狠起身看着摔在地上的我不打女人你自己跑,我遍布四周没人然后不可置信指指自己:我。
沈曜看到了沈曜看到鬼了还是他也要变成鬼了?我爬起来关切:你死了。沈曜马上就要在脾气暴烈边缘:你才死了,对我是死了。
沈曜神经我瞪着沈曜:小兔崽子你骂谁?骂你。沈曜看着我皱眉,不对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我叉腰刚要做出老娘的姿态教训人。沈曜接着说道:你是黄毛新找的女朋友兔崽子亲妈都忘了。我正要教训。突然来了动静,刚刚呼呼啦啦逃跑的又呼呼啦啦跑了回来手里还都拎了棍棒敢耍我。
沈曜刚刚说的那个黄毛把个黑色的东西扔到地上警笛的声音传来,假的,那你不还是跑得比老鼠还快还把你女人都落下了。沈曜拿着棍子做出防护姿势:别废话要打赶紧的。
黄毛看着我:谁女人?沈曜: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这混乱的关系。我想的是怎么黄毛也看得见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别再被这小子骗了,他俩一起的都给我打。今天他俩要是能站着出去你们就给我趴死在这。沈曜懵了,我已经站到了他身边我这身老骨头很久没动过了今天该咔嚓咔嚓转一下了。
沈曜虽然没搞明白情况但是显然已经反应过来,我确实跟黄毛他们不是一伙的了。小声提醒我:我数到三你就跑出去别回来更别报警。我斜了沈曜一眼,怎么报警了怕又要让沈知倾去捞么?跑个嘚,打完他们我再收拾你。我移开目光对上黄毛。黄毛嗤了一声:还想跑,今天都给我趴这。我刚要飞起一脚站下马威先锋,后腰突然被一拽,刚跳起来的半边身子一下就被沈曜拽了回去,差点给我拽趴了。鼻子被刺可不兴搞,后面躲好。沈曜把我拉回去自己跳了出去,转瞬间就殴了起来。只是沈曜想得是好,但黄毛他们看我弱,直直就冲着我来了,我往哪儿躲。沈曜看我也被殴进了战场,紧张之间还不忘骂我:你怎么这么蠢,躲都不会躲。在我飞踢一脚把他侧后方小混混的棍子踢开后,沈曜嘴巴终于闭上了,眼里全是惊诧,我俩合伙把黄毛他们都打趴了。当然我是主力,沈曜双眼放光:你··警笛声又响了起来。我皱眉:你小子一个招还想骗他们两次,你觉得是你蠢还是他们蠢?沈曜摇头:我没有,不是我。我俩对视一眼,这次是真的。
警察很快就进来把我们扣住了。我跟沈曜蹲着双手抱头,然后看到了跟警察一起进来的沈知颂。我紧张的盯着正在对警察说话的沈知颂,他也能看到我吗?我去。我就说原来是老头,在这等着我?我跟你说我家这个死老头他,沈曜双手抱头歪着脑袋瞅我,要跟我吐槽,结果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不对!
我想起你哪熟悉来了,你长得好像老头他媳妇,我就要骂这免崽子,妈也要认这么久。就听沈曜接着推操我很着急的样子。你快走,别让老头看见你,我还不想要后妈,我克制住想要反手给沈曜一个大比兜的冲动。不行,忍住双手抱头随便一动。
万一警察崩了我可咋整,我咬牙切齿:多虑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后妈的。那也不一定,等老头再老点儿,找个伴儿给他擦屎擦尿,还是有必要的。要不然还得我上我不行,我嫌弃,真的要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给沈曜飞起一脚,踹他到北冰洋,冻死这丫的。沈曜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沈知颂就跟没看见我似的,直接无视了我。但我确定,沈知颂绝对看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他只是没认出我来,我擦。我气鼓鼓地研究后视镜里的自己,没变,这张脸还是美得那么明艳动人。怎么可能被忽视掉?
