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秦川
端午节为每年农历的五月初五,本来是夏季一个驱除瘟疫的节日,后来,由于楚国诗人屈原于端午节投江自尽,就慢慢地演变成纪念屈原的节日。
在端午节这一天,不管是大江南北、山川丘陵,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在家门口悬挂艾蒿的习俗。端午时节悬挂艾蒿,最早见载于南朝梁人宗懔的《荆楚岁时记》:五月五日,四民并蹋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戏。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禳毒气。按:宗测字文度,尝以五月五日鸡未鸣时采艾,见似人外,揽而取之,用灸有验。《师旷占》曰:“岁多病则艾先生。”
在我的家乡,还流传着艾蒿能救人的故事:在端午节前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如果家里刚好有人生病,就把艾草提前采回家,放置在家门后。夜半,风从门缝中吹进来,带着它的香味,拂过熟睡着的病人的面部、全身,令人意念香酣。等到阳光洒满窗户,院子里一片明媚时,病人的病减轻了一半,不几日就彻底痊愈了。不过到底有没有如此神奇,家人从来没有试过。
艾草的神圣地位由来已久,只是后来随着科学的发展,医学上的进步,人们更加注重现实,将它的神秘色彩渐渐地剥离了,所剩下的,只有一股股扑鼻的香味和蔫蔫的枝叶。但是艾草的作用,中医学里也有很好的记载,其作用是可圈可点的。
不过到了唐宋之际,端午悬艾又与黄巢起义有了联系。据说,在黄巢攻打河南邓州之时,为了不误伤穷苦百姓,就暗中传话给他们,让其在门上插上当时随处可采集到的艾蒿。大家于是纷纷照办。第二天,正是五月端午,义军攻下邓州,*了贪官,开仓分粮,万民拥戴。据说就是从这时起,开始盛行端午节插艾的风俗。
“庭院艾草荷包满,端午粽味又飘香。”儿时,因为有了艾草,有了粽子和雄黄酒,这端午节才过得生趣盎然。岁月荏苒,如今人们已经很少再用艾草做菜了,但是每到端午,艾草依然受到人们的青睐。
现在,有很多城市的居民在端午节这天,也把买来的艾草插在门口,他们不为驱蚊,也不为避邪,只是喜欢那种香味,喜欢那苦苦的清香,似蒿草,像野菊。闻着这香气,能使人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体味乡村泥土的气息。
有趣的是,和凝在其《宫词》其一中写道:“绣额朱门插艾人,羞将角黍近香唇。”从这里也可以看到,端午节宫廷中已有插艾条的风俗。五月的艾草成条,虽然没有兰草鲜花的香气,但是已经成为风俗,如人高的艾草,香气可以祛除空气中的湿气和蚊虫,又像人一样守护家园,令人心生欢喜。