而且沈知颂转头,对上我眼睛的那一秒,我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波动,只不过只那一秒而已,你好自恋啊,都被抓了还在警车上照镜子,沈曜带了两分都夷看我:我不该说你像老头他媳妇的,老头他媳妇,才不会像你这么肤浅流于表面,谁懂,真的很想点什么。
沈曜在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老头他媳妇不就是你亲妈吗?你为什么不直接叫妈?你礼不礼貌?而且长得像不像你亲妈这件事情,还需要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吗?亲妈都认不出来,笑不笑?我噼里啪啦怼沈曜,儿子跟爹没一个让我舒服的。我想象的场面,不说把我抱起来,原地开心倒转三百圈了,最起码咱得一眼认出来,激动大喊一下吧。结果完了,我妈死的时候我才这么丢丢儿。
沈曜两根手指头捏了条细缝出来,形象至极给我比划,然后跟我吐槽,而且老头把我妈的东西,都收起来了,照片都不给我留一张,就这,还是我偷偷看老头钱包,不然我早不记得我妈长啥样了,你知道吗?我刚刚可怕老头看到你,想着刚刚沈曜有意无意挡在我身前碍事,我想明白过来了:看到我会怎样,不知道。
按理说就你这样老头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凡事不能按理说,万一他想提前找擦屎擦尿的,那我现在是一百个不支持,就我这样是怎样,我牙齿都要咬碎了,你别误会,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很好,只是跟我妈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一个 level,你懂不懂?我妈太优秀了,只应天上有,我扶额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贬低的是我,夸的也是我。对了,一会你不用怕,进去就把事情都推我身上,就说都是我打的。放心天塌下来有爷给你项着不就揍了几个渣渣么?老头嘴硬但铁定最后得管我,我可是我妈留下的独苗苗,你就只当进去喝了杯茶就行。
沈曜戴着手铐极其义气地拍胸脯手铐叮铛铛响,我看着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警察在前面开着车嗤了一声:挺好,你们好好商量我就是空气,当我不存在。副驾驶鼻青脸肿被铐着的黄毛愤怒转头:我也在呢。你们别太明目张胆了警察同志他俩都打了。这女的更狠瞅看我眼睛上这一拳就是他踹的,必须狠狠办她。
黄毛激动极了沈曜朝着副驾驶后座就去了一脚:给我闭嘴,再多话出去办你。很显然黄毛能屈能伸:警察叔叔你要替我做主,你看他你在都这么凶我好怕怕··肉眼可见沈曜抖了三抖:玛德忍不了,这绝对不能忍。我摁住沈曜不耐烦道:行了,再瞎扑腾一枪崩了你。对上警察的目光我微笑:我说的是您崩,不是我。警察幽幽开口:你不觉得你解释更有问题了吗?有吗?我无辜摊手然后给自己嘴巴做了一个锁拉链的动作,我也烦玩着呢。想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我死了,死了这么久我又活了还是那么的年轻诈尸都不带这么玩的。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说出去谁信?明天人类观察局就该把我抓起来搞科研,而且我是真活了吗?会不会再消失?想到这心情更加烦躁起来。我都还没跟沈之颂说上话牵上小手万一一会在警局里就消失了,这波也太亏了吧。我要见沈知颂给他打电话。沈曜听到我的话十分警惕,不可置信看着我:你要见老头干吗?我警告你年纪轻轻别瞎打歪主意,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没搭理沈曜直接对着警察要求:可以吗?不可以。沈曜怒了,手指放在鼻前就像狗头人似的指着我。我的眼睛在盯着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别逼我动手。警察:有合理的会见理由,我这边才可以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车内。沈曜捂着脸,傻了这个理由够吗?我打他儿子要求跟他当面协商赔偿。够吗?不够的话我还能打。
趁着沈曜还处在突然被打的震惊中,我啪啪又连扇了他几下使了狠劲,毕竟这是我一直想*事情。从以前到刚刚持续到这一秒终于被我打上了。黄毛在前座鼻青脸肿惊张大嘴:警察叔叔快看他们好大的胆子在您面前还敢互殴,狠狠办。在沈曜反应过来被一个女人打了这么多下要还手的时候警察已经把我们两个拉开了放开我。我今天就要破了,不打女人这个戒谁也别拦我,我甩甩手腕该死!刚刚太使劲了被手铸铸着的地方撞得疼。
十分钟后沈知颂出现沈曜捂着肿了的脸老远哭嚎:爸他打我。我看着沈知颂一步步靠近老公他该打。沈知颂步子滞了沈曜暴了,周围人瓜炸了你怕吗?乱叫谁呢?我抽死你。在抱上沈知颂的那刻我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了。
屋里一众吃瓜群众沈曜被扣着,以防他在如此森严的地方大打出手。沈曜进出派出所是家常便饭。沈知颂被带得也是熟脸一个。沈知颂整个人都是僵的,我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整理他的衣领,手顺势从他的喉结抚上他的下颌线,轻轻在侧面摩挲三下沈知颂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笃定光芒。这是专属于我的习惯。我没身份证?我在沈知颂耳边小声说:麻了。刚刚警察让我掏身份证登记信息的时候我人都傻了,我一个鬼。这么多年了哪来的证?
下一秒沈知颂反手拽住我: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搞错了,我要举报聚众打架的,只有我儿子。没有这位无辜人土。沈知颂的手在抖。至于这位女士打了我儿子,我想一定是我儿子做得不对,才会让人如此,你们一定要严惩他。吃瓜群众半脸懵。沈知颂拉着我往外走,沈曜在后面被扣着嘶哑叫喊:老头,你别魔怔,你看清楚那是谁,那不是我妈,她只是长得像;再大的叫喊声,都消失在耳后,只留下腕间。被抓得要紧的力度,是妄想刻入骨髓的力度。
沈知颂车开得飞快,但他全程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进门,沈知颂就把我按在墙上,多热的呼吸席卷呼啸,床上的猫咪惊弹而起,门口的大猫冲着小猫叫了一声,唤走了。和沈知颂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些小小的,这么多年我不在,沈知颂一直把它们照顾得很好,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瑶瑶,是确定。但是又带着不安,最深入骨髓的触碰都打消不掉,是我。我回来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又是幻觉。我呼吸一滞:什么幻觉,我以为白天的那个你跟往常一样是假的。
在沈曜面前,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又看见你了。我抱住沈知颂:你经常会看到我吗?沈知颂点头:我一靠近,你就会消失。你只在远处骂我,对我笑,只有我能看得到你。如果我在外面跟你说话,别人就会把我当成疯子,我不怕成为疯子,但我怕你消失。沈知倾的话让我想哭:不会了,现在不会了,我不会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颂都跟我缱绻在一起。沈知颂怕我突然消失,我也怕这突然的几天像做梦一样,不知是沈知倾的梦还是我的梦。这份缱绻被打破是在沈曜回来后,沈曜回来看到在家里穿着睡衣的我,整个人都炸了,你把我妈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让我碰,连照片都不给我留。我以为你是心痛,以为你是对我妈病态的怀念占有。现在是怎样?沈知颂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对得起我妈?我眨眨眼,摸摸头发,看着沈曜边喊边生气。把桌子上的花瓶摔了。臭小子劲儿挺狠,不说我当年直接摔飞到我脚下了。裂开的瓷片划过我光我的脚面,沈之颂一把把我抱起,眼神危险的看着沈之颂别发疯,这是*。此言一出沈之颂更疯了,随手碰到啥摔啥,而沈之颂则把我抱到沙发上给我上药。尚娜可能一不小心玩几分钟就能愈合的伤口,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沈之颂迅速摔了大半个家,我用脚踹沈之颂,给我上药的胳膊,让他差不多得了,赶紧把人给拎过来说清楚。
沈之颂毫不在意,摔累了他就不摔了,我又踹了沈之颂一脚,沈之颂这才放下消毒棉,把沈耀拎了过来,让他正面对着我,然后从钱包里掏出我的照片看清楚,这是不是*?我把头发撩到耳后,想着用暂且尽量温柔的眼神对着沈之颂看,妈活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沈耀瞪大眼睛转,瞬怒气更盛了,我懂了。
这就是个套,你让这个女人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你不只想让他替代我妈,你还想让他直接假冒我妈的存在,你还把钱包里我妈的照片换成了他的,你太过分了,你把我妈照片给我,你不配沈之颂,把钱包收了起来,你更不配。现在*就是活了,你爱信不信。
沈之颂有点嘚瑟的样子,最起码我能一眼认出*来。你呢?有眼不识关了算了,沈之颂摔门而出,我看着沈之颂,这种时候你记他干嘛,我都想好,怎么让沈耀相信我这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女人真是他亲妈了。沈之颂张开胳膊过来抱我,走了好,不管他,在这我烦打扰我们。我推开沈之颂,他都成黄毛了,你还不管,他没染发。
沈之颂无辜闭嘴,他跟那黄毛除了差头毛,其他有啥区,别吃喝嫖赌就拆个嫖了。沈之颂给我捶肩,你说的对没区别了,是黄毛我起身,沈之颂抓住我,你去哪,真不要儿子了是吧?我白了沈之颂一眼,不要也行,滚!你不要我要,沈要生气的时候去哪,我可是比谁都清楚,沈之颂也清楚。
我从沈之颂车库里随手开了辆越野,以前漂着跟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走时路,蜿蜒抖急的车道,是最适合发泄的。我瞅了一眼沈之颂,抓着扶手的胳膊,怎么还这么胆小?当年沈之颂第一次坐我车,两只手抓着扶手一直喊让我慢点慢点。其实现在看来的话,单手抓好像是已经胆大大一些,你都快开成越野飞车了,我抓个扶手不是很过分吧?嗯,不过分,就是怂!我都这么多年没怂过了,这怂是我应得的。沈之颂说的蛮真诚的,我刚要夸他两句,就听沈之颂继续说道,且你应该好多年也没开过车了吧?不对,是好多年没飙过车。沈之颂这么一说,那确实抓稳了。既然这么多年了,那我先飙个够,你悠着点,你没证,让交警抓了说不清。刚飙上去的速度被沈之颂这话一下就给我卸了。对,我现在啥证也没有该怂的是我。不过好在这段山路,就是他们专门搞来赛车的路段,监控早就被黑了的干净,打老远就看到山顶一片乱腾,我踩油门一擦,把越野横在沈之颂面前下车前撸袖子命令沈之颂,你给我坐着别动。沈之颂乖乖。并息听话。我下车,站到沈耀面前一帮混小子开始起哄吹流氓哨。哥,这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呀?都追到这来了,说好的要割不近女色呢?沈耀盯着我刚刚下来的车,略过我生气的上前开车门,沈志宋,你不是说这车是我妈最爱开的吗,我侧上点灰你都要打我,现在你就让这个女人开耀,冲着车里的沈志宋嘶吼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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